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快表揚我
傅郗猝不及防被摟住了胳膊,腳下一滑,直直地往床上倒過去。
他怕砸到尚淺,連忙用另一條胳膊撐在床上。兩個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傅郗幾乎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睫毛的長度。
女孩子的呼吸很淺,涼涼的,像是羽毛一般,輕輕灑在臉上。
一向鎮定自若的傅郗,此刻竟然有些慌亂。他僵著身子,輕輕地抽出胳膊后,這才鬆了一口氣。
將尚淺的被子蓋好,傅郗回了自己的房間。然而今夜的他,輾轉反側的許久,才沉沉睡去。
清晨的一縷陽光灑在臉上,尚淺的眼皮動了幾下,這才睜開眼睛。
昨夜的記憶漸漸回籠,想起傅郗帶他去了醫院,又照顧她許久。尚淺覺得很不好意思,麻煩了傅郗。
起身下床,傅郗和往常一樣做好了早餐。
不過這次沒有做西餐,而且做了一些粥,還有一些暖胃的菜。
「謝謝傅總昨天照顧我。」
尚淺喝了些粥,原本還有些難受的胃舒服了很多,心中頓時劃過一陣暖流。
「醫生說你飲食不規律,以後一日三餐,一定要按時吃。」
傅郗從抽屜里拿出一瓶葯,「這是醫生開的葯,飯後半小時服用。一會兒吃完早餐,別忘了吃藥。」
尚淺接過藥瓶,「多謝傅總關心。」
「和我還客氣什麼?」
兩個人一起用完了早餐,然後一起出門去了劇組。
剛到劇組,就看到一群陌生人站在,和劇組的人在說些什麼。還有一群人在圍觀,指指點點。
尚淺連忙走過去,問道,「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其中一個穿著夾克衫的男人走了過來,嗓門特別大的吼道,「發生什麼事了?出大事了,你們知道么?」
「你們在這裡拍戲,道具砸傷了我女兒,孩子倒現在還昏迷不醒呢!你說吧,怎麼辦?」
「這事要是解決不了,你們就別拍戲了!」
男人的話音剛落,後面的幾個人立刻隨聲附和,「就是就是,這可不是小事。」
道具砸到人?還是個小女孩?
這事怎麼說,都覺得有點蹊蹺。先不說劇組拍戲,根本就不可能會讓劇組之外的其他人進來。
更何況,如果真的是有小女孩誤打誤撞闖進來,而道具砸傷了小女孩,那也會被拍下來。
尚淺沒有繼續和那個男人理論,而且轉身去問副導演,「這怎麼回事?劇組的監控查過了嗎?」
副導演苦著臉,「尚導,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我們劇組的監控壞了,什麼也沒有錄下來。我們劇組根本沒有人看到有小女孩兒,也沒看到有人受傷。這幫人一大早就來鬧事,我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啊。」
「這件事肯定是個誤會。」
副導演說道,「這邊不止我們一家劇組在拍戲,也可能是在別的劇組受傷了。」
「什麼別的劇組,就是你們劇組!」
那個男人一口咬定他的女兒是在《假面人生》的劇組受傷的。
「俗話說得好,捉賊見贓,捉姦拿雙。」
尚淺雙手環胸,一派冷靜淡定,「你說你女兒是在我們劇組受傷的,那她受傷的時候怎麼沒有人看見?」
「而且我們連你女兒都沒見過,你一大清早過來鬧事,誰知道你是不是碰瓷?空口說白話誰不會。」
男人嚷嚷著,「你的意思是,我誣陷你了?」
尚淺點頭,「對,就是誣陷。」
「你……哼!這劇組真是沒有天理了,兄弟們,這劇組欺人太甚,咱們砸爛了這破劇組!」
男人立刻朝旁邊放置的道具沖了過去,與此同時,他身後的那些男人也一擁而上。
這群人根本就是在撒謊,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在這裡鬧事。
尚淺緊皺著眉頭,腦海中靈光一閃,她提高了些音量,冷淡的聲線帶著一股子寒氣,「是誰派你們過來鬧事的?」
被劇組的人攔住的幾個男人,聽到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了些心虛的表情,「你瞎說什麼呢?沒有人派我們過來。」
尚淺看著他們的表情,愈發篤定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她看了傅郗一眼,以眼神詢問該怎麼做。
「這裡交給我,你去忙。」
傅郗輕輕拍了拍尚淺的肩膀,目送著她離開之後,眼神的溫度變得愈發冰冷刺骨。
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犀利的眼神彷彿將人的靈魂穿透,隱藏在背後的一切全都暴露無疑。
「我已經報警了,是你們自己走,還是等警察來,帶你們去喝茶,自己選。」
「這……」
聽到傅郗報警的話,幾個男人明顯有些害怕了。他們再也不敢和劇組的人起衝突,連忙灰溜溜的離開了。
這些人的背後明顯有人在指使,而那個幕後黑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解決完劇組的事情,傅郗沒有在這裡多待。他回了總公司,帶著助理去競標一塊地皮。
這塊地皮,顧氏集團勢在必得。然而傅郗卻並不打算讓他們順利的標到地皮。
畢竟顧景修給他找了那麼多麻煩,他怎麼著也得準備個回禮。
尚淺只知道最近傅郗不會來劇組,並不知道他的打算。
最近褚雲曦的狀態越來越好,ng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兩個人對起戲來,十分帶感,讓尚淺大飽眼福。
這還是她這麼年頭一次如此近距離看人演戲,給他們導戲,感覺十分新奇。
「好,卡。」
尚淺喊了卡,分別給二人拿了一瓶水和毛巾過去,「辛苦了。」
「不辛苦。」路淮接過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姐,我的演技怎麼樣?有沒有進步?」
他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底閃爍著璀璨的亮光,像是一隻大型寵物犬一樣,期盼著主人的表揚。
路淮的臉上就差沒寫著「快來表揚我」這幾個大字了。
尚淺忍俊不禁,「是,我們家路淮最厲害了,演技很有進步哦。」
「那是!」
路淮吸了吸鼻子,一臉的驕傲。
褚雲曦看著路淮那雙充滿著濡慕的眼睛,又看了看正在笑著的尚淺,心裡忽然出現了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