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打抱不平

第六章 打抱不平

通過入門考核,再去花名冊上登記,交上百兩銀子,餘地就是這鎮東武館的小師弟。

武館里的食宿也是要給銀子,不過不多,每月只是幾兩銀子,這點花費餘地還是承擔的起。

手上抱著兩套武館服飾,也作換洗衣服,去了分配給自己的房間,看了下環境還不錯,兩張床桌椅都齊全,他是來練武的,又不是來度假,再說這裡可比妓院做跑堂時候的大通鋪好得多。

進來時,房中已經有一人在收拾,他便是方才通過考核的漢子,看著二十歲年紀,面相實誠,一身皮膚黝黑,他見餘地來了,主動打招呼。

「小兄弟,你也剛入門啊,正好咱倆住一房間,我叫楊鐵,村裡人都叫我黑鐵。」

餘地見楊鐵面善心熱,應是好相與的人,「我叫餘地,為人處事留有餘地的餘地,有幸和你做室友。」

幾句寒暄后,餘地也動手在房裡忙活起來,現在天氣炎熱,床上有張席子就成,也用不著被褥,生活上的瑣事等會再去置辦。

摸摸身上包裹,餘地在房中瞅了瞅,最終視線定在頭上橫樑。

包中的東西是千來兩銀子,還有那張金箔丹方,隨身攜帶的話肯定不方便,隨便擺放又不放心,藏在橫樑上是個比較好的選擇。

至於那本奔雷勁秘籍,不用說,一定隨身攜帶,至少在完全黙記下來之前是這樣。

沒有過久,金倫走進房來,看著兩人說道:「你們今天剛入門,先熟悉下環境,有什麼事可直接找我,師傅平時要務纏身,現今不在武館,等他回來后再上茶拜師,還有,平日里也是我教導師兄弟們練武,不懂的也可來詢問。」

這人是個幹練性子,說完一通話,回了幾個問題便走了,搞得楊鐵還撓頭問餘地,是不是大師兄對我們不滿啊。

「我看不像,可能他不喜多言語吧,我們出去看看,也在街上逛逛,買點日常用的東西。我就帶了一個包裹,你連一個包裹都沒有。」餘地拍拍他的手臂說道。

楊鐵咧嘴一笑,「我家就在城外,等會有人給我送來,不大費勁的,要是帶行李來,萬一考核沒過,那就丟人了。」

餘地聽后,看了下楊鐵有些像莊家人模樣,帶著疑問說道:「黑鐵,現在正是農忙時候吧,你家裡不要忙活么?」

「不用,有細佣作活,家裡千百畝地和果園都由我爹看著,我在家也沒事幹,前段時間有惡霸來我們村敲詐,正好鎮東武館館主遇上,將他們打跑,我就想著來練武,學點本領不讓人家欺負,你呢,為啥學武?」楊鐵實誠說了一通,又對餘地問道。

餘地對著這黑鐵刮目,沒想到是個大地主農二代啊,交友交心比心,人家坦誠,他也說了實話。

「我以前就妓院跑堂的,每日受人欺負,想以後做個俠客,能在江湖上好好闖蕩,圓自己個江湖夢。」

楊鐵知曉餘地出身,沒有絲許嫌棄,將手挽在餘地肩上,「以後咱倆練武,誰要是欺負你,我幫你揍他。」

話粗也簡單,但是聽著心裡很舒服,餘地笑著在他胸口拍了下「好,我們一起揍他,咱兩上街逛逛去。」

幾言幾語,倆人成了朋友,也是餘地在這裡醒來后第一個朋友。

在花滿樓中,他不是被孫龜公壓榨,就是被其他跑堂欺凌,甚至樓里的姐兒都笑他戲弄他,現在能有這樣個朋友,他真的很開心。

逛了一上午,餘地倆人拿著一堆東西在街邊酒樓歇腳,東西多少日常用具,唯一奇特的是其中還有個酒葫蘆。

楊鐵摸了摸葫蘆說道:「沒想到你還是個酒鬼啊,我爹說喝酒誤事,練武的人能少喝便少喝。」

「老毛病,我想是難改咯,一天不喝酒就饞,放心,我會控制酒量。」

餘地以前在夜店做事便喜歡上喝酒,而且酒量也大,要不然也不會把整瓶假洋酒吹乾,也就是喝下那瓶假洋酒,才會莫名其妙來到這。

在這裡,酒有烈酒也有薄酒,其中烈酒酒勁不必高度白酒差,想來釀酒工藝應是完善,蒸餾技術也挺不錯。

倆人喚來小二點上一桌酒菜,依著餘地吩咐,先把酒端上了桌,倆人把酒滿上,先是對飲一杯,餘地嘴裡吧唧一聲。

「糯米酒,入口帶著甘甜,適合佐餐,味道還可以。」

楊鐵對酒沒啥研究,平時喝酒也少,「看來你懂得不少,是不是以前天天喝酒?」

「差不多吧,白酒洋酒紅酒都喝過不少,也不知這裡有沒有將大麥和啤酒花釀出啤酒,沒有啤酒,有起泡酒也是好的,那吞一口下肚,打個響嗝,別提多舒爽。」餘地臉上帶著回味說道。

聽了這通,楊鐵有些迷糊,酒不就是酒嘛,怎麼那麼多講究,既然不懂就換上個話題,「餘地,剛才你在鐵匠鋪訂的那些袖套腿套還有,束腰什麼的,拿來作何用?」

「一些負重東西,拿來打熬體力磨鍊筋骨,等你看我用后覺得好用,也可以做一套。」餘地解釋說道。

練武要練體力磨筋骨,身子不行再高深的秘籍給他都白搭,這方法也簡單,又不需要多少花費,武館里雖說有器材使用,但那是公用的,館中人又多。

楊鐵若有所思哦了一聲,想著也給自己來上一套,他見餘地身形也不壯,又能通過考核,應該有獨特方法,自己學著來,說不定大有幫助。

倆人又聊上兩句,酒菜便上來了,餘地抬頭看了眼,上菜的居然是個姑娘,二八年華相貌精緻,身段也婀娜,她擺好碗碟還臉帶笑容留下句,「客官慢用。」

楊鐵拍了下餘地,說道:「怎麼,看上人家姑娘了?」

剛才餘地是多看了一眼,其實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好奇,酒館雖說不和妓院一樣,但出入的人不少,這姑娘相貌不錯,經常在這拋頭露臉,不怕招惹麻煩么。

「我看過的姑娘多了,依你這麼說,那我心上人不得在胭脂江撘架起座橋來。」

楊鐵被他說的樂了,沒想到餘地嘴巴還挺滑,隨後倆人嘬上口酒,邊吃邊聊。

一頓飯吃得差不多,兩人打算起身走人,畢竟快到午時,用餐人不少,大堂上都沒空桌,倆人占著也不像話。

餘地想要抬手叫上夥計結賬,眼光中倆人流里流氣的趴在櫃檯上,一手扣著穿木屐的腳丫,一手拍打櫃檯砰砰作響。

「你們這怎麼還不送飯菜過來,想要餓死我們大通賭坊的人不成,再不送來,我把兄弟們都招來你這喝酒。」

夥計不敢搭話,只能去後房將掌柜叫來。

掌柜也不想招惹這些下九流之人,臉上陪著笑說道:「兩位兄弟安好,不是不給大通賭坊送酒菜,是你們已經記賬一個月了,我們酒樓是小本買賣,再賒下去,實在是扛不住啊,要不你們先把賬結一點?」

穿木屐男子將扣腳丫的手在掌柜身上拍了拍,「好說,不就是先結點賬么,我以為什麼大事,萬一餓著我兄弟怎麼辦,拿著,現在可以給我們送飯菜了吧。」他就將兩個銅板扔給老闆,還一臉理所當然樣子。

掌柜看著手裡銅板,心中發怒又不敢發作,臉上神色憋著股怒火,兩個銅板怎夠那一個月的酒菜賬單,連一杯酒都難買下。

「爹,不要給他們送餐,就不信他們敢亂來,青天白日下他們還想怎麼地?」剛給餘地上菜的姑娘上前嬌聲說道,語氣很是不善。

那人聽了姑娘的話也不動怒,反而調笑說道:「這不是玉景姑娘么,余掌柜你女兒這麼水靈也捨得讓她出來做活,心真狠啊,要不許給我吧,做我的婆娘天天吃香喝辣。」

余掌柜將女兒護在身後,「休想,你們快走,這不歡迎你們,銀子不結清,也休想給大通賭坊再送一粒米。」

無賴就是無賴,也不動手,找了個空位就坐下,還說道「那我們大通賭坊的人來這吃飯總可以吧,有本事你動手趕人啊,你敢動手,今晚就燒了你這酒樓。」

餘地本不想管這檔子事,雖然也看不過去,但自己幾斤幾兩也清楚,不是當大俠強出頭的時候。可是這倆人哪裡坐不好,偏偏在他這桌坐下,還動手拿起酒壺喝上了,他拿眼睛瞟了眼餘地,像是說識相趕緊滾蛋。

這要是能忍,那餘地還不如回家抱孩子,還去武管練什麼武?不僅是他,楊鐵這個血性漢子也忍不了他們,倆人一個眼神交流,直接動手。

餘地一把抓住那人頭髮,將他腦袋往桌上砸去,楊鐵比較直接,沙包大的拳頭直接捶另一人臉上,一拳把人打翻在地。

楊鐵本就是因惡霸敲詐才想著來學武,最是看不慣這種九流人等欺壓良善。

「你..你們敢打我,我是大通賭坊的人,我記住你們了,啊...」

這人臉面與桌面親密接觸后,一隻鼻孔留著鼻血,還想著報家門作靠山,餘地可聽不下去,又是一拳過去,將他另一個鼻孔也打出血來。

「大通賭坊我不知道,那你們知不知道鎮東武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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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駕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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