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搭救

第137章 搭救

薛九歌說的都累了,他真的就不敢信蘇錦澈會生出蘇銘安那樣溫柔的兒子和蘇寒這般清冷氣質的女兒,而且蘇錦澈和輕衣的年紀比他大哥大姐的年紀還小上許多。

輕衣打了個哈欠看向范旭澤:「二爺打的也累了吧,讓楚堯繼續打吧。」

楚堯接過長鞭正要動手,蘇寒和蘇銘安急忙跑了進來,蘇懷錦倒是不急不慢的走在後面。

蘇寒提着裙擺連忙擋在薛九歌身前:「楚堯住手你會打死他的,兒臣參見父王母后,九歌是兒臣帶回來的,兒臣沒有撒謊,還請父王母后饒了他一命吧。」

蘇錦澈皺着眉頭站了起來:「你說什麼?他是你帶回來的?」

愣了一下的薛九歌無力的抬起頭看着蘇寒很意外她會說出這樣的話,蘇寒捏著裙擺一時心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情急之下蘇懷錦推了把蘇銘安,他支支吾吾的走上前道:「父王母后小寒所言都是事實,我是見他靈力挺強的,帶回來給小寒做個靈獸也不錯的,他是妖嘛,一隻妖而已不會有事的。」

蘇銘安知道蘇錦澈和輕衣是最討厭妖,而且一旦薛九歌做了蘇寒的靈獸他這輩子就絕對不可能背叛蘇寒了。

眼珠一轉的蘇懷錦也想到了這點:「是啊伯父伯母既然伯父伯母不高興的話,讓妖族皇子做小妹的靈獸何嘗不是對妖族來說是恥辱呢?」

搖著頭的薛九歌十分的抗拒這可是奇恥大辱讓他一介皇子做靈獸會被恥笑的:「不要,我不要做靈獸,我不要,蘇寒公主....我寧死都不要做靈獸的,我不要的。」

心軟的蘇寒手足無措了,輕衣來了興趣覺得很不錯的樣子:「還等什麼?小寒你收他做你的靈獸他這輩子就是你的,你是他主人,他永遠不會違背主人的意願和背叛主人,否則他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真的要這樣嗎?」蘇寒遲疑着轉過身俯視着身旁抗拒的薛九歌。

勾起嘴角的蘇懷錦按住反抗的薛九歌順手對他下了禁言咒:「是啊小寒別猶豫了。」

楚堯站在范旭澤身邊顯得太過冷漠了:「二爺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覺得不妥?」

范旭澤撇了他一眼走到蘇寒身邊拔出匕首劃破了蘇寒的掌心滴在薛九歌的額頭上,藍光浮現薛九歌難受的掙扎,蘇寒於心不忍的想抽回手奈何范旭澤拽着他結血契:「小叔....」

「怎麼了?已結血契他歸你了,薛九歌已有六千多年的修為做你的靈獸也算不錯,薛九歌你服還是不服?」范旭澤鬆開了蘇寒解了鐵鏈和他身上的法術。

跌倒在地上的薛九歌蜷縮在地上虛弱又帶着恨意的望着蘇錦澈和輕衣:「蘇錦澈夏輕衣!你們就不怕我違抗蘇寒跟他同歸於盡?」

蘇錦澈只覺得好笑:「同歸於盡?薛九歌你就這點能耐嗎?做個靈獸就要死要活的?就這麼委屈你?你做了小寒靈獸出入冥界就自由,也能隨意入王宮了,本王也能看在你是小寒靈獸的份上對妖族多些照拂,你不是想成為妖族少主么本王亦可以幫你。」

「眼下你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父王所言你必須得答應。」蘇銘安給他眼神示意,薛九歌默不作聲就當是答應了。

公主閣內蘇寒看着楚堯將薛九歌帶過來毫不客氣的扔在地上:「楚堯.....不要這樣對他....」

嫌棄的楚堯冷哼一聲:「是妖就該死,要不是主人放過他,我一定會殺了他的。」

垂下眸子的蘇寒愧疚不已:「我知道從前妖族的事情讓母后懷恨在心,楚堯,但是九歌不是那樣的,他不會的,你別因為以前的事情遷怒於九歌好不好?」

「到底是公主殿下心軟,妖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姦邪狡詐的很,算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公主殿下自己多注意一些,他無法傷到公主的,若是他不聽話公主就捏他的丹靈他便會服從。」楚堯從前是輕衣的靈獸自然是知道如何馴服。

點着頭的蘇寒目送他離開后急忙蹲下身扶起地上的薛九歌:「我不是有意的,只是那樣的情況之下我得保住你的性命才是,血契是有辦法解開的,我這就給你解。」

按住她手的薛九歌望着她搖搖頭:「你在天宮出手相助我感激於你,蘇寒....我願意做你的靈獸是想報恩,這樣我就可以自由出入冥界。」

蘇寒想幫他療傷但手還沒有碰到薛九歌就被一束光攔住,蘇懷錦將她摟入懷中居高臨下的盯着薛九歌冷冷的道:「我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你最好不要耍什麼心思,薛九歌你那些齷齪心思我比誰都清楚。」

「你幹什麼?放開我,九歌什麼都沒有做捏放開我!蘇懷錦!」蘇寒掙扎着想從他懷中逃離卻被他摟的太緊了。

蘇懷錦沒有鬆手的意思:「我是為你好,血契不能解開,蘇寒你一定會記得我。」

着急了蘇寒一口咬在他胳膊上,蘇懷錦看着血滴在地上也沒有鬆開她:「你為什麼要冥頑不靈呢?蘇銘寒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你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怔住的蘇寒鬆了口心裏莫名的對蘇懷錦總是如此的寬容:「我....該記得什麼?」

「你從未信我....但你也從未懷疑過我,你不該忘記這些事,蘇銘寒我要你永遠記得我。」蘇懷錦對於蘇寒和蘇銘安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樣的倔強,而且執著了整整兩世。

想幫忙的薛九歌傷的實在太重了,他的手剛抓到蘇懷錦的衣衫就被他狠狠的踩住手腕,薛九歌疼的喊了出來。

眼眶微紅的蘇寒急的不行:「不要!懷錦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我會記得你的,我記得你,不要再這樣了,九歌他受傷了,傷的很重。」

鄙夷的蘇懷錦抽回了腳:「你一向最要強不肯低頭的人,居然會為他來求我?九歌,還喊的如此親密無間,蘇寒,你動心了?」

用力推開他的蘇寒捏著裙擺紅着眼:「我沒有不是的,懷錦你別這樣,我很怕....」

「你怕什麼?」蘇懷錦有些不解了,蘇寒帶着哭腔委屈的說:「我怕....你變成十惡不赦的罪人我怕你雙手沾滿血腥,懷錦....你不可以的,你是皇室公子.....你不該成為那樣的人。」

欣喜的蘇懷錦以為她記起了什麼興奮的握住她雙肩:「你是不是記起來了?這些話你很早之前就對我說過的,蘇寒你是不是記起我了?」

蘇寒有些害怕的想逃離他,蘇懷錦不依不撓的湊過去想親她。

下一秒一把劍橫在了他們中間,薛九歌錯愕的望着顧離,他一臉冷漠的盯着蘇懷錦:「公子累了該回世子閣了,公主閣不是公子該待的地方臣送公子回去。」

他一身傲骨和才幹遇到蘇寒之後願為她捨棄所有隻為護她周全。

蘇懷錦也沒有再為難顧離:「不想失去她就看好薛九歌,他!不是什麼好人!顧離,這是我給你的忠告。」說完他冷眼看了看薛九歌仰首闊步的走了出去。

「既然無事了那麼九歌殿下也走吧,王城之外妖族已有人候着了。」顧離一改上次待他的平和這次居然毫不留情。

不可思議的蘇寒抓住他手腕:「阿離....他受了這樣重的傷怎麼能讓他這樣離開呢?」

雙手背在身後的陸勛沒有踏進來:「怎麼沒大沒小的?對夫子直呼其名?你夫子所言你一介晚輩該是聽從而不是反駁,平日裏為師教你的禮儀規矩怎麼都拋之腦後了?」

「師尊?」

「四爺....見過四爺.....」

掙扎著爬起來的薛九歌捂著小腹順着目光看了過去,陸勛六萬多歲的年紀正值青年,可卻多了幾分沉穩和滄桑的樣子。

單膝跪下的蘇寒垂著眸子她最害怕的不是蘇錦澈和輕衣而是陸勛:「弟子知錯,師尊教導弟子不敢忘記,師尊怎麼來了?」

陸勛白了薛九歌一眼渾身瞧不上他,薛九歌倒是對他很崇拜的樣子:「四爺?你真是四爺嗎九歌久仰四爺大名,如今一見風采依舊,四爺從不收徒的,九歌願拜在四爺門下。」

「你也配?我門下有銘安銘寒足矣,我這一生只收這兩個徒弟,區區妖族也是妄想,蘇寒罰你跪在常慈殿三個時辰,面壁思過三個月,罰抄上古密咒三百卷,你可認?」陸勛向來對她比對蘇銘安還要嚴格的,陸勛很想看到蘇寒能像輕衣一樣出眾。

顧離慌了神連忙也跪下求情:「四爺開恩公主不是有意的。」

不滿的陸勛一揮手令顧離浮了起來站穩腳跟而後又雙手背在身後了:「你不是我的徒弟,我罰她是我的事,她認不認是她的事,伯爺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弟子認,師尊教導弟子不敢違背,是弟子犯錯不守規矩讓師尊失望了,弟子再也不敢請師尊不要氣壞了身子。」蘇寒還跪在地上沒有半點起來的意思。

正好陸勛也沒打算讓她起來,薛九歌只覺得他是否對蘇寒太過嚴苛了,好歹她也是個女子。

似乎看出他的不解陸勛抱着胳膊對上他的眸子一臉嫌棄的樣子:「還不滾?是惦記我這寶貝徒兒還是惦記些別的東西?我還嫌棄你做我徒兒的靈獸身份太卑賤了,楚堯都是個騰蛇之後身份尊貴,還不快滾。」

跪在常慈殿前的蘇寒腿又疼又麻的,蘇銘安披着斗篷抱着湯婆子走向她:「師尊罰的?」

看着他的蘇寒默默點頭:「是啊,本來就是我不對該罰。」

笑笑的蘇銘安陪着她跪了下來:「師尊要罰你我也不能做什麼,陪你一起跪着吧,師尊只是希望你像母后一樣優秀,師尊不會害你的,所以妹妹不要記恨師尊。」

「王兄不必陪我一起跪着,我知道師尊對我是用心教導的,而且我病著的時候是師尊日夜守着照顧,對我來說師尊與父王一樣,我又怎麼可能記恨師尊呢?王兄沒有犯錯,不用被我連累一起受罰的。」蘇寒很敬重陸勛也是知道他對自己是真的很好。

蘇銘安摸摸她腦袋沒有起身:「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跪着呢?你是我的妹妹,犯了錯我也有原因的,我身子不好平日裏對你也缺乏照顧,還得老是辛苦你照顧我的。」

蘇寒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不是嗎?你是我哥哥。」

她這樣一說蘇銘安忽然想起多年前蘇寒為了救自己的那一吻,蘇銘安臉一紅緊張的默默抽回手笑笑:「真是個傻孩子,無論什麼的路該如何走我都會陪着你的。」

陸朝希心煩的盯着走來走去的陳長生:「你打算晃到什麼時候?銘安只是去阿爹那裏學習術法了你那麼擔心幹什麼?」

「他昨日才陪着公主跪了三個時辰,還沒有休息好就去了,這又是冬日裏,我是怕他身子撐不住吃不消。」陳長生坐立難安又想晃。

把他按下來的陸朝希白了他一眼:「阿爹醫術精湛就算銘安不舒服也會立馬發覺的,哪裏用的着你擔心呢?」

胸口一悶的蘇銘安頭暈目眩,陸勛伸手扶穩他皺皺眉:「我平時不是叫你別受凍的嗎?也要好好鍛煉體魄的,你身子孱弱不堪,怎麼一點記性都不長?是不是又因為寒兒?」

蘇銘安晃了晃腦袋清醒了一些:「寒冬臘月的難免會受些涼的,師尊不要擔心弟子,也不是因為小寒,師尊身子也不好的,也要注意。」

「算是有點良心還知道擔心你師尊。」洛塵許久沒有出現了,主要是因為魔靈山被看着他根本就沒有太多機會可以出來。

陸勛見他現身也有很久沒有見到他:「阿塵你怎麼來了?」

洛塵拿着一瓶丹藥遞給他:「還不是因為擔心四爺的身子,明明自己身子最弱,你啊內丹薄弱每次耗損太多法術就會修養很久,收兩個徒弟倒是教你這些年過的還算開心了。」

行着禮的蘇銘安恭敬有加:「見過師叔。」

「伯爺覺得她孤獨嗎?」蘇錦澈站在顧離身前望着桃樹下的蘇寒輕撫著琴弦,顧離遠遠看去只有她一人:「公主從不孤獨。」

搖搖頭的蘇錦澈能知道蘇寒的孤獨:「伯爺錯了她真的很孤獨,縱使她身邊有銘安長生沁竹朝希懷錦,可她依舊很孤獨,她性子清冷永遠獨來獨往的本王真的心疼,也不知怎就生出了這樣一個女兒,若是與銘安互換倒也可以不擔心。」

顧離聽他這樣一說才注意到似乎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了解過蘇寒,上一世的顧久瀲沒有這一世的顧離也沒有問過她到底孤獨嗎?

看着桃花落到琴弦上蘇寒停了下來,她蹙著眉頭抬手撿起那片桃花,蘇寒又垂下了眸子她好像極少與陸朝希他們一行人來往,就連蘇銘安她也很少相伴,一直以來都只有她一人,她不喜歡旁人伺候索性平日裏也會遣散。

「師妹,阿爹和師尊來了,師妹不想去拜見師尊的嗎?」陸朝希的出現其實讓蘇錦澈有了些許的安慰,顧離聽到了他的話很是心疼:「公主從來沒有說過她孤獨。」

蘇錦澈輕笑了幾聲:「本王也是從世子一路爬上來的,年幼時身邊只有蘇子夜和輕衣,本王也很孤獨過的,她才十六歲.....正是活潑可愛的年紀卻常常是一個人的,她不說不代表她不會。」

起身行禮的蘇寒對上他的眸子:「我正在面壁思過怕是見不了師叔了,師兄怎麼有空來看看我了?平時不都是在王兄那裏嗎?」

陸朝希沖着她一笑:「銘安和阿爹師叔在一起說話吧,阿爹最疼你了,其實你就算去拜見了師叔也沒什麼的,師妹跟我一起去吧,別這樣守着死規矩,阿爹不會介意的。」

「我就不去了,師兄替我問候師叔吧,師尊責罰我不敢違背也是真心悔過的,師兄的好意蘇寒心領了。」她感激的又行了一禮。

倒教陸朝希覺得十分生疏:「師妹怎麼總是跟我這樣客氣呢?應該和銘安學學,我們是一家人這樣生分做什麼,師妹年紀小小的就應該多笑笑話多一些才是的嘛,老是這樣就不好玩了,說實話長生和沁竹郡主也很想同師妹親近的,師妹身邊又沒有什麼朋友。」

蘇寒輕嘆了一口氣道:「師兄.....我喜歡清凈也習慣了這樣。」

叉著腰的陸朝希一挑眉:「你只是習慣獨來獨往並不代表你就喜歡啊,喜歡清凈,銘安也喜歡清凈可也沒有像師妹一樣啊。」

「習慣....不代表喜歡?公主殿下她.....的確沒有說過她喜歡.....」心痛到要命的顧離紅了雙眼他這才明白她是孤獨的。

蘇錦澈卻很早之前就明白了:「她啊總是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的,就因為陸勛在她十歲那年她病中照料了幾個月吐了血傷了身子,她就知道了不願給人添麻煩,總是憋在心裏,本王最不放心最心疼的也是她,銘安是本王與輕衣的第一個孩子受盡寵愛和呵護,本王和輕衣虧欠寒兒是覺得不如對銘安時疼愛。」

無奈笑笑的蘇寒掏出一方帕子:「這是給師兄的上次見到師兄的帕子舊了,便學着上面的模樣綉了個一模一樣的給師兄,我還未寫上古密咒這就要去寫了,師兄不如去陪王兄師尊和師叔他們敘敘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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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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