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鬥毆現場

悲傷的情緒達成了同步，方寺覺悲傷的同時，高誠越也同樣不停的流淚。

「被出賣了？」

想到方寺覺昨日的經歷，還能如此平淡的和自己交流，再看看此時的方寺覺，看來他一直都在壓抑著。

「我實在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出賣我，我想幫她找到一個出賣我的理由但我始終找不到。」

方寺覺此刻的聲音無比痛苦，不經讓人唏噓這出賣他的人到底和他有什麼關係。

「但是你附了我身後可以立即聯繫你的部下啊，這樣你就可以殺回去啊！根本不需要我去搞那麼多事情。」

對話中，高誠越已經猜測出了，此人絕非一般的人物。

高誠越已經體會到了吸血鬼的力量，而方寺覺昨日的附身的能力，絕非他和海月可以相比的。

方寺覺的等級一定是位於金字塔的上層或頂層，擁有這種力量的人，估計背後的組織更是無比龐大的，但為什麼有如此能耐卻不去聯繫他的親信呢，這讓高誠越相當不解。

「我也很想立即殺回去，把事情搞明白，只不過我冷靜下來思考後發現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方寺覺止住了眼淚語氣變得堅定，同時高誠越的眼淚也同步的止住了。

「這次針對我的伏擊，有歐洲那邊的吸血鬼介入是讓我意想不到的，歐洲的吸血鬼和我們華夏的吸血鬼關係並不融洽，若想進入華夏必須由我們組織的聯絡人同意才行，而那背叛我的人可不具備這個權力。」

聽方寺覺這麼說，高誠越意識到方寺覺背後的組織遠遠不止是管理一個地區一個城市那麼簡單。

想著想著高誠越突然悟出了一個想法。

「你的意思是，你的組織里還有其他內鬼，是內鬼讓歐洲那邊的吸血鬼也來殺你？」

「沒錯，所以我不敢聯繫我的人，我不敢肯定是本部的哪個人出賣了我，但我敢肯定一旦被我附身後的你去聯繫的話，意味著你將被內鬼盯上，你和你的家人將會受牽連。」方寺覺斬釘截鐵的說道。

「唯一最保險的方法是讓我趕緊恢復，只要恢復實體，我本人回到組織內，一切就好辦了。」

高誠越想了想問道：「你可以控制我的身體啊，也不一定要徹底恢復好。」

「恐怕不行，你雖被我附身，但你的實力只是初級紅眼，在我的組織里你的實力完全不夠看，而且我也說過不想傷害你，我擔心如果真的強行把我的力量在你身上施展，我會忍不住從你的身體內部把你吞噬。」

聞言高誠越咬著嘴唇神情變得有些難受，剛開始聽到自己的實力是紅眼，他還是挺有成就感的，但方寺覺說出他的實力完全不夠看時，再次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比他要強的吸血鬼還有很多，若戰鬥起來，恐怕就不是和海月的那場戰鬥一樣。

無助的眼神看著方寺覺道：「這個世界太複雜了。」

「人總是要成長的，你已經知曉了這一切你只能默默的接受。」方寺覺略帶安慰的語氣道。

「而且今晚你不也打贏了嗎？經歷了這場戰鬥，我和你高誠越已經是同伴了」方寺覺的表情變得慈祥的說道。

「放心吧，既然我們有緣相遇，我再向你起一個誓言，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一陣開導后，還在迷茫中的高誠越慢慢穩定了下來，一直處於孤獨中，且生活和家庭都不如意的少年聽到方寺覺把自己當成了同伴時，彷彿遇到了一位朋友。

「回家吧。」

二人漸漸穩住了情緒，高誠越一躍而起，迅雷般的速度使他化成一道敏捷快速的黑影離開了這片山林。

返校日

與往常不同，高誠越在返校路上的狀態顯得十分精神。

就在昨日，母親劉紫答應了讓他不住學校，這可讓高誠越興奮死了，恨不得立即回到學校去辦公室簽個名就可以收拾宿舍走人了。

至於外宿這個要求，高誠越很早之前就提過，但父母認為離宿會導致與人相處造成問題所以就拒絕了，之後高誠越也有好幾次請求，可不論他費多少口舌，卻還是被拒絕了。

本想今天早上少不了一場舌戰，但母親卻很爽快的答應了，這讓阿越很是意外，當然以他現在的狀況不外宿也不行，他現在已經是吸血鬼了，而且身體里還有一個不簡單的人物。

「今天心情挺不錯的。」方寺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終於不用住學校了，而且外宿我們辦事也方便了，心情當然好啊。」高誠越戴著頭戴式耳機輕聲說道，在旁人看來只是在哼著音樂，誰會想到他在和別人說話。

走著走著，來到一個熟悉的地方——西冠市最有名的傢具城，而這裡也是方寺覺附身高誠越的地方。

「你好啊，我們又見面了。」

身後突然傳出一句官方式問候，高誠越轉身一看錶情微變，身後正是那天在傢具城問他方寺覺下落的兩個老外。

「真是沒想到我們竟如此有緣分。」和上次一樣又是那位微胖的老外主動開口道，他的華夏語還是說的十分流利，完全不像其他老外那麼蹩腳。

「是啊，想不到你居然還認得我。」

高誠越露出一副標準的微笑，二人談論著一些生活上的瑣事，感覺這個老外更像是社區調查，但高誠越內心無比清楚這個表面和善的老外，根本不是人，而是參與伏擊方寺覺的吸血鬼其中一員。

目光轉向另一個老外，與這個微胖的不一樣，他只是在一旁微笑著，沒有說一句話，微笑中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高誠越，這個老外體型十分標準，身高大概有一米九，一頭自然的金髮，給人感覺就像模特一般。

聊著聊著，那個微胖老外，拿出了一張照片和一副名牌，看到照片后讓高誠越內心一震，照片上的人和那天一樣還是方寺覺，看來他們還沒有放棄。

「這個人是一個華裔富商，前幾個禮拜在這個城市失聯了，雖然我們報警了但過了那麼久還是沒有消息，如果同學你發現了麻煩打這個電話給我，我們會給予報酬的。」

為了不露出馬腳，高誠越接過了照片和名片，名片上寫著電話號碼以及一個姓名：蘇立文。

「這是你的名字嗎，先生？」高誠越問道。

「哦，這不是我的名字，這是照片上那名富商的公司職員，他們公司在當地有分公司，我們是公司總部的人，只是過來協助調查，若你發現了什麼線索可以連續這個人，他會給你報酬的。」

「聽你這麼說，你們是準備離開西冠嗎？」

那微胖的老外聽著愣了愣，隨後繼續保持笑容道：「是的，畢竟我們是總部的職員，哈哈哈同學，既然我們已經認識了不妨留下名字吧，也許我們還有第三次見面。」

聽聞此言，高誠越眼神中有點不安，本想套話套出他們還會呆在西冠多久，吸血鬼的力量他也是見識過了，眼前這人可是參與伏擊方寺覺的一員，實力恐怕不是一般的強，他恨不得這些傢伙趕緊滾出西冠，但不料套話不成，反而還露出點底細給對方。

「高誠復，先生您呢？」

高誠越編了個假名，他可不想給這個老外留下什麼底細。

「弗蘭·湯普森。」

那老外笑著說道，而這名字也有可能是假名。

「很抱歉，我們不能聊太久，我需要去上學了，有緣再相見，湯普森先生。」

話雖這麼說，高誠越一點也不想再見到他們，又瞄了一眼那高個的金髮老外后，高誠越頭也不回的離開此地，但為了減輕懷疑，還是回頭揮了揮手。

高誠越瞄了一眼方寺覺，他心想他的表現完全沒有一絲漏洞方寺覺一定會用刮目相看的眼神看著他，可惜事與願違。方寺覺並沒有對他刮目相看，而是死死地盯著遠處的一個人，赤紅的雙眼中充滿殺意，這是高誠越第一次感受到了方寺覺的憤怒，那眼神的氣勢彷彿能毀滅世間的一切。

高誠越也是好奇的偷偷望向方寺覺目光注視的地方，傢具城一樓，一處咖啡廳外。

一身名身著黑色西服，有著一摟褐色的頭髮並梳著大背頭的外國人悠閑的坐著那裡觀望著這座城市，健康的皮膚在夕陽的照耀下搭上那獨有氣質顯得格外優雅美麗，外貌估計三四十歲，但實際年齡恐怕遠遠不止。

高誠越的目光，沒有在那人身上停留很久，若在繼續盯著，恐怕真會露出馬腳，望著高誠越離開的背影，那兩名老外緩緩走向那名西服男。

「目前仍是一無所獲。」那叫弗蘭·湯普森的老外從華夏語換回了外語。

「繼續找，我的直覺告訴我『方』還活著。」西服男冷冰冰的回答道。

湯普森先是愣了愣隨後說道：「我們的合作夥伴說我們只剩一天的時間，明天過後就要離開華夏否則......就會對我們動武。」

「動武.......這幫華夏人。」西服男冷笑道，「弗蘭，你聽好了，明天我離開后，你帶領十人繼續留在華夏，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聯繫我。」

湯普森沉默了一會隨後說道：「遵命，閣下。」

離開了一段距離，周圍沒人時高誠越和方寺覺總會聊天，但這次兩人都沉默著，方寺覺的身影沒有出現在高誠越周圍。

大平一中，三年級5班。

高誠越目不斜視的走回了自己的課室，進入到課室的時候，班上每一個學生都用著一副好奇的眼光看著他。

不過高誠越壓根沒有注意到，此時的他，還在回想著方寺覺剛剛的眼神，相處了這幾天，他已經清楚方寺覺雖然是吸血鬼但有一定的原則性，給他的感覺是那種沉穩，正直的人，但見到那個老外后居然會有如此的神情。

「高誠越同學，這是今晚的模擬卷。」一道女孩的聲音打擾了高誠越的思考。眼瞅，原來是班長。

「今晚每個同學的卷子內容都不一樣，所以我要一個個發。」班長帶著一種曖昧的眼神說道，隨後有些戀戀不捨的把目光從高誠越臉上移開。

高誠越瞅了瞅周圍，班上的同學看自己的樣子都有些不一樣，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見此連忙跑進洗手間，看到鏡子前的鏡子整個人驚呆了。

鏡子中的少年，臉上的本應有的幾顆青春痘不知何時消失了，臉上的肌膚雖然蒼白，卻有著一副鏗鏘有力的眼神顯得精神滿滿，加上自己的底子也不差，現在的高誠越變得更英俊了，更奇特的是他發現自己長高了幾公分。

「喲！多麼英俊的小帥哥呀！」

方寺覺故意裝出一副女生的語氣戲謔道。

「別玩了，你個老頑童，快說說這又是什麼情況？」看著鏡中的自己，高誠越都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居然變得如此英俊。

「人類一旦變成吸血鬼，若還是處於發育階段，體內的某些因素會使身體快速生長發育至最佳時期，待停止發育后，你的容顏將永遠保持現狀。」

「前晚你吸了人類的鮮血，所以現在你也不餓了，而且精神方面也變好了，容顏嘛，本來長得好看，現在就更贊了哈哈哈哈。」

方寺覺戲謔的笑聲在耳邊響起。

「只是吸了一次人類的血就會這樣，若吸多幾次的話豈不是.......」

啪！

突然一手從水龍頭抓了一把水，甩在臉上，高誠越想起方寺覺對他說的話：人類一旦體會到吸血鬼的力量將會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高誠越收起了剛才的念頭，又抓起一把水甩在臉上。

與此同時課室內正發生著一些小插曲，班上有名的小混混頭子陳日一副弔兒郎當的走到前排的一處課桌前，課桌前的男孩正是前些天被威脅的學霸伍宗峻。

「記著寫完后，寫在草稿紙上扔給我，我這個月的零花錢靠你了！」

說罷陳日的大手掌拍在伍宗峻瘦小的後背，瘦小的身軀被拍的微微顫抖。

待陳日回到了自己位置，上次稱會罩著伍宗峻的另一個小混混林原走了過來：「宗峻，寫好后，把答案寫在草稿紙上扔給我，下課時馬上跑過來我這邊，我不信陳日那弱智敢動我。」

伍宗峻瞥了下後排的陳日，那陳日的神情上寫滿了恐嚇，彷彿在告訴他：若敢幫林原，我保證弄死你！看到陳日那可怕的眼神，伍宗峻連忙把目光移開，隨後跑出課室。

砰！

「小心點！」

離開教室的瞬間，伍宗峻低著頭撞了高誠越滿懷。

「對不起。」伍宗峻小聲說道，好像在忍耐著什麼，繞過高誠越走去了洗手間。」

「那孩子好像很傷心。」方寺覺說道。

高誠越翻了翻白眼捂著嘴道：「你又來了，別搞得自己會讀心術一樣，你知道我心思我認了，但你不可能別人也知道吧，人家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哪來的傷心」

距離模擬考還有十分鐘，正當學生們移好桌子時，發出一陣陣竊竊私語，高誠越回到課室里又一次吸引了班上的目光，一旁的林原見此冷冰冰的注視著，而那陳日則是用著妒忌的眼光盯著這個轉學來的新生。

高誠越作為轉校生來到這裡半年來沒有和任何搭話，而且經常找各種理由請假離開學校，班上的同學們對他的印象也就停留在了他是轉校生。

但這新來的傢伙今晚居然如此突出，引得了不少班上的風雲人物的注意和妒忌，對此高誠越也是無語至極。

回到了座位，高誠越捂著嘴巴，輕聲道：「老方，和說說這個班的情況，雖然我只來了半年但也全都了解，這裡什麼人都有；學霸、學渣、小混混、二世祖等等等等。」

「前排戴眼鏡胖胖的女生是班長就是剛剛和我搭話那個。」

「第二排，那個頂著一個蘑菇頭像個奸商似的是紀檢。」

「一堆蘑菇頭你說的是哪個？」

「噗。」

聽到方寺覺的這句吐槽高誠越忍不住笑出聲。

高誠越瞅了一眼陳日，發現陳日也同樣看著自己，但高誠越可不是伍宗峻，他可不會對此示弱，反而向他翻了翻白眼：「那邊的胖子叫陳日，怎麼說呢？呵，典型的原始人，這個說法最符合他了。」

說著說著方寺覺打斷了高誠越指著回來的伍宗峻道：「那個孩子呢？」

「伍宗俊。」

高誠越發現伍宗峻亂糟糟的頭髮濕透了，身上有不少水跡，鼻子不停的收縮著，看似在忍耐著什麼，「他的學習在全班是第一，全校前幾我忘了，但是......他.....」

「他什麼，別吞吞吐吐的。」方寺覺不耐煩的說道。

「雖然學習優秀，但他是那些混蛋經常欺凌的對象，欺凌的方式很過分。」

方寺覺盯著伍宗峻那瘦小的身軀，隨後觀察了一下高誠越的表情道：「你似乎很同情他，為什麼不伸出援手？」

高誠越沉默不言，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方寺覺繼續說道：「我想這些小鬼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壞，會不會是你太小氣了阿越？我可不信一群孩子會如此殘暴。」

「你愛信不信。」

高誠越冷冷地回應方寺覺。

「考試開始。」講台上一位年長的婦女說了一句，她是班上的語文老師。

翻開試卷不用十分鐘，高誠越就已經寫了兩頁試卷，而且答案也很準確，高誠越的做題思路讓方寺覺有些意外。

「想到你語文怎麼好。」方寺覺笑著說道。

「只要不是理科就行。」高誠越也是得意的回應。

正當高誠越開始動筆寫作文時，前排傳來語文老師的驚嘆，「我的天，伍宗峻同學你居然寫完了只用了半小時。」

語文老師話說完，本來還在考試的同學們也忍不住發出唏噓，而後排的林原，陳日則是死死盯著伍宗峻的動作，按照兩人的吩咐伍宗峻會把答案寫在草稿紙上扔給他們其中一人。

待老師讚揚了伍宗峻一頓后，老師也稱同學們要向他看起，就在這時伍宗峻把草稿紙悄悄的揉成一團，小手握著紙團顫抖著，他還在猶豫要給誰。

想到自己這三年都被欺凌，突然林原主動拉攏他，並保護他，伍宗峻內心做出了選擇，咬著嘴唇，伍宗峻把紙團扔給了林原。

接到紙團后的林原，臉上笑成了一朵花，而陳日見此狀況眼睛瞪得大大的，很快他的暴脾氣也就上來了，那一直順從自己的伍宗峻違抗自己的指示，轉而幫了自己對峙的敵人，猶如被掠奪一般，陳日頓時滿臉通紅，看到林原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他氣炸了，林原的笑容彷彿在告訴他：你輸了。

想到這一點，他居然不顧正在考試，而且老師還在，衝去了伍宗峻那。

砰！

突然，陳日踹倒了伍宗峻的桌子，隨後一手拎起伍宗峻的衣領。

「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違抗我！」

說罷陳日一手把伍宗峻扔出了座位，四周的同學連忙離開了原位，躲到一邊。全部人的目光轉向前排。

砰！

陳日沒有停下來，再次抓起吳宗俊狠狠打了一拳，宗峻捂著被打紅的臉，不敢直視對方，如同等待宰割到綿羊。

「陳日，你搞什麼。」語文老師也是慌了，但陳日非但沒有住手反而變本加厲的蹂躪著伍宗峻，語文老師見此趕緊跑出去搬救兵。

宗俊撇了周圍好幾次，他這時多麼希望有個人可以幫他勸住葉原，可周圍只有幸災樂禍和裝作沒看見的同學，在場的幾個女同學也被眼前的場景嚇哭了。

那個稱會罩著他的林原，此刻也是愣住了，林原怎麼也沒想到，那野蠻的陳日居然直接動手了。雖說會罩著伍宗峻，但現在的情況如果他出面制止陳日，他也會受到牽連，陳日就是一個不顧後果的莽夫，他清楚這種情況陳日一旦發泄后，記過是肯定會有的。

「住手，混蛋！」

正當全班人都無動於衷時，課室後排突然傳來一句話把全班人愣住了，只見高誠越站起身來，滿臉怒氣，但很快那暴怒的神情又平穩下來。

「你搞什麼，老方？」

高誠越暗罵了幾句，剛剛他的所作所為並不是他本人所想，而是方寺覺看到了這種場景忍不住。

「新來的，你幾個意思？裝什麼英雄啊，給老子把嘴閉上，信不信我連你也一塊收拾。」

陳日本來就妒忌高誠越的長相比他英俊，現在還公開喝他，這無異於在挑戰他的權威，若不發點狠話以後估計就沒人服他。

拍

陳日話音剛落，高誠越不知什麼時候沖了上去，給他狠狠甩了一個耳光！伴隨耳光發出的響聲陳日翻到在地上，一顆牙齒也隨著落下，陳日躺在地上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慘叫中，陳日怒不可遏的罵著高誠越，他的那些狗腿子紛紛把高誠越圍了起來。

「死老頭！」高誠越輕輕的罵道，這一巴掌也不是他自己的意願，但現在也不是責怪的時候。

眼看周圍陳日的狗腿子都圍上來了，說罷高誠越眯著眼睛輕聲道，「也罷了，其實我也忍住這種人很久了！但你這種行為下不為例。」

砰！

說罷，高誠越身形一動，一拳正中一個小混混的正臉，那混混中拳倒地的瞬間鼻子噴出一股血液，幸好高誠越已經吸過禿鷹的血已經能抵擋住鮮血的誘惑，否則著小混混下場不堪設想。

打到一人後，高誠越的身影快的和幻影一般，衝到另一個混混前，一記上勾拳正中下顎，那小混混中拳后倒地摸著自己的下巴，痛到喊也喊不出。

砰！砰！砰！

很快陳日的狗腿子只剩一人，看著逐步逼近的高誠越，再看看四周自己的同夥還沒出手就已經紛紛倒地，眼神中充斥著恐懼，毫無昔日的耀武揚威。

「混蛋！」那小混混大喊一聲，給自己壯膽，一腳踢向高誠越的腹部，就在那一腳快要踢中之時，高誠越一手抓住他的腳掌，隨即只用一隻手把那人甩起狠狠砸到地上。

教室里所有的學生都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這個平日寡言的轉學生，居然如此強悍，另一夥混混的頭子林原同樣張大了嘴巴。

「他在幫我？」嘴裡不斷說著一句話，與其他人不一樣的是，一旁的伍宗峻站起身來，目睹眼前發生的一切，他並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被高誠越的力量而震撼，而是猶如遇到救星一般看著高誠越。

忍了不知多久的淚水緩緩流出，一直以來他都活在陳日的暴力籠罩下，三年來無人出面幫他，而這名轉學生的出手彷彿給他在這黑暗渾濁的校園生活里，亮起了一到光。

「我CNM高誠越！」那陳日一聲怒吼，隨手拿起一個板凳，沖向高誠越。

高誠越此時眯著眼，他害怕被人發現他的紅瞳，雖然有點影響視線，但對他並無大礙，此時已經來不及回防，但就算被陳日砸中他也沒什麼。

轟！

突然一記板凳狠狠地敲到了陳日背後，中招后陳日再度倒在地上慘叫著，全班的人紛紛把目光移到高誠越前方，而高誠越也是被眼前發生的事震驚了。

那拿著凳子砸陳日的人居然是伍宗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