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兩敗俱傷

第一百三十九章 兩敗俱傷

醫生合上病歷,抬頭看向他們二人。

「首先排除頭部受到劇烈撞擊后出現失憶的情況,針對她這個情況,最有可能是因為精神上受到強烈的刺激和驚嚇,從而引發了失憶。」

「但是....」醫生頓了頓,推了推眼鏡後接著說,「她只是失去了對某一個人的記憶,我認為這種可能不大,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沉默些許,江一淮抬頭問道:「所以說,還是有可能的對嗎?」

「對,但是可能性很小。」

「管它可能性大不大,只要我女兒能忘記他不就好了嗎?」司枍媽媽卻像是鬆了一口氣,說,「我倒更希望她是騙人的,這樣才能說明她的決心,不是嗎?」

江一淮沒有點頭,因為他並不是這樣覺得,可是出於禮貌,他也沒有反駁她。

大大方方的坦然才是真正的放下,如果真的是因為不願再提及而編纂的借口,那才恰恰說明她沒有釋懷啊。

此時的病房裡,病床上的司枍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其實早就醒了,在江一淮把她媽媽叫出去之後。

她蜷縮在病床上,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了門口的方向。

那扇緊閉的房門,她好像一直在期待某個人能夠把它推開。

————

在司枍昏迷的這幾天里,顧洺其實也不好過。

他在白天是員工面前狠戾果斷的上司,項目一個接著一個的談,會議與會議之間根本就沒有能夠讓人喘息的空隙,就像是一個只知道工作的機器人。

他在夜晚卻褪去了那身西裝包裹著的斯文,混跡在各種夜總會之中,只為買醉之後能夠沉沉睡去,不會一閉上眼睛就是司枍沒有任何意識躺在地板上的畫面。

可當酒意盡數散去,他在夜深人靜時猛然驚醒,轉頭才發現枕頭早就濕了大半。

今天依舊一切如常,推掉慶功宴的顧洺孤身一人來到了酒吧,拒絕了形形色色的美女,自已一個人靠在吧台上買醉。

度數最高的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冰涼的液體灼燒著他的胃,帶給他快感的同時也傷害著他的身體。

安景尋過來的時候,便看見顧洺醉倒在了椅子上,明明已經醉得不成樣子,卻還是硬生生往嘴裡灌著酒。

「別喝了!」她上前一把躲過他的酒杯,然後把杯中的酒盡數喝下。

她明白他內心的煎熬,所以才會縱容了他這麼長時間。

可是在這樣下去,還沒等司枍醒過來,他的身體就會先垮掉的。

「你憑什麼管我?」顧洺冷冰冰地拋過去一句話,然後又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杯酒。

明明是醉了,為什麼還如此冷靜冰冷得可怕?

安景又把酒杯搶了過來,重重地摔到了桌子上:「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你要是擔心她,你就去醫院看她啊,別總窩在這裡一事無成,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她又看不到,何必呢?」

顧洺冷冷地瞥過她一眼,吐出三個字:「你不懂。」

安景冷笑了一聲,直直地看向他,好像能看透他極力隱藏起的內心。

「究竟是我不懂,還是你顧忌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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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無意穿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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