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立規矩
底下有個中年人心中揣測，莫不是他本性難移，想要訛詐他們？
「看了一眼便是學了，便得繳納天價學費」的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所以大家一時間內心激蕩天人交戰。
想要偷偷摸摸溜走，回頭一看卻發現二十來個大漢在背後凶神惡煞的站著，一看這就是把路堵死了的節奏。
「完了，我就不該貪這小便宜！」
想著想著中年人給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惹得眾人皆回頭怒視。
「有蚊子，有蚊子，陸幫主您繼續！」
陸源看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是真沒想的。
「以後還請不要叫我幫主，叫我陸會長，我現在是虎牙商會會長！」
輕飄飄一句話就將這件事帶過，陸源見眾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自己身上便開始說條件。
「下面我要說的第一件事，既然我成立了虎牙商會，所以萬事都講究一個規矩，今天這個人雞蛋灌餅一張賣五文錢，明天那個人在另外一個地方賣十文錢，這種事情有損於我們虎牙雞蛋灌餅的集體聲譽，所以我會統一定價，你們想要做這門生意就必須要按照我的價格來執行！」
「第二，我知道你們都是這幾條街相鄰的人，但是那麼多人在一個地方賺得註定不多，所以我劃分出了幾個區域，每個區域幾戶人家，你們自己定奪之後告知於我。」
「第三，這就涉及到我這雞蛋灌餅是怎麼做出來的了？來得早的可能看見我製作的整個過程，但我告訴你，裡面有一種叫做『油酥』的東西是雞蛋灌餅的靈魂，沒有它你們就製作不了雞蛋灌餅，所以日後你們想要製作雞蛋灌餅就必須要在我這裡購買。」
「我也不怕你們偷師仿製，告訴你們，除了我之外沒人能夠做出同樣的油酥，至少短時間內不可能！」
「當然，為了保證你們的權益，一年之內我都不會傳授你們之外的人如何製作雞蛋灌餅，且一年之後，只要花費一定金額就可以從我這裡購買到油酥的製作配方！」
「一句話，我陸源想要帶著你們一起發財，你們願不願意上車？」
陸源說得最激情的時候，牛二虎冒出了一句話打斷了他的節奏。
「上車？大哥，製作這餅還要馬車嗎？」
「額，這是一種比喻。」
陸源有些尷尬，隨後擦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虛汗之後將事先準備好的紙往桌子上一拍：「現在，願意和我這雞蛋灌生意的來報名！」
……
又是一天羊城的清早，和往常沒有什麼兩樣。
張文張大才子和往常一樣出門，想尋點新鮮的來填充自己飢腸轆轆卻又沒什麼胃口的肚子。
都說文章能夠飽腹，哪能真的飽腹？明明沒有胃口卻逼迫自己不得不吃那些讓自己的倒胃口的食物，城裡最有名的醫生都拿他的怪病無可奈何，只得出一個尋新奇食物的法子，也許能夠激起食慾。
這些日子倒是也面前趁了過來。
「哎，又是尋食的一天。」
張文的語氣頗為沉重，他覺得當自己盡整個城裡所有吃食的時候，就該走出城了。
就在他思索間，一陣香味飄進他的鼻孔。
說來也奇了，聞道油膩的東西，張文往往第一反應就是乾嘔，但這油膩之中夾雜著一股不一樣的風味，反倒是讓他食慾一陣！
張文大喜，三兩步跑到攤位前道：「這是何物？怎麼會如此香？」
小攤見識張文，連忙露齒微笑：「張官人，這是我們新推出的虎牙雞蛋灌餅！一套標準的灌餅只需七文錢，您來一個？」
「來一個！」張文也不客氣，丟下七文錢從小攤手中拿過最新做好的一個卷好了的雞蛋灌餅，一口便咬下去！
頓時油脂雞蛋面肉菜混合在一起恰到好處的獨特香味，居然將他的味蕾全部激活！
「好吃！再給我來一個，不，兩個！」
張文揮手豪邁得說道。
小攤笑著答應道：「好嘞，這就給您做兩個熱乎的！」
小攤才做到一半，張文手中餅就吃乾淨了，他只覺得自己喉嚨一陣清明，聞著周圍其他早點的香味居然有了食慾！
「不會吧？我居然吃下了一整個大餅？我居然還想繼續吃？」
張文反應過來心頭大驚，莫不是我這病被這大餅治好了？
周圍攤販嘖嘖稱奇，這張文厭食之名早就傳遍了整個羊城，今天居然吃了完整一份飯菜，您說奇不奇？
張文不由詩興大發，當場對著普通白瓷盤端出來的雞蛋灌餅吟了一句：「真是『玉盤盛出黃金餅，海味珍饈不足提！』」
這兩句詩句隨著張文大才子被雞蛋灌餅當場治好了厭食症，而短短几天之內就風靡小半個羊城。
漸漸很多人知道了雞蛋灌餅是那個痛改前非的虎牙商會會長陸源發明的，說書人嘖嘖稱奇，當場變成了小故事在茶館裡面開講，掙得不少錢財的同時將這件事進一步誇張化！
總之一句話，雞蛋灌餅，火了！
……
陸源此時已經來到四季春近半個月了，四季春也已經重新開業十天有餘。
近十五天的功夫，陸源就老爆三的魯菜系，陸陸續續又拿出三個菜品，分別是糖醋裡脊，木須肉和地鍋雞。
從今天的反響來看，無疑是糖醋裡脊最受人們歡迎。
糖醋裡脊的酸甜口感，很是讓人新鮮，從而印象深刻。
但僅僅如此還不夠，對面泰豐樓的主廚廚藝雖然遠遜色於陸源，但是他手中有太多來顧客，所以一時間四季春的生意也只有原來一半。
但也足夠了，一半的客流量足以支撐四季春維持下去。
今天江清早早得將十個小巧的金元寶放在陸源面前，陸源決定幫他們一把，教他們一招招牌菜！
何謂招牌菜，就是能夠讓人奔著這一道菜特意大老遠趕過來吃飯的那道菜。
所以下午空閑時間，林樹喊過趙月。
「今兒我教你一道菜，有了這一道菜，只要你不被別家挖走，四季春就永遠不會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