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國科楊專員和國工楊專員

7月2日，星期五。

經過了昨天的事之後，楊專員對白小志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觀。

她不再逼白小志出去「偶遇」隱形大佬了。

因為在她看來，白哥的一舉一動都是帶著深意的。

他說不出去，那出去肯定也沒用。

等到了需要的時候，白哥自然會發力的。

白小志也樂得沒人管他，窩在公寓裡面玩手機。

昨天晚上故事會的後續，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慢慢發酵。

這是個人傳人的過程。

總不可能我前頭剛告訴你，你後腳就直接飛過來吧？

饒是如此，今天成就值的增長速度，也比昨天要快多了。

晚上的故事會依然正常舉行，來的是一對老年夫妻檔，講述的是他們在那個年代分分合合的忠貞愛情。

今天來的觀眾，除了安排的那些小學生之外，還有不少昨天的回頭客，以及更多的被故事吸引來的人。

小朋友，年輕人，大人，甚至是老人。

白小志也到捧了個前半場，然後後面實在是狗糧吃不下了，提前回去睡了。

7月3日，星期六。

早上7:30。

白小志又和楊專員在初中門前的快餐攤販群里碰見了。

楊專員正在那個熟悉的手抓餅攤前排著隊。

白小志遠遠地看見了，連忙對她招了招手，喊道：「楊專員，那個不好吃，來嘗嘗這個。」

他指著一家腸粉攤。

手抓餅老闆：「……」

老闆，我記得你哦！

楊專員聽話地跑了過去，看著那乳白色的米漿，好奇地問道：「這個是什麼？以前沒吃過。」

「腸粉。」

「這就是腸粉啊……」楊專員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白哥，我……不喜歡吃腸子。」

白小志愣了，好一會兒，解釋道：「腸粉，不是腸子做的，挺好吃的，你待會兒嘗嘗，這頓我請了。」

不拘小節的白小志就是這麼大氣。

「噢噢，謝謝白哥，」楊專員望著那乳白色的米漿愣愣出神，「真沒有腸子？」

「沒有……」白小志無奈，只好轉移了話題，「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楊專員轉過頭來，笑著說道：「我也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白哥你要先聽哪個？」

白小志：「……」

「我先說吧，好消息，昨天成就值暴漲，現在已經快滿1點了。」

楊專員頓時興奮了起來：「太好了，明天之前能不能到3點？」

白小志搖著頭，繼續說：「這就是壞消息了。一級特性，每天最多只能提供1點成就值……現在，快要到天花板了。」

楊專員愣了下來。

笑容逐漸僵硬，逐漸勉強。

他們先前明明計劃得那麼好，卻偏偏忽略了這一點。

被特性吸引人來的人太多，反而會造成過飽和。

楊專員揮舞了下拳頭，強行打起氣來：「換個角度想問題，等以後的特性多了，這些飽和的人流就不會白白浪費了啊！」

「沒錯，我們這就是在為將來做準備。」

「白哥，你一定要努力完成任務，多提取一些特性！」

白小志點著頭，默然不語。

天可憐見，他只是條鹹魚啊。

明明都已經被掛起來了，為什麼還要被迫營業呢。

不過看著楊專員這樣依附鬥志昂揚的樣子，白小志也不好說什麼喪氣的話。

算了算了，你高興就好。

「你的好消息和壞消息呢？」白小志接過做好的腸粉，到一邊加辣椒加酸菜。

「我先說壞消息吧，上面啊，有的人堅持採用遠程指導的方法，有的人則認為到最前線會擁有更多的機會。所以又亂了，可能還要個幾天才會出結果。」楊專員不由得泄口氣。

出問題的是國科院，這讓她感覺有些臉上無光。

白小志不置可否，夾起一塊腸粉送到楊專員嘴邊：「楊專員，嘗嘗來。」

楊專員也不見外，咬著腸粉一口就給嗦了進去，下一秒就大張著嘴吐氣。

「好燙好燙，不過好好吃，給我也來一個，阿姨。」楊專員轉過頭去，又繼續說道，「好消息嘛，國工那邊的人好像今天就要到了，坐高鐵來的。」

白小志一邊嗦著粉，一邊應道：「待會讓王叔聯繫一下，看具體幾點到，我們好去接站。」

說曹操，曹操到。

白小志這邊剛剛提了一嘴王叔，王叔的聲音立馬就傳了過來。

王叔走到白小志身邊，低聲說道：「國工院那邊的楊專員和柳專員已經到了。」

楊專員：「……」

白小志：「哈啊？」

王叔沒有注意到他們兩人臉上的怪異，焦急地說：「他們兩個已經到公園門口了。」

白小志臉色有些不太好：「讓他們先等著，等我跟楊專員吃完了再去見他們。」

真是的，換個姓不好嗎？

非得姓楊？

讓他以後怎麼叫？

國科楊？國工楊？

真是頭大。

見到白小志這樣一副反常的樣子，楊專員不由得揣摩起他的意圖了來。

是因為那些人沒有提前通知一聲，直接來到公園嗎？

不是，白哥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那麼，是因為他們打擾了他吃早飯嗎？

也不是，白哥說不定還會請他們一起過來吃。

噢！

懂了，終於懂了。

白哥是覺得，自己這個楊專員分量已經很足了，國工院再來一個楊專員，這不就是對自己這個楊專員的地位提出挑戰嘛！

難怪白哥會這麼生氣。

原來是為了我。

楊專員心裡有些感動，從剛剛拿到的腸粉裡面夾了好幾塊，放到白小志的碗里，說道：「白哥，我胃口小，你多吃點。」

白小志：「……」

白小志能在這裡安然吃著早餐，王叔卻不能晾著國工院的人，急急忙忙又返了回去。

楊專員湊到白小志身邊，小聲說道：「白哥，畢竟是來幫咱們的人，沒必要跟他們過多計較。」

白小志點了點頭，含糊道：「嗯，知道了。」

他也沒想過真地無視國工院的人。

於理，這些人是來幫他的。

於情，他自己的外婆還是國工院院士。

也就是發發小脾氣罷了，還不能讓他們知道。

只能把不高興轉移到其他的地方。

手上的腸粉就成了他的目標。

彷彿那白花花的腸粉，就變成了假冒的楊專員。

一口一個「假楊專員」！

見白小志大吃特吃，都見碗底了，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楊專員連忙把自己碗里剩下的全給了白小志，不等他反應，自己又叫了一份。

白小志：「……」

他是真吃不下了。

……

那半碗腸粉，最終還是餵給了楊專員。

白小志又多點了一份，加上楊專員點的那份，算是給國工院那兩位專員接風洗塵了。

在公園門口。

白小志看見了王叔，以及他身邊的一個高挑女性。

「少爺，這位是國工院的柳專員，另外一位……去廁所了。」王叔也有些回過味來了，現在都不提那位姓楊的專員的。

白小志點頭示意，說道：「我是白小志，這是國科院的楊瑾慧楊專員。」

那高挑女性臉上帶著非常標準的微笑，說道：「國工院柳伊心。白小志，張言秀院士讓我給你帶句話。她說，就算是身負重任，也千萬不要把自己累著了，要是等下次拜年的時候看見你瘦了，她就不讓你進家門了。」

楊專員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護犢的張院士。

好可愛的外婆。

白小志一臉無奈。

「另一個呢？叫什麼名字？」楊專員開口問道。

她倒想要看看，這個意圖分潤自己「楊專員」名號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柳伊心還是保持著那個笑容，沒有明說：「廁所。」

楊專員皺著眉頭，她有點不好的預感。

還沒等她弄清楚，這種預感到底從何而來，身後的一個聲音，突然讓她炸毛了。

「楊瑾慧！」

楊專員倏地回過頭去，看清了那不是幻覺之後，咬牙切齒地說道：「楊謹言！你不是說不知道來的人是誰嗎？怎麼你自己來了？」

走過來的青年男子面貌和楊專員有些相似，他臉上帶笑，無奈地說：「當時我確實不知道，不過後來聽到是明是過來，我就跟過來了。」

說罷，他便無視了一臉怪異的楊專員，走向了白小志：「你好啊，小志，又見面了。」

白小志憨笑著點了點頭，喊道：「楊哥，好久不見。」

「你們認識？」楊專員顧不上去質疑柳伊心和楊謹言的關係呢。

她怎麼感覺，自己這個楊專員和白哥的關係，好像還沒有老哥近？

「你是不是傻了？我的導師是小志的外婆啊！」楊謹言看著楊專員，一副看傻子的模樣。

「……」楊專員攥著拳頭，反擊了，「你找女朋友了，老爸知道嗎？」

楊謹言的臉色更怪了：「她就是老爸的學生啊！」

楊專員：「……」

她心裡很受傷。

她決定不說話了。

她悄摸摸地躲到了白小志的身後。

白小志一點也不見外，把腸粉提了起來，說道：「楊哥，嫂子，腸粉嘗嘗不？」

「小志，有心了，你怎麼知道明是愛吃腸粉？」楊謹言滿臉驚喜。

柳伊心帶著那個笑容走了過來，眼神裡面帶著高興。

楊謹言咳嗽了一聲，低聲說道：「伊心，這裡都是熟人，不用掛著職業假笑了。」

聞言，柳伊心臉上的笑立馬就淡了下去，要不是能看到她眼神里的喜意，白小志還以為她是對自己不滿了呢。

「不好意思，她只是有些內向……對了，伊心來自涼州，最喜歡吃的就是腸粉了，可惜天都那邊比較少見……」

一旁被無視的王叔：「……」

敢情，就我一個人跑了一早上，連早飯都沒得吃唄？

少爺，你倒是給我也帶份來啊。

PS：今天第一彈，biubiub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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