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連環殺人
「王爺，我們還是先回衙門吧？」縣令對著君硯寒請示，見他點了點頭，這才吩咐一旁的衙役，「你們幾個，把屍體收撿回衙門。」
「是！」
幾個衙役雖是嘴上應了下來，但是看到屍塊臉都黑了。
封四月默默為他們哀嘆，看來在衙門裡面做事兒，也免不了做這些累人的苦功，那還是乖乖陪在譽王身邊查案，還能保自己吃香的喝辣的。
剛到衙門，一個打雜的小廝焦急的跑了過來，見人便跪，「大人，有人家前來認屍。」
見譽王默許，縣令擺了擺手便讓人進來了。
屍塊被整齊的擺放在白布之上，駱家夫人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哭嚎聲瞬起。
家屬傷心夠了，小文書便帶著去記錄了死者生前行蹤。
待到丫鬟扶著這雍容華貴的夫人出來，縣令上前稍作安撫，「夫人節哀，本官定會將兇手抓拿歸案，給駱小姐討個說法。」
認親的人一走，小文書便與縣衙的文案一同整理案件經過。
君硯寒靠在椅背上，看著封四月無聊的在堂里轉，竟莽撞的碰落了東西。
她俯身撿了散落的卷宗，略過幾眼后驚出一言，「王爺，大人，你們看此案是否與這連環殺人拋屍案相近？雖死者死狀與拋屍地點不一，但手法相近，細想動機便也相近。」
「何出此言？」
君硯寒勾唇一笑，原本慵懶的坐姿也端正起來，準備細細聽這小丫頭的分析。畢竟，她總能給案子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不過，四月要先問一個問題。」
「這卷宗所講的連環殺人案，可是六月有三人遇害，本月才不過中旬，加駱小姐便已有四人遇害？」封四月看了一眼縣令，等著他的答案。
縣令點點頭，沉吟道：「是，且死者多為達官貴族家的小姐。譽王殿下，也正是為此案才來我這江南平縣。」
「原是如此。」封四月沒好氣的瞥了眼君硯寒，怪不得非要她去驗這燈船女屍，原來他們早就互相拿對方當刀子使了。
這樣一想，封四月安心了許多，便不會以為譽王是對自己圖謀不軌了。
「線索一，七名遇害者身份並無太大聯繫，且兇手的作案時間並不規律，可見遇害者被選中不過一瞬之間，故斷定兇手頭腦簡單。線索二，七名遇害者均為女子，屍體下肢處細查后均可發現擦傷，初步斷定兇手為男性的可能性極大。線索三遇害者受到不同程度分屍，作案手法極其殘忍，可見兇手心裡非常扭曲.」
一條條分析，小文書便跟著奮筆疾書。
長長的舒過一口氣，封四月斷言，「這兇手，不出所料的話，應是個男性苦役。」
縣令吃了一驚，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邏輯如此縝密毫無疏漏之處，條條線索均可為她所用，真乃神人！
「封姑娘所言極是，我等可再補充一點，這些女子生前均路過過花月樓。」一旁小文書落筆后抬頭，微微含笑道。
卻不知他這話，驚到了縣令。
封姑娘？難不成這查驗屍體、分析案件的全是一個女子？
縣令一時間無法接受，方才如此崇拜之人竟是女子。
投去疑惑的眼神，只看見譽王淡然一笑，便也只能點點頭默認下來。
「請譽王准許四月一同調查此案！」疑點重重，封四月不得不承認，她對這起案子很感興趣。
只不過這字裡行間，倒沒有半點懇求，全是不容許他拒絕的態度。
縣令聞言驚覺這女子對譽王的冒犯，厲聲訓斥：「你雖是譽王的人，但也不該以下犯上這般要求。更何況，一介女子對查案能有何助益。」
被看輕的封四月真想直接抽縣令兩個大嘴巴，女子又如何！不要戴著有色眼鏡好的不！
不過剛穿越來她也不想惹什麼麻煩，只冷哼一聲，「縣令說我是譽王的人，那是否准許，便該讓譽王來定奪。」
好傢夥，這小丫頭竟會把髒水往他身上潑！
不過這幅吃了癟往自己懷裡躲的模樣，他倒是有些莫名的喜歡。
「封姑娘不是說了要報恩，那便理應查案，為本王解憂才是。」話答應下來，君硯寒依舊面不改色。
封四月不禁暗暗腹誹，譽王真是個傲嬌鬼。
今日晨時譽王著手的那江家案件后中，似乎有這麼一個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丫鬟，怎的會這麼多查案與仵作之術？
再者，她與譽王的關係，似乎也稍有不同。
「是本官看輕人樂，還請譽王殿下不要太過放在心上。」致歉后，縣令面露疑惑，「不過這女子可是昨日王爺在江家收留下的？封姑娘仵作與查案之術，當真是高。」
聞言，君硯寒眸光流轉，臉上忽的多了幾分笑意：「那是自然，本王那個看上的，自然非比常人。」
縣令輕笑，眼珠子轉了轉，會錯了意，「那譽王可是好事將近？」
君硯寒並未作答，只是抿唇輕笑，一幅神秘兮兮的模樣。
好事將近是自然的，只不過是什麼好事，倒是說不準了。
封四月被這二人的話侃的雙頰溫熱，燈船邊上說自己是他的人，方才又說他看上了自己，現如今又對縣令的誤會抿唇不語，這譽王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般讓人誤會，封四月搖搖頭，定了定心神，「我物件還未購置齊全，先走一步了。」
尋到了由頭，她趕忙離開了衙門。
現下分明是查案要緊，這二人怎的打趣起她來了。逃脫了那二人的魔爪也好，免得那譽王再說出什麼惹人害臊的話來。
捏著管家給的碎銀，輕快地走在採買的青石小路上，只是封四月萬萬沒有想到，這路上竟能路過煙花柳巷。
一個個女子身姿曼妙，一顰一笑皆傾動人心。
「花月樓？」
沉吟一聲，倒是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像是在哪裡聽到過一樣。細細一想才記起這不就是小文書所說的，每個死者都經過過的花月樓嗎？
不過奇怪的是，女子為何會進花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