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張頭又跑了
隨後幾天劉素在客棧里無所事事，而傷好得差不多的秦俊彥在蘇貌怡住進客棧的第二天就開著他那破摩托帶著蘇貌怡到處遊山玩水了。劉素還納悶，這姑娘似乎一點也不怕秦俊彥對自己圖謀不軌，只要秦俊彥一招呼，就屁顛屁顛的跟了出去，幾乎對秦俊彥言聽計從。
「哎，小劉啊，你說秦俊彥這是哪求來的桃花運啊，那小姑娘也不知道看上那傢伙啥了。在他面前那叫一個溫柔賢淑啊。」這天派出所的指導員顧長青又跑來劉素客棧喝茶，正好看見秦俊彥開著摩托接走了蘇貌怡，這讓顧長青驚訝得下巴差點脫臼。
「我說老顧你也不盼他點好，他也是三十的人了，你倒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了，還不讓人家秦俊彥來點春天啊？」坐在茶桌里的劉素正在擺弄著茶具，看著門口騎著摩托遠去的兩人，雖然心中有些疑慮，但畢竟和秦俊彥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而且就秦俊彥這樣的，無財無德的人，就算那女孩要對他圖謀不軌，也不見得到底最後誰吃虧。
「哎！我就說說，讓你說得我對他有偏見似的，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和秦俊彥一個戰壕里的戰友啊！我這不是怕他重蹈我的覆轍嘛！」聽著劉素埋汰自己，老秦也是極力的為自己辯解著，至於最後一句話是不是發至肺腑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對嫂子意見很大咯？」劉素把顧長青面前的杯子倒上了剛泡好的茶，一臉玩味的看著他，老顧這妻管嚴的名頭可是有名得很啊。
「得！別拿我說事。」顧長青拿過茶一飲而盡，看著劉素那玩味的笑容，瞭然無味。
「喲，顧指導員也在啊。」正當劉素還準備繼續調笑一下那位顧指導員的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兩人尋聲看去，正是那天在醫院讓劉素和秦俊彥簽保密協議的那位國安的同志。而他身後跟著兩位穿著練道袍的中年人。
「曾科長，今天有空過來喝茶？」看著來人是國安的人，顧長青也是一臉凝重，雖然上回老張頭的案子打過照面了，但是作為他們在一線待久了的人來說，最害怕的就是和國安扯上關係，反正肯定是不會有什麼好事，不是自己這邊出了內鬼，就是案子大條了。
「呵呵，我要是有你們一半閑就好了。你在正好，我也省的去和你們所里通報了，我直接在這裡說，你們那邊你就代勞吧。」那個被稱為曾科長的人笑了笑，便從手包里拿出了文件，遞給了劉素。
「又簽保密協議？」劉素接過了文件，還沒看就開口問道。畢竟在國安那除了保密協議，似乎他也沒資格看別的什麼文件了。
「不是，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曾華龍，國安局華南區特別事務調查科科長。這份文件是過於前幾天被我們擒獲的張老頭的資料，我過來呢就是因為他的事，專程來找劉素同志幫忙的。」說著話，這個曾華龍科長就在劉素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隨後也示意身後的兩位道士坐了下來。
「你不會來告訴我，那老頭又跑了吧？」看著跟著曾華龍一起來的兩個道士，劉素也是心裡一咯噔，這尼瑪就跟看玄幻小說一樣啊，雖然不知道那老張頭為什麼老是盯著自己不放，但是那傢伙既然能追到醫院去，那這回跑出來，追到家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
「嗯，你猜的不錯。他的確又跑了。雖然這次他逃出來，比較虛弱，但是任然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我們懷疑他這回出來任然會來找你，所以我這次來，是準備跟你商量一下，在你這設伏捉拿他的事情。這二位就是我們派來保護你的人。」曾華龍指了指坐在自己身旁的兩位道人。
「那個老張頭到底是什麼東西？」看著兩位道人顧長青心裡多少有些底了，畢竟他也是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情的。只是作為維護人民財產安全的警察來說，他還是需要知道得更多的，畢竟如果造成混亂的話，他們派出所也得參與進來。
「我先簡單介紹一下那老傢伙的事情。這幾天也需要你們派出所協助一下，畢竟這縣城還是你們這些地頭蛇畢竟熟。我們把嫌疑人帶回局裡時，嫌疑人已經全無生機。而我們的法醫也在第一時間對他進行了屍檢，結果就是，嫌疑人已經死亡了一個星期以上。而且體內的臟器已經全部都不見了。」曾華龍指了指劉素手中的第一份文件，赫然就是法醫的報告。然而正在倒茶的劉素已經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鬼上身？還是蠱毒？」聽到曾華龍的話，顧長青直接就提出了疑問，當年他在邊境緝毒的時候可是也碰上過這一類事情的，這些東西他並不陌生。
「要是這麼簡單就好辦了，恐怕更加嚴重。」曾華龍並不奇怪顧長青會知道這麼多這些東西，畢竟顧長青的履歷他也是很清楚的。
「不是！各位大哥，這都是什麼鬼！能不能正常點，這到底是什麼回事？」看著面色凝重的二人，再聽到二人說什麼鬼啊，蠱毒的，劉素渾身的雞皮疙瘩像雨後春筍般豎立起來，這尼瑪直接是要打碎他這三十年來的世界觀啊。
「你先別著急，也別怕。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正一道的兩位道長。了真道長和天宇道長。他們是正一道在國安常駐的兩位道長，過後幾天兩位道長將住在你這。」曾龍華指了指兩位中年道人，兩位道長也是對著劉素抱手說道：「貧道二人這幾天就多有叨擾了。」
「二位道長多禮了。那個，住在我這是沒問題，但是那個費用……」聽到曾華龍的話，劉素並沒有太多的關心自己是否安全的問題，畢竟專業的事情還是得專業的人來解決。但是這憑空多出兩個人的花銷這個可是實實在在的啊。
「你小子心是真大，這些費用當然是局裡報銷。不會佔你便宜的。」對於劉素這一上來直接問費用的問題曾華龍也是感嘆他心大，要是一般人，肯定是要問怎麼保護自己，這傢伙上來就要錢。
「哎~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心不大又能怎樣。二位道長有什麼忌口的么，回頭我給二位準備好房間，要吃什麼我叫人送過來，反正曾科長家大業大，咱們吃好點。」得到曾華龍報銷的肯定，劉素也絲毫沒和他客氣，走向前台給二位道長開好了房間，直接就拿出手機準備點餐了，他可是準備這幾天好好犒勞一下自己。他可是知道道教不像是佛教那麼多清規戒律，好吃好喝的招呼道長們，不也是犒勞自己嘛，反正大家一塊吃飯。
「看來這幾天我也能在這吃點好的了。」正看著文件的顧長青聽到有人報銷的時候也抬頭調笑道，畢竟這事要做，飯也得吃吧。
「我們也沒什麼忌口的，我們可沒有佛門那麼多規矩，可以吃辣一點。」兩位道長也沒有什麼異議，對於他們來說在國安輪值可是要比在山上清修要舒服多了吃點喝點師門那邊也是沒什麼意見的。
「得！你們這是準備吃大戶了。這幾天我也住這吧，反正你這小子應該也是沒什麼生意。」曾華龍對於他們這種打土豪的行為也沒有什麼異議，反正他們的經費還是很充裕的。而且這位科長平時面對的都是各種奇人異事，也沒有其他行政部門領導的架子。
「對了，我這還真住了一個客人，要不要我給她退了。這事應該不好讓太多人知道吧？」剛準備點菜的劉素忽然想起了還有個妹子住在自己這，這種發生了這種事情還讓人家住在這，似乎有些不妥。
「沒關係，那個邪祟應該很虛弱了。有我二人在鬧不出什麼大動靜，到時候我給他下咒保證他一覺到天亮。」聽到劉素的話，了真道長笑著擺了擺手。對於自己的手段他們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也是這代天師的親傳弟子。
「卧槽，還有這本事，道長能不能教我兩招。」聽到了真道長的話，劉素馬上來了興趣，這猶如電影里的一樣的手段，可是他們這一代中二青年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哈哈哈，教你沒問題。等貧道這回輪值完事，你跟著貧道回觀里清修個三五年。」聽見劉素的要求，了真與天宇兩位道長相視一笑，並沒有拒絕劉素的要求，不過這在觀里清修個三五年，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那算了，哥們還沒結婚呢，要是跟你們去了，我爸還不把我的腿給打斷了……」聽到要去清修三五年，劉素馬上就縮了縮脖子，畢竟這大好的花花世界他可沒玩夠。
就這樣劉素把幾人的住宿安排好了，而曾華龍也和顧長青把事情交代完，幾人就坐在茶桌前閑聊起來。而兩位道長也把他們對老張頭詐屍的原因介紹了一下，而是一種由天地間所有生靈心中的惡念所催生的一種沒有靈智的能量體，它幾乎會依附在所有它能接觸到的生靈上，說得簡單點，就好比很多的衝動犯罪，大多數就是因為這種能量所影響。他們把這種能量體稱之為穢，只不過依附在老張頭體內的穢異常強大，才造成了這個局面。
入夜，本來冷清的青陽一夢客棧久違的熱鬧起來，早上出去玩了一天的蘇貌怡和秦俊彥也回到了客棧。秦俊彥看到曾華龍也是一愣，但是礙於人太多也沒有多問，打算過會人散了再問劉素。蘇貌怡沒有在意來了兩個道士卻是讓劉素感到奇怪，不過後來想了想蘇貌怡家似乎有佛教的居士，所以應該經常接觸佛道兩家的人。
一堆人圍在茶座前談天說地，沒有絲毫是在出任務的感覺。倒是顧長青，在聽完曾華龍對於這個事情的介紹后就火急火燎的跑回了派出所，畢竟派出所里的警察可還是普通人，而他們面對的可不是用子彈能解決的東西。他必須回所里交代些東西。
不到十點蘇貌怡就起身上樓了，眾人並沒有在意，然而當她走過二位道長身邊的時候無緣無故的說了一句「量力而行！」聲音很輕，其他人並沒有聽見，但了真和天宇兩位道長倒是聽得清清楚楚，不過對方一小姑娘，二人也沒太在意，況且這小姑娘剛剛一直在玩手機，所以二人就權當那蘇貌怡是對著手機那頭的人說了。
沒過多久，曾華龍和兩位道長也回了自己的房間，秦俊彥在樓下和劉素收拾著茶具：「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國安的人也住在這裡，還有那兩個道士？」看著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了大廳，秦俊彥終於開口問道。
「那個老張頭又跑出來了。國安那邊覺得他還會來找我。所以直接就住在我這了」劉素手上的活也沒有停，抬頭看了看大門外如墨的黑夜，心裡多少還是有些膽寒，畢竟兩次差點死在那老頭手裡，表面上的淡然還是無法掩蓋心裡的恐懼。
「哦。」秦俊彥淡淡的答了一句，也是面色凝重的看向門外。：「這幾天我就和你一起住吧。」雖然沒有說太多，秦俊彥依舊還是很擔心劉素的，這兩次的死里偷生都是兇險無比，希望這次國安派來的兩位高人能結束這個噩夢。
收拾完衛生，劉素和秦俊彥並沒有上樓休息，而是坐在了門口的台階上，看著滿天的星空，各種想著各自的心事，剛才喝茶時的淡然蕩然無存。
「你說那老傢伙幹嘛就老盯著我不放呢？」劉素摸出一支煙給自己點上，把整盒煙扔給了秦俊彥。在他心裡一直就有著這個疑問。
「我估計啊，那老頭覺得你人不錯，想著把自己孫女嫁給你。」秦俊彥接過煙，笑著打趣道。
「我覺得那老傢伙不是沖我來的，肯定是看上你小子了，你看你小子一身腱子肉，絕對是他想要的，你看吧，等會老傢伙來了絕對先上你身！！！」劉素一腳踹在秦俊彥腿上，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秦俊彥也不依不饒的衝上來，兩人扭打到一塊。一陣喧鬧過後，兩人似乎是發泄了心中的苦悶，打鬧著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