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只有神知道的世界·紅與黑（十六）

「嗯……嘛……看起來你也不像是想要為托雷諾報仇的樣子。」柳生宗茂看着工藤優作。

雖然說，工藤在嘴上說着自己是托雷諾的分身之一，但他看起來就像要和柳生宗茂死磕的伊邪那美那樣，就不是一路人。

「當然，既然是無限的可能性，自然也有着和他的觀念相違背，不想永遠的存活下去，而是願意發現短暫生命美好的可能性出現。」說着，工藤優作的嘴角不自覺的拉出一抹笑意，看樣子像是想到了什麼。

一眼就看出工藤優作是想到了工藤有希子，莫名其妙被餵了一口狗糧的柳生宗茂面無表情的說道：「而你所說的真正托雷諾，就是有着永生執念的托雷諾對吧？」

「沒錯，他的名字你應該也很熟悉，叫做拉斯普京。」工藤優作看着柳生宗茂，感慨的說道：「他已經快要瘋魔了，無論怎麼殺都殺不掉你，他賜予了自己的後代，當時的你絕對無法抗衡的魔法道具，本想着直接從概念上將你抹殺，但你卻好像不吃這一套，結果被你所反殺，費盡心機引導出了一個伊邪那美，卻愕然發現伊邪那美反而成為了你拿到初始之種的關鍵人物。」

「自作孽，不可活。」柳生宗茂聳了聳肩。

歸根究底，還是托雷諾自己和初始之種的對抗，從而造成了未來這命中注定一般的一系列發展。

柳生宗茂和尤尼在一起，代表着他未來也一定會幫助尤尼點燃七的三次方的火焰，這和托雷諾最初的目的是一致的，也就是說，但凡托雷諾一開始多對初始之種釋放出善意，那麼一切的結果都會不同。

柳生宗茂看着深有同感的工藤優作，開口問道：「既然真正的托雷諾是拉斯普京，那麼之前和我交易的那個托雷諾，他又是誰？」

柳生宗茂也不是自大，現在的他，應當是站在世界之巔的人物，哪怕是托雷諾也不可能比他更強，如此近距離的交談，如果那個托雷諾的身上真的有拉斯普京的氣息，柳生宗茂不可能發現不了，而那個托雷諾身上的氣息，與其說是拉斯普京，不如說是……

柳生宗茂看着眼前的工藤優作，嘴角一抽。

聽到柳生宗茂的詢問，工藤優作立馬露出的笑容說道：「當然是我。」

柳生宗茂扶額。

這老子還是比兒子更有魄力一些，柯導還在想着怎麼給酒廠埋釘子了，這邊工藤優作早就自己打入地方內部了。

「這樣看來，我之前就算去找水無憐奈，也不會有事情吧。」柳生宗茂無奈的說道。

有這麼個內應在，想出事都難。

不過工藤優作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這是不行的，水無憐奈從拉斯普京那裏得到的，是你被留在EDEN之中的身體數據，一但你靠近了水無憐奈，那麼水無憐奈的意識就會強行被注入到身體數據之中，到時候如果你除非是願意像殺掉伊邪那美那樣的去殺掉水無憐奈，不然你遲早有一天會被她所替代。」

「阿這……可這有什麼用呢？」柳生宗茂不解的歪頭。

就算他被替代了又怎麼樣？對這個世界來說，只要有初始之種的存在，柳生宗茂被不被替代根本沒有任何的區別，托雷諾，或者說真正的托雷諾拉斯普京一樣要死，他又能得到些什麼？

「所以說他已經瘋魔了，只要能讓你難受，他死不死都無所謂。」工藤優作無奈的說道：「我原本安排了盜一在醫院外阻攔你，不過既然你主動離開了，他也就沒有暴露的必要。」

「盜一？」柳生宗茂想到了黑羽快斗化身基德，在夜空中飛過的模樣，對，就像現在這樣……

柳生宗茂抬頭看着月亮，黑羽盜一正用着基德一貫的，違反物理學的飛行方式從空中飛過，並對着柳生宗茂露出了一個紳士的笑容。

看着黑羽盜一那和工藤優作一般無二的臉，柳生宗茂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黑羽盜一……他也是托雷諾的分身之一？」

「對，他是十年前的托雷諾。」工藤優作肯定的回答。

「十年前的托雷諾……」聽到工藤優作這麼說，柳生宗茂立即就明白了，他們之間還有着故事。

工藤優作繼續說道：「其實拉斯普京沒有什麼真正的名字，漫長的歲月之中，他用過許許多多的化名，可托雷諾，卻是盜一在CIA工作時的化名。」

「……然後？」柳生宗茂突然有點小小的歉意，怎麼說呢，如果十年前的托雷諾是黑羽盜一，那麼柳生宗茂對待他的態度好像是惡劣了一些。

不過既然十年前的托雷諾是CIA的人，我張口閉口他是FBI，是不是就顯得很蠢。

柳生宗茂有些尷尬，差點用腳趾摳出了一個三室一廳。

「盜一當時兢兢業業，一邊從黑幫的手中榨取他們的價值，一邊將從他們那裏榨取來的金錢，投入到解決中東那邊的紛爭之中。」工藤優作說道。

「……他真的是這麼想的？」柳生宗茂詫異的說道。

如果是一般的CIA，他要說自己真的是心懷百姓，柳生宗茂當場就得吐他口水，但如果是黑羽盜一，柳生宗茂倒是可以信一下。

這下漫畫中的人物，總會理想化一些的。

「他也知道CIA內部早已經糜爛不堪，但他堅定的認為自己是最後一道防線，只要有他在，CIA就不會徹底腐化，所以他被暗殺了，就像我當初差點被殺死在洛聖都的地下排水管道中一樣。」工藤優作看着柳生宗茂，隨後又將目光放到了杯戶酒店那邊說道：「盜一知道自己如果不假裝死掉的話，就一定會死，所以他裝作死在了對方派來的殺手手下，而我，則替代了他的身份，成為了後來的托雷諾，我以托雷諾的身份脫離CIA，加入了FBI，很多人以為我是不想再被暗殺，但真正有能量的人知道我是這個托雷諾是假扮的，所以我才會加入FBI，為的就是將FBI也變成他們的勢力範圍。」

「……所以，你成為了赤井秀一他們的上司，因為赤井秀一這幫人是真的想要干實事的。」柳生宗茂眼角微抽的說道，他很想說一句你們真會玩，但話說到一半，他卻突然注意到了什麼，連忙說道：「你是說，黑羽盜一認為自己是CIA的最後一道防線？」

「是。」工藤優作點頭。

「那麼他是不是經常將這句話掛在嘴邊？」

「這倒沒有，不過偶爾也會說出口，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嗎？」

「我之前遇到一個特工，他曾經暗殺了一個重要人物，那個重要人物臨死前就說過最後一道防線之類的話，而指揮他這麼做的人……叫做托雷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