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笑談抓周 之六

第五十章 笑談抓周 之六

()第五十章笑談抓周之六

盧太公對蕭太公說,「我們只聽過蕭大哥你的名聲,卻從沒聽說過有馬維先生。蕭大哥不要太謙虛了。」

蕭太公嘆了一口氣,語重心地說,「這正是馬維師兄的高人之處。若論起我的名聲,不是愚兄我誇口亂說,比師兄要高過一百倍;但師兄的真才實學,卻高過愚兄的一百倍,甚至不止一百倍。我的那點水平,大家都能看的出來,才受到大家抬舉,徒有虛名而已。我那師兄,能力太高了,高得令人無法臆測,這哪是常人能看得出來?要是平常的人能看出來,他也就沒有我說得那麼神了,我也就多少還可以和他有的一比了。不過,我可不是靠著自己的能力,才知道師兄的才學。要不是借著師兄弟的關係,我也會看不出來的。我多次勸師兄出來做官,不怕做不了國柱、令尹的職位。可他卻死活不肯,寧願隱居鄉里,老死山野。我說,隱居的人,大多是住在山上。他說過,這叫沽名釣譽,故弄玄虛。真正的隱者,就是隱在大家都看得見的地方。此外,還給我說什麼出世入世,道存道隱的道理,這在以前,很多都是我從沒聽過的。他對我說,他的恩師,為他設下規矩,不要亂收學生。並且讓他不要像孫臏和龐涓,只會排兵布陣,行軍打仗;更不要像蘇秦和張儀,只會靠著一張嘴皮子,蠱惑人主,播亂天下。他一一謹遵師命,不敢有違。再說,我多次舉薦,也沒人相信師兄的滿腹經綸,說多了,大家都認為我是偽造聲勢,不合乎情理。在他們的眼裡,一個被逐出師門的學生,還有什麼顏面進入仕途,能不再辱沒師門就算是積福了。他們哪裡知道,我師兄視仕途為污濁,視金錢為糞土呢?前頭劉老弟誇我的什麼」天文地理、巫醫卜卦、陰陽縱橫、儒道墨法、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所不能』的帽子,戴到我師兄的頭上,還有些合適,不過,後面加上『鬼神不測』應該更好。」

劉太公說,「蕭大哥,你真是過目不忘,我剛才誇你的詞,我自己都忘了,你倒是記得這麼清。」接著,劉太公對蕭太公有意開了一個玩笑,「蕭大哥,以前我沒得罪過你吧,要不然,你一輩子都不會忘的。你可得見到我,就多向好處上想啊。」

盧太公對劉太公說,「不會的,蕭大哥可不是這種人。該忘的,他都會忘的;不該忘的,他一個不會忘。蕭何的記性,也和蕭大哥差不了多少,小小的年紀,就懂得那麼多。」盧太公又向蕭太公問道,「這樣說來,馬維先生可稱一代奇人了。蕭大哥若是有空,幫劉哥和小弟引見一下,讓我和劉哥見識一下這位高人,也想見識一下你說得是不是真的。順便讓他等劉季和盧綰大一些的時候,也教他學一些真本事。」

「這個忙,不是我推辭,確實不一定能幫上。我平時想見一下師兄,都不太容易。要是收學生的話,我更是無能為力。犬子蕭何,都難以有這份榮幸。」

盧太公說,「看來我們的福分不夠。令郎抓周,馬維先生,不會不說兩句吧?」

蕭太公說,「說了,是在我的追問下,他才說了幾句。他說,犬子日後會秉心公正,不偏不倚,顧大局,有主見,不做冒險僥倖之事。」

盧太公對蕭太公說,「有道理。尺子是用來量尺寸的標準,每個國家的尺子都不一樣。現在天下有幾個國家,天下就會有幾把尺度不同的尺子。等令郎長大了,天下遲早會成為一家,也就只有一把尺子了。那時,手中握有尺子,就能衡量天下的一切。看來,令郎的前途不可限量。蕭大哥,你沒問問其他事嗎?沒問令郎日後的前途?」

「當然么問了,但師兄只是說,『這是天機,說漏了,就不靈了。誰說了,誰就違背了天意,遭到天譴。一切都是定數,既強求不得,又推之不去。』師兄說完這話,就沒再說了。」

劉太公感嘆地說,「這也是命中注定之事,不是人事所能決定的。日後,令郎要是發達了,可別忘了季兒。我這副老骨頭,估計是等不到這一天了。」

蕭太公還沒有說話,盧太公先說了,「放心,你沒看到蕭何對劉季多用心嗎?可是盧綰,蕭何就不太喜歡了。」

樊鐵匠這時的嘴巴,已經喝下去不少酒了,嗓子也潤得差不多了,隨口說道,「盧大哥,你多慮了。蕭何好了,就少不了劉季的好。劉季和盧綰肯定是一對鐵哥們,有了劉季的好,自然也少不了盧綰的一份。大家說,對不對啊?」

盧太公說,「別看樊老弟的心眼,比酒罈的口還粗,但說起話來,有時還是很細的。我怎麼還沒想到這茬,他倒先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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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劉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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