第39章：發展
這一架打的真是爽。
格鬥家訓練衣物有所值。
本來開心對於自己練的東西到底有沒有用還是存著一點兒疑慮的，那些招式實在是不好看，結果事實證明，不好看的通常都很管用。
相比之下，那巴的首飾現在也不是特別重要了。
「要是可以的化，沒準兒哪天可以弄輛車過來開開，」開心咂著嘴，「哎，系統，我什麼時候可以弄輛車出來？」
「那要進入中級文明以後才可以，」系統回答，「現在你只能提取一千公斤的重量。」
「一千公斤？」開心嘟囔，「馬的，又漲了，也不通知一聲，這破系統，一天天的真不靠譜。」
「因為你沒問。」系統還是那句讓人生氣的回答。
腦海里顯示出水晶球的發展情況。
大鬍子已經成了開心欽命的黃金家族，成為了整個星球的最高領導。
原始社會結束，奴隸社會開始。
更多的鐵礦被開採出來，大鬍子作為第一個首領，展現了他驚人的發明力和創造力，生產和生活日新月異。
其實誰也不知道，這不是這個大鬍子多牛筆，而是開心時不常的丟一些工具到他的「實驗室」去，再往地上畫上一些似是而非的圖畫，說明一下用途。
系統沒有阻止他這樣做，似乎這是一個可以鑽的空子。
也或許這本來就是系統許可的一項任務。
可惜太慢了，光是這樣還不足以極大地提高水晶球里的文明進化速度。
開心撓撓頭，把這些煩心事兒甩到一邊。
打架打贏了，得去慶祝一下。
找了家快餐店，開心奢侈地花了兩百多大洋，點了幾個小菜，埋頭使勁兒吃起來。
掛在牆上的小電視里正在進行直播。
「各位觀眾，這位就是獎南市垃圾處理公司法人代表吳富華先生，他日日夜夜，勤勤懇懇，為了獎南的垃圾處理嘔心瀝血……」
主持人濃妝艷抹地坐在一邊，激動地介紹著吳富華的生平，就好像她認識這人不只一天，比他親媽都熟。
吳富華紅光滿面，原來花白的頭髮也都染黑了。
「我其實沒做什麼，做為一個獎南人，我熱愛著這片土地，時刻不忘還這片土地一片青山綠水……」
開心抬起頭看了一會兒，「艹，這老小子的確比我適合當經理，這通白話……」
心裡有點兒不舒服，出風頭誰都願意，露臉的事兒誰不是爭著搶著去乾的，可是這個風頭不能出。
不管啦！
開心把桌上份量明顯不足的菜掃光，把錢拍在桌上，走出了快餐廳。
「開心先生，那巴送來的垃圾里有了新變化，你是否現在查看？」
系統很快發出了提問。
「現在就發來了？」開心嘀咕著，「我看看清單。」
一張帶著實物圖片的清單展開在大腦中。
開心找了一個街心公園，坐在花壇邊的石階上，表面上看起來是在休息，實際上已經開始瀏覽大腦中的信息。
這回就不是已經壓縮好的方塊了，而是一件一件的實物。
「磁力車，光感車，多功能充電車……」
開心只看了幾行就打了個哈欠，「他馬的，這都是些個啥，明明上面的字老子都認識，硬是不知道寫的啥意思。」
文明是一個無法追趕的距離，它看起來近在咫尺，可是當差距過大時，往往會產生這種現象，就算有相應的解釋，還是無法懂得其中的含義。
「這些都要分解嗎？」開心略有不舍地問。
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這些特先進的車，清單上寫著這些車的報廢時間最短的都在一百五十年，可是看起來很新，以開心收垃圾的眼光，這些東西現在的樣子至少七成新，怎麼看也不像報廢一百多年，裡面一個報廢時間超過三百年看起來像兩坨便便摞起來的東西在開心看來也有四五成新。
「這就是為什麼那波塔星球會垃圾遍地，無處存放，」系統解答了開心的疑惑，「那波塔星球在距今375年科技處於科技爆炸末期的時候研發了一款防腐蝕技術，後來日漸完善，雖然解決了很多困擾，也帶來了始料未及的後果，那就是幾乎所有的人為生產物品都無法經過自然降解來完成垃圾的處理。」
「科技爆炸？」
「當一個科技文明發展到一定程度以後，就會產生迭加效應，每五十年左右，就會產生一次爆炸式發展，當發展結束以後，就會進入一個全新的時代，所以雖然那波塔星球的發展歷史只比地球領先五百年左右，可是它的文明程度已經極大地領先於地球。」
開心心中一動，「那啥，給老子挑一輛出來我開著玩兒咋樣？」
他看到了每一輛車的重量，其中有好些車的重量其實連一百公斤都不到。
「這些都是那波塔星球報廢的車輛，」系統提醒他，「報廢的意思你懂吧？」
「老子還用你教？」開心撇嘴，「好些東西不是報廢了就不能用了，懂不？就好像自行車，報廢了不等於它不能騎了，想當初老破爛王的三輪車就是別人系在路邊燈桿上不要的，都銹的不像樣子了，輪胎也癟個球的了，可是他拿回來修一修，不一樣使了那麼久？」
系統沒有回應，很顯然，這是不符合它的思維的，不過一時也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
開心是個實用主義者，他看東西只看管不管用，至於保質期之類的他一向沒什麼概念。
處於社會的最底層，一切需求都被壓縮到最低程度，能不能用是首要考慮的問題，其次才是安全。
「那就只有這輛多功能充電車了，」系統挑出了一張圖片。
開心是沒什麼美的概念的，可是他看著也覺得這車挺拉風的。
好像一個雞蛋一樣的外形，體積不小，差不多得有一輛商務轎車大小。表面上看不出來任何特別，但是後面的說明書卻有長長的一串說明。
「它的工作原理簡單來說就是利用一切可以轉化為電的能源作為車輛的動力，」系統知道開心這貨是個圖省事兒的人，乾脆長話短說，「不過它可以利用的能源一共有57種，可是現在只剩下13種。」
「還剩下13種？」開心在腦海里大叫，「13種？還剩下那麼多就報廢了？」
「在那波塔星球，這種車的開發本身就是一個失敗，因為從四百年前開始，核聚變技術就已經很成熟了，它成本低廉，性能可靠，可搭配車型也多種多樣，誰還會專門花大價錢專門買一輛車呢？而且它無論速度還是性能都不是很出眾，所以只在短短的十年間生產了243輛，就被迫停產，除了留下幾輛進入博物館展出以外，其他的都進入了報廢場。」
「真是浪費，」開心看了一眼重量，「175公斤，喂，可以嘛，哎，等會兒，艹，老子不會開車呀！」
開心一準兒是樂過頭了，以至於忘了這個關鍵問題。
「這輛充電車有自動駕駛系統，」系統說，「不過你確定使用嗎？除了光能，風能，還有溫度感應式充電，目前地球上可以使用的好像也沒別的了。」
「這就夠用了，」開心聽著都想跳起來高歌一曲了，「還想要啥啊？」
正趕上中午，左右無人，開心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坐在小車裡拉風一把了。
「好吧，水晶球對74121號交易商進行精神訊號定位，倒計時，請確保你附近有30X30平米的停放空間……檢測中……符合要求，傳送開始……」
一道開心再熟悉不過的波動產生。
面前空地上，空間突然發生了扭曲，一次，兩次……
在又一次空間扭曲以後，一輛銀色的車憑空出現在空地上。
在圖片上看到還沒什麼，真看到實物的時候，更覺得好看。
「比東哥的車好太多了，」開心非常滿意地上手去摸。
「咔——」
靜電一下子在他手與車之間產生。
「我艹！」開心被嚇壞了，趕緊縮回手，感覺手掌上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DNA綁定，」系統解說道，「這輛車的安保系統許可權已經進入自由設定模式，凡是碰到這輛車的人，都會進行自動DNA記錄，是否開放為永久使用許可權要進入車內，在電腦中樞上進行確認。」
「好，好，好，哈哈哈……」開心樂的眉開眼笑地又去碰車門。
「哧……」
光滑的好像沒有門的地方就那麼出現了一個門。
裡面的座椅看起來倒是正常的多，開心坐上去。
座椅無聲地動著，自動調整成了開心最舒適的乘坐模式。
「嗡……」
光感充電模式自動啟動，門關閉，車內亮起來。
前擋風玻璃成了大屏幕，各種數據不斷地更新著。
開心都看傻了，「馬的，這還讓不讓人活了？三百多年前的老古董還這麼牛筆？而且特么還是報廢車！」
車子動起來，乘著交警沒有發現，駛離了公園，進入西北邊的林蔭大道，好像一條游進河裡的魚，一點兒聲音沒發出來。
「老子現在也是有車的人啦！」開心坐在車裡大叫著，「東哥！破爛王！你們都看到了嗎？」
雖然是高興的在叫喚，可是一轉眼，開心趴在方向盤上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