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告白

「他們都說，你現在是莫少身邊的紅人，你能不能……」

她欲言又止，但北涼禾卻也可以猜到幾分。

不過，是誰說她是莫景瑜身邊的紅人的。

「你被打成這樣，怕是好幾天都不能工作了吧！」

「……」

「給你。」

那女孩楞了一下，接過她遞來的支票。上面的數字把她嚇了一條。

「這個…」

「你現在可以拿著這錢，買一張離這很遠的機票，然後永遠都不回來。」她冷冷的聲音透過她有點麻木的耳膜，她未反應，北涼禾已經帶上門離開了。

支票上莫景瑜的簽字，讓這支票成為一張無礙的通行證。

北涼禾回到租的房子，她的課程並不是很緊張，今天她也不怎麼想出門了。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電腦，看有關莫景瑜的新聞。

他的新聞大多數八卦，什麼時候和哪位嫩模，明星一起開房，一起旅遊，幾乎全都無關工作，儼然就是一個花花公子的擺設。

沒什麼有價值的。

叮咚！

門鈴響了。

「您的快遞。」

「…謝謝。」

簽了快遞，上面的寄件地址是「紐約」。

於是，她拆也沒拆，扔在一邊。

很快，電話也響了。

「喂。」

「涼禾，收到禮物了嗎？」

「嗯。」

「…你又沒拆吧！」

「不要送我東西了，我什麼也不需要。」

「…我最近有太多事情，沒空去看你，你過的……」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又要滔滔不絕了，北涼禾直接打斷：「我累了，找時間再聊。」

說罷，就掛了電話。

真費力！

上午休息了一陣，下午她便去學校了。

一個月前

「交換生的名額，還有慕氏財團的財務總監的位置，你只能選一個。」

「正常人怎麼選？」

「當然是財務總監。」

「我選交換生。」

……

而今

北涼禾漫步在校園裡的楓林小道上，帶著耳機，反覆循環著她手機列表裡唯一的一首歌。她不習慣穿裙子，在這深秋的季節里，也只是隨意的套了一件白色低領毛衣，外面一件過膝長的卡其色風衣，加上普通的深色牛仔褲。

突然，面前有了一道陰影。

她抬眸，又是他。

「涼禾，我給你買了一條圍巾。」

「我不喜歡紅色。」

「…那我重新給你買一條。」

「許暉，別和我說話了。」

叫許暉的男生一征，但好像又覺著這句話在意料之中，陽光帥氣的臉龐笑了笑。

「涼禾，我只是想提前送你聖誕禮物。」

「你會帶給我許多麻煩。」北涼禾無視他的轉移話題，繼續自顧自的說，「喜歡你的人很多，所以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許暉表情黯淡下來，拿著圍巾的手略微緊了緊。他想了很久，突然自嘲的笑了一下。

「原來北涼禾同學，真的是膚淺的人。也對，不然怎麼回去AMONG那樣的地方上班。」

被知道了。

北涼禾心裡只閃出這一句話。

但這又怎樣？

「既然知道，還貼上來。」

「…因為我真的喜歡你。」

「你所說的喜歡，不過是一時的新鮮感罷了。你的感情保質期有多長，我的眼睛會告訴我。」

北涼禾的五官里，就數眼睛和嘴唇最出眾。尤其是那雙眼睛，時時刻刻都水靈靈的，感覺裡面有漣漪汾街，也似有一處漩渦，看久了，彷彿要陷下去。

許暉握緊了拳頭，努力壓制自己的怒氣。

「就當我瞎了眼。打擾了！」

他離開后，北涼禾拿出手機，打開了校園貼吧。

最熱的一門帖子，就是附著一張她進去AMONG的照片，雖然穿著很普通，看起來也不像不三不四。但是對於A大來說,靠近AMONG五米以內，就算違反校規。

北涼禾冷笑，在下面留了言。

北涼禾：還以為可以多瞞一陣子。

她很榮幸的被請去校長室了。

校長是一個女的，年紀大概40多歲，每天都喜歡穿著不符合她身材的OL正裝，帶著銀框眼鏡，為人師本，總是喜歡裝作一副儒雅溫柔的模樣。

「涼禾，雖然你是交換生，但是既然來了，我們這裡就要遵循我們的校規。這件事情…我們校方實在是有點難決定。」

她是交換生，的確不好直接給處分。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不用給我開後門。我不僅去AMONG，還在那裡上班。」北涼禾直接全數攤牌。

「你…上的什麼班？」

「校長覺得我是上什麼班的呢？」

「……北涼禾，你被開除了！」

AMONGGIANTS

偌大的夜場，此刻只寥寥坐著幾個人，音樂聲不像往常那般激揚動感，而是讓人細細品味，回味無窮的古典音樂。

所以的人都不敢怠慢來的客人，但也不敢妄然的靠近，只能等他們叫的時候才敢過去。

「景瑜，聽說昨天你放血了！恭喜你，成為我們之中最後一個嘗到雛兒的男人！」一個看起來弔兒郎當的俊朗男人打趣著莫景瑜。

「上官，你這樣說就不對了，誰知道那女的是不是真的處，說不定是補的膜呢！」

「對對對，幾百塊錢的事嘛！」

幾個男人七嘴八舌的說著，時不時冒出不堪入耳的詞來，莫景瑜倒是安靜，一言不發，喝著手裡的朗姆酒。

周圍的人就看著他們打趣莫景瑜，有時候話重了，就不禁倒吸涼氣，但每次莫景瑜都是呈現絲毫無所謂的態度，這位外界傳說中的惡魔，好像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

「對了，聽說你還留了五百萬給那女的。」上官渲翹著二郎腿，單手靠在沙發上。

「你有意見？」

「當然沒了，只是你不是從來都是提起褲子走人嘛，這次居然知道留好處，看來那女的技術很精湛嘛！」

技術精湛？

莫景瑜不禁回想昨晚，那女人完全就是像個玩偶一樣，不像她在取悅自己，倒像是自己在取悅她。

「一般。」

「……」

一般還給錢，這不是賠本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