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一筆生意

「是否進行對話？」

「廢話，當然要對話，不然怎麼做生意？」

「即時通話連線中……」

開心大腦中的交易系統畫風突變，一個大大的黑方框彈出來。

先是星星點點的好像星空一樣，然後再次變黑。

眼睛明明沒有看到，可是在大腦里就好像親眼見到的畫面，這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怪異。

畫面不斷地切換，星際圖上的坐標也在不住地重新定位。

「因為是星際通訊，連線時間較長，請耐心等待。」系統的金屬音響起。

開心這才記起，根據垃圾堆里翻出來的書得到的某些經驗來看，有生命的星球似乎都離地球超級遠。

會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咧？

開心仔細回想著以前看過的漫畫，科技雜誌，還有別的談到外星人的文章。

因為都是在垃圾箱里翻找到的，所以很多要麼只有一頁，要麼沾了髒東西。

三隻眼睛？沒鼻子？四肢瘦小，身材矮小？大頭？

開心腦袋裡閃過無數個影像，最後把自己嚇的打了個冷顫。

「連線成功，請稍候，視頻影像切換中……」

開心被自己的想像嚇到了，挺緊張地期待著。

伴隨著系統音，一個人出現在對話框里。

穿一套淺藍色西服，系著一條紫紅的領帶，稜角分明的俊臉，黑乎乎的頭髮，像黑鬃刷子一樣，齊刷刷地朝前衝去，臉上濃眉緊蹙，直看得人心旌發寒，鼻子粗短。

這跟地球上的人沒什麼不同嘛。

開心打量他的時候，對話框里的那個人也在看他，不過他說話就比較損了。

「你就是74121號交易商？怎麼瘦的小雞仔兒一樣？」

開心更驚訝，「你那兒也有雞嗎？還有，還有，你特么說話為毛我能聽懂啊？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系統這個時候不得不出來提醒他們，「我有即時翻譯功能，星際通話非常耗費能量，請節約時間，馬上開始交易。」

「哦，我需要各種天然形成的礦產，石油，鐵，鋅，猛，很多，大量的，有多少要多少。」56469號交易商大概也是個菜鳥，「我叫那巴，說出你的交易目標，你需要什麼？」

「我叫開心，」開心說話都沒經過大腦，「我要錢！很多很多錢！」

那巴苦笑，「那個——錢我也需要，可是你確定我們的貨幣跟你們的一樣嗎？」

他說著從兜里翻出一張透明的像玻璃片一樣的東西晃了晃，「所有的資金往來全通過這個進行，你那兒呢？」

開心從床頭柜上拿起一張百元大鈔，在自己眼睛前面晃了晃。

「啪——」那巴拍了一下額頭，懊惱至極，「我就知道，怎麼會有高等文明還有自然資源這種緊俏貨。」

他整理了一下語言，耐心地給開心掃盲，「開心先生，貨幣不在交易範圍內，你還是換點兒別的吧。」

開心正思索著該要些什麼，對話框右邊已經拉出來一個長長的清單。

「這是我可供交易的物品，」那巴熱心地介紹著，「不過開心先生，你要知道，這些高科技產品的造價絕對不是你所提供的原材料可比，所以在看到下面的交換價格以後，請相信我完全沒有想敲你竹杠的意思。」

對話框左側也同時列出了一個清單，那是開心可供交易的物品。

開心抓緊時間看了一下，不過他馬上失望了。

那巴說的話只不過是一種安慰，因為他的清單上沒有一樣兒是開心認識的。

哦，這樣說也不對，系統很快就在那巴交易物品上作了註釋，問題是開心從來沒上過學，他根本不明白那些註釋是啥意思。

「哎？」

開心突然指著一個黃澄澄像發箍一樣的東西說，「這是——黃金嗎？」

「黃金？」那巴一愣，「那是智能環，提升智力，加強學習能力的，哦，你說原材料嗎？哦不，等等，你是想要黃金對嗎？」

那巴連著猜了幾個答案，總算搞明白開心想要什麼，「黃金，你怎麼會想著要這種東西？開心先生，黃金是最沒有用處的，在我們的星球，那就是一些拿來鋪路的石頭，還因為伴生礦中有嚴重的污染，正在面臨被全面禁用。」

「我就要這個，」開心再次重複了一句，「在你們那兒沒用的東西，在我這兒可以換錢。」

那巴也是個實在人，「開心先生，如果你真的需要的化，我可以免費送你一些，你想要多少都行，不過這跟你要做的交易物品對我的價值來說是極不相等的，我不能占你的便宜。」

「那我就要這個吧，」開心指著剛才指過的東西，「你說那叫智能環？可以提高智力，加強學習能力？我要這個，我需要提高一下我的智商。」

那巴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開心先生，從你說話來看，你的確是需要這個東西的，雖然這只是我們星球未成年人用的學習設備，不過好吧，成交，一副智能環，加外——哎呀算數真麻煩，」那巴顯然是個懶的可以的傢伙，「我從你那兒拿走多少物資，我就用等量的黃金作交換，怎麼樣？」

「成交！」開心很痛快地答應下來。

一噸木料換一噸黃金，這買賣不要太划算哦！

「確認交易？」

系統給了雙方一個黑白的對話框。

開心點了確認，隨後就看到自己交易清單里可供交易的物品急速清零。

1.5噸原油，23噸木料，7噸各種礦石。

等量的黃金吶！

開心激動了。

「交易達成，恭喜74121號交易商完成第一筆交易，相關貨物將會在未來14天內陸續到達各自所屬星球，請注意查收。」

嗯，很好。

開心滿意地從卧室出來，然後他就石化了。

餐桌前坐著一個超級漂亮的小女孩兒，轉過頭，萌萌地瞅著他，麵條在嘴邊「吸溜」一下消失。

開心瞅餐桌上。

兩個大海碗已經全都空了，湯都沒了。

「格老子的！你怎麼都吃啦？」開心大叫，「一點兒沒給我留啊？」

小寶露出閃亮的白牙，無聲地笑。

開心再次被震住了。

好迷人的笑。

開心坐在她旁邊，著迷地看著，嘴裡嘮叨著，「麻麻的，怎麼可以這麼漂亮，在浴室里洗澡的時候到處是蒸氣，沒看清楚，現在可怎麼辦，小寶啊，你以後長大做我老婆吧，好不好？」

小寶的臉又紅了，粉紅粉紅的，更可愛了，但是她隨即指著自己的嘴巴，「啊啊——」

「會不會嫌你不會說話？」開心自作聰明地猜。

小寶點頭。

開心頭搖的撥浪鼓一樣，「不會，我特么就是怕你太能吃了，把老子吃窮個屁的了。」說著就伸手揉她還沒幹的頭髮，幾下子就給揉成了鳥窩。

小寶又亮出那好看的牙齒，張大嘴無聲地笑，拚命躲閃著開心的魔爪。

「哈哈哈……」開心也樂，他抱著小寶，在她吃的油光閃亮的嘴上親了一大口，然後起勁兒地叫喚，「哦，小寶要當我媳婦嘍，開心有老婆嘍，老頭兒，東哥，你們聽到了嗎？小寶長大了要嫁給我！！！」

小寶特幸福地縮在他懷裡，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