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男兩女
陳義一臉莫名其妙，詫異地看着傑西卡瓊斯，心裏卻是翻江倒海，前有震波女斯凱，現在又來個捍衛者女俠，這是真的要開始劇情了嗎？
可是，陳義還沒準備好呢！
「對不起，我們不招人！」不等陳義回過神，一旁的斯凱倒是先急了，直接出聲拒絕。
陳義愣了愣，點頭附和：「對，我們不招人！」
傑西卡聳聳肩，不以為意：「沒關係，我義務幫工，不要工資。」緩了緩，又小聲地補充了一句，「提供食宿就行！」
「我這小家小業，真的不需要幫工。」陳義嚴詞拒絕，一個斯凱已經擔上風險了，再來個捍衛者，以後保准沒好事。
傑西卡面色一沉，扭頭就向走，可是想到白天打聽到的消息，心裏終究過意不去：「我毀了你的酒窖，我知道那些酒的價值，但是我沒錢，所以我願意幫工還債。」
「不用，那些酒不值錢的。」陳義連忙搖頭，還不忘強調，「再說，我也沒讓你賠，你就當啥事沒有！」
「我問過青幫，他們幫主曾花百萬買你的酒，你都不買。」傑西卡眉眼一抬，神色淡然地看着陳義。
青幫，唐人街唯一的幫派勢力，以華人為主。
看着傑西卡的表情，陳義知道這事過不去了，這就是個軸人。
「你要還債呢，我接受，但你要留在我這算怎麼回事？我這工資可不高！」陳義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勸說道，「以你的能力，幹什麼不比在我這強？要不，你試試去當個偵探？」
傑西卡乾咳一聲，尷尬之色一閃而逝：「我不會，也不知道能做什麼，端盤洗碗倒是可以。」
陳義翻了個白眼，仔細看了看傑西卡，估摸著和斯凱差不多年紀，也就剛成年，還不是未來的女偵探呢！
「端盤有我就可以。」斯凱一直站在旁邊，聽到這話，氣哼哼地說道，「至於洗碗，有洗碗機，用不着你！」
傑西卡掃了眼斯凱，一臉不屑：「今天我在外面觀察了一天，今天一天，你上錯了八次菜，賬算錯了三次，對了，還把茶水灑到客人身上。」
斯凱滿臉羞紅，瞥了眼陳義，小聲地辯解：「我是第一天上班，不熟練。」
「沒事，沒關係。」看着斯凱泫然欲泣的小模樣，陳義有些無奈，柔聲安慰起來。
傑西卡撇撇嘴，隱蔽地罵了一句。
安撫好斯凱，陳義揉着腦袋，看着傑西卡：「說吧，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就是想留在你店裏，幫工還債。」
陳義相信世上有這種認死理的軸人，但他絕不相信傑西卡的話。
「說實話！」陳義收斂起表情，一臉不悅。
「我說的就是實話。」對上陳義凝重的眼神，傑西卡遲疑了一會，又小聲道，「我沒有其他地方可去，你這還有酒，你的酒，我很喜歡。」
陳義嘆了口氣，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我家啥時候成了收容所了啊！
「如果我拒絕呢？」
傑西卡面色一黯，旋即又笑了起來，魅惑誘人：「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做什麼都可以哦，你不要我嗎？」
陳義呆住，這是準備色誘了嗎？
「不要臉！碧池！」斯凱羞怒交加，指著傑西卡破口大罵。
傑西卡渾不在意，只是看着陳義。
「抱歉，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斯凱撲哧笑了起來，得意洋洋，好似打了勝仗。
傑西卡微微一怔，也笑了起來，輕鬆愜意：「反正我是賴上你了，明天整個唐人街都會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
「你看上我什麼了，我改還不成嗎？」陳義一臉絕望，這要是真傳出去，那自己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街坊鄰居就不說，在華夏瀟灑的爸媽都可能跑回來！
無論如何，在傑西卡死皮賴臉下，繼斯凱之後，她也成了陳氏飯館的員工，暫時負責端盤子。
不僅如此，傑西卡還舔著臉要了一間房，還拿斯凱為例，說這是員工福利，包吃包住。
對此，陳義無可奈何，只能認下。
好在，二樓的房間夠多，不然還真可能安排不過來呢！
傑西卡和斯凱一樣窮的只有身上一套衣服，陳義只能又找出老媽的一套衣服先將就著。
陳義將衣服遞給她，隨口問道：「傑西卡，問個事，你昨晚偷酒就偷酒，幹什麼要毀了我所有的酒？」
傑西卡接過衣服，白皙的臉上浮出一抹紅暈，小聲回答道：「你的酒勁大，喝多了就迷糊，就想打架。」
陳義嘆了口氣，搖頭走出房間，轉身又上了三樓。
二樓，斯凱雙手抱在胸前，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看着傑西卡。
「怎麼，想打架？」傑西卡歪著腦袋看着斯凱，嘴角一揚，一臉挑釁。
明知不敵，斯凱不想輸了陣勢，梗著脖子道：「暴力女，阿義不會喜歡你的！」
「放心，我不會和你搶男人的！」傑西卡搖頭輕笑，回身看了眼樓梯，小聲補充道，「我呢，好酒，死皮賴臉留下來，為的只是他的酒。」
斯凱強忍嬌羞，不可置信地盯着傑西卡：「酒有那麼好喝？」
「你不懂！」傑西卡情緒瞬間低落，搖搖頭，轉身下了樓。
「你要幹什麼？」斯凱愣了愣，旋即追上，問道。
「喝酒！」
斯凱又是一怔，錯愕道：「你還喝酒？明天不幹活了？」
「放心，這些酒還喝不醉我。」傑西卡指了指櫃枱后擺放的品牌酒，一臉淡然。
陳義的自釀酒很少對外售賣，不過店裏常備有其他品牌酒，畢竟是飯館嘛。
斯凱凝望着自顧自喝酒的傑西卡，沉默片刻，心善地勸慰道：「少喝點，對身體不好。」頓了頓，又低聲道，「人生應該往前看，不要總沉溺在過去的不堪中，阿義收留我們，未來會越來越好的。」
傑西卡手一頓，哂笑一聲，並未搭腔。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昏睡的陳義就被一陣吵鬧聲驚醒。
迷瞪了半天，陳義一臉煩躁地推門走出房間，大聲喝罵起來：「一大早，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一句話，鎮住場子。
罵完后，陳義頓時神清氣爽，然後便看到滿臉小心翼翼的斯凱和旁邊一臉不忿的傑西卡。
陳義頓時回過神，摸著腦袋，一臉訕笑：「那個，不好意思，起床氣，沒別的意思！」頓了頓，又連忙討好道，「為表歉意，吃完早飯我帶你們逛街去，我買單！」
斯凱搖頭想要拒絕，昨天她都被陳義的闊綽嚇了一跳，實在不想陳義浪費錢。
傑西卡可不管，搶先應下，一臉迫不及待。
這世上，沒有女人能拒絕逛街，哪怕傑西卡這個酒鬼兼窮鬼。
十一點，在斯凱連番催促下，陳義終於帶着依依不捨的傑西卡離開了時代廣場，回到唐人街。
「阿義，今天是不準備開張了？」還沒到飯館門口，一個老頭就湊了上來，嘴裏還不住地埋怨道：「阿義，自從老陳走後，你小子越來越憊懶了！」
不等陳義點頭，斯凱率先開口，用磕磕碰碰的華語，緊張地回道：「馬上就開，馬上就開！」
老頭聞言欣慰地點點頭，旋即又注意到陳義身邊的傑西卡，眼睛一亮：「阿義，這是你女朋友？」
「梁伯，別誤會啊，這是我店裏新招的員工。」陳義一聽這話，連忙搖頭。
梁伯根本不信，陳氏飯館才多大地，用得着招兩個員工，還都是大美女？
嘿嘿笑了幾聲，梁伯對着斯凱和傑西卡意味深長地說道：「阿義人很好，好好乾。」
說完，不理會一頭白毛汗的陳義，梁伯晃晃悠悠地走了。
留下陳義，一臉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