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和家長詢問的事情

古月天照和白馬駒人一行人已經走到了醫院一樓，現在只需要繞過一面牆壁，從大門出去，就可以看到古月皓和古月天鋼他們了。但是，古月天照顧慮著其他人的存在，那就是陪同著古月家族一起過來的異端審判局的其他人，大概的情況雖然已經從隨從那裡了解到了，但是僅僅是前面的情況尚且不能夠讓古月天照感到安心。

相比之下，白馬駒人就比較淡然，因為他已經決定好了，無論遇到什麼情況，他都會守在古月天照前面，共進退，同生死，或者是以命搏命，以此來求得一線生機。他考慮過了，自己再怎麼弱小，也算是白馬家族中的一員，父親是白馬家族的族長，還有一個二哥白馬原人給他撐腰，自己死了，那就是執行人家族之間的大事，左丘家族即便是想要封住古月天照的嘴巴，也不敢同時招惹白馬家族和古月家族，大家都是玄黃國八大家族中的下四家，真要是不服相互招惹，那就拎出來看一看啊！

白馬駒人想著，左丘家族的傢伙一定是優先殺死在南宮無涯事件中，知道一切的古月天照，以及他的哥哥古月天鋼，他們不惜要挑釁結仇古月家族也要做到這一點。但是，如果白馬駒人先死了，那麼左丘家族就是率先招惹了白馬家族，要不要繼續結仇其他家族，他們也必須掂量一下。

白馬駒人一邊手摟著古月天照，儘可能用著不被發覺情緒的語氣，對古月天照說：「待會兒我走在前面，他們的目標是你，你走在後面比較安全……」

誰知道，古月天照就像是看穿了白馬駒人的所思所想，他用著輕描淡寫的口吻，說：「誰走前面誰走後面都是一回事，我早就做好覺悟了，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我們唯一能夠努力去做的事情，那就一起好好地活下去……或者一起變成蝴蝶，雙宿雙飛。」

古月天照在提醒白馬駒人，或許白馬駒人可以為了自己去死，古月天照不會攔著，但是白馬駒人死了之後，他同樣也不能夠攔著古月天照尋死的心。活在世上不容易，面對著種種困難就已經不容易了，如果心中的精神依靠都要離去而消失不在，那麼古月天照就說不定會做出什麼傻事。

古月天照對白馬駒人說：「你要保護好我，而不是急著去送死，我們有兩條路可以走，哪怕只有一點希望，也不能夠放棄。」

白馬駒人說：「我明白的。」

一時間，白馬駒人都已經忘記了，他和古月天照之間究竟誰可以保護好誰了。原本實力差距懸殊的兩人因為命運的關係相遇在一起，他們作為執行人的時候，相互能夠為對方所做到的事情相差甚遠，一邊是傾盡家族之力培養出來的天才元素使，現在正因為捲入家族之間醜聞的漩渦而遭遇生命危險，另一邊是被家族封鎖信息和存在的平庸者，哪怕身處於漩渦旁邊，也沒有辦法引導著漩渦的轉動，只有靠著粉身碎骨的信念和犧牲，才能夠讓漩渦的中心稍微偏移一點點，古月天照和白馬駒人的力量相差實在是太多了。

但是，這兩個人相互之間是有著相同點的，那就是他們即便有所差距，但是在為了對方而付出時，所付出的都是毫不猶豫的百分之百，那都是傾盡所有的，包括生命。

隨從在旁邊說：「這真是人間之真情大愛，這是凡夫俗子的小情小愛永遠無法理解的大愛。我真是太感動了，忍不住想要吟詩一首，但是考慮到本人沒有太多的文化，所以只好說一句，好牛批啊，以此來表達我內心的激動和難以置信之情。」

古月天照問：「好了，別貧嘴了，外面確確實實是只看到我們家族的人以及左丘家族的人是嗎？異端審判局的傢伙不應該只會派出一個左丘孤兒啊！南宮家族沒有動靜，也太奇怪了，只要是南宮無涯出了事，那麼一定會想到那一枚暴怒之戒，而七原罪第二原罪的暴怒之戒是南宮家族的代表，暴怒之戒出了問題，左丘家族尚且可以逃避，但是南宮家族一定是率先要被世人問責的。」

隨從說：「我在見家主接收指示的時候，確確實實只看到左丘家族的那三個侏儒。當時他們和一個垃圾桶站在一起，三個人一起色眯眯地看著垃圾桶流口水，感覺就像是要把那個鐵皮桶子生吞活剝一樣，真的是看得我毛骨悚然，我根本不敢靠近他們。至於其他家族的人，因為夜色太黑我也不能夠確定是不是因為疏忽而沒看到，反正我們古月家族的人站在一起，本家家族和仁上市的地方家族的執行人都來了，氣勢很大。少爺，你要小心了，家主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一臉嚴肅，或許是要抽人的！」

古月天照說：「父親嚴肅的原因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異端審判局那些人，我們古月家族在異端審判局裡頭也有自己的執行人，也有著自己的人脈，但是這次應該是為了避嫌，所以不能夠搞太多動作。地方家族的人也出來自然是好的，希望那個古月炳不要記恨我和駒人一起算計他的女兒古月月的那件事……從紙面實力上看，我們古月家族人多勢眾，我們只需要平安走到我們家族的人群裡頭就可以得救了。」

白馬駒人說：「換一種說法，我們兩個很可能會在出了這個醫院大門之後，從醫院大門一直走到古月家族人群裡頭的這個距離，會被左丘家族和南宮家族藏在某處的執行人給出手殺死，或者是走到那三個侏儒面前的時候被偷襲也說不定。這一段路程是我們的死亡之路，我們最有可能死在的地方，那就是這一段路了。」

隨從說：「聽起來很恐怖，要不然……我先去和家主彙報一下，讓他們過來接我們？」

古月天照笑了笑，點點頭：「你先過去吧。」

白馬駒人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被古月天照制止了。只見那幾個隨從像是重獲新生一樣，臉上充滿了難以抑制的喜悅。他們笑逐顏開，顯然是鬆了一口氣，心裡頭那死亡壓迫一般的恐懼大石頭終於落地。在得到了古月天照的認同之後，他們不再逗留，迫不及待地往古月皓所在的人群那邊跑去了。他們從醫院大門中出來，如果有不知情的人看到他們快樂的臉色，或許會認為他們是剛剛從醫院中康復的病人，或者是逃掉了昂貴醫療費的病患。

白馬駒人說：「不能夠讓人群靠過來，如果讓人群靠過來，那麼那三個像是垃圾桶一樣的侏儒也同時前進的話，最後找到我們面前的就是那三個侏儒，也就是左丘家族中派出來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要殺死我們的傢伙。我們往他們那裡走，尚且可以有轉變方向的餘地，但是如果讓左丘家族的人逼近過來，我們會被困在這個醫院的小角落裡頭，根本逃避不了啊！」

古月天照說：「我知道，如果讓家族的人群靠過來有用的話，我也就不用那麼擔心了。這種事情，哪怕是打個電話都能夠做到，但是我還是讓他們去口頭通知了。駒人，我們兩個人要踏上的死亡之路，把別人卷進去，不好。」

白馬駒人明白了，他明白了那幾個隨從在可以離開之後為什麼會那麼開心，他明白了古月天照在明知道這個舉動是徒勞無功甚至惡化局勢的情況下，依舊是去執行的原因。如果隨從和古月天照白馬駒人兩個人一起出去，有很大的可能是會被同時遭受無差別的攻擊，他們和古月天照以及白馬駒人走在一起，就會踏上死亡之路。即便道路是同樣的，不變的，但是在某個特定時刻，和某個特定的人站在一起，那麼就一定會死。

白馬駒人說：「人各有命，我們確實不能夠拉他們下水，害了他們。」

古月天照補充說：「還有一件事，也許在我們死後，在我們這些，明眼人看來是我們害死了隨從，但是有心人卻可以解釋為是那些隨從害死了我們……無差別的攻擊一旦發出了，目標人物和非目標人物都死了，結束之後再想要追問要殺的人是誰也就沒有多少意義了……現在我們兩個人無依無靠，攻擊性幾乎為零，也不知道那些想讓我們死掉的傢伙會用什麼理由攻擊我們。」

如果隨從和古月天照以及白馬駒人待在一起，隨從們甚至可能會被套上「可能是嫌疑危險分子」的名號，在被攻擊的同時「不小心誤傷甚至誤殺」古月天照和白馬駒人。隨從的存在也是古月天照和白馬駒人遭受攻擊的理由之一，讓他們離開對雙方都好。

白馬駒人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古月天照說：「等他們跑到了人群裡頭，跑到了安全的位置之後，我們就出去吧。他們安全了，我們也就要開始踏上死亡之路了，要是讓那三個左丘家族的傢伙靠過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真的很不喜歡那種吃垃圾桶的奇怪傢伙。」

白馬駒人說：「吃垃圾桶？誰吃了垃圾桶？」

古月天照說：「左丘家族三侏儒，他們有同一個的一個名字，左丘孤兒，因為他們就是孤兒。左丘家族為了剩下培養年輕執行人的經濟和精力，常常會對一些有缺陷的嬰兒進行怪異的實驗。連體嬰加上侏儒的左丘孤兒就是從小被丟到垃圾堆裡面，任憑自生自滅，在垃圾堆和其他上百個失敗的死嬰堆裡頭，左丘孤兒活到了三歲，他們從垃圾堆裡頭爬了出來，然後開始接受左丘家族的精英教育。也許是因為他們三個人身心合一，所以才能夠發生奇迹吧。」

白馬駒人說：「聽起來很勵志。」

古月天照說：「因為他們在垃圾堆和死人堆裡頭待太久了，所以即便是離開了那個惡劣的環境，他們依舊是食用屍體和垃圾為生，就像是蛆一樣。因為先天缺陷，他們的思維一直是被認為和普通人的不一樣，左丘家族把他們派出來，或許就是讓他們把我們給殺了……精神不正常的傢伙殺人，似乎合情合理，在哪裡都一樣，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白馬駒人說：「沒有自己判斷行為能力的精神病就應該好好治療，如果殺了人，那就應該殺人償命。如果是間歇性，那麼更應該處理了，否則職業殺手就會失業了呢。」

古月天照說：「走吧，既然他精神不正常，那麼我們殺了左丘孤兒，左丘家族也不會追究得了我們的責任。說起來，我從剛才開始就在疑惑一件事，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你不覺得，這個醫院裡頭，有一些太過於安靜了嗎？如果想把我們兩個悄無聲息地殺了，在這個醫院裡頭下手是最好的。」

白馬駒人說：「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暗中保護我們？但是，誰會這麼做呢？」

古月天照說：「我有個妹妹，她很可愛，也很厲害。如果要說她究竟有多強大，那麼我可以確定，把我這個天才元素使和我哥五行元素使古月天鋼加在一起，都不是她的對手。我太追究於在人際關係和精神領域上面有所突破，所以反而執行人的能力都一直止步不前，當我意識到她的成長的時候，她已經超過了我太多。如果我死了，那麼古月家族就只能夠交給她了。」

在醫院的某層樓上，古月天真正被鹿空林問得一頭霧水，鹿空林的那一句話「如果你談過戀愛，或者是有喜歡的人，你就知道了」，說得古月天真不知所措。過了一會兒之後，偶爾看向窗外的古月天真突然反應了過來，她微微傾身，對鹿空林很認真地說：「對不起，交往這種事情，我覺得還是要詢問過家長之後才可以決定！雖然我們才剛剛見面，但是我對你也不算討厭，我的父親現在正在樓下，如果可以，我們可以去一起見他！」

鹿空林：「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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