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道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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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晚輩家中長輩過壽，想買一副畫作，當做壽禮。」
司徒秋想通之後，一臉淡然的直視顧凡。
好似就是看著一個普通凡人，開口道。
前輩？？
這下輪到顧凡驚訝了，一個高高在上的修士，居然稱呼自己前輩。
隨即，顧凡也釋然了。
這位女修和家中長輩，應該都是書畫發燒友。
看到自己的書畫，驚為天人，俗話說，學無先後，達者為先。
自己雖然是凡人，在修士面前是螻蟻。
可在書畫方面，絕對當得起一聲前輩。
不自覺的，顧凡腰板也挺直了一些。
「那不知具體哪方面的畫作，我也好給姑娘詳細推薦。」
顧凡直接進入角色，把自己當成前輩，本色出演。
「長輩喜愛遊山玩水，最好是一副以水為主旨的畫作。」
司徒秋想了一下，說道。
「那真是巧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今日陰雨連綿，我即興畫了一副水作，不知姑娘可滿意。」
顧凡一笑，直接把剛表好的大作，拿了出來。
大道之水天上來！
司徒秋見顧凡拿出一副畫作，直接定睛看去。
嗡嗡嗡！！！
山河流轉，大道瀰漫，道蘊遍布，法則玄奧，元素至理，意境纏繞。
司徒秋看到這畫，直接暈頭轉向，不是不好，而是太好。
這就好像是一座，她只能仰望，無法消化的寶藏。
其藏運，比之前看到的上善若水，濃郁十倍，百倍。
司徒秋扭過頭去，不看畫作，這才恢復清明。
「前輩，確定要出售此畫？」
司徒秋冷靜下來之後，聲音微顫問道。
此等無上天藏，居然拿出來賣，若非親眼所見，誰會相信。
「當然，寶劍配俠士，美女配英雄，好畫也要有欣賞他的人，否則就是廢紙一張。」
顧凡表面鎮定，內心忐忑。
剛才對方轉頭不看，是何用意，沒看上？
很有可能，自己技藝雖好，可現在是要賣給修士，不是凡人。
「不知前輩打算如何出售。」
司徒秋臉上一喜，隨即又皺眉。
高興是前輩願意出售，皺眉是因為，此等天藏，她傾家蕩產也買不起。
甚至整個天河宗傾家蕩產也買不起。
「這要看它在你心中的價值。」
顧凡眼睛一亮，對方願意買。
可他又不知道該賣多少，賣高了，萬一對方不願意咋辦。
司徒秋搖頭，果然如此。
此等天藏，根本就不是她能買得起，別痴心妄想了。
可緊接著，她又眼睛一亮。
前輩的聲音再次傳來。
「相逢即是緣，按理說，送你也無妨，可我畢竟是開門做生意的，不能做虧本的買賣，這樣吧，就賣給你了。」
顧凡見對方搖頭，心中大急。
以為對方不認為了一副凡人畫作，值多少錢。
顧凡靈機一動，立馬補救，在說話的同時，伸出一根手指頭。
同時心中尋思，修士用的靈石，可不是世俗的金銀。
哪怕一塊靈石，放到世俗，都價值不菲。
對方身為修士，肯定能拿得出一塊靈石。
司徒秋看著顧凡的手指頭，呆若木雞，隨機大喜。
「前輩，這是一塊仙石，您收好。」
司徒秋變戲法似的，從身上拿出一塊晶石。
瞬間，小店內充滿仙靈之氣，讓顧凡這凡人都受益匪淺。
司徒秋急忙塞給顧凡，一副生怕顧凡反悔的表情。
顧凡看著手中的仙石，眨巴眨巴眼睛，樂傻的表情。
仙石！
我明明要的是靈石好不好，居然給我仙石！
顧凡不是修士，但也了解一些修士常識。
修士修鍊用的晶石，分為靈石，靈晶，仙石，仙晶四種。
比例是一百比一。
也就是說，一百塊靈石，等於一塊靈晶，一百塊靈晶，等於一塊仙石。
一萬塊靈石等於一塊仙石。
他只想要一塊靈石，對方卻拿出相當於一萬塊靈石的仙石。
尤其是，這幾年顧凡沒少聽說，某某修士，為了仙石，大打出手，你死我亡。
顧凡本想讓對方在考慮一下，可一想到這仙石有大作用，就默默收下。
司徒秋接過畫作之後，小心翼翼捧在手中，顯然也高興壞了。
如此天藏，用一塊仙石就買來了，誰敢相信。
「大道之水天上來！」
司徒秋不敢瀏覽畫作，而是看著右下角的署名。
突然間，心有所悟。
「大道之水！一塊仙石！大道！一！大道五十，缺一四十九，而一塊仙石，正是那缺失的一，原來如此，大道缺一，難怪前輩會要一塊仙石，好在我身上正好有一塊。」
司徒秋想清楚前因後果。
「多謝前輩。」
司徒秋知道自己撿了天大便宜，朝顧凡躬身一禮。
「咳咳，姑娘不必多禮，你也付了酬勞。」
顧凡一臉汗顏，甚至羞愧，自己隨手畫的，就賣人家一塊仙石。
儘管不是他本意。
書畫發燒友！
書畫發燒友！
買了畫作，司徒秋不打算在天藝軒久留，準備離去。
路過門口，目光再次被那字帖吸引。
大道之水天上來太過深奧，不是她能理解。
再說了，這是要貢獻給老祖的寶物。
反而這上善若水字帖，對她大有裨益。
剛剛只是看一眼，就直接突破，要是拿回去觀摩，絕對受益匪淺。
只不過，司徒秋雖喜歡，可有自知之明。
她已經佔便宜買了一副大作，哪還有臉再買。
再說了，她身上只有一塊仙石，多的也拿不出來。
「姑娘要是喜歡這喜帖，拿去便是，就當是我送給姑娘。」
顧凡心思敏銳，自然看出來了。
這上善若水，隨時都能寫，想要多少有多少。
難得有書法發燒友喜歡，而且還是修士。
「謝謝前輩，謝謝前輩。」
司徒秋欣喜若狂。
畫作是貢獻給老祖的，而這字帖，是輔助自身的。
此刻她越發斷定，來到天藝軒，就是一場造化，一番機緣。
「不是說修士都是高高在上，視凡人如螻蟻，看來傳言有誤啊。」
顧凡目送司徒秋離開，恍如做夢。
感覺到手中仙石傳來的溫度，才知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