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她怎麼會在這裡?
偌大的參賽場內,各組對手分別佔據一片場地,捉對廝殺。
楊小川和馮論劍做為其中一組,自然也不例外。
儘管他們的戰況並不是最激烈的,但卻比其它組吸引了更多的目光,。
由於剛才馮論劍的一再挑釁,楊小川放棄了最初走個過場,輸掉比賽的打算。
他決定和馮論劍一決高下。
但楊小川並沒有直接硬拼,而是採用的游斗的方式。
他道傷未愈,一身實力十去八九,所以沒有大展拳腳的可能。
對於楊小川的游斗,馮論劍是又恨又急。
馮論劍能夠通過層層篩選,達到這個階段,自然算不得庸手。
稍一過招,他就判斷出楊小川受傷的消息所言非虛,而且傷勢還不是一般的重。
馮論劍的眼裡頓時閃過一道喜色,並從鼻子里發出了一聲冷哼。
他在哼楊小川不知死活,身受重傷還敢對他露出殺機。
緊接著,馮論劍出招的速度徒然加快,如同驚鴻起舞,快了整整一倍之多。
他這是要速戰速決。
馮論劍是個精明人,在試探出楊小川身受重傷那刻,他就沒有想過要用貓玩耗子的手段,去對付楊小川。
因為速戰速決的好處是多方面的。
貓捉耗子會暴露出楊小川的真實情況,讓他博得現場觀眾的同情。
而速戰速決不會,速戰速決只會讓人驚訝,不可置信;
即便有人猜測到真實情況,也不會去找楊小川證實。
大出風頭只是其次,馮論劍最根本的目的,是想借著速戰速決,把楊小川再次重傷致殘。
這樣一來,即使事後被追究責任,他也有借口推脫。
說,不知道楊小川受傷,沒想到楊小川連幾招,都接不住,相信楊小川也無臉出面指責他什麼,只能吃啞巴虧。
理想總是那麼豐滿,現實卻是如此的骨幹。
馮論劍招招用功、劍劍用命,楊小川的刀招卻如同蜻蜓點水,一觸即開。
楊小川越是這樣,馮論劍越是抓狂,出招越是狠辣。
很快,他就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有些跟不上了,可他連楊小川的一根頭髮絲都沒傷到,也就是說,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完全是白費力氣。
馮論劍突然意識到,自己被楊小川牽著鼻子走了。
說不定連身受重傷的情況,都是被楊小川當做誘餌,故意暴露出來,吸引自己上當的。
想到這兒,馮論劍鬱悶得差點吐血。
「原以為敢和衡莫輪正面交鋒的人,是一個光明磊落之人,沒想到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罷了。」最終,馮論劍不詫地懟了楊小川一句。
他冷嘲熱諷,是想刺激楊小川的血性,引楊小川上當,主動與他對決。
馮論劍的反應很快,話語簡單卻富含攻擊性。
若是一般人,說不定還真會上當。
可楊小川不會,他朝馮論劍投去了一個鄙視的眼神,並鄙夷道:「連這種劣齪的手段也使,真替你的智商著急。」
馮論劍沒經過地球華夏文化的熏陶,那裡能理解文字的博大精深。
計謀被識破就夠糟心了,一句『智商著急』,更是讓馮論劍差點憋出內傷。
臉色由青轉紅的他,揮刀就朝楊小川的嘴巴劈去。
結果楊小川不僅沒有抽刀回防,甚至還微微翹起嘴角,露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
「裝神弄鬼!」馮論劍在心裡低罵了一句,手上徒然加力,似乎要一擊把楊小川的腦袋刺個對穿對過。
飽含殺機的一招刺下,結果想象中的血濺三尺根本沒有出現,甚至連楊小川的影子都消失了。
他這看似必殺的一招,落空了。
這不可能!我明明刺中了的!
馮論劍在心裡下意識地吶喊道。
緊接著,一股冰冷的殺機,直衝馮論劍的腦頂,讓他有種頭皮發炸的感覺。
他出自本能地想要躲避,結果脖頸間傳來一陣冰涼。
「小爺的骨頭硬不硬,你沒試出來!但你的脖頸是真的不結實。」
楊小川那淡漠聲音響起的同時,馮論劍感覺脖頸間一陣刺痛。
楊小川手中的寶刀割破了馮論劍的皮膚,鮮血流了出來。
「不,你不能殺我!」馮論劍急忙大聲吼道。
他怕楊小川當真一刀把他腦袋削掉。
剛那麼一剎那,楊小川確實有一刀砍下馮論劍腦袋的衝動。
但楊小川立馬便終止了這個念頭。
他本來就不是嗜殺之人,馮論劍的擠兌威脅也罪不至死。
之所以有這個念頭,是因為他心中積結了太多戾氣。
經過一翻較量,他心中的戾氣得到一定程度的釋放,所以楊小川最終只割破了馮論劍的皮膚。
「住手,他已經輸了!」這時,賽場上的裁判快步走過來,大聲說道。
楊小川側過頭,心平氣和地回應道:「導師多慮了,我只是想給他長個記性而已!」
隨著話落,楊小川收回了寶刀。
裁判先檢查了下馮論劍的傷口,見真的沒事,這才狐疑地打量了楊小川兩眼。
楊小川之前殺氣畢露的形象,給裁判的印象很深;和現在的淡然之態相比,簡直若判兩人。
片刻之後,裁判見觀察不出什麼,才大聲宣佈道:「6825號學員馮論劍,淘汰;8672號學員楊小川,晉級下一場輪賽。」
馮輪劍低著頭走出了賽場,而楊小川則被指引到選手席,等待下一場比賽。
結果楊小川在選手席剛坐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
因為他感覺自己不像一個參賽選手,而像一隻猴子,附近所有人都在打量他,甚至還有人在竊竊私語。
隨後,楊小川沒等到下一場輪賽開始,就起身離場而去。
他不想當猴子,也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不管下一場輪賽的對手是誰,只要自己不上場,就等於棄賽,主動認輸。
便宜那未知對手好了!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楊小川走出了賽場,向藏書樓快步走去。
結果他走著走著,眼前的環境驟變了,變成了一個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
楊小川驟然停止了腳步,隨即打量起四周。
他沒想到,在學院內還有人敢用陣法暗算他。
好在楊小川的陣法造詣不低,打量了片刻就找到陣基所在。
兩道陣紋他自雙腳流出,這所謂的困陣陣法,就成了笑話。
也就在楊小川準備著手破陣那刻,他聽到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
「她怎麼會在這裡?」楊小川一下子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