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不吃糖不吃排骨只吃醋

第六十五章不吃糖不吃排骨只吃醋

好在柏叔極時遞上一張卡,陸白白成功拿到了三張摩天輪的票。

她邊走邊給柏叔一張,解釋道:「叔叔,我要和我老公在一個小房子里,你不可以當電燈泡哦~」

柏叔拿著一張摩天輪的票,哭笑不得的看著陸白白小跑到薄雲西身邊。

他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被幼態的陸白白當成電燈泡。

薄雲西滾動輪椅走近陸白白,抽了一張紙巾給她擦去額頭上薄薄的一層汗水,溫柔說道:「白白,讓柏叔陪你一起去玩吧。」

陸白白揚了揚手裡的票,兩隻大眼睛狡黠地看著帥叔叔,聲音軟糯道:「那個飛在天上的小房子,也有和你一樣的人上去,我們去玩那個吧!」

薄雲西看著陸白白興奮的表情,突然動容。

原來剛剛她一直在觀察,尋找遊樂園裡和他一樣的人。

二人去了摩天輪,陸白白小心翼翼的推動輪椅,坐下來后,雙手還緊緊抓住輪椅。

薄雲西笑道:「白白,你可以放手的,我不會掉下去。」

陸白白蹙眉:「不要,萬一要是飛的太快把你弄傷了怎麼辦,我要緊緊抓住你。」

『我要緊緊抓住你』

這句話像是有魔力一般,在薄雲西的大腦中不斷盤旋縈繞,他艱難地吞下口水,喉結滾動,神色複雜地看著陸白白。

這一刻,他的心似乎像是煎盤上的黃油,而陸白白便是融化黃油的那把火。

陸白白緊緊抓住薄雲西的輪椅,同時還不忘去看風景,在摩天輪轉到最高處的時候,她突然站起來興奮地看著遠方。

伸出白嫩纖長的手指,去觸摸天空。

「媽媽,我好像看見媽媽了。」

她的臉上一片平和,彷彿此刻她的心正在與這片乾淨純潔的天空融合。

薄雲西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半分悲傷,有的只是無限美好。

此時此刻,薄雲西不禁有些感謝那個已經去了天堂的女人,送給他一個如此完美而又美好的白白。

下午沒玩一會兒,陸白白又困了。

看著躺在自己腿上熟睡的小妮子,她從醒來就很嗜睡,好在醫生說這是好現象,熟睡有利於大腦消化吸收腦部淤血,說不定她可以更早的醒來。

薄雲西親自給校長打電話請假,電話里,他順便關心了一下校長夫人的胃病情況。

校長客氣道:「我替我夫人謝謝薄總的關心,多虧了陸家千金給了她一粒葯,吃了之後胃病再也沒犯過。」

薄雲西問了一句:「陸家千金,哪個陸家千金?」

他記得白白和他說過,她在馬路邊隨便救了位太太,竟然是校長夫人。

校長忙說道:「就是陸白白同父異母的姐姐,陸湘兒。」

「噢,原來是她。」

校長又說道:「陸湘兒這孩子還是挺不錯的,成績也不錯,又有醫者仁心,將來定能成大事。」

薄雲西又和校長客氣了幾句,掛斷電話后陷入沉思。

所以,那一陣子陸白白突然悶悶不樂,是因為這件事?

不對啊,她的性格開朗,心又比一般的女孩子要大,沒道理會因為功勞被搶而生氣。

正好,薄夫人在家,給他送來了下午茶。

「媽,您知道白白有一次救了醫大校長夫人嗎?」

薄夫人點頭,「知道呀,他們教導主任和我說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是陸湘兒頂替了白白的功勞,陸振華也是個糊塗人,竟然讓教導主任開除白白。」

「還有這事?」

「嗯,」薄夫人倒了一杯茶,遞到兒子面前,繼續說道:「不過我們白白很爭氣,硬是贏得了所有老師的認同,我之所以去醫大,也是因為她那段時間回家的時候總是悶悶不樂的,我怕白白是被排擠欺負了。」

可是這些,白白都沒有和他說過。

薄雲西想起陸白白倔強的小臉,就是一陣心疼。

「媽,宴會時間不要動,還是下周末。」

薄夫人蹙眉:「白白下周會好么,這樣她會不會受到刺激?」

薄雲西搖頭,本來他也有這個擔心,但是今天看到摩天輪上的白白,他才意識到最近一段時間陪伴在他身邊的女孩是那麼的堅強勇敢。

她似乎有世界上最堅韌美好的意志作為支撐,什麼困難都打不倒她。

傍晚,遠離鬧市卻喧鬧震耳的酒吧門口。

一輛低調的高級轎車停在陰暗的巷子口,車子里的氣壓比別處低了許多。

前排司機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後面男人冷漠的臉,開口道:「薄總,人已經進去了。」

薄雲西放下文件,微微抬起眼瞼,露出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語氣清淡彷彿在說今晚吃什麼。

「留一個出口。」

司機愣了一下,網開一面從來不是薄雲西的風格。

「找媒體堵上。」

這才是對待獵物的正確打開方式,讓她在絕望中看到希望,她才能更歡快的跳入獵人準備好的陷阱之中。

正在家裡享受薄夫人烘培的小蛋糕的陸白白,忽然看到電視里彈出一條緊急新聞,還是現場直播。

電視里,一個和她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女孩子,衣衫不整頭髮凌亂眼神迷離地出現在鏡頭之中。

陸白白看她感覺好奇怪,問坐在一旁的薄夫人:「她是誰呀,我感覺她好眼熟。」

薄夫人手一抖,急切地看著陸白白的眼睛,問道:「那白白記得媽媽嗎?」

陸白白搖頭,「我媽媽在天上,但是白白喜歡你,你是個漂亮的好人。」

聽到她如稚童般天真無邪的回答,薄夫人眼底閃過深深的失望,但是沒關係,至少她是這個家裡為數不多不被白白排斥的人。

所以說,在白白心裡還是非常喜歡、認同她的。

「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她……」

薄夫人一時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陸白白,說陸湘兒是她妹妹,還是害她失憶的兇手?

面對眼前乾淨的眼睛都無比清澈的陸白白,她實在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這個世界上的陰暗和兇惡。

好在,電視里的記者大聲向觀眾解釋道:「我社接到線報,正在和薄氏集團小公子薄凌志熱戀的陸氏集團大小姐陸湘兒,今夜在酒吧與舊友私會,疑似服用違禁品……」

「陸湘兒,陸家,陸湘兒……」

陸白白突然喃喃地重複這幾句話,壓抑痛苦的蜷縮起身體,雙手緊緊抱住腦袋。

見狀,薄夫人連忙關上了電視,陸白白卻對她的觸碰突然極度抵觸。

「別碰我,啊!我要殺了你,不許碰我!」

「啊——」

陸白白痛苦地倒在沙發上,表情扭曲,剛到門口的薄雲西聽到聲音,飛快地轉動輪椅,膝蓋磕到茶几拐角,他卻無視腿上傳來的劇痛。

迅速來到陸白白身邊,用力抱住她。

「白白,別怕,老公回來了,別怕。」

在薄雲西懷裡,許是陸白白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漸漸安靜下來,但是鋒利的指甲卻把他的脖子抓了長長一道痕迹。

安靜下來的陸白白,閉著眼睛陷入了沉睡。

薄夫人被嚇壞了,手忙腳亂地摁下電梯,幫薄雲西和陸白白送回房間。

看著剛要好起來的兒子,兒媳卻這般受罪,心裡特別不是滋味,鼻尖發酸不忍再看下去,悄悄替二人關上房門。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客廳,突然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她冰冷發顫的指尖。

「媽,沒事了,白白睡著就好了。」

看著面前面容剛毅,肩胸寬闊的兒子,薄夫人恍惚有種丈夫還在世的錯覺。

她忍了許就的眼淚,終於在此刻落了下來。看書網

「雲西對不起,媽媽什麼都做不好,對不起。」

薄雲西用力把薄夫人抱在懷裡,低頭看到薄夫人保養精緻卻依舊出現些許皺紋的臉,心情複雜。

「媽,白白為什麼會突然發狂?」

薄夫人擦擦眼淚,解釋道:「剛剛我和白白在看電視,剛好看到陸湘兒被記者拍到的新聞,白白看到她的臉聽到她的名字后,突然不受控制的痛苦。」

她現在還有些心有餘悸。

薄雲西讓薄夫人早點休息,他直接收走了陸白白身邊所有的電子產品,對陸湘兒的懲罰才剛剛開始。

此刻,陸家客廳。

陸湘兒渾身濕透,跪在地上,表情麻木,眼神迷茫,緊緊攥在一起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抖動,嘴巴時不時抽搐。

陸夫人哭個不停,陸老太又是心疼又是惋惜。

陸振華背對著她站立,渾身上下透露著嚇人的冷漠和威勢,突然拿起沙發上的枕頭,狠狠抽向陸湘兒。

「我特么打死你這個混賬!」

「陸振華,你瘋了?!這可是我的女兒!」

陸夫人瘋狂去扯丈夫的手臂,卻被他一把推開,腰磕到沙發硬角上,疼得她倒吸冷氣。

但是陸湘兒卻一動不動,也不知道閃躲,硬生生挨了好幾下。

陸夫人見女兒挨打,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尖叫著撲到陸振華身上,兩隻爪子不要命的抓他的臉。

陸振華被撓的心裡怒火更甚,反手給了陸夫人一巴掌。

陸夫人從小到大第一次挨打,還是挨丈夫的打,她也顧不上跪在地上的女兒,瘋了似的要和陸振華拚命。

突然,一聲怒吼,把兩人不在線上的神智拉了回來。

「夠了!你們還嫌這個家不夠亂是不是?!」

陸老太拐杖駐地敲的悶響,憤怒又失望地看著眼前這個家。

陸振華恢復了理智,陸夫人趕緊去看地上的女兒,把陸湘兒緊緊摟在懷裡。

陸老太坐在沙發正中央,表情嚴肅地看著陸湘兒,問道:「湘兒,清醒了嗎?」

經過剛剛的吵鬧,陸湘兒的腦袋已經差不多恢復了清明,但是一雙眼睛里卻滿是痛苦和怨恨。

陸老太嘆了口氣,說道:「今天的事情,是薄家那小子有意為之,但是你是怎麼得罪他了,竟讓他下這般毒手?」

陸湘兒麻木開口:「是陸白白,她就是個狐狸精轉世,把所有男人都迷的神魂顛倒,什麼事都願意為她做。」

「她一個小丫頭,能指揮動薄氏總裁?」陸老太滿臉寫著不信,要說湘兒嫁過去迷倒薄雲西還差不多,那個丑到土裡的死丫頭,哪有那個本事。

陸湘兒眼中怨毒更甚,幽幽說道:「就連厲淮都願意為了她放棄葉家,奶奶,她就是狐狸精,她就是有一身魅惑男人的本事,不然為什麼薄凌志對我愛答不理,那個死殘廢卻把她寵上了天?!」

她怨恨地怒吼著,薄凌志那個虛偽懦弱的男人,拍賣會上當眾丟下她不管就算了,今天竟然把她推出去擋記者!!

在她被推出去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經死了,什麼良善良知,什麼承諾愛情,都是放屁。

只有狠毒和不擇手段,才能讓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陸振華不可思議地看著從陸湘兒眼睛里、臉上透露出來的陰狠惡毒,他喃喃道:「這還是我的女兒嗎?瘋了,真是瘋了!」

說完,他就離開了客廳,獨自去了書房。

陸老太重重嘆了口氣,卻也不想繼續待下去,在傭人的攙扶下離開。

偌大的客廳,獨獨留下絕望的母女。

徐靜玲咬牙切齒地盯著遠處,又心疼地把女兒摟在懷裡。

「湘兒乖,媽媽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這事情你父親不管,我管,我定讓陸白白付出雙倍的代價!」

沒能能夠在她活著的時候,欺負她女兒!

陸湘兒扯住母親的手,對她說:「媽媽,你猜我從學校里聽到什麼消息,陸白白請了一周的假,她沒有被強暴,也沒有受傷,她傻了。」

「什麼?!」

——

陸白白醒來之後已經是後半夜,她摸索著點亮小夜燈,看著身邊男人的睡顏,忍不住用手指勾勒他臉部的線條。

一點點將他的眉毛、眼睛、鼻子的線條勾勒出來,最後來到了嘴巴。

她下意識親了上去,親完之後正痴痴的笑,突然撞進一雙溫柔似水的眸子。

攻守頃刻換位,薄雲西一把把逃離的陸白白抓了回來,摁在胸前,在她額頭狠狠落下一吻。

喉結滾動,許久沒有感覺的身體,忽然一熱。

兩人的身體同時一僵,和薄雲西震驚狂喜不同,陸白白有些難受的扭了下身子。

「老公,難受~」

薄雲西艱難地咽下口水,眼眸中的狂喜撞見陸白白一雙清澈乾淨的眸子后,像是烈火遇到瀑布,瞬間熄滅。

但是陸白白卻像個不知情的孩子,想挪身子,好在薄雲西眼疾手快攔了下來。

她難受地掙扎。

薄雲西喉結滾動,久違的燥熱在體內爆炸,他禁錮住陸白白的雙手,聲音嘶啞而低沉,隱隱透露著壓抑的興奮與痛苦結合的矛盾。

「乖,別動。」

「好吧,那你也別動,白白不喜歡。」

「好。」薄雲西哭笑不得,只能摸著陸白白的頭答應。

好在小丫頭貪睡,很快就又睡著了,好像並沒有受到晚上電視的影響。

薄雲西垂眸看著她的睡顏,難言的情緒在心底蔓延,他雖然腿腳還不能動,卻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偏偏她還小,什麼都不懂,他只能耐心等著,不然肯定會嚇壞她。

他看了懷中小妮子許久,嘆了口氣把她輕輕放到一邊,就著月光,在她眉眼之間落下一吻。

次日清晨,薄雲西剛睜開眼睛,忽然看到陸白白好奇地蹲在床上,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恩,他真好看。

睫毛纖長像扇子一樣,鼻樑高挺,薄唇……

她突然紅了臉,她竟然想……

她真的太邪惡了!

下一秒,他驀然出聲,她心虛的移開目光。

「白白怎麼醒這麼早?」

陸白白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睡衣被她不雅的姿勢撐了起來,露出一片白白的小肚皮。

她幽怨地盯了一眼下面,說道:「本來我是沒醒的,但是你抱的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好吧,薄雲西覺得他不是故意的,是自然而然的想要抱著她入睡。

若是陸白白清醒,定會發現他此刻的眼神像極了撩撥心弦的手指,又純又欲,光是看眼睛,就像是脫了衣服在狗音她一樣。

可惜現在的陸白白並不明白,她只覺得此刻薄雲西的眼睛好看極了,最終還是忍不住親了上去。

心裡做著建設,反正這是她老公,她想親就親。

但是她的嘴巴卻被柔軟而又清甜的唇瓣堵住,只蜻蜓點水的一吻,薄雲西便推開了她。

他喊來傭人推他進去洗了個冷水澡,家有嬌妻未成年,薄雲西真真切切地體會了一把痛並快樂著。

今天的陸白白不僅可以和薄夫人和諧相處,對柏叔和管家也是笑眯眯的,一雙大眼睛無時無刻不在笑著。

就在她和管家叔叔在後院看蟲子,玩的正開心的時候,薄雲西突然黑著臉擋在二人面前,面無表情地對管家說:「我中午想吃糖醋排骨,廚房沒醋了,你去買。」

「啊?」

管家有些懵圈,少爺不是不喜歡吃酸酸的東西。

陸白白聽到糖醋排骨,卻興奮的拍起手,高興道:「好耶,中午又有好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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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都被馬甲女神征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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