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破財日
「呵呵，」張所長笑，「你小子，還真有點兒意思，行，有曾老闆替你打包票，我就信你一回！」
是碧裳姐叫來的人！
想想也是，能在這裡開店，怎麼可能是任人欺負的人物呢。
開心覺得自己離她更遠了。
「你倆怎麼想的？」張所長看著面前已經完全沒了氣勢的兩個警察，揚揚手裡的手機，「這個我先留著，你們要是打算窮追不捨，咱們就好好說道說道，怎麼樣？」
孫帥不吭聲了。
張震先反應過來，連聲說，「張所長，就這麼算了吧，下回我們一定注意，對不起，對不起……」邊說邊捅了一下身邊的孫帥。
孫帥臉色極不好看，可也知道今天肯定是占不了便宜了，「對不起——」
「咋？你還不樂意？」張所長一點兒面子沒給他留，「年輕人，別給點兒顏色就開染坊，今天算是我心好，碰上個較真兒的，你扒掉這身皮是輕的，走走走！不服氣讓你大舅來找我，他要是也替你出頭，咱們就把事兒往大了鬧，看最後誰丟臉！」
看著他倆灰溜溜地離開，開心頭一回體會到了有人罩著的好處。
要儘快找個靠山！
開心心裡想著。
今後要干大事業，找更大的靠山，讓那些土豪劣紳再也不能欺負自己，再也不能隨便讓人打耳光！
出門的時候，開心沒注意到，在斜對面金光金店門口，一個白胖的中年人臉色很難看地看著他離去的身影。
鬧了這麼一出，開心也沒有心情再逛街了，領了錢，往懷裡一掖，就坐地鐵去了。
不過很快，他就再次高興起來。
「恭喜你，74121號交易商開心，那巴已經把第一批垃圾送到。」
系統在開心腦中展開一副畫面。
是星球內部的火山，幾千公里的空間，近百米的高度，中間堆著的這些小方塊可憐的好像灰塵一樣，不過往近了看才知道，也不少了。
「這是垃圾？」開心有些詫異。
「這是垃圾，」系統的回復一如即往的平淡，「處理垃圾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壓縮，優點是節省空間，缺點是增加了分類處理的困難，但是那波塔星球與其他以科技為主要發展方向的星球一樣，在取得輝煌成就的同時，也產生了大量回收和處理垃圾的困難，大量過時和無法使用的材料無論分類和處理都成本高昂，即便分解完畢，過時的材料又無法與更新的材料相比。」
「那我豈不是——」開心本來是想說那到頭來只能找到比那波塔星球等級更低的文明賣垃圾，可是他也馬上開竅了，「對啊，我的星球不是可以把所有的材料都還還原成初始狀態嗎？」
「是的，」系統終於給出了讓開心滿意的回答，「鑒於你的星球已經達到了初級文明中期，所有來自高等級文明的垃圾，你可以選擇還原成馬上可以使用的原材料，或者還原成礦石。」
「哦，升級了嗎？」開心這才注意到，系統的操作界面上，原來只有一第一張卡片被點亮，現在第二張卡片也亮起來了。
初級文明中期，因為高等級科技文明使用的絕大多數材料都是來自於複雜的人工合成品，要想還原到初使狀態需要耗費更多的能量，所以在處理垃圾時，將隨機消耗星球內一定量的資源，這將對即將起步的星球內部文明造成影響。
「那還是不要了，」開心可不想讓星球上的所有生命在剛剛誕生的時候就馬上面臨被毀滅，「我的寶貝水晶球啊，你現在可是老子的聚寶盆哪！」
「怒我冒昧，74121號交易商，」系統終於對開心把星球稱為水晶球提出了疑問，「請問水晶球就是你對這顆星球的命名嗎？」
「算是吧，」開心一直在堅持使用智力強化儀，但是他還暫時沒有學習的時間，所以以他貧乏的知識儲備，也想不出什麼太好的名字，「反正叫什麼就是個代號。」
「好的，星球命名成功——」系統回答完畢后，展開一幅星際圖，那是開心曾經看到過的景象。
一個巨大無比的黑洞，本來是象徵著死亡和虛無的黑洞，在它周圍圍繞著無數個星球，各種顏色都有，其中有一個星球驟然大放光芒，雖然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別的提示，可是開心心裡就是有種感覺，那就是代表他的星球——水晶球。
「恭喜你，開心，」系統雖然是在說恭喜，卻沒有什麼感情，顯得很缺乏誠意，「你的星球已經記錄在檔案中，從現在開始，如果你的任何商業行為違反了系統設定，將從水晶球中強行抽取一定資源補償給受損方，如果你的行為過於嚴重，黑洞將把你的水晶球吸收進黑洞，還原成星球形成前的初始狀態，你也會隨之消失在宇宙中。」
「知道啦，就特么知道嚇唬我！」開心嘟囔著，「把這些豆腐塊兒都還原成原材料吧。」
「收到，還原開始……」系統答應一聲。
原來的交易系統界面上再次出現了一長串清單。
然後，開心就第一次看到了水晶球是怎樣處理垃圾的。
本來艷陽高照的天空，上面那顆應該叫太陽的發光球上突然射出一道亮亮的光線，直直地投向火山口。
原來陰暗的火山口馬上籠罩在強光之下。
然後快把火山口填滿的垃圾開始分解。
不過分解的速度並不算快，平均看起來只有小豆腐塊大小的垃圾在分解的時候像被剝皮的洋蔥一樣，剝掉一層，還有一層。
「一個方塊的總重達到十噸。」系統的解釋讓開心驚訝地張大嘴巴。
十噸！就那麼一小塊！
隨著光束持續不斷的照射，系統交易界面中的交易材料圖標不斷被點亮，數字也開始發生變化。
「石墨烯、氣凝膠、碳納米管、富勒烯、非晶合金、黃金……」
「黃金！」
開心別的不知道，黃金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艹！老子還有不少黃金放在裡面沒拿出來！
「那個——」開心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我的黃金，該不會也被分解了吧？」
系統的回答徹底讓開心陷入絕望，「是的，如果你不想這樣做，請在下命令時敘述準確！」
「艹——」
開心終於失控了，他沒有在大腦里罵，而是張嘴罵出了聲。
公交車上，坐在開心邊上的人本來都因為長途行車昏昏欲睡，被他這一嗓子都驚的醒過來了。
興許是看他瘦了巴嘰的好欺負，售票員從前面回過身罵了一句，「你吵個幾巴？不想坐滾下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開心鬱悶地道歉。
唉——看來下回再去賣首飾得從那巴那兒現訂了，另外火山口裡要堆放那些垃圾和處理完的原材料，把黃金放哪兒呢？就那麼堆在外面？
哎呀不管了，老子是神吶！老子的東西擱在哪兒也不會有哪個膽子大的來偷吧？
話說回來，要不要偶爾進去展現個神跡啥的，刷一刷存在感？
系統沒有提供答案，開心沒有得到它的提示，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做。
「太平店到啦！下車啦下車啦……」
售票員突然大聲嚷著。
開心緊了緊領子，從座位上站起來，跟在幾個農村大媽後面排隊等下車。
無意間往外一瞥，他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吳富華。
他來這兒幹嘛？
他不是有車嗎？
「哎呀，小兄弟，你可回來了……」
吳富華看來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被凍的不像樣兒，剛看到開心下來，就熱情地握住他的雙手。
開心還真有點兒不太適應，「咋了這是，吳經理，你這是幹啥？」
「這邊走，這邊走……」吳富華笑的讓開心都覺得彆扭，「這裡不讓停車，去對面，吃飯沒？我請客，太平店有一家冷麵不錯，現在不流行吃狗肉了，他那兒的醬牛肉還是挺好吃的，走走走……」
這是要幹嘛呀？
開心蒙了。
他還真沒受過這樣的待遇，格外的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