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公司風波
汪玉華怒瞪雙目，道，「寧燁，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讓你和青璇離婚，那是為她好。」
寧燁道，「為她好？我老婆公司出事，需要七百萬，如果你真有情義，那就借七百萬給她。」
汪玉華有些聽懵，轉身望向肖青璇，肖青璇點頭默認，「我和同事施丹為公司做賬，她捲走七百萬，人去樓空，公司將罪責潑在我頭上，讓我堵上這個大窟窿。」
「七，七百萬？這麼多嗎？」汪玉華咽了咽口水，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他們家只是小康之家，不是大富大貴，根本拿不出如此多的錢。
寧燁鄙視道，「這就慫了？」
汪玉華挺直腰桿，反而嘲諷道，「我，我會想辦法，倒是你這個沒有本事，沒有工作的廢人，青璇遇到了大麻煩，你又能做些什麼？」
寧燁聳聳肩，「我已經借到錢，一千萬，不多不少。」
當聽到肖青璇確認，汪玉華有點懷疑人生了，憑什麼？憑什麼他一個廢婿能借到一千萬？老天爺不公啊！
局面尷尬，汪玉華母親開口道，「不說這個了，我家玉華成為國畫聖手弟子，以後在京都發展，前途會越來越好，區區一千萬不算事，我聽說，去年夏大師的一幅畫，在拍賣場，可是賣出了幾千萬高價呢。」
周蓉不敢置通道，「幾千萬一幅畫？那不是發財了嗎？」
汪玉華母親很自豪道，「說一說，我家玉華前途無限，看着青璇這孩子那麼辛苦，於心不忍啊！」
汪玉華昂首挺胸，恢復高傲姿態，自戀臭美道，「寧燁，你所說，你拿什麼和我比？以後我等我出山，隨便畫一幅畫的價格，就是你無法企及的天文數字。」
「一幅畫。」
「天文數字？有那麼簡單嗎？」
「汪玉華，你真有本事，跑來人家裏羞辱人，還要搶人老婆，真是畜生不如啊！」
「你的前途美夢，恐怕要徹底碎了。」
「國畫界，將再也無法容下你。」
……
夏妍從寧燁身後走出，晃動手機，那意思是錄音了，並且發給了她爺爺。
「怎麼會這樣？」
汪玉華兩眼一黑，臉色刷的發白，整個人好像無魂的軀殼般癱倒地上。
他這趟登門，本想憑藉自己擁有的前途，重重羞辱寧燁，再讓肖青璇跟他離開，誰知道，局面沒有按他的設想進行，脫離軌道。
被驅逐出國畫行業，他這輩子是完蛋了。
離開時，汪玉華已經走不動道，軟如爛泥，被兩個老人家攙扶著離開。
知道夏妍的身份，最開心莫過於岳母，三個女人開始嘰嘰喳喳，寧燁不做聲，進去廚房開始做飯。
夏妍走前，真幫周蓉和肖青璇畫了兩張肖像畫，微妙委屈，形象動容。
周蓉很開心，吃飯時，難得沒有再罵寧燁。
夏妍離開時說了，一周后，在東海市會有一場盛大畫展，希望寧燁和肖青璇抽空去看看，寧燁答應，說一定會捧場，當然，寧燁沒有欣賞美畫的細胞。
吃過晚飯，寧燁建議，去商場買套新衣服，肖青璇拒絕，說錢是借來的，以後還要還給人家，一分也不能亂花，還讓寧燁記住自己的身份，別認識個有錢同學，就變得飄飄然。
買衣服是其次，寧燁主要想法，想和肖青璇手牽手，走一走。
結婚三年，兩人還沒一起去逛過，沒有真正交心。
一夜無言。
天亮，寧燁照常做家務，等肖青璇上班，他開上電動車前往楚家。
第二次行針，楚老爺子的身體恢復六成，能在人攙扶下慢慢走動，「小夥子，你這套針灸術可真是神奇，不知道叫什麼名？」
寧燁道，「陰陽十六針。」
楚老爺子又道，「恕老頭子我多言，以你的醫術，完全可以過人上人的生活，怎麼會入墜肖家，落得那麼一個名聲？」寧燁搖頭，表示不想多說，楚老爺子沒有再問，吩咐他的兒子楚南峰過來。
「紫晶黑卡？」
寧燁拒絕道，「楚老爺子，酬勞一千萬我已經收了，不能再要如此珍貴的東西。」
楚老爺子淡笑，「能結實你這麼一位年輕有為的才俊，是我楚交延之幸，一張卡算不得多珍貴。」半個小時后，推辭不過，寧燁只得收下，他也不是白收，相信楚老爺子還有事要請他幫忙，屬於提前支付酬金。
離開后，回家做午飯，吃飯時，岳母周蓉又罵罵咧咧，讓寧燁爭點氣，找個好工作，別整天在廚房磨蹭，還說再不努力，她會讓女兒與他離婚，寧燁沒有反駁，依舊逆來順受，沒有怨言。
午覺后，寧燁出門，沒有騎小電爐，開上奧迪車出發。
到了肖青璇工作的地方，剛進大廳就被人攔住，一個穿女式西裝，濃妝艷抹的女人，「渾小子，見路就亂闖，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趕緊離開。」
寧燁穿得很隨意，一套幾十塊的休閑服，確實與金融大廈格格不入，「你好，我來找肖青璇。」
女人重新打量寧燁，「肖青璇？你找她幹嘛？」
寧燁道，「我是她老公。」
聲音一出，立刻引起大廳人注意，好些個西裝革履的男女靠近，眯眼睛望向寧燁。
「原來是我們東海市有名的廢婿啊！不在家洗衣服做飯，怎麼跑來外面拋頭露面？」
「對啊，聽說你那位岳母凶得很，趕緊回家吧！」
「長得還可以，但為什麼要靠女人養活呢？」
「一身便宜地攤貨，估計開電動車來的，我們東海市曾經第一美人，日子過得可真慘，一大家子擠在破舊小區，沒車沒房，就只有一個混吃混喝的窩囊廢。」
……
面對眾多冷嘲熱諷，寧燁沒有反駁，對他而言，這些相當於在頭上拉屎拉尿的臭蟲而已，不值得去費口舌，寧燁往電梯走去，想離開此地。
誰曾想，剛才濃妝艷抹的女人陳紅，得理不饒人，橫前攔住，這女人目光不善，氣勢凌厲，「廢婿，你再不滾，我就叫保安轟人了。」
寧燁皺眉，「我來找人，不是胡鬧。」
冷眼冷眉的陳紅道，「你也不看看你這身行頭，有資格來這裏嗎？」
陳紅是故意找茬，他是總經理的秘書，天生麗質，原本走到哪都是惹人注目的焦點，可自從肖青璇到公司后，所有目光視線轉移，肖青璇實在太美，是每個男人的夢中情人，陳紅開始嫉妒，恨不得將肖青璇的臉刮花，讓對方毀容，在公司，只要逮到機會，就會說肖青璇壞話，處處做對。
寧燁道，「金融會計公司的人，素質就是這般嗎？」
「保安，將這廢材丟出去。」陳紅一開口，立刻有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衝過來，寧燁這次沒有隱忍，手起掌落，兩個保安瞬間倒地，被扇得眼冒金星，一時回不過魂。
「打人了，肖青璇的廢材老公打人了。」陳紅髮出怪叫，更多人聚集過來，場面紛紛揚揚，又有幾個保安衝進大廳，手持電棍，當頭就朝寧燁腦袋砸來，要人命的節奏，寧燁也不客氣，出手如閃電，很快將保安一個個撂倒。
「一個打七個，不費吹灰之力，他好厲害啊！」有女孩暗嘆。
「會些地痞流氓打架的招式有什麼用？敢在我們公司撒野，他今天定要倒霉透頂。」有人冷森森道。
「我敢打賭，這小子最後要橫著離開。」又有人調侃道。
此時，公司總經理周宇出現，周宇高大帥氣，西裝西褲領帶，金錶皮鞋，成功人士標配，來到近前，發出強硬聲音，「寧燁，你現在跪下道歉，我可以饒你半條命，否則的話，你的下半生，將會在輪椅上渡過。」
面對咄咄逼人的周宇，寧燁沒有服軟，也沒有開口。
周圍的員工，卻是被周宇一席話調動起來，尤其是那些女人，看白馬王子的花痴表情，對周宇讚賞不已，說他是什麼頂天立地的男人，而寧燁，則被貶低到泥土裏，各種人渣敗類的詞都出現了。
「周經理，你好帥啊！」
「廢婿敢來我們公司搗亂，還打傷保安，一定要讓他吃不了苦兜著走。」
「不愧是我們公司第一帥哥，簡直帥得不要不要的。」
「寧燁你個膽小如鼠的人，休再垂死掙扎，趕緊跪下來，給打傷的保安道歉，給我們公司低頭道歉。」
……
寧燁沒有說話，周宇的一番話，讓他覺得事情有些鬧大了，此刻，正在思考怎麼善了，不過周宇又盛氣凌人道，「寧燁，還不跪地？你想斷腿斷手，還是讓整個肖家跟着遭殃？」
寧燁不卑不亢道，「保安動手打人，我是自衛，為何要跪地？」
身材高大的周宇俯視眾人的姿態，「就憑你是個沒脊梁骨的軟蛋，沒有本事，沒有背景，我要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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