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聖靈神族

「零？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裡？」

「我是這艘飛船的核心，零。主人現在正在我的體內。」

張天宇一臉困惑，飛船？

「你等一會，什麼飛船，我現在是在飛船內？還有，你剛才叫我什麼，『主人』？」

「因為許可權認定確認您是這艘飛船的主人。歡迎您歸來，主人。」

「好吧，難道我是在做夢嗎？」扯了扯自己的臉，疼，不是在做夢，「你說你叫零是吧，你在哪，我怎麼看不到你，你能不能出來跟我說話？」

「我就在這，主人所看到的就是我的身體。」

周圍只有一片光，而且飛船，跟電影裡面的飛船完全不一樣。思索間，張天宇面前出現一道光，這道光形成了一個人形。一個容貌美極了的少女出現在張天宇面前，她有著一頭金色的短髮，白色的連衣裙，赤著腳。更讓他吃驚的是，少女的身後有一對白色的羽翼。

「天使？」

「天使，我不是天使，我是零。」

面前的少女歪了歪頭，發出空靈的聲音。這聲音如果去唱歌的話，不知道能迷倒多少人。

「你是零？」

「是的，這是零的擬人化交匯界面。主人所說的天使，是人類對我們的稱呼，我們的名稱是聖靈。」

「聖靈？」

「是的，聖靈神族。聖靈神族是無盡虛空中神族的一員，我是由主人所創造的，而主人您，是聖靈神族的一員。」

張天宇指著自己，吃驚的問道：「你說我是聖靈神族？我是神？你不會在開玩笑吧。」

「零沒有開玩笑，主人您確實是聖靈神族。但，主人的身體似乎無限接近於這個星球的凡人肉體，零正在分析，目前無法解讀其中的緣由。」

張天宇沉默下來，自己不是人類是聖靈神族……聽起來很天方夜譚，但張天宇心裡反倒信了不少。別看他現在的模樣很年輕，但實際上，他已經生活了將近四百年。他的童年被一對平凡善良的夫妻收養，他成長到十八歲的時候，時間在他的身上似乎失去了痕迹。他不在成長，永遠保持著這副摸樣。村裡的人懼怕他，認為他是妖怪。張天宇帶著他的父母離開村子，獨自在山野隱居。直到他父母離世后，他才開始漫無目的的獨自流浪。有一段時間，他積極去尋找自己的過去，結果當然是徒勞的，什麼都沒有找到。他曾經想過，自己究竟是誰從哪裡來，會不會壓根就不是人類。所以今天聽到零說自己是什麼聖靈神族，只是有點驚訝。

「好吧，你說我是聖靈，那麼你有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

「主人的身體構造已經與這個世界的人類無二，但本質仍是聖靈神族。聖靈神族是純能量生物，由法則構築而成。肉體即使被摧毀，也可以存活。我可以將主人的身體摧毀，來證明主人聖靈神族的身份。」

「等、等一會，摧毀肉體？」

「是的，是否要證明主人聖靈神族的身份？」

「不、不用了，我信了，我相信了。」

開玩笑，這聽起來就讓人瘮得慌。萬一自己不是什麼勞什子的聖靈神族，被毀掉了身體豈不是死翹翹了。不過自己的肉身確實很強悍，他在二戰戰場上就曾經被一顆炮彈正面擊中過，身體被炸的四分五裂。普通人遇到這狀況，死的不能再死，而他身體卻能夠自我癒合。他一直以為，這是屬於自己的異能。但聽了零的話，難道自己真的是聖靈神族？

「零，這麼說的話是你救了我？」

「是的，我一直在這個星球尋找主人。直到剛才，我感覺到主人的能量波動，找到了主人。」

能量波動？他還記得自己之前，用某種能力將那兩名異能者殺死。這在以前，他根本想都不敢想，這也是自己的能力？

對於他的疑問，零很好的解答他。聖靈神族是純能量法則生物，能量的運用幾乎是聖靈神族的本能。而張天宇之前所做的，也是對能量運用的一種，能量剝離。將一個人體內的所有能量，包括細胞內所需的能量統統剝除。而正是這股能量，才讓零感知到他的存在。

通過零的話，張天宇得知這艘飛船尋找他很長一段時間。從人類剛剛直立行走的時候，零就已經在這顆星球上。它一直在尋找自己的主人，直到現在才終於找到。聽完之後張天宇一陣咂舌，這艘飛船究竟在這個星球呆了多長時間。

「零是吧，你說的話我基本相信了。」看到周圍的一切和眼前的天使，想要懷疑都很難，「但是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他為什麼會失去記憶，渾渾噩噩的在這個世界上。如果零所說的都是真的，他想知道原因。

但令他失望的是，零自己也不清楚原因。她的核心資料庫似乎受到損壞，許多記憶丟失。對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星球，主人張天宇為什麼會失蹤，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經歷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睡，蘇醒之後就開始尋找主人。

「你的意思是，自己受傷了？你說聖靈族是神族，神也會受傷？」

「會的，整個虛空充滿了危機。哪怕是神，也有隕落的時候。具體的情報因為核心資料庫損毀，無法查詢。但可以確定，主人您受到過重創。」

「你先等我一會，讓我捋一捋。」

按照零的說法，自己是聖靈神族，也就是這艘飛船的主人。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失去了記憶，幾百年前才在這個星球上「醒」過來。而零醒過來的時間更早，一直在尋找他，但卻始終沒有找到。直到剛才，自己施展了從來沒有過的能力，這才引起了零的注意。他看著自己的雙手，覺得這一切很夢幻。幾個小時前，自己還是一個不知道過去，到處流浪的人。轉眼間，變成了什麼聖靈神族，還有一艘天使變成的飛船。想一想，命運真的很會捉弄人。

聯想到之前在海中，他施展出能力殺死異能者的時候，感覺自己體內有某種枷鎖解開。

「零，你知道我的身體是怎麼回事嗎？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為什麼我會變成現在這樣？」

「很抱歉，資料不足無法分析。主人的身體似乎被固定在物質層面，無法進行改變。零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會嘗試分析解決問題。」

「固定？我不是很明白，能說清楚點嗎？」

「聖靈神族沒有軀體，我們是由單純的法則構成。通過法則，延伸出軀體。我們的軀體沒有固定形態，可以化作宇宙中任何一種現象、天體、物質，強大的聖靈神族，甚至可以將自己的身軀，擴展至整個宇宙。」

通過零的講述，張天宇總算明白聖靈神族有多麼的強大。就拿零做比方，她也是屬於聖靈神族，天使形態是她人形的表現，她利用自己這個形態，曾經與地球上的人類接觸過。現在想想，那些基督教天主教裡面的天使，是否就是零的化身呢。聖經裡面記載，天使是由純粹的光形成的，這並不是杜撰。零的身體就是由純粹的聖光組成，也就是張天宇周圍看到的這些光芒，這些聖光就是她的身體。而真正的天使，也是如此。籠罩在周圍的這些聖光，可不是看著亮堂。普通人身處在這個地方，受到再大的傷害都能夠痊癒。被聖光籠罩的人，可以一輩子無病無災，活到一百來歲身體還能蹦能跳。

接下來說說張天宇的問題，他的身體不知道為什麼，固化在物質界面。也就是說，張天宇自己沒辦法主動去控制自己的身體，聖靈神族所擁有的能力，也沒辦法發揮出來。就好像，他的身體被上了一層鎖。而這層鎖，零也無能為力。連零都沒辦法，張天宇就更不用說，許多事情他都一頭霧水。

「算了，大概的情況我已經明白了。」慢慢的，張天宇已經接受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接受也沒辦法，反正自己一窮二白，剛剛還差點被人殺死。「對了，說起來，零，你救我的時候，游輪上的人都沒事吧？」

「請放心，主人。我已經秘密通知了附近的船隻，失事的遊客已經被營救了。」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佳佳那小丫頭應該沒事了，只是她的父母……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一陣黯然。

「那兩個異能者，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做？」

張天宇跟一些異能者打過交道，他本身也算是異能者。異能者雖然經常惹出麻煩，但像今天這樣，隨意殺害普通人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情報不足，無法分析，是否派人人員進行調查？」

「先等會，讓我想一想。」

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張天宇要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未來。他坐在這充滿聖光的空間，一想就是三天。

三天後，他站了起來，對一旁的零說道：「零，知道那兩個異能者是從哪來的嗎？」

「美國。」

「行，我們就去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