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笑談抓周 之十

第五十四章 笑談抓周 之十

()第五十四章笑談抓周之十

正在大家納悶的時候,還是盧媼的鼻子尖,她用鼻子吸了一下,對劉媼說,「你聞聞,劉季的手指頭上,有什麼味?」

劉媼把劉季的手,好不容易才從他的嘴裡掰了出來,用鼻子細細一聞,在排出了劉季身上的奶香味,夾雜著反覆吮吸的口水酸臭味外,聞了好半天,才說,「是酒味!季兒什麼時候手沾到酒了?」

盧媼從劉媼的手中,拉過劉季的手,在自己的鼻子上一湊,說:「嗯,不錯!是酒味!這孩子怎麼摸到酒了,還一點也不怕辣。」

劉媼經常聞到劉太公喝的酒味,對酒味已經有些習慣了,而盧媼對酒味要敏感一些。盧媼說是酒,那就錯不了了。

正在這兩位尋思劉季是怎麼碰到酒的時候,還是樊鐵匠說了,「嫂子!我說得不錯吧,劉季小哥,就是愛酒!」

盧太公對樊鐵匠說,「樊老弟,怎麼現在又神氣起來啦!剛才你不是說劉季要你抱抱嗎?怎麼劉季沒讓你抱啊?噢,原來劉季不是喜歡你抱,你的臉也太黑了。劉季喜歡像盧綰一樣白的臉蛋。他不是喜歡你,而是喜歡你的酒碗啊!」

劉季估計是經常看到劉太公有滋有味地喝酒,時間長了,就對酒香,有一種特殊的感情,也適應了酒的氣味。當他看到樊鐵匠用碗喝酒,難怪剛才劉的手,沾上了一點酒,就津津有味地吮吸起來。

盧媼說,「怪不得,剛才劉季一開始舔手指的時候,眉頭還好像皺了一下。我還以為他的手指是被牙齒碰疼了,哪裡知道他的手上有酒啊?別的小孩,不要說舔酒了,就是聞到酒味,都會難受得直哭鼻子。怎麼劉季倒好,還舔得歡呢!以前他舔過嗎?剛才劉季怎麼夠到酒的?我沒看見啊!」

劉媼說,「每次我家官人喝酒的時候,劉季都想去奪酒杯,我以為他是想拿酒杯玩呢。我們從沒有被劉季碰過酒。」

蕭太公說,「不會是樊老爹做的吧,沒注意,給劉季的手指頭上沾了酒。」

「我還沒喝醉呢,怎麼什麼好事都盡往我身上賴?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我要是這麼做的話,還倒不如把酒碗送到劉季的嘴邊,讓他喝個痛快,享受一下做爺的樂趣。我知道了,剛才劉季差點打翻酒碗,就是為了用手抓酒吧?」樊鐵匠這麼一說,大家都明白了,劉季向樊鐵匠身邊靠,就是為了擺在樊鐵匠面前的一碗酒。

樊鐵匠停了一會,故意板著臉,對劉季說,「劉季,快說,是不是這樣?」

這時,劉季「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蕭何聽到劉季大哭,急忙走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面對劉季的哭鬧,大家怎麼哄,也哄不好。

盧太公對樊鐵匠說,「你看你,又把劉季給嚇哭了。」

樊鐵匠說,「這簡單,我把他哄好就是嘍!」

盧太公笑著說,「你能哄好?嫂子都哄半天了,也哄不好。是不是劉季要吃奶了,你去哄吧!」

樊鐵匠說,「我知道劉季想什麼。劉季不是想喝奶,而是想喝酒!」

盧太公說,「別瞎說,哪有才滿周的孩子要酒喝的?」

「不信?我一試就知道了。」樊鐵匠相信自己的判斷。

盧太公說,「劉季還是小孩子,你別真把酒給他喝了。」

樊鐵匠說,「我會那麼傻嗎?拿碗來,倒一點涼開水就試出來了。」只見樊鐵匠把碗里倒上一點水,端了起來,遞向劉季,嘴裡說,「劉季,快來喝酒!」

這一招很靈,劉季果然不哭了,還破涕為笑,張開嘴就喝。劉季剛喝了半口,就覺得味道不對,又吐了出來。接著,劉季哭得更厲害了。

樊鐵匠笑著說,「怎麼樣?劉季以為碗里的是酒,就想一口喝下,但喝到嘴裡卻沒有酒味,他知道受騙了,就把水吐了出來。」

盧太公對樊鐵匠說,「這哪是哄孩子的方法,越哄孩子越哭。」

樊鐵匠說,「唯一的方法,就是再沾一點酒給劉季舔,一邊讓他舔,一邊哄他睡覺。」

連蕭太公也沒有好的方法,止住劉季的哭鬧。蕭太公會哄大人,卻哄不好孩子。劉季也是想睡覺了,但這酒沒舔到,他是不會睡的。

劉媼說,「就少沾一點吧,先把孩子哄睡著再說吧。」

樊鐵匠用筷子頭,輕輕沾了一點酒,把它抹在劉季的手指頭上。只見劉季快速地把沾了一點酒的手指,塞進嘴裡吸著,臉上露著滿意的笑。

盧綰看見劉季這麼享受,也哭著要吸。樊鐵匠就把剛才沾過酒的筷子頭,輕輕地在盧綰的嘴唇上一擦,只見得盧綰的臉上,一下子僵住了。不一會,盧綰的臉上現出了難受的表情。他把頭一背,趴在盧媼的肩膀上大哭起來。

這時,劉季在劉媼的懷中睡著了。

盧綰鬧騰了一會,也趴著盧媼的肩膀睡著了。

劉媼和盧媼帶著孩子,進了裡屋,把孩子放在床上。她們倆見孩子睡熟了,總算歇了一口氣,至少要安穩半個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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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劉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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