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油脂複查法
「何笙，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自己比我這個科長還有經驗？」
我搖頭說你不相信可以，我現在就驗證，至此我不得不用奶奶生前教給我的本領，豁出去了！我才不怕奶奶說的，那裡會這麼嚴重啊！
「我給你驗！」
這個肖元德，我一直看不慣他，以為自己的資歷高，就可以把新人看的一文不值。
他不知道，我來中山警局當這個刑事顧問完全是因為我的奶奶，何馨，她也是一個仵作，就在3年前她死了，那個時候我還在讀法醫學院。
據說她是自然死亡的，但我看到她的手腕上有一道不易察覺的傷痕。
因此我懷疑她是被謀殺的！
當時的劉局完全不管我的感受直接火化了奶奶的屍體，臨死之前她給我留下兩本書。
一本叫《斷罪之顛》，一本叫《驗屍隱學》。
這兩本書里，什麼風水算命推理刑偵，還有驗屍方法都有，而我把裡頭的內容都可以倒著背誦出來。
奶奶說過讓我不要隨便運用這書上的秘學，不然隨時會惹來死亡之禍，萬劫不復。
可現在的我，還有退路嗎？
我從勘察箱里拿出一根手指頭大小的細木，劉雨寧問我：「這是？」
「聽骨木。柏木所造，有聽骨辨音的作用。」我回答著讓雨寧幫我脫掉女屍的衣服。
死者衣服脫掉后，我把聽骨木放在死者的肩膀、背部、胸膛上，用手指敲打聽音，把耳朵貼在聽骨木上，如果直接把耳朵貼在死屍上，我也承受不住。
屍體血液被全部吸干，又在室內待了很久，表面只呈現輕微腐爛。
我聽到死者的胸腔上還有血塊殘留，人被吸走30%的血會出現休克癥狀，50%則是死亡。
從死者表面特徵發現，失血程度應該在70%以上，如此的血量，已經可以容立至少4個或以上的啤酒瓶。
再次看到死者脖子上的大黑洞，心想兇手為什麼要吸走這麼多血？
我看著外面的郊外的夜色，這種情況用不了驗屍傘，我只好從勘察箱里取出一張黃紙，另外是一瓶茶籽油。
我再次讓劉雨寧幫忙把屍體翻到背後，由於我和她是一起從中山警校畢業的，所以雨寧和我的關係挺好。
要不然她都不會一直幫我的忙。
這個時候，肖科長卻嘲諷道：「你在幹嘛？要給屍體推油？」
聽到他的聲音，好幾個警員都忍不住想笑。
但我沒有理會，集中注意力檢查，從死者血洞的位置和方向來看，兇手應該是趴在背後吸血，所以她背後大概會有手印。
我打開紫外線燈之際，肖元德質立刻質疑道：「我聽說，你不是一直不用現代科技嗎？」
「現在沒有陽光，紫外線燈可以幫忙我們快速找到痕迹，這是古代仵作不能相提並論的。」
紫外線燈的現代科技在此刻極其重要，要是在古代，還得等到陽光出現，那會特別麻煩。
我把黃紙平放好在死者後背，打開茶籽油瓶的蓋子謹慎地滴落一些到黃紙上，確保黃紙的所有區域都能徹底吸收，被油滋潤的黃紙，此刻正以肉眼的速度，變得透明。
我連忙在第一張黃紙表面貼上另一張黃紙，讓第二張也被油完全濕潤。
「你到底想怎麼樣？」肖科長彷彿有點不高興的一聲抱怨。
只是他話音剛落，黃紙上逐漸出現了一些痕迹，在其他人的眼中，或許這些手印極其模糊，但在我的凝視之瞳中，卻看出了所有的輪廓。
凝視之瞳是我奶奶何馨給我留下的能力，是我家傳之秘術，她跟我說，以後用這雙眼睛查案，都不會有問題，我從小就鍛煉它們，視力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那個時候還小，以為奶奶在哄我開心，如果真有那種能力，那我不成了一些透視都市小說裡面的神人嗎？
長大后我當了刑事顧問，才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
我在第二張黃紙的表面又鋪上第三張黃紙，等到它完全滋潤后，又繼續第四張、第五張，還有第六張。
很快之後，女屍後背的手印就漸漸變得清晰，並且還出現兩個。
看到這現象，肖科長立馬驚駭不已：「這、這怎麼可能？」
劉雨寧也同時在此刻說道：「何笙，這到底是？」
她讓技術員過來拍攝照片，同時我認真觀察著，發現這兩手印是在女屍的肩胛骨附近，除非是兇手死死用力壓著，不然這種清晰手印是不可能顯然的。
我拿出自己的手，做出對比，發現這比我的還大了一節，我說：「從手印的形狀大小分析，可以判定這是一個20到30歲的成年男子，體重在120斤左右，但這手印沒有指紋！」
「為什麼會這樣？」我故意再問。
劉雨寧看了看之後回答：「可能是因為兇手故意破壞了，亦或是戴上手套？」
我擺了擺頭：「這手印紋路清晰可見，不會是戴手套，要是說破壞自己的指紋，那這裡應該會有凌亂的皺褶，可這手印很潔凈。」
劉雨寧打理著自己的秀髮，托著腮幫做可愛的思考狀。
現在的肖元德老臉發紫，酸的就好像熟透的茄子一般。
他不好意思說：「那我為什麼驗不出？」
「西方的法醫知識，我已經掌握，他們驗指紋不外乎是看屍體的汗腺溢出的很難發現之油跡，附帶過的物體將會出現指紋，要是用鋁粉或是紫外線燈就能找到，但這兇手異於常人。」
「有什麼特別？」肖科長問。
「他沒有汗腺，也可以說，他的汗腺有問題，缺少分泌功能。」
肖科長再次吃驚不淺，說：「人那裡會沒有汗腺的？」
我無視了他的驚訝，而是說道：「其實我還得感激你的。」
「感激我？」肖元德一面錯愕。
我點了點頭：「你說你是從安國回來的法醫，指紋這個東西難不到你，為我節省了不少時間，因此我直接用油脂複查法。」
「且慢，要是沒有汗腺，那這兩手印是從何而來？」肖元德狐疑地看著我，眼裡儘是不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