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被嚇哭了

第七章:被嚇哭了

君硯寒斂起眸子,冷聲道:「去拿些醋來!」

聞言,老鴇心下一驚,便帶著小文書往廚房走,邊想著她花月樓怎會有血跡呢?

二人毫不含糊,很快取了醋過來。

「王爺。」

輕喚一聲拉回了君硯寒的思緒,接過了小碗開始洋洋洒洒的潑下,果真有更多的血跡線路了出來。

值得慶幸的是,這些血量並不算大,一時間內應該不會危及性命。

不過能夠下此狠手的人,應該不會讓那丫頭活過今晚。

心中愈發覺得不妙,君硯寒的擔憂更甚幾分,目光幽深莫測。他隱隱約約可以猜到兇手此次的動機,那就是除掉對自己有威脅的人。

「順著血跡追查。」說罷,便起身率先追了出去。

血跡淺淺蔓延到一處便不見了,月色很是清亮,襯得君硯寒眸中的怒意格外兇狠。

地窖下。

低垂著腦袋的封四月慢慢轉醒,感覺到脖頸后的疼痛,忍不住「嘶」的一聲。正想伸手去摸,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反綁住了。

眨了眨眼睛使視線清晰了些,光線昏暗,陰冷潮濕,還有一把染著血跡的銹斧頭。

封四月不禁打了個冷戰,心中恨恨的罵了一句,這該不會是招惹到殺人兇手了吧?

只見一小廝打扮的男子舉著蠟燭,從陰暗中走了出來,語氣柔得嚇人,「封姑娘,醒了?」

封四月打量著身前的人,看他的打扮,應該就是那花月樓的小廝。

小廝摸了摸鼻子,病嬌的笑了兩聲道:「可莫要怪我下手,你今日在那燈船上字字句句所指的,可是讓賤民有些逃不脫了。」

聲音細的令人發憷,儼然精神失常的模樣。

「既然四月早晚一死,那可否死的明白一些?」但目前最緊要的事情便是能夠拖延時間,和此人周軒下去,待有機會逃離此地。

小廝的眸子被照得極亮,直勾勾的盯著她,「你想知道我殺人的原因?」

封四月只是點點頭表示肯定,生怕多說了一句,便惹怒面前人直接沒命了。

見她惶恐成這幅樣子,小廝稍稍放鬆了警惕道:「也不是不可以,這些年倒是從未有人知道這些。現在告訴一個死人,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等封四月的回應,小廝便自顧自的講了起來。

「我自由生於窮苦之家,進京趕考文武卻雙雙落第,細查其因竟是被官宦家的子弟給頂了下去!我想去討個公道,卻是被那官家女子各種羞辱。我忍下,來江南投靠了老鴇姨姨。」

是個苦命人。

正當封四月還沉浸在傷感中時,小廝原本的憤慨化作了陰鬱,冷笑著講道:「可是花月樓也並非凈土,你可知青樓女子處境多麼艱難?分明是那些男人尋花問柳朝三暮四,可他們的妻子卻是凈把髒水往樓里姑娘身上潑!」

封四月聞言搖搖頭,她從未想過青樓之中還會有這麼一層。

「直到第一個女子死在我的手上,我感受到了至高無上的快感,從此開始貪戀,享受」

小廝的臉愈發猙獰,頓了一頓,呲牙咧嘴的說著「故事講完了,也該送你上路了!」

畫風一轉,封四月抬眸便看見小廝舉著斧頭,一副要劈過來的架勢。

不會吧?她剛來這兒一兩天的功夫就要命喪黃泉,穿越之旅要到此結束了?這接連兩次的死亡,她真真的接受不了,可是現在這被綁的無法動彈的模樣,也只能認命。

封四月猛然閉上雙眼,靜靜的接受這破滅的時刻!

小廝落斧之時,一黑影從上方翩然而落。

並沒有感受到意向之中的疼痛,而是聽到「哐當」與「撲通」聲齊響。

封四月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往外看,是譽王絳紫色的袍子,而那陰狠的小廝已然倒在一旁。死裡逃生,原本就在打轉的眼淚不爭氣的順著雙頰滑落。

絲縷月色斜映在女子嬌俏的臉龐上,讓人瞧著格外心疼。

過去輕巧的為她解開捆綁的繩索,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四月並非一般女子,無需王爺這般關心。」封四月鬼使神差的拒絕了。她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譽王居然這麼溫柔的關心她!

君硯寒面色忽的有些難看,垂眸警告。

「封姑娘此話當真?」

「當真。」

「那本王可就走了,過會兒縣令自會帶人過來拿人,順勢也就將封姑娘帶回去了。」

本打算硬氣的回一句走就走,可這眼角餘光再次瞥到那銹跡斑斑的斧頭,封四月不禁渾身一顫。

忍一時,平安一世!

於是著急忙慌的出聲攔道:「別啊王爺,救人就要救到底,這是美德!」

君硯寒腳步忽的頓住,面上漾起暖人的淺笑,魚兒上鉤了。

見譽王有所動搖,封四月嘴角微勾,俏皮的繼續挽留:「四月是王爺的得力仵作,所以王爺怎捨得將四月丟在一兇殺犯人身旁呢?」

君硯寒轉過身來,輕聲問道:「那封姑娘下次可會聽話?」

「聽話聽話,王爺說讓四月往東四月絕不往西,所有行蹤均在王爺掌控之中!」為了討好這腹黑的譽王,封四月全身心地把自己個給出賣了。

君硯寒一怔,倒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開竅,打趣道:「不必,這樣未免太無趣了些。」

「無趣?怎樣有趣?」

封四月承認她有賭氣的成分在裡面,因為這個譽王實在太難伺候了。

君硯寒見她慪氣,抿唇輕笑:「論有趣的話,自然要先離開這地窖。」

忽的一個失重,封四月覺得自己像飛起來一樣。

這就是輕功嗎?

正準備像小說橋段般抬頭細看譽王面龐,卻是已經落地了。

月色之下,君硯寒撣撣衣袖,對著匆忙趕到的縣令從容道:「兇手就在地窖之中。」

「將人綁回衙門,聽候發落!」縣令冷聲命令,隨後言語柔和道:「勞煩譽王殿下了,只是不知封姑娘可否當做人證?」

縣令這話到底是在問她,還是問譽王?去不去做人證,難道不是應該看她的想法嗎?

封四月正想回懟一句,卻被君硯寒給搶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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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狂妃:王爺,要破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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