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四象玄機

第一百零四章 四象玄機

「皇上,皇上!您不要緊吧。」獄長見我神色不對,連忙問道。我搖了搖頭,示意沒事,讓他繼續帶路。

土牢和水牢又是一道長廊之遠,所過之處,耳邊聽到的盡數是犯人無奈的嘆息和痛苦的哀嚎聲。「張良就關在那裏。」獄長指著最裏面一間牢房說道。「打開牢門,我想和他單獨說幾句話。」我說道,獄長有些為難,「這......」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我知道他在猶豫什麼,張良並未戴有手銬和腳銬,若打開牢門,他趁機逃跑就麻煩了。另外,也是為我的安危着想,若此時張良行刺,我一旦有所閃失,他這條命也就不保了。

「打開!」我加大聲音說道,他拿出一串鑰匙來,選出其中一把,將牢門上的銅鎖去掉。我推開牢門,見張良正襟危坐在牢中,旁邊擺着一張桌子,上面有幾盤飯菜和一壺酒,可是筷子卻似乎並未動過。張良見我來了,不緊不慢地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假惺惺做這些事,你想知道的,我是絕對不會說的。」

我只是嘆了口氣,說道:「先生誤會了,我此番來,是放你走的。」張良聽到我這句話,竟抬起頭來,將我打量一番,說道:「你放我走?笑話,此中必定有詐!」我只是笑笑,說道:「門就開着,至於先生去留,任憑先生自己做主。」我說着,走出牢門,對那獄長囑咐說道:「門就不要鎖了。」獄長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我大笑一聲,當即離去。

大牢外面,關雲勇等的心急,見我出來了,忙問我牢中情況,聽我說完,他不禁大驚失色,說道:「皇上,此舉萬萬不可,我們辛辛苦苦才抓到張良,難道就這麼把他放了?」我搖了搖頭,說出來更讓他震驚的話:「不只張良,所擒獲將領,願降的變讓他留下,不願的話便放他去吧!」關雲勇默不作聲,半晌,才說道:「皇上真乃千古仁君也!」

我回到皇宮,獨自漫步在後花園,看着幾欲凋零的花,心中多了幾分傷感,此時是初夏時節,花本應該生機旺盛,卻因接連乾旱少雨又無人照料而顯得萎靡。一位老人拿着水壺從遠方走來,見到我連忙問好,我輕嘆了口氣,問道:「老人家,往日不是有好幾名花匠嗎?此時他們人在何處?」老者放下水壺,有些想要落淚地說道:「皇上有所不知,近日羅、漢兩國開戰,難民遍地,又逢乾旱,莊稼收成極為不好,雖有朝廷減免賦稅,卻也難以度日。老奴的孫子小乙,本是這園中花匠。可是我那兒媳,也就是小乙的母親,日趨病重,無錢醫治,又逢戰亂,小乙便帶他母親逃難去了。我老了,腿腳不好,也活不了幾年了,自願留在這裏,就當替小乙贖罪了。」他說着,向我跪了下來。

「老人家,老人家不可如此。快快清起。」我說着將他扶了起來。「如今戰事緊張,百姓流離失所,這也是我的過失。」說到這兒,我嘆了口氣,接着說道:「老人家,這裏雖是都城,但也不甚安寧。我這裏還有一些散碎銀兩,你拿去吧。三日之內必有大戰,你還是快走吧。」我說着將一袋銀子遞給他,他愣了一下,竟流出淚來,用着蒼老的聲音說道:「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我雖腿腳不便,卻也想盡一份力。若國亡了,我又怎能苟活?」

我有幾分感動,將銀子交到他手中,說道:「既然如此,就好好活下去吧!」說罷,我轉身離去。

第二日清晨,就有快馬來報,說蕭何、樊噲、韓信三路大軍久攻城不下,又聞劉邦大軍失陷大梁城,忙各抽調軍隊,前來救援。

我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地喝了口水。司馬瑾看我神色坦然,全然不將此事放在心上,當即鵝毛扇一揮,淡然笑道:「莫非主公心中已有對策?」我微一點頭,命其餘人等盡數退下。待只剩司馬瑾一人時,我站起身來,指著牆上的地形圖說道:「軍師請看。漢軍三路大軍若想匯合,必然會選在『鄭縣』地界。而就目前來看,他們若想匯合,絕非易事。受制於鶴壁、洛陽、淮陽三處守軍,必定要留下一定兵力駐守,這就大大限制了可派來的兵力。再者,由於地形地勢地貌的不同以及離鄭縣路程的不同,必然到達匯合點時間不盡相同。若韓信大軍要到鄭縣,必然要經過『新鄉』,南渡黃河,此時正是夏初時節,雨水增多,黃河水勢自當兇猛,料想他們必有人馬要折損於此;若蕭何大軍要到鄭縣,必然要經過『嵩山』一帶,那裏群山連綿不絕,必然不好走,加之下雨,道路泥濘。若設下埋伏,必定能打其措手不及,可派趙猛率五萬士卒前去,利用地勢,用滾石、落木、火箭等襲擊途徑軍隊;若樊噲大軍要到鄭縣,必然要經過『許昌』、『平頂山』『漯河』三城交叉之地,可令三處守軍並作一處,加派凸額骨率象兵三百及騎兵五千餘人快馬前去支援,利用已修復護城河和城牆優勢,務必在『許昌』城下擊潰敵軍。」司馬瑾聽后不禁拍手稱「妙」,當即向我告退,去具體安排了。

我喝了口茶,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報,關將軍有件東西要勞煩皇上前去查看。」我站起身來,走出營帳,對着單膝跪地的傳令兵說:「知道了,退下吧。」士兵這才起身,稱「是」,退了下去。

我抬頭看天,此時天上雲朵聚集,隱隱約約似乎是青龍的形狀,「莫非這是什麼預兆?」我心想着,向主將營走去。

主將營中,關雲勇見我來到,忙起身相迎:「參見皇上。」我擺擺手:「將軍不必多禮,找我所謂何事。」關雲勇從懷中拿出一塊護符來,遞給我,說道:「皇上請看。」

我伸手接過,只見那是一塊青銅打造的銅符,拿在手中有幾分重量,符的正面刻着一條龍,下面用沒見過的文字寫着兩個字,我看着那兩個字,「莫非與龍有關?」我心中想道,隨即問道:「關將軍,此物你是從何獲得?」關雲勇稍作思索,說道:「屬下帶人追那劉邦,撿到此物。」

「那關將軍可識得這兩個字?」我指著那兩個字問道。關雲勇看了一眼,面露難色,說道:「此二字我也翻閱古書,卻找不到任何根據。」

我心道「司馬瑾或許知道吧。」,忙對着賬外守衛說道:「快去請司馬軍師前來。」守衛稱「是」便去找司馬瑾了。

過了一會兒,司馬瑾走進營帳,見我和關雲勇都站着,忙問:「皇上、關將軍,你們這是?」我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銅符遞給他,說道:「丞相看看,這究竟是何物?」司馬瑾接過,看了一眼,突然大驚失色,說道:「皇上,此物乃不吉之物,還是快快丟棄的好。」說着,就要將銅符拿去處理掉。

我連忙將他攔住,問道:「丞相可否說個明白?」司馬瑾將那銅符用布包了起來,放在旁邊,嘆了口氣說道:「此乃鮮卑四聖符青龍是也。秦朝末年東胡被匈奴冒頓單於打敗,分為兩部。分別退保烏桓山和鮮卑山,均以山名作為族名,形成烏桓族和鮮卑族,受匈奴奴役。鮮卑族善於巫蠱之術,其祭祀長老能通鬼神。這四聖符便是其聖物,集齊四枚便可聚集鬼神之力。」

我略有所思,接着問道:「既然能聚集鬼神之力,那鮮卑族為何不藉助此反抗匈奴統治呢。」司馬瑾嘆了口氣,說道:「皇上有所不知,此物雖然能聚集鬼神之力。卻不是一朝一夕便可的,需要不停有活人獻祭,七七四十九天,每日百人,才能召喚鬼神。」

「四十九天?那豈不是要獻祭四千九百人?」我拍了一下桌子說道。司馬瑾眉頭緊皺,說道:「不僅如此,此符的持有者如若不是福分極大之人,有此符恐只生災禍,輕則大病,重則喪命甚至連累其家人。」

關雲勇在一旁聽着,此時說道:「若如丞相所言,還是將此符早早處理掉好。」司馬瑾走了幾步,說道:「也不盡然。此符如果落在福分淺薄之人,自當成為災禍。但是如主公這般福如東海之明君,只會有利而無害。」

我心道「若我福分盡了,怕不是要被此符害死。」當即說道:「此符還是交由丞相保管最好。」司馬瑾似乎懂了我的心思,忙說道:「皇上不必多慮,關於此符的也只是傳說而已。此四聖符,共有四枚,分別刻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圖樣。傳說只有集齊四符,才有可能召喚鬼神」

我看着那青龍符,陷入思索「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此乃道家四象,四象可聚集鬼神之力,莫非此中有什麼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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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血的寒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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