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藏蕃族誕生

由於語言不通，部族的人「咿哩哇啦」一通議論，打手式一定要請他回部落里去接受供養。

宗勖憑着第六感知能力察覺到這些人的情感，大至上猜到了他們的意思，為了弄清楚這個時空世界的特點，並且找人幫忙建立巨石陣，只好隨着他們回了部落。

回到部落里后，族長及一眾男女老少都不相信他是神人，宗勖笑着點頭承認了。不想，族長震怒，吵著要把他殺掉。

程宗勖查覺到他的殺氣后，只好再次浮到空中。族人紛紛膜拜，未料想族長為保住自己的威權，竟然現出了更大的殺氣，指斥宗勖為妖人，隨即命令親信彎弓搭箭向他發射。

眾族人皆都大驚失色，不知所措。宗勖好勝心起，身在半空顯現出昊天神盾的重重色光，把射向自己的羽箭擋在身外。

族長及眾親信見到后，登時嚇得面色如土，殺氣全消，紛紛跪在地上磕頭好似雞啄米，痛哭流涕地訖求程宗勖原諒。

宗勖身在半空，忽然想起通天徹地梵音功來，藉着此時的修為運用起來，肯定能收到更加神奇的效果。於是便促狹地說了幾句，登時天空鳴響，好像整個天空大地都在說話一樣。

聲音雖然不大，人人都聽得清清楚。大意是說：爾等住民世居神山，今天應當接受使命，想辦法消滅山谷石林中的喪屍種族，移居到山谷中居住，改畋獵為耕種的生活方式。

程宗勖的話雖然是開玩笑，卻忽略了一個事實。

即通天徹地梵音功本來是一門與人的心靈進行交流的秘術方法，與泰山派的空谷回音有本質上的不同。這一番說法，被整個拉達達拉山谷以及周邊的一眾大小部落的族人聽得清清楚，明明白白。

當下，谷中的十二大族和四十二個小部落的眾族人紛紛叩拜接受了使命。

程宗勖重新降落地面后，族長和族中的巫女一齊過來拜請他進議事堂中就坐，然後命族人獻上酒食和鮮果等供養。

那名巫女的年紀很輕，模樣和朱鶯鶯有點相像，衣飾光鮮，胸前的服上綉著一個很大的「巫」字，顯然是剛被家族推選出來擔任部落的祭祠女巫不久。

她胸前的這個「巫」字雖然是個很古老的象形文字，但是程宗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略一沉思便有了主意。

當下用通天徹地梵音功問她，是不是能聽懂自己說的話？巫女立即點了點頭，並朝他嫣然一笑，「咿哩哇啦」的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麼。

「呵呵！」程宗勖淡淡一笑。

「反倒是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了。這樣吧，把你們想說的話寫下來，拿給我看看。」

巫女微笑着點頭答應了一聲，扭頭吩咐婢女取來木片和筆墨，親自書寫了一篇古老的論文，用了幾十片木片。

論文的大意是：我乃巫女香奈，族名喚作雪山，世居拉達達拉山谷，族人敬拜大蟒，乃谷中十二大族之首。谷中尚有松雞、黃犬、灰兔、野馬、白牛等十一個大族，此外就是雪蓮、蒼鷹、苦參、松果、皂石等四十二個小族。

幾百年間，各大人族之間爭鬧不斷，仇殺之事時有發生，反倒便宜了石林之中的喪屍族。因為喪屍族不是活人，所以無法通過生育的方法增加種族成員的數量，因而時常撿食人族的屍體，凡是被咬食過的人族屍體很快就會重新站起來變成喪屍族的一員。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被他們啃食過的其它動物的屍體卻沒有重新站起來走路的，因而喪屍族只能通過撿食或者獵殺人族來增強種族力量。又因為喪屍族的壽命很長，所以單論種族數量已經遠遠超過了十二大人族中最大的一支雪山族的族人數量，對人類部族的生存構成嚴重威脅。

一百多年來，雪山族的幾代巫女都夢想着將族中的教法傳播到其他部族去，從而將這些部族的文化統一，進而將之融合。以便能夠同心協力消滅喪屍族，同時將水草肥美的拉達達拉河谷據為己有，令拉達達拉山谷的人類族群立於不敗之地。

「嗯！這個想法很好啊！」

程宗勖看過幾十張木片之後，終於將雪山族巫女香奈的大至意思弄明白了，同時對她的偉大構想給予了高度讚賞。

巫女香奈再次拜倒稱謝。

此時，族長也把自己的具體辦法寫了出來，命香奈捧給程宗勖看。

辦法是：值此神人喻示之機，召集各部族集會。由程宗勖親自曉喻拉達達拉山谷的人類族群結成聯盟，合併成一個大族。並把被喪屍族佔據的石林一代稱作大族的聖地，號召族眾剿滅喪屍族奪回聖地。

「嗯！這個辦法很好啊！」

程宗勖看過族長的木片之後點了點頭。

「召開這個各部族聯盟大會需要幾天時間？我在這裏的時間有限，你們必須速辦。」

族長立即在木片上畫了四根橫杠。宗勖看過之後，問道：「需要四天時間？」

族長和巫女同時點了點頭，香奈慧智蘭心，當即畫出了各族抵達雪山族所需的時間。派人送信，然後再等各族頭領集齊最快需要四天，各部族聯盟大會只能在第五天舉行。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奈心等幾天吧！」

既來之則安之，程宗勖點頭同意了。隨後想到自己需要一處住所，問族長部落里有沒有乾淨的空屋子給自己準備一間。

族長搖頭說除了這間議事廳並沒有乾淨的空屋子了。巫女香奈想了想，說自己家裏有間乾淨的空屋子，是自己平時用來修學法術用的，現在可以讓神人住在那裏，族長笑着點了點頭。

於是，巫女香奈便請程宗勖跟自己回了家，家族中人都來拜見，同時送來不少供養之物。

巫女香奈的家裏果然有一間專門供她修習法術用的木屋，裏面乾淨得有點不太像樣，沒有床榻，沒有椅子。宗勖當即表示坐着睡沒有躺着睡覺舒服。

巫女香奈嫣然地笑了笑，轉身出去吩咐哥哥們搬來床榻和桌椅，並將家裏新做的羊皮被褥搬來供給程宗勖使用。宗勖笑着點了點頭，算是暫時解決了住所問題。

在接下來的幾天之中，雪山族中各大家族紛紛送來酒食供養。程宗勖對於肉食自然不感冒，同時還為大家講解起了眾生皆平等的大道。

族人深以為異，於是改送穀物和水果等物。巫女香奈還發誓說，自己以後也不再吃肉，並以此作為今後族中巫女的一條成文的規定。

沒事的時候，巫女香奈便向宗勖請教道法秘術。程宗勖既不保守，也不高傲，一面把昊天神盾、御空飛行術和時空之門教授給她，同時也讓巫女香奈教了自己一門秘術，自由尋找異度空間的方法。

巫女香奈年紀太輕，又沒有內家功力的根基，所用的法術都需要藉助雪山精靈的力量，要學會程宗勖的三大秘術陣法談何容易。宗勖無奈之下，只得又把泰山派修習內家功夫的法門教給她，讓她安心修學，不要急於求成。

但是，程宗勖要學會巫女香奈的秘術方法就容易多了，很快就感受到了第五次香格里拉考查團所在的次元空間。

次日，宗勖要求香奈的父親召集族人，用石料在山間的空地上，堆徹出了六十四根石柱，排布成八卦陣形。以便在部族聯盟大會結束后，即時展開時空連通陣與考查團會合。

第五日，拉達達拉河谷的十二大部族和四十二小部族的族長齊集雪山族，部族聯盟大會宣告開幕。

會議的儀式非常簡單，首先是雪山族族長站出來宣佈日前求得神人下凡這一神異事件的經過。當然，他並沒有提到自己讓親信朝程宗勖射箭的事情。

之後，程宗勖展天昊天神盾，浮身半空，以通天徹地梵音功向各部落首領宣講上喻。各部落首領全都跪伏在地，恭恭敬敬地聆聽了喻示。

喻示：上意如此，號召拉達達拉山谷之人類族群結成聯盟，合併為一大族，族名藏蕃。藏蕃族宜當在拉達達拉河谷耕種繁榮，要求族眾集中力量剿滅喪屍種族，奪取石林一代作為大族的聖地，聖地名為香格里拉。

眾部族族眾同時聆聽到程宗勖的喻示，立即舉族歡呼，「剿滅喪屍族，奪回香格里拉！剿滅喪屍族，奪回香格里拉……」

程宗勖最後諄諄告誡藏蕃族眾，奪得香格里拉之後，應當在聖域的中心位置開鑿一座巫女神殿，絕對不可以將自己的像供在神殿之中，只能把巫女香奈的像供奉其中。

眾部落族眾一齊叩拜答應了。

大會同時推舉原雪山族族長為藏蕃族新族長，主理大族事務；巫女香奈為族中巫女，主管族中祭祠禮儀等事。又推舉出十二位議事長老，組成大族管理委員會，掌握著族中重大事務和族規的最終審議權。

送走了各部落的首領之後，這樁遠古事件便算告一段落。

程宗勖隨即展開時空連通陣，返回了香格里拉考查團所在次無空間。

「嗯！」馮甄奕很肯定地點了點頭，拍了拍宗勖的肩膀。

「看起來，這才是藏蕃族在拉達達拉河谷出現和繁榮的真實版本，而彭葦毓的報告裏所說好似放映機一樣的二樓壁畫上的說法，一次一個模樣，現在看起來都不是真的。」

簡仕良跟着點頭附和道：「不錯，我也這麼認為。」

「也許吧！」宗勖淡淡地道。

「時空重重無盡，每一個時空發生的事件不盡相同，時代前後相差也很大。我所遇到的或許只是眾多時空事件中的一個罷了，而這個版本的故事眼下才剛剛演繹到數千年前。壁畫上顯現的或許正是多重時空事件的記錄，因為沒有辦法同時顯示，只好一個一個的顯現而已。」

「嗯！很有道理。」

馮甄奕和簡仕良聞言頓時覺得眼前一亮，同時點了點頭。

「呵呵……」簡仕良笑道。

「宗勖呀，看起來你是真得很適合搞空間物理呀！怎麼樣，等特別實驗任務完成以後，要不要繼續回實驗室來啊？」

宗勖微微一笑，「也許吧！這恐怕得看我那會兒的心情。呵呵……」

馮甄奕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點頭道：「小子，我看好你！」

宗勖隨即問起自己最關心的一個問題，「簡老師，您對香格里拉異度空間的時空特性觀測得怎麼樣了？」

簡仕良搖頭苦笑：「嘿嘿！這裏真是個變化莫測的時空，只能用不可思議這四個字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