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西域女子 暗藏殺機

第25章 西域女子 暗藏殺機

第25章西域女子暗藏殺機

話說這泉州,雖說氣候不比北方來得寒冷,但妖風吹氣來也是要人命。

溫致書一路走下來渾身上下光顧著打寒顫了。早晨出發的時候,於承便叫小廝給他拿件大衣增添些溫暖,但溫致書不但不領情還表現出一副自己極為強健的樣子。

「哎,你們說這麼冷的天,哪裡來的蛇?」溫致書突然停住自己的步伐,然後向眾人發問道。

於承玩笑似地說道:「也許是肚子餓了出來找吃的了。」

溫致書繼續追問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嘛?」

「溫兄,別想那麼多了,我們還是快快離開的好。」於瑞背著宋齊上氣不接下氣地在一旁說。

天色慢慢地暗了下來,好在趁著天還未完全變黑,於瑞一行人便看見了自己早上綁在樹旁的馬匹。

來不及多說話,眾人騎上馬兒直接就往泉州城的方向揚長而去。

許久過後,黑夜已經完全籠罩在大地上。泉州城邊點起了一根根的火把,通紅通紅的。過往的行人沒了蹤影,城中的守衛拄著長戟打起了瞌睡。月光照射下來,那長戟發出冷冷的寒光,這不禁讓於承打了個寒顫。

宋齊的身體也恢復了過來,他縱身一躍跳下馬對著城牆上的守衛高喊:「長官能否行個方便,放我們幾個人進去,我們路上耽擱了,所以麻煩了。」

守衛沒有理會他,扭過頭去繼續打起了瞌睡。

「你們聽好了,我爹是漕司轉運使溫傅雋,快把城門打開放我們進去,不然明早等本公子進去了定將你們全部~」話至於此溫致書將聲音降低:「定將你們全部撤了。」

城門上的守衛聽見這話才行動了起來,不過他們並不是下來開城門的,而是手舞足蹈的喧鬧起來。

只聽見城門上傳來:「他說他是轉運使的兒子,笑死老子了,老子還是玉皇大帝的兒子。」

「是啊,真是誰都敢冒充,這泉州城內誰不知道轉運使的兒子是個不學無術之人,竟然還有人冒充他,還以為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呢。」

慢慢地,這些笑聲和喧鬧聲消失在泉州城門外。

溫致書一言不發地望著城牆上的圓月,這月散發出來的光芒如紗如水,卻蓋不住他眼角的淚痕。

於承靜靜地望著他,他明白這會兒安靜才是最好的選擇。

不一會兒,溫致書大笑起來,笑得那麼真誠,掛在他臉上的淚水也被這笑給感化了,好天真的笑容。

「沒事,我本來就是這樣沒心沒肺的一個人,既然城門進不去了,我們乾脆找個客棧休息一晚明早再回去吧。」

眾人點了點頭,然後又縱身一躍跳上馬而去,一溜煙時間已經到了一個小客棧前。

這個客棧門前點了兩盞燈籠,忽明忽暗的。一塊破舊的匾額掛在店門中央,上面寫著自來客棧。從外往裡走,鋪的是一條石子小路,凹凸不平,坑坑窪窪的,還有些泥水在裡面,走起來讓人及不舒服。

溫致書一副嫌棄模樣嘴裡念叨著:「這也太破爛了吧,該不會是黑店吧,要不咱換一家吧。」

「這走了一個多時辰了,馬也累了,大家也累了,就住一晚怕什麼嘛。」於承在後面說道。

宋奇看幾個小傢伙心生畏懼,為了給他們壯壯膽,自己挺直了身板走在前頭,邊走邊說道:「怕什麼,有我在定保你們平安無事。」

一進店門,宋齊他們被冷風吹得冰冷的身體瞬間溫暖了許多。店內燈火四處輝映,幾張桌子上還有些瓜果殘羹。

小二熱情地招呼起來:「幾位客官是住店嗎?」

宋齊點了點頭。

「好嘞,您二樓請。」

宋奇對小二說道:「拿兩斤你們這兒的好酒來,我們幾個暖暖身子,再切些肉來,再煮四碗陽春麵。」

「好嘞,客官您稍等,你們先坐,小二先給你們沏壺熱茶。」

「嗯,去吧。」宋齊對他揮揮手。

溫致書將被冷風吹凍的手放在油燈火花上面,想要靠這點熱量來緩解自己手冷的尷尬。這時候的他可能連筷子都握不住,更別說吃一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麵了。

於承坐在溫致書的對面,不忍笑出聲來。

「有甚好笑的,你不怕冷嘛,你們不怕冷嘛。」

於承回應道:「怕是怕冷,可是我們穿了一件、兩件、三件、四件,不像某些人,要逞強啊。」

溫致書猛地站立起來,伸手搶過小二端著的陽春麵,然後白了一眼於承說道:「懶得理你。」

正在溫致書專心致志地吃著陽春麵的時候,樓梯間傳來了響聲,沉重的步伐與破舊的樓梯發出碰撞,四人顧不上吃面,只是獃獃地望著樓梯。

映入眼帘的是,一條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上衣配著粉色的花紋,一簪玉簪子扎在烏黑的頭髮上。芊芊的細腰,被翡翠錦帶所纏繞著。她的眼神凌厲,透露出淡淡的冰冷,就像這寒冷的天一樣。

宋齊心生疑惑自問道:「這裡怎麼出現了西域的女子,怕是不簡單,明早回去稟報老爺,看看如何。」

溫致書盯著那姑娘看,眼珠子怕都是要掉出來了。

於承敲了敲他的面碗,才把他從理想世界拽回到現實中來。

只見那西域女子後面還跟了兩個隨從—一男一女,那男子可能是貼身保鏢,而後面那女子應該就是貼身丫鬟了。

西域女子坐在於承他們對桌,那男隨從呼喊小二叫了三碗陽春麵。

溫致書小聲對於承他們嘀咕道:「可能是來尋親的,這我溫某人可是要佔便宜了。」

話音剛落,溫致書立馬便站了起來,宋齊剛想要抓住他,卻不想這小子還挺機靈,一下便把右腳踩在了西域女子旁邊的凳子上。

「姑娘可是來泉州尋親的,若有什麼困難可儘管吩咐我溫某人,溫某定當竭盡全力。」

剎那間一股殺氣從那西域女子的眉目間閃露出來,只是溫致書沒有察覺得到,但宋奇卻已看在了眼裡。

「姑娘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害羞了,我家住在泉州城內的溫府,你進城打聽一下便能知曉,有困難一定要來找我啊。」

溫致書說完,見那三人還是閉口不言,便不再自討沒趣,繼續捧著陽春麵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清晨一早,宋奇便叫醒於瑞三人騎上馬兒飛快地進入了泉州城內。

「西域來的女子?」於儉一臉思索的說著。

「嗯,我看他們挺可疑的,是不是要派人去跟蹤一下。」宋齊在一旁說道。

「會不會和前些日子汴京的騷亂有關。」

宋奇慌忙說道:「老爺是說那女子……。」

「不,我只是隨口這麼一說,你說那女人武功高強,不管是與不是都得小心提防是好。」

於儉說完連忙跑到書桌旁,臨摹寫起了書信來。

「宋齊,你連夜把這封信送到福州去,到了福州直接找張偉和,他是我的摯友,你和他說我有要事相商,請他務必來泉州一趟。」

宋齊接過書信便徑直走向馬槽挑了匹好馬洋洋洒洒地又離開了泉州。

宋齊離開於府時,恰巧被溫致書給撞見了。他其實心裡頭明白的很,昨天晚上遇見的那個西域女人並非那麼簡單,單憑那個女人拔劍的氣勢模樣來講就不是尋常百姓所能達到的。

溫致書之所以接近那個女人只是為了試探試探她的武功有多高,但那個西域女人小心謹慎,依靠這一點,溫致書便不再質疑自己的想法。

「溫兄站在我家府邸門口做甚呢?」於承厚重的手掌拍在了溫致書的肩膀上,這把出神的溫致書給嚇了一跳。

「哎呀,於兄你想嚇死我嘛,走路也沒個聲音的。」

於承笑道:「你自個站在這兒出神,咋了今天不怕冷了?」

「於兄你這就不懂了吧,我這是患了相思病,在這兒治療呢。」

「哦,是哪家的女子如此倒霉,竟被你這風流之人惦記上了。」

「我說是懷寧侯府家的姑娘,於兄不會生氣吧。」

於承看溫致書一副不正經模樣,便撇下他直接往回走了。

「於兄別生氣,別生氣,我開個玩笑罷了。話說方才我瞧見宋教頭騎馬外出去了,他是不是要出去好些時日才能回來。」

於承驚訝地望著溫致書說道:「我怎不知宋教頭出去了,你是幾時瞧見的?」

溫致書鬼機靈地說著:「不告訴你。」

「你走慢一點,你把話說清楚,今日不是歇息嘛,你又來我府上有何貴幹。」於承再後面一路小跑地追趕溫致書,直到兩人到了於府大堂前。

「今日我受我爹的吩咐過來邀請於老爺前往我家中品茶。」溫致書滿臉驕傲地說道。

「不就喝個破茶嘛,你得瑟個什麼勁。」

「錯了,錯了,你大錯特錯了,可不單單是喝茶哦,我爹好歹也是漕司轉運使怎麼可能會做這麼沒有意義的事情呢,你動你的腦袋好好想想。」

於承不耐煩地問道:「那你說你爹到底想要幹嘛?」

「這就不能告訴你了,以後你會知道的。」溫致書話音剛落,於儉便從門廊深處慢慢走了過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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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細雨絲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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