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師弟
等劉老從管家手裡接過楊小川寫下的紙條，還是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劉老接過紙條一看，直接皺起了楣頭。
其它鑒定者好歹會寫清楚鑒定結果，如：1號，明青花-真品，2號，宋硯-贗品……等。
楊小川倒好，他直接在對應的編號後面打上對號或是畫個叉，拿到紙條的劉老，一時間被他給搞糊塗了，滿眼都是對叉對叉，不明白這小子畫的是什麼玩意。
所有人都噓了一口氣，看來這個年輕小子玩脫了，並沒他說的那麼神乎其神。
沐爸的臉色不太自然，楊小川更是有些懵逼，難道小爺的感覺全是錯的？
這下慘了，他自己倒不在乎什麼面子，關鍵是把沐爸也給連累了，這可咋整？
公鴨嗓看到劉老的臉色，連忙高聲嚷嚷道：「沐振光，這下你該認命了吧！還有那野小子還不快點跪下給老夫道歉。」
忽然，劉老眉目一展，手掌微微下壓，全場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小友好本事，全部鑒定正確，老夫自愧不如。」劉老摸著長須白鬍，沖楊小川點頭示意。這些古玩即是讓劉老簽定也要一件一件仔細端詳，絕不會像楊小川這樣如此輕鬆。
「謝謝，謝謝！」楊小川拱手拜謝，這真的是一言定生死哈，有了劉老這句話，他就高枕無憂了，還有整整一百萬可拿，想到這個心裡就跟抹了蜜似的。
神一般的轉折，讓全場嘩聲一片，一個個交頭接耳，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公鴨嗓則獃滯在那裡，臉色有紅到白，有青轉紫，接著他如若瘋狂的大吼大叫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剛才我明明看到劉老說他寫的不正確，怎麼突然就全對了？有貓膩，一定有貓膩！」
「放屁，老夫什麼時候說過個不字？」劉老年過八旬，卻中氣十足，一聲爆喝，有種驚顫人心的感覺。
公鴨嗓所說的話就是對劉老人格的質疑，作為圈子裡德高望重的前輩，他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質疑，不把公鴨嗓趕出去就是好的。
不過劉老並沒和失魂落魄的公鴨嗓計較，他把心思放在了楊小川身上。
劉老主動走下高台，向楊小川走了過來，在沐爸的示意下，楊小川也上前走了兩步。
「老朽劉清山敢問小友師承？」劉老抱拳問道。
「師承？小子沒有師承。」
「哦？那小友是怎麼鑒定的？」劉老疑惑道。
「憑感覺……也不能說全憑感覺，小子看物件能覺察到一些不一般的東西。」楊小川遲疑了一下，解釋道。
「是不是望氣？」劉老的聲音明顯有些激動。
「可能是吧！我也說不清楚。」楊小川確實解釋不清楚，反正一定要先看到東西，然後要麼有感覺，要麼沒感覺。就跟見面相親似的，能不能看對眼，見了面才知道。
「走，跟我進屋詳談。」說著也不顧楊小川願不願意，抓住楊小川的手就走。
一邊走一邊扭頭朝管家交待道：「啊富，你負責招呼客人，一會兒結束后，讓他們把帶來的物件留下，等我鑒定完畢，自會通知他們來取。」
楊小川驚異的發現，劉老乾瘦的大手如同鋼箍一樣，把他攥得緊緊的，絲毫不能掙脫，這是他變異后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而且他覺察到劉老體內有種說不明的氣息，總之很強大，若動起手來，他絕對不是劉老的對手。回想起來，貌似安伯同他握手是似乎也有點這種氣息。
不過很細微，當時他只是奇怪安伯的行為並沒在意，現在看來安伯一定不簡單。
一起走到室內，劉老才鬆開了手，他又隨手指著屋內的擺件，讓楊小川分出真贗。
楊小川知道他在考驗自己，若能通過這等奇人的考驗，肯定有百利無一害。
他也沒有隱藏，劉老指一件他說一件，甚至不用走近，只需要遠遠的看上一眼就夠了。
差不多把會客室的擺件辨了個遍，劉老才停下來，眯著眼看著楊小川傻樂，笑得楊小川心裡直發毛。
就像小綿羊遇上了灰太狼，要那啥了自己一樣。
「小友真沒師承？」劉老再次確認道。
「沒……沒有。」楊小川有點遲疑，這劉老不會是想收我為徒吧？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還沒想著要給自己來這麼個枷鎖。
「沒有就好，如果不介意我可以代師收徒，認你做師弟。」劉老說完忐忑的看著楊小川，生怕楊小川會不答應。
「師弟？」楊小川心想只要不是徒弟就好，如果是師弟那就沒問題了，劉老這麼大的年齡，他的師父肯定早登極樂了。
「嗯，說起來這個識寶環節還是我師父當年傳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選出一名得意弟子，可惜一直沒能如願。都怪我資質愚笨不能望氣，師父他老人家一直想找到能夠望氣的異人來做徒弟，可惜一直沒能如願，……」劉老說的挺傷感的，可以看出他和師父之間的感情很深。
「那小子就高攀了，見過師兄。」楊小川倒也光棍，反正不吃虧，有這麼個奇人做師兄也不錯，再個他怕拒絕了劉老，那一百萬頭彩不給他了咋整？
「呵呵，好！」劉老興奮的拍了拍楊小川的肩膀，拍得他一陣呲牙咧嘴。
這劉老一高興，又拉著他講解師父的豐功偉績，貌似劉老的師父在民國時期就是一代奇人，偶然收養了討飯的劉老，最後還讓楊小川對著一幅仙風道骨的老人畫像行了拜師禮。
好一頓折騰，差不多過去了一個小時，楊小川心道你別把一百萬頭彩的事給折騰忘了，我還等著江湖救急呢！
「師弟，走，師兄帶你去參觀參觀我的收藏，順便挑兩件給你做見面禮。」行完拜師禮，劉老又興奮的說道。
「咳，收了師兄一百萬頭彩，怎麼還好意思收見面禮？」楊小川客套道，其實這小子是等急了，就差開口直接要錢了。
劉老笑著看了看楊小川，楊小川那點小心思他怎麼會看不出來。
劉老心道：剛還擔心這師弟太老實，別人問什麼答什麼，現在看來這小子也是個滑頭。
「走吧，不會少了你的彩頭。」說完帶著楊小川來到一個帶指紋的保險庫內。
然後又進行虹膜掃描才進入電梯，又下到了地庫。
走出電梯楊小川驚呆了，我去這跟進了博物館似的，關鍵是他發現這裡邊有特別令他心動的東西，因為他的血液又開始加速了，這種感覺和在張凱旋家的感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