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開設新堂 終是錯付

第20章 開設新堂 終是錯付

第20章開設新堂終是錯付

地上枯黃的杏葉鋪在一起,打掃院子的小廝拿著掃把漫不經心地掃著,落葉與掃把發出沙沙聲響,一天的繁忙從他們開始。於瑞帶著長劍站在門廊前,一雙鷹眼炯炯有神地盯著他們看。在最後一次響聲結束后,宋齊出現在了他的視野里。

原先在汴京的時候,於瑞和宋齊每日早早地從被窩裡爬起來練劍,而於承對這方面沒有什麼興趣所以總是憨睡到自然醒。現如今到了泉州,他們二人也還是不改往日習慣。

雖說宋奇是於儉給於瑞於承兩兄弟請的武教頭兼隨身保鏢,但於瑞對宋齊很是敬佩,他不但武藝高強,而且還精通詩詞歌賦。

「於瑞別走神,看劍。」一把長劍從於瑞的面前迅速靠過來。於瑞向左邊一閃將手向上一揮,劍隨著他手的揮舞而把宋奇的劍彈開了。

宋奇驚訝地看著他:「兩月不見,你進步很多嘛。」

「全憑師父教導的好。」

陽光折射下來映在劍鋒上,兩劍相碰發出點點光芒,鏘鏘的聲音貫徹院內。約摸半個時辰之後,於瑞將劍收起,他要去給祖母請安,順便也想看看陳家的那兩個妹妹。

「師父,我先去給祖母請安了。」

宋齊點了點頭:「嗯嗯去吧,等下去學堂也別遲到了。」

於老太太房中,王氏和陳家兩個女兒正聊得火熱。於瑞看見母親也在,便先向王氏問了個好。

「瑞兒今日怎麼想到來看祖母了?」於老太太慈祥的面容始終如一,雖然皺紋已經布滿了她的臉頰,但還是能猜出年輕時的她一定是個俊俏姑娘。

於瑞磕了個頭然後起身說:「今日起得早了些便過來看看。」

陳芯看著這個英姿颯爽的少年舉止言談都充滿了朝氣,同時聯想到不久前在廟會發生的那一幕,她不禁小臉陷入一片暈紅。

「你這丫頭髮什麼愣呢。」於老太太打斷了陳芯的思緒。

「沒,祖母我在想早飯吃什麼。」陳芯這話引得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王氏被逗得失了體統,一口茶水從嘴中噴出來。她一邊拿帕子擦拭一邊說:「陳芯也是個實誠丫頭,不過這兩丫頭在府上住著,也該學點東西,不能每日只想著吃飯,倒時成了胖丫頭,也不好嫁人了。」

於老太太思考了片刻開口說道:「依你之見學些什麼比較好?」

「女孩子家嘛,自當是學些刺繡女工,插花禮儀,琴棋書畫的話也當學些,自然不必做到樣樣精通,學個大概便可以了。」王氏滔滔不絕地說著。

於老太太轉過頭望著陳芯陳沐:「你們兩個丫頭怎麼想的?」

「多學些東西也好,孫女只怕自己笨學不會。」陳芯回答。

於老太太端起茶杯,將杯口遞到嘴邊喝了口茶水接著說:「那倒也無妨,只是怕你們兩個丫頭累著,就這樣說定了吧,改日叫你乾爹於儉請個嬤嬤過來便是。」

在於老太太房中閑聊了幾盞茶的功夫,於瑞看時辰不早了怕耽擱上課便匆匆離去。他經過正房時,看見父親和魯維好像因為一些事情而發生了爭執,他來不及多想迅速走到大門外乘上馬車同於承上課去了。

於儉之所以和魯維發生爭執這還得從他們的談話說起。一早魯維便從睡夢中醒來在正堂等候他,昨夜太過匆忙很多事情未能解釋清楚,所以魯維想趁著今早辭行前把自己要回汴京的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明白。在於瑞和宋齊練劍的同時,他們的對話也開始了。

於儉坐在一張紅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盯著魯維看。

魯維見他閉口不言,心中很是忐忑。片刻之後,他開口道:「於大人,下官昨日說過魯某要回汴京了,大人還記得否?」

於儉還是保持沉默,他想不明白魯維怎麼那麼快就要回京了。

魯維繼續說道:「想必大人也很是疑惑下官怎麼這麼快便又要回京了呢。」

於儉點了點頭:「魯大人乃我大宋棟樑之材,官家如此聖明怎會不知。」

「官家聖明那是自然,但最重要的還是太后。」魯維順手捋了捋自己的鬍鬚接著說:「是太后召我回京的,讓我回去查個什麼案子。」

於儉眼前一亮激動的說:「是什麼案子?」

「不好說得,說是大相公密謀策反。」

於儉猛地拍了下桌子大怒道:「胡說八道,大相公是什麼人你我不清楚?她太后不清楚?我看她是要把滿朝忠臣全部斬盡殺絕。」說完這話於儉內心又閃出了一個疑惑,太後為什麼要找魯維去查呢,難不成魯維也成了太后一黨?

魯維見狀不敢出聲。在他怒氣消了方說道:「於大人可能不知最近朝中之事,聽京城那邊來的消息太后近來在攬收各種有才能的人為朝廷效力,想必於大人回京之日也是指日可待了。」

「我看是為了更好地將權利握在手中吧,你也甘心做太后的爪牙了?魯大人啊,魯大人我真是錯看你了,居然為了自己的仕途而去助紂為虐陷害一個朝廷忠良,你走吧,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於儉站了起來,將身子背對魯維。

魯維起身向他拜別,臨走前說了最後一句:「於大人,是忠是佞日後定有論斷,今日就此別過,有緣再見。」

於儉回過頭,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心中感慨萬千,權力這種東西果然是能夠將人改變的。唉,於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轉念一想自己又在苦苦堅持什麼呢,他不禁大笑起來,笑聲回蕩在屋內、在廊道里徘徊。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已經掛在了高空,府內的人也都開始忙碌了起來。

(二)

於承和於瑞前腳剛踏上懷寧候府的院門,小蕾便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她和樹錦一同在門口等他們哥倆。

樹錦和於瑞並排而行,他用不緊不慢的步伐悠哉悠哉走著。

「於瑞,我爹爹和我說過那兩個丫頭的事情了。」

「陳芯、陳沐?」

樹錦見他面臉疑惑笑道:「昨夜你爹爹讓我回汴京的時候打聽她們的事情。」

彭樹錦原本打算在推遲一月回京,可於儉突然向懷寧侯拜託此時他不得不把行程提前了。

「怕是危險得很,哥哥還是小心為妙。」於瑞將手拖在下巴深思熟慮地又說道:「哥哥可先從下襄王查起,我爹爹一直懷疑……。」

樹錦無言,他呆愣地盯著於瑞看了幾秒,直到聽見小蕾的笑聲才回過神來。

「哥哥被這襄王嚇到了。」

樹錦拍了拍淘氣小蕾的頭,然後接著說:「我這妹妹不懂禮數,無拘無束慣了,還請你們見諒。」

於承壞笑地說道:「近日剛好家父要請個嬤嬤來家中教導陳家那倆個妹妹,小蕾可以一同過去學習。」

樹錦順勢說道:「這倒也是好事,只是恐有不妥,自己的姑娘要去別處學規矩,且待我說與爹爹聽再做商量。」

「好了,你們快去學堂,陳家姐妹的事情等我書信。」樹錦從榕樹下的石子路繼續向前走去,他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情要辦。

透過門窗,可以看見彭雪坐在桌前,上面擺著幾碟青菜和一鍋山藥粥,這是她最喜愛吃的,但樹錦遠遠瞧著她好像沒有什麼胃口。

「公子來了。」彭雪的陪嫁媽媽從凳椅上站立起來,拿著瓢羹給他盛了一碗然後接著說:「方才還和大娘子聊起你來。」

「好端端的怎麼談起我來了?」樹錦接過林媽媽手中的粥說。

彭雪看了看他:「說你是個大才子,年紀輕輕的便中了舉。」

「也沒得什麼好誇耀,只不過是解試罷了,還有省考殿試呢。」他喝了口粥餘光瞥見彭雪在嘆氣。

「姐姐嘆什麼氣呢?若不是……爹爹帶我們出去遊玩那幾日姐姐便愁眉苦臉的,是不是國公府的那小公爺欺負你了?」

彭雪猛地放下手中筷子,屋內安靜了下來。

林媽媽開口說道:「公子有所不知,自從那小公爺科考失利后彷彿是變了個人似的,以前和姑娘那副你儂我儂的樣子也沒了,現在對姑娘動不動就發火,常常還夜不歸宿,聽國公府的下人們說他……」

「好了不要說了。」彭雪吼道。

樹錦拉起林媽媽的衣袖,臉上的肉都顫抖起來:「說他什麼?」這幾個字樹錦好像用盡全身力氣才將話說出來。

林媽媽沒有管彭雪的阻攔對他說:「府里的下人說小公爺之前有在外面找過一個娼婦,好像還……還給他生了個孩子。」

樹錦將手中的粥碗倒扣在桌子上,發出嘭的一聲,碗碎成一片一片,白葯粥也從桌上四處流散。

「我就知道,那個國公府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要去告訴父親,讓父親出面好好教訓那個袁笙。」樹錦一下子站起來向房門口走去。

「別,事情鬧大了,介時兩家人都丟了臉面下不來台可怎的是好。」彭雪攔住了他。

「那這件事也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可以先不和父親說,但如果袁笙帶那對母子回府,就勞請林媽媽回懷寧候府告知我的父親,讓他替姐姐做主。」

林媽媽點了點頭,彭雪坐回凳椅上。陽光照進窗門,一切都顯得溫馨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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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細雨絲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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