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
():「該死的南宮逸!竟敢用他那蹄子,踩本宮的玉手!去死!」一面以金瓣玉蕊擦掌上緋紅一片,一面投一道紅纓星狀飛鏢,於龍紋祥雲千彩壁畫上一絕色男子畫像。
琉璃明眸,頭戴水玉軒冕冠,腰系錦紋莽腰帶,雙丹鳳金桂左掛,足蹬赤紅金絲履,輕搖魚骨金絲扇,墨發飛揚,正是一個風度翩翩美少年。
這道紅纓,不偏不斜正對男子眉心。手持縉色錦棉藥膏拭擦掌絡的洛溪擔憂道:「主子息怒!主子今不如前了,宮中婢女侍官們瞧主子的神色都變了,個個都往韶華宮跑,今日送個巧結,明日送個墨寶什麼的,巴結討好,絡繹不斷。皇上自失憶后變了許多,也再不來這洛溪宮探望主子了。主子,在這個節骨眼上,可別再出什麼亂子!」憂心忡忡由眉目傳出。
:「哎!是福,是禍。是禍它就躲不過。」說罷又投出一枚。接道
:「先是白棠寧那賤人,媚惑皇上。然後是夙凌墨那痴人,妄想皇上還會和他有琴瑟之和?自不量力!現在是南宮逸那蠢貨,竟敢乘機報複本宮。活膩了!」媚眼中暗含殺機,玉拳騶握。
驚得在旁服侍的洛溪急忙關上鎏金烏檀香木殿門,生怕好事的宮娥婢女們聞見。
:「主子!主子!這話可不能亂說!這要是傳出去了,可是要誅九族的!!」輕瞟一眼洛溪驚慌失措的神情,毫不在意道
:「怕她作甚?本宮的生母乃前朝武將,駐守渝關,統帥南世國十五萬鐵甲銀騎的大將軍王——白秋明,白將軍是也!害怕三個沒有實權的空架子?」這個人要傲,也是要有本錢的!
:「話雖如此,可這畢竟不是普通世人,若是真的動起手來,怕是····」那擔憂又加一分。
:「本宮要殺的人,天下間還沒有誰能救的了得!」說的也是,想當初,陪南宮映綰,看雪,賞花,撫琴,吹笛,獻舞的那些家人子們,到頭來還不是一個一個,消失於這鳳閣龍樓,琉璃寶頂中,化作人間一縷青煙。
但!畢竟這次他面對的不是那些胭脂俗粉,而是他們。是得小心,畢竟這小心駛得萬年船嘛!暗自思量。
:「這事兒不能明著在宮裡干,還得從長計議!」
:「稟貴妃殿下!國師求見!」錦瑟蕭玉?他來幹什麼?
:「傳!」
:「臣!錦瑟蕭玉參見貴妃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金絲銀線長衫跪於龜茲印花毯上。
掌捧青瓷琅彩茶船,細呡一口問
:「國師不在禮部當好侍郎,跑到本宮這裡有何貴幹?」
錦瑟蕭玉只笑不語,本就是怒火欲噴的白棠鴻,見這廝如此傲慢,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惱怒萬分。噌!的一下,拍案而起,怒道
:「錦瑟蕭玉!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如此傲慢,信不信,本宮可以以私闖禁宮之罪,讓皇上賞你個宮刑!」媚眼發狠。
早聞白棠鴻,驕矜自負,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毫無耐性。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皇上?殿下以後怕是想見都難了。」這話說得是讓他啞口無言,猶如一盆冷水瞬間撲滅心中熊熊怒火。
這個皇上才是宮中主,小老婆算什麼?還是個失寵的小老婆!
:「賜坐!」瞬時像打了霜的茄子。
:「國師有何解?」與剛才判若兩人。
:「臣聞皇上素愛香茗,特從大宛奉此茶而來!」對望一眼,輕彈衣上灰,起身。
:「微臣擾殿下清幽,微臣告退。」留下茶餅,馳騁而往。
看黎黃木桌上的玉骴青花錦紋官窯,輕輕捏碎,留玉指上墨綠色茶渣,奇怪的殷紅落英留於雪白初春梅香錦帛上。
唇角勾起嫣然一笑
:「替本宮謝謝他!」洛溪聽的是稀里糊塗的。
咋?您老腦子進水,不清醒啦?
:「是,是,是」熟知主子脾氣古怪,哪敢招惹。急忙退去。
哎呀!我當初怎麼就這麼傻呀?幹嘛要去當組織部部長,沒事找事干!害得現在學習部,文藝部,宣傳部,就連體育部的人都來找我!說什麼這是你表現實力展示自我的機會,別人想有都沒機會。蒼天吶!劈死我吧!!!
親兒們!給我點精神慰藉吧!收文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