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膽小鬼快跑
「哎呦，真沒想到跑夠快啊。比誣告他人製作冤假錯案時候跑還快，原來你也不怕死啊。」
陸源輕輕一笑搖搖頭。
「你真要進宮？」
「必須要進攻，現在有些事情要跟女王攤牌了。心裡知道是心裡知道，表面上說出來更好。」
有句老話叫做打狗還得看主人。
立花俊人在朝堂上如果真沒用早已經被女王趕出去了。
他可女王得一條狗啊。剛剛陸源把人家女王狗給打了，現在應該去找主人解釋清楚了。
否則等到立花俊惡人先告狀，誰知道事情會被他說成什麼樣子？
倒不如趁著立花俊去告狀時候，直接面見女王，把事情說清楚。
陸源是想，也是做。
今天，是女王難得清閑時候。
女王也是如此。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今天天氣特別好，也許是最近沒什麼事情。
女王今天興緻還挺高，散了朝會沒有去書房處理公事，而是跑到御花園彈琴作樂了。
陸源等人在琉球大將引領下來到御花園時候，尚未見到女王，先聽到一陣琴聲。
示意琉球大將先停下來，陸源背負雙手駐足而立，聽著女王彈琴。
「今天，琴聲也有意思。你們兩個能聽出來嗎？」
陸源問身後兩個人。
琉球大將不通音律，也聽不出個什麼來。陸源卻聽出來了，女王是把兩首曲子混著彈。
他也能知道，精通音律王繆是一定能聽出來，至於王東來……王繆能聽出來沒有理由，他聽不出來。
「今天樂曲確有意思，小鬼推車上山坡啊。」王繆笑道。
陸源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多說。
王東來也只是莞爾一笑，搖了搖頭。
女王今天彈奏曲子確是有意思，她是左手彈祭天禮樂。右手彈是什麼調子都不知道了——可能是王小二過年，或者李二妞趕集？反正調調。
左右雙手兩個調子完全不一樣，卻是一個人用一把琴彈出來。
難怪王繆會說曲子是小鬼推車上山坡。
兩個音樂往一塊兒湊分明一個小丑在軍容肅穆萬軍陣中出現，怎麼看怎麼彆扭。
不過正好符合眼前事情。
陸源如果是可以揮斥方遒俊才，立花俊一個熟稔官場小丑。
雖然聽上去有點不著調，看上去難度還很高，卻是女王得意之作。
還未見面先有訓示吧。
陸源微微一笑，讓兩個人在原地等候。他自己跟隨琉球大將去了女王。
女王早已經看到陸源和琉球大將兩個人過來了，甚至兩個人還沒過來時候已經被女王知道了。否則今天別出心裁曲子是怎麼彈出來？
陸源和琉球大將兩個人來到沒有說話，只是立在旁邊。
是聽琴禮儀不能打斷彈琴者，只能等著彈琴者自己停下來。
女王自然也不會讓他多等待。
她看到陸源過來了擺了擺手讓琉球大將下去了。
「卿，今天你可真是讓哀家刮目相看啊。什麼時候活潑了？」
陸源微微一笑拱手說道：「女王，臣人有個毛病。若是心中有什麼事情沒辦法決斷，深沉極了，喜怒不形於色。如果臣心中無事，難免活潑一些，人之常情。」
「說你也是吃飽了撐唄？」女王笑道。
「然也。」
「還然也呢，混賬！」女王故作生氣輕輕一拍桌子。「立花俊一次雖然拿不是哀家懿旨，好歹也是文書啊。被你一通臭罵趕回去，閣老臉還要不要了？」
「女王，事情是立花俊……做事情實在不像話。在來到了臣大堂沒有先參拜先帝和女王給臣禮物，反而索要敬獻。我看今天活潑人不止一個。來也算是湊個份子了。」
「你覺得話我相信嗎？」女王笑道，「立花俊找誰要敬獻還能要到你陸源頭上？他瘋了？」
陸源說到里皺著眉頭，完全一副不解樣子一邊搖頭晃腦。
「臣也覺得奇怪。來和臣同朝為官是相互熟識了。本來以我們兩個人交情，彼此之間送點禮或者是給個敬獻之類，都不足為過。來和我從來都不過，怎麼今天突然間說起了？臣覺得可能和臣最新收攏兩個班頭有關係。」
「兩個人？」
女王看向遠處王繆和王東來。
若是想看看一個人品行，首先得看看一個人獨處時候樣子，正所謂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做官也是如此。
人們都說做官都有官相，何為官相呢？同田貫日。什麼是窮像呢？身甲氣由。
事情都是有說道。
別看兩個人站在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兩個人確是站有站相，一看做派知道是受過嚴格教育。
「你說是兩個人看上去還不錯，像是兩個可以託付人。卿眼光，哀家信得過。」
「女王，臣有時候覺得您還是別么信任臣好。」陸源搖頭感嘆。「萬一有一天陸源也錯了，不真成了誤國罪人了？」
女王覺得話中有話。她問道：「你又辦錯什麼事兒了？」
「臣誤判太政無事，只是底下些人貪贓枉法是一個錯誤。臣是萬萬想不到一幫人如此膽大妄為，竟然將太政輔臣給換了。」
太政輔臣被換了。
「什麼時候事？」女王問道。
「臣不知道，臣知道個事情也是從前兩天飛鴿傳書當中知道。女王想必已經看過了個傳書。更知道個人是誰了。」
女王微微一笑，不說話也算是彼此之間心照不宣了。
「照你么說，他們豈不是在中書省也有人？」
「臣不好說了。只是一次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刻意了。」
女王沉默不語。
對於陸源訓斥有些太突然了，突然到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如果不是陸源和立花俊兩個人出了么一場大戲，可能誰都想不到中書省也有問題。
「閣老一貫都是明哲保身膽子也不大，他們做事情也都是出了名拖沓或者可以稱之為穩重？反正是個樣子。但是一次反應如此之快，讓人驚訝。太政尚書摺子應該是在今天早晨才遞到中書省，現在連晌午都沒過訓斥文書已經傳下來了。原因，女王您和臣心裡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