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死神來了 第五章 組合殺招

金湛沒有理會他們的爭吵，發現旁邊的左雨瀾似乎想要去勸說他們時，便悄悄的對她說道：「雨瀾，先別分散精力，我們要時刻關注下一個死亡目標的動向。」

這時艾利克斯在一陣回憶中突然說道：「對了，根據之前空難事故的畫面，托德遇難後接下來就是卡特的女友了，然後是女老師...」

卡特的女友本來對艾利克斯的話將信將疑，但是他的男友顯然不信艾利克斯，導致她本就非常矛盾。

當聽到艾利克斯說出下一個死亡對象是她的時候，頭腦中的煩惱憂愁、緊張害怕多種情緒集結起來，讓她根本不想再留在這裡聽他們爭吵了，只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呆著。

由於金湛時刻關注著卡特的女友，當她有起身打算離開的時候，金湛立馬開始警覺起來。

突然，在眾人還沒有任何反應之時，金湛則已經敏銳的捕捉到了一輛滿載且沖著卡特女友疾馳而來的貨車。

之前是聽覺感官的顯著提升，這次視覺感官似乎也有了明顯不同，視覺的解析度與視角範圍都較原本的世界有了明顯的提升。

但情急之下，他哪裡還得及思考這些，趕緊大叫了一聲：「小心！」

但結果還是遲了，那滿載的汽車似乎是剎車失靈的原因，根本就沒有減速，甚至當卡特女友聽到金湛叫喊，明顯放慢腳步準備回頭的時候，汽車還加速對著卡特的女友撞了過來，把她撞死在了人行道斑馬線上。

儘管是在虛擬夢境系統中，但那異常血腥的畫面似乎是比現實中真實的環境更加濃郁、觸目驚心。

金湛和左雨瀾生活在後世中那種和平安全的年代，何時見過這種慘烈的場景。左雨瀾兩天之內連受打擊，更感覺到有點搖搖欲墜。

隨著卡特女友的慘烈死亡，剩下的人早已經魂飛魄散。女老師更是不顧艾利克斯的勸阻，頭也不回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把自己關了起來，拒絕了所有人的上門打擾。

她只想待在自己的家中，這個她生活了多年，她認為最安全、最信任的地方。

金湛在回去的路上，給左雨瀾買了她最愛吃的薯片和咖啡。

看著她即使吃東西都依舊魂不守舍的樣子，他只好勉強安慰道：「左老闆，你放輕鬆一點，再麻煩的事情不是有我這個全能員工可以幫你搞定嗎？」

見左雨瀾完全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他繼續安慰道：「而且似乎我總覺得這樣個局並不是完全沒有漏洞，直覺告訴我必然存在著破局之法。

左雨瀾聽到破局兩字，眼神中恢復了一些神采，趕緊問道：「破局？真的能破局嗎？我之前也有心理準備，但是沒想到死神的行動竟然這麼快。這麼赤裸裸這麼血淋淋...」

「嗯，我能體會你的感受，因為在我們那個年代有那麼多保護措施和智能機械。或許這就是我們來此的意義所在吧。」金湛贊同說道。

「真的猛士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左雨瀾聽著金湛的話，喃喃的自言自語起來。

「嘿嘿，這是誇我嗎，誇得好有水平。」金湛抓緊恭維道。

「哼，這可是先賢周迅說的。這你也沒聽說過嗎？文化沒多少，臉皮倒是蠻厚。」左雨瀾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趁著左雨瀾精神恢復一點的空檔，金湛繼續跟她探討道：「剛剛你注意到了沒有，這次死神系統又控制了公共汽車，當我出身喊住卡特女友的時候，那輛公交車的速度明顯又加了起來。」

「對的，我也注意到了。」左雨瀾立馬附和道。

「根據咱們之前的推斷，系統既然是具有超越時間線的計算能力。那麼從卡特女友離開我們準備走向人行道的時候，系統便已經計算好了接下來處決她的整個過程。」

「在系統初始的計算中，卡特女友是正好會被那輛急馳而來的公交車給撞死的。但這次系統又沒有計算到我的干預打斷。」

「隨著我的干預之後，系統第1次的計算明顯出現了偏差，隨後它通過控制公交車加速來修正了這種計算，繼續完成它的目標。」金湛緩緩分析道。

「嗯，讓我想一想，你是說系統會實時更新預判計算，又會根據這個新的計算來不斷的修正它的操作嗎？」左雨瀾邊想邊問道。

「嗯，是的，很有可能是這樣一個實現邏輯。同時這次事情又證明了系統是預判不了我打斷行為的。」

「所以我覺得，人的因素可能是一個比較直接能干擾到這個死神系統殺人循環的手段。」金湛不慌不忙地再次分析道。

「可是它不是會不停的修正他的計算嗎？他擁有著超越時間線的預知能力，咱們始終不是它的對手啊。」左雨瀾搖搖頭，提出了質疑。

「所以就需要更多的線索來完善我們的干預手段。」金湛答道。

看著左雨瀾還在思考，金湛已經啟動了汽車說道：「咱們快去女老師家旁邊吧，雖然她不讓我們進去，我們在外面時刻準備著希望能夠做些什麼吧。」

說著金湛和左雨瀾又開車來了艾利克斯女老師家的附近。

女老師回到家中依舊無法平靜極度恐慌的情緒，這甚至讓她一度產生幻覺。總感覺到死神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降臨在她的身上。

等她剛燒完一壺水，將熱水倒在了杯子里時，突然被水壺中的倒影驚到，嚇得她趕緊把杯子里的熱水倒掉。

為了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她搖搖頭轉身去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冰鎮的高濃度威士忌，想通過酒精來麻醉自己敏感脆弱的神經。

然而她忽略了這個杯子可是剛剛盛裝過燒開的熱水。所以當她將威士忌倒入杯中，又愚蠢的加入了幾塊冰塊后，杯子在冷熱交替間裂開了一道縫。

情緒糟糕的女老師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端著裝滿伏特加的酒杯離開了廚房間來到了書房，又不小心將裝滿酒精的水杯放在了老式陰極射線管電腦顯示器之上。

已經裂開一道縫的水杯中的高濃度酒精滴正好順著電腦顯示屏的通氣孔，一滴一滴的流進了顯示器的集成電路上，瞬間導致了電路板上的多處短路，不斷有煙霧從顯示器的通氣孔冒出。

終於，女老師發現了什麼不對，但為時已晚。電子器件短路造成的高溫導致了顯示器的爆炸。

一片玻璃碎片恰巧飛向了女老師的喉嚨，割破了她的喉管，但好在沒有直接割斷她的頸動脈。

女老師捂著流血不止的喉嚨，根本發不出聲音，一步一步扶著牆向廚房間走去。

而電腦屏幕爆炸后濺起的電火花也成功的點燃了剛剛女老師走來路上撒濺的酒精，連成一片的酒精就像一道導火索一樣，將火蛇蔓延到了方才的廚房間的灶台上那燃燒著的煤氣灶。

「砰！」一聲巨響，廚房間也開始大面積著火，火勢也以瘋狂的速度在整個房間內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