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 疼

「還有幾日啊。」睡著前許令菀聽到大表哥在念。

不是說了要幾日。

才過了一日，大表哥知道還是念。

第二日許令菀醒來，大表哥又不在身邊了，想到昨夜聽到的話，拍拍自己的臉起來了，早上大表哥起來的時候她隱有醒過，大表哥讓她不要起來她又睡著了。

外面天色還沒有大亮。

「少夫人。」珠兒從外面進來，看到姑娘醒了，她手上端著水，忙把水放下回過身走到床榻前：「醒了？」

「嗯。」許令菀點頭：「夫君呢？」

「少夫人，姑爺已經起來一會，現在在花園裡練劍。」珠兒回答、

「練劍？」

許令菀看向珠兒，她是知道大表哥練劍的，只是：「大表哥在哪裡練劍？」

珠兒扶了姑娘起來：「是，姑爺一早起來洗漱了就在練劍，練了好一會了，姑爺每日早起都會練一會劍，少夫人睡好了沒有？姑爺不讓奴手們吵你，讓郡主多睡會。」

許令菀點頭：「我醒了，是這樣啊。」

「少夫人要去看看嗎？」珠兒接著問。

「嗯好啊。」許令菀想去看看，聽到這裡要起來了，今天事情也多，不能再睡下去了。

珠兒想到自己端的水：「奴婢端水進來了，再讓人進來。」

許令菀點頭。

很快，杜鵑幾個丫鬟走了進來，行了一禮。

「起來吧。」

許令菀讓她們起來。

讓她們服侍她，然後看看大表哥是不是還在練劍，準備早膳，還有熱水，沒有多久，收掇好，帶著人出去，朝大表哥練劍的地方去。

到了地方，一眼看到大表哥在練劍，大表哥手中持劍身姿矯健，騰空而起，再一劍刺下，很冷峻，身上好像濕了，更顯得野性十足，不知道是不是出了汗。

她不由啊了一聲。

睜大了眼晴，張了張嘴，有些移不開眼晴，大表哥練劍的樣子......大表哥練劍的樣子啊，大表哥練劍的時候真是讓人移不開目光——

她沒有看幾眼，最後大表哥收劍在手，沒有再動，一下子看過來，目光如劍。

小廝站在不遠處，也看著大表哥，她走近，小廝才發現她來。

叫了她一聲。

「少夫人來了？公子在練劍。」

「看到了，夫君練很久了？」許令菀問，目光還是不離大表哥，還想要再看看大表哥練劍，明天早上一定要來看。

還要早點起來。

此時天都還沒有大亮。

小廝行了一禮：「好一會了。」發現了少夫人的視線。

他也看了過去。

許令菀還要問，大表哥目光變得溫和，然後又嘴角一勾，好像是笑，神情看起來好了很多。

幾步走過來，一下到了近前，然後把劍給了小廝，小廝慌忙接過來拉住。

「公子爺。」

「菀兒來了。」陸禹讓小廝拿下去放著，叫著菀兒。

小廝應了聲卻把劍給了身邊一個侍衛，讓侍衛去了。

「夫君這麼快不練了？」許令菀問。

陸禹點頭，用衣袖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起來了？」眼角真的帶著笑，身上真的半濕。

「嗯，我一來就完了？只看到了一點。」許令菀開口帶著點可惜的看著大表哥，再掃一眼大表哥身上濕了的衣袍還有半濕的頭髮了，臉上也有汗，她想了想，拿出自己的帕子上前兩步想替大表哥擦一擦。

「大表哥低頭，低下頭。」

「菀兒。」陸禹看到沒有動。

「沒看到？」許令菀再抬頭看他。

陸禹應了一聲，接著：「看到了，只是要是弄髒了就不好，這麼乾淨，至於菀兒說想看，要不要我再練練？或者以後天天都過來陪我，早知道就叫醒你了。」他笑起來。

「明早叫我啊，有什麼弄髒的，要不要讓我擦？」

許令菀還是看著他。

陸禹心中高興，只好接過她的手帕自己擦了一下，許令菀想自己來又搶回帕子來。

陸禹只好由著她了。

小廝再次要開口。

陸禹睥他一眼，小廝不敢說了，把給公子帶的帕子收回去，有少夫人呢。

許令菀上前站在大表哥身邊伸出手要給他擦汗，可是大表哥太高，還是沒有低頭，她踮了一下腳，還是有點不行。

手動了幾下，不高興了。

陸禹見罷配合的俯身低頭，說不要急啊，急什麼，他正要彎腰呢，笑著問她這樣好了嗎？

許令菀哼了一聲，心情很不錯，踮著腳給大表哥擦了額頭上的汗，她擦得很慢，靠近大表哥，大表哥臉就在她眼前。

她心也砰砰砰跳起來，似乎還聽到大表哥的心跳聲，還有感覺到一股暖意和安全。

大表哥就是這樣出汗身上也只有松香沒有別的味道。

她別開頭，不想太多，也讓自己忽略大表哥的心跳還有臉，額頭臉都擦過。

陸禹也聞到了帕子上的馨香，由著她動作，一直配合的低頭俯身，等她擦完了才直起身體，腰都有點酸了。

他不在意，腰酸一下有什麼，菀兒對他這麼體帖。

倒是菀兒。

「再擦下去就——」就什麼陸禹沒有說。

「踮夠腳沒有？累了沒有手舉夠了沒有？」

「也沒有舉多高。」

許令菀看了一眼手帕，對大表哥道，打算一會洗一下。

「帕子給菀兒弄髒了。」

陸禹說他讓人去洗乾淨，要取過來，許令菀說她來。

小廝吩咐人準備熱水還有早膳，許令菀說她準備好了。

陸禹哦一聲：「有菀兒真好，有夫人就是好。」

許令菀聽著大表哥又誇她，說回去了？

陸禹點頭。

牽著她的手一起回去，珠兒還有杜鵑看著。

小廝一個人跟在後面，覺得用不到他了，以後他都不跟著公子爺了。

有少夫人還有他什麼事？

公子什麼也不用他再做了。

平時他做的也是少夫人做了。

他成了木頭人了。

陸禹回了一下頭。

小廝趕緊小跑跟著。

回了新房。

大表哥去沐浴更衣了，走前說要不要服侍我沐浴更衣。

許令菀看大表哥笑著的樣子，當沒聽見，小廝跟去了。

她聽著小廝在說不知道還能服侍多久。

還要再聽，大表哥打住了

許令菀坐下等了一會，大表哥換了一身乾淨的帶著喜色的直裰走了出來。

許令菀眼前一亮。

陸禹笑了笑。

「眼晴一下亮了。」他開口。

許令菀說沒有：」大表哥穿得喜慶。」

「不是要回門？」陸禹道：「我還沒有誇你今天也是一身喜慶，很美。」

「嗯。」

許令菀點頭笑笑，她說早膳放好了，珠兒杜鵑在旁邊也看著姑爺，早膳是碧粳粥、蒸米糕、如意糕、合歡湯、珍珠翡翠圓子。

用了早膳，兩人又歇了一會。

有人說寧遠侯府二公子帶著人來接大少夫人回府了。

許令菀看向大表哥。

「走吧。」陸禹開口。

「回門禮我讓人準備好了，不要擔心了，章嬤嬤幫著準備了不少，放心。」他又開口。

許令菀聽了看大表哥，很意外，她都不知道，還以為沒有人準備，珠兒昨晚睡前也和她提過，她說隨便從嫁妝里挑點回去吧，府里情況是這個樣子，也不要提了，反正她理解大表哥，相信祖母他們也知道，不可能讓姨父來準備，珠兒有點不滿。

現在她：「夫君什麼時候備的？謝謝夫君了，還有要謝謝章嬤嬤了。」

章嬤嬤這個人嘛。

「沒想到，我怎麼會讓你少了什麼？想今天才告訴你。」陸禹再來一句。

許令菀點頭又搖頭。

陸禹再看她。

珠兒也聽到。

原來姑爺備好了，她還說姑爺沒想到不讓人準備，成郡王府沒有主持的女主人就是這樣，她心中叫一聲姑爺。

走出門就看到章嬤嬤帶著人過來，站在最前面，還有兩個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