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肥胖的白天鵝

第189章 肥胖的白天鵝

一宿沒睡那對人的影響很大的,如果說有多大,那麼說誇張了沒人信,說得現實才能夠深入人心。

通宵不睡覺會使人失去味覺!

就比如說,今早白馬原人吃包子都不知道是什麼餡的,他甚至從包子里吃出了牛奶的味道!包子裡面會有牛奶嗎?不會有,又不是灌湯包,灌湯包也不會放牛奶進入啊?

「但是!即便我很不喜歡這個儀式,我也確實在為今天下午的演講而苦惱,可是我也絕對不允許有人破壞這個儀式。它對我們冢原家族真的很重要啊!」

白馬原人很嚴肅地對龍島瓜田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從以前到現在一直是這樣。可是這一次你就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如果你真的想幫我,那就老老實實待著,OK?」

「可是白馬原人,你不好好背稿子,反而是到處亂跑到處找茬,嘴裡還一直嚷嚷著『如果達不到要求的話,我們的活動就不得不取消』,難道這不是對我的暗示嗎?」

龍島瓜田豎起了大拇指。

「我只是背稿子累了休息一下,順便盡冢原家族留學生的職責,監督一下場地的布置。」

「Onlyyou~」龍島瓜田才不信白馬原人這一套呢,他不僅把白馬原人的話當耳邊風,還興奮地唱了起來。

「噓,別說了!」

「來嘛,白馬原人,誇誇我,誇誇我。來一記摸頭殺也可以啊,我不介意的。」

龍島瓜田的臉都要貼上來了。

「這個嘛……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離我遠一點!」

白馬原人一把將龍島瓜田推開,他緊張地擺手,神色驚慌地盯著龍島瓜田的身後。

「白馬原人,怎麼了?白馬原人!」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龍島瓜田還在試圖纏上白馬原人。

他被白馬原人推開后,轉了一圈,看到了原本在自己身後的漂亮小姐姐。

龍島瓜田明白白馬原人剛才到底在看什麼了。

從下往上,映入眼帘的先是漆皮小黑靴子,隨後的是黑色的過膝襪,女式西裝方領,外套中是正兒八經的襯衫。

「哎哎,別戳我眼睛,我看不到東西了……哪個龜孫戳我眼睛?白馬原人,白馬原人!有人欺負我!」

龍島瓜田沒有看到漂亮小姐姐的臉蛋,所以語氣還是那麼放肆輕狂。

「白馬原人?」冢原幸子用一邊手就控制住了龍島瓜田的大臉,順便還對白馬原人溫柔地笑了笑。

「冢原幸子,冷靜點!孩子不懂事,你別殺他……留全屍吧!」白馬原人見情況不妙,只好先為龍島瓜田求情了。

「過來。」冢原幸子勾勾手,下了命令。

白馬原人擋在龍島瓜田面前,將這個經常胡鬧給自己惹麻煩的夥伴擋在身後。

冢原幸子的纖細胳膊壓在他的肩膀上,白馬原人感覺自己硬抗住了山巒的沉重。

沒關係的,反正小時候,也都是龍島瓜田負責闖禍,白馬原人負責帶著一群小孩打群架的嘛,習慣了的毛病改不了。

雖說現在的敵人有些強大,但是白馬原人也……嗯……非常懼怕!冢原幸子不僅是他的前輩,還是白馬原人的上級。

她是冢原家族的千金大小姐,而白馬原人是新任的冢原家族留學生,就是新來的,新來的頂撞家族族長的女兒,那可是千刀萬剮的大錯啊!

冢原幸子曾經教育過白馬原人,她說:「亂了輩分就要千刀萬剮,媽媽和兒子要千刀萬剮,爸爸和女兒也要千刀萬剮,他們兩兩之間打亂重新分配也更是要千刀萬剮……」

白馬原人當時就提問了,他問:「冢原幸子,你是不是偷看我手機的**了?」

「別打岔!總結一下,沒大沒小就要千刀萬剮,誰要是敢不聽我的話,那就是死罪一條!」

按照冢原幸子的脾氣,犯下這種錯誤是要被浸豬籠的。白馬原人可能於情於理判個緩刑,但是龍島瓜田那可是必死無疑的啊!

白馬原人打算硬著頭皮先把這次災難扛下來。畢竟按照龍島瓜田這個體型,把他塞進豬籠未免太難為豬籠了。

嗯……可是白馬原人轉念一想,他突然很好奇龍島瓜田怎麼把他自己塞進芭蕾舞服里了。

然而,不知趣的龍島瓜田卻在這時候挺身而出,他竟然在白馬原人為他挺身而出的時候挺身而出了!

龍島瓜田覺得自己應該為「白馬原人」遮風擋雨,用他的話說就是「我龍島瓜田出來混了那麼久,就是靠兩個字,兄弟」。

於是,龍島瓜田咬住冢原幸子的手腕,逼著她將手撒開。

「你屬狗的啊!」

看清楚了來人以及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后,龍島瓜田不慌不忙,反而很鎮定。

「冢原幸子?你怎麼會在這裡!這個時間你應該在舞蹈部才對的啊!」龍島瓜田說。

「我的芭蕾舞服被偷了,根據同學們反映,有個長相猥瑣的大個子曾經在舞蹈部周圍轉悠。」

冢原幸子一臉嫌棄地看著身穿女式芭蕾舞服的龍島瓜田,說:「你就像個綉著蕾絲邊的保齡球……」

龍島瓜田緊緊抱著自己,痴笑道:

「喲喲,冢原幸子的貼身衣物緊緊包裹著我的肉體,我就說怎麼有迷幻的光線、朦朧的水霧以及漫天飛舞的泡泡啊?原來都是冢原幸子的體香……」

「我還聽說有人在修行場里搞事,動機不純。」

「學姐別開玩笑啦,這裡有我冢原家族街口龍島瓜田罩著,好像誰敢放肆不成?」

冢原幸子甩了一下她漆黑的長發,翩翩的髮絲凝實了空氣。如同一道夜幕降臨,修行場里的光線彷彿都暗淡了許多。

冢原幸子抓著龍島瓜田的肩膀,把他立了起來……然後一腳高跟鞋踹向他的雙胯之間。

「烤乳豬」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將龍島瓜田放開,任由他吊在半空中,縮成一團。冢原幸子瞥了一眼白馬原人,只見他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後輩。」冢原幸子對白馬原人說。

「感謝冢原幸子不殺之恩,我回去之後一定好好教育他,進行最經典的思想品德教育。包在我身上吧!為同學們服務,也是冢原家族留學生的責任與義務!」

白馬原人感激地鞠躬,他就差沒有痛哭流涕了。

這時候,白馬原人感覺自己的衣袖被拉了一下。他轉頭一看,原來是剛才在不遠處的冢原橘子湊了過來。

「原人,怎麼了?」冢原橘子問。

「沒事沒事,檢查燈光特效呢。你看這肥天鵝,嘟嚕嚕……」白馬原人哈哈大笑。

處於地獄中忙著忍受苦痛折磨的龍島瓜田滿頭大汗,他看見了冢原橘子后,忙裡偷閒,和冢原橘子打了一個招呼:

「白馬原人夫人好!預備,敬禮!」

「你破音了,嗓子出問題了嗎?」冢原橘子很擔心地問。

「嗓子好著嘞!只是其他部位太疼了,小傷,小傷,有勞白馬原人夫人擔心了。」

冢原橘子一臉困惑的表情,卻還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看向白馬原人,提醒道:「原人,別玩了,回去了。」

再不背稿子就來不及了。

白馬原人點點頭,時間已經不允許他繼續懈怠了。當務之急是將龍島瓜田從冢原幸子的視線中救出,然後好好準備下午的演講。

「嗯好,那冢原幸子我就先失陪了,這個綉著蕾絲邊的保齡球就交給我……」

「我來處理吧,你好好準備下午的演講。」冢原幸子看起來不太打算放過龍島瓜田。

「啊?」

「白馬原人,放心吧,被身穿性感制服的冢原幸子調教,我上半身雖然不願意,可是下半身卻……啊啊啊啊!」

冢原幸子又踹了龍島瓜田一腳,位置不變。

「後輩,有問題嗎?」冢原幸子問白馬原人。

「好的沒問題,放心吧沒問題,一切就交給我吧,噢耶!」

……

「原人,橘子一直不明白,你和龍島瓜田到底有什麼關係。」

橘子低著頭,紅暈染上了雙頰,兩隻手的食指相互糾纏攪拌在一起。

她深呼吸,然後鼓起勇氣大聲問:「原人你是GAY嗎?為什麼你對龍島瓜田都比對我要溫柔!」

「我當然不是GAY!對猴子比較溫柔那是因為他是笨蛋啊好吧!」

「那橘子呢?」

「你是傻瓜。」

「原人,我可以出你們兩人的本子嗎?小說也行啊!白馬原人和龍島瓜田的酸甜愛戀……咕嘿嘿嘿!」

「不行,絕對不行!」

「沒問題才怪咯,我簡直羞恥度爆棚啊好不好!」

白馬原人正在對著講稿抓狂,手舞足蹈。

「看看這一句,『大家一起戀愛吧噢耶』?噢耶?橘子,這個語氣詞你不覺得用得有一些不妥嗎?你倒底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才會把它加進講稿里的?」

冢原橘子回答:「就是非常開心的意思!」

「我知道了,把「噢耶」刪掉。」白馬原人點點頭,橘子看起來又在瞎玩。

「原人這樣做,橘子一點也不「噢耶」啊。」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看你臉上也沒什麼傷心的表情。」

「橘子要哭出來嗎?哭出來的話,原人會覺得「噢耶」嗎?」

「「噢耶」的話題到此為止,我不希望再聽到什麼關於「噢耶」的語句,不要再在我耳邊說什麼「噢耶噢耶」了,說「噢耶」這個詞的人就是笨蛋!」

「哦,笨蛋。」冢原橘子用手指戳戳白馬原人的胸口,一副很確定的表情。

白馬原人癱倒在椅子上,他以四十五度角的姿態仰視天空,神色間都是疲憊。

「難受啊……」

長嘆,失神,眉目間最後一絲年少的清秀也被沉重的氣氛覆蓋。

他看起來很有故事,很滄桑。像是風卷的殘雲,破落街頭的劍客,無家可歸的浪人。

修行場上方的聚光燈很能配合範圍,它爆出了火星,並且在綻放之時發出了最為璀璨的光芒,將白馬原人的迷茫的雙眼閃耀出了稍縱即逝的輝煌。

下一刻,白馬原人低頭,不斷地揉眼睛。

「唉呀媽呀,我錯了,我再也不裝深沉了。這個破燈亮瞎我了……」

冢原橘子好像想起了什麼,默默地站在原地,一聲不吭。

白馬原人沒有注意到冢原橘子的異樣。他又開始以抱怨人生為借口,開始偷懶。

「或許我不知道人生的意義是什麼,但是這個上任演講確實沒有意義好吧。千人前嬌羞play?都沒有為我安排番號,所以原則上應該拒絕的。」

「與其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這麼難為情的東西喊出來,我還是寧願跑掉然後被校長全校通報批評算了。」

白馬原人很激動,可是又突然很絕望。

「可是跑不掉啊,副原人還在身邊杵著呢。」

「……」沒有回應。

「副原人?橘子?橘子橘子橘子橘子橘子……」白馬原人語速極快地呼喊。

「哎!在的!」旁邊一直在發獃的冢原橘子被嚇了一跳,她茫然地看著白馬原人。

「原人,怎麼了?」

「沒事,我只是突然好想你,忍不住將思念表述於言語。總之你繼續發獃吧,別管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白馬原人扶額,他有一點頭痛。

本以為瞅瞅冢原橘子,那天真無邪的呆萌面孔或許能夠稍微緩解一些他的疲憊,然而事實說明,迷信是不能出奇迹的。

「餓了。」白馬原人自言自語:「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想到那一句老話,養豬致富,養豬出奇迹。」

冢原橘子抓著白馬原人的椅子搖晃,打斷了他的神遊。

她說:「橘子沒有在發獃哦,橘子也在想念原人呢!要知道,橘子已經不是以前的橘子了……」

「別想念了,你還是準備一下給我的悼念詞吧,我覺得我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

白馬原人拍拍冢原橘子抓著椅子的手,說:

「橘子,如果我在演講的時候倒下,你不用送我去醫院,就地挖坑埋了我就好。死亡原因很簡單,你記一下,只是簡單的緊張過度導致心率不齊,從而引發間接性休克惡化后突發性死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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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出山的歸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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