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打飛教官

第十九章 打飛教官

「袁爭,出列!」

「是。」袁爭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隊列前。

一、三班的新生都是一愣,選袁爭當實戰對手?這不明擺着欺負人嗎?他剛圍着操場跑完二十圈,能站着來參加訓練已經是極限了吧?這時候找他打實戰,這根二十歲小伙欺負八十歲老頭有什麼區別?

張鐵柱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光彩,但他只能選擇服從命令。上面說袁爭可能是個高手,只有他體力耗盡的時候才能試探出他是否會內氣,還讓他小心一點。

想到袁爭可能有內氣,張鐵柱心中的愧疚也減緩了幾分,雙臂上台擺開格鬥式,用銳利的是目光盯着袁爭道「我知道你很累,但敵人不會給你休整的時間。軍人,就算斷了手腳,面對敵人也要有視死如歸勇往無前的氣勢!現在我就是你的敵人,衝過來!」

「是!」袁爭大吼一聲,腳下一蹬縱身撲張鐵柱面前。

爆發力不錯!

張鐵柱微微一皺眉,左手護住面部右拳頭直衝向袁爭鼻樑,右腳直奔他襠部彈踢而出。

上打眼喉下來撩陰,張鐵柱一出手就是上下同時發難,力求用最簡單、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幹掉敵人,這也從側面反映了軍人的作風。

前撲中,袁爭右腳向前一蹬、踹偏了張鐵柱的右腳,同時右腳下踏腰身向前扭轉,一歪頭便躲過了張鐵柱的右拳;張鐵柱一愣,右腿急忙後撤一步,左拳順勢直衝向袁爭面部,而右手也變沖為摟,抱住袁爭的脖子就往懷裏拉,左膝跟着提起撞擊他的胸腹。

可是,就在袁爭根本沒有理會他右手的摟抱,右臂從外向內、向下砸出,砸偏張鐵柱左拳的同時順勢砸在了他左膝之上;張鐵柱身形一晃,發現自己前撞的膝蓋被硬生生砸了下去。

糟了!

張鐵柱心中一驚,左腳踏地的同時就要後撤躲閃,但袁爭卻順着他右手的摟抱之勢貼了上來,右肩膀向前一抖撞在了張鐵柱胸前。

「嘭——」一聲悶響,張鐵柱猛然騰空倒飛而出,飛起的同時還用驚愕無比的眼神看着袁爭,直到嘭地摔在五米外才哇地吐出一口流食。

「嘶——」一、三班的新生不禁倒吸口涼氣,再看袁爭的眼神又變了許多;二人交手的過程看似漫長,但在眾人眼中卻是極短,好像袁爭一蹬腿,一撞肩便將張鐵柱撞飛了,整個過程就好似向前走了一步撞到了張鐵柱,藉著便將他撞飛了一般。

「剛剛那一撞叫什麼?」

「好像是迎門靠。」一個男生道「我學過太極,真的很像。」

「得了吧,體育系有幾個沒學過太極的?」一、三班另一個男生道「我還學過八極呢,看像是八極鐵山靠。」

一三班新生議論的同時,其他方隊的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幾個教官看到張鐵柱跪在地上嘔吐之時都是一愣,繼而快步跑過來道「鐵柱,怎麼回事?沒事吧?」

張鐵柱擺擺手,深吸口氣咬着牙站起來,擦了一下嘴角的污穢重新打量了袁爭一番,一伸大拇指道「好樣的!這招叫什麼名字?」

「報告...」袁爭立正吼道「...這是浪掀山。」

浪掀山?!

這三個字讓眾人都是一愣,原來不是迎門靠也不是鐵山靠呀。

張鐵柱仔細回想了一下剛剛和袁爭交手的經過,他可以肯定自己是硬被袁爭撞飛起來的;如果說自己是一座山,那麼他當時就是洶湧的巨浪,那一撞真就好似怒浪掀撞在山體上一般,浪掀山這個名字的確很貼切。

袁爭這一撞的確叫叫浪掀山,是『山海勢』中『海勢』勁法之一。浪掀山,以敵人為山自己為海,精髓在於一個『掀』字;如怒浪掀撞高山一般從下而上發勁,所以被他撞擊的人才會雙腳騰空倒飛而出。

之所以說『勁法』而不是招式,是因為這一招可以用肩撞也可以用肘擊、腳踢,縱使招式千變萬化但勁法卻可以不變;袁爭曾親眼看見袁半仙用『浪掀山』的勁法踩飛了一條野狼;換句話說,就算用下劈、栽拳等從上而下的招式,使用浪掀山的勁法也可以將人『打飛』。

知曉了浪掀山的名字,張鐵柱仔細體會了一番並沒發現自己中了『內氣』之類的,而袁爭那一撞說白了也是力量和技巧的結合而已,估計他只是體能好才跑了二十圈,而踹得蘇子翔腹瀉也只是巧合。

心中有了一個大致的斷論,張鐵柱又好奇地道「袁爭,你剛剛為何用肩膀而不用拳頭呢?」

袁爭捏了捏耳垂,純凈的目光中不禁有些飄忽。

他這一絲神色自然沒有逃過張鐵柱的眼睛,不禁語氣鏗鏘地道「回答我!」

「報告!師父說,用手打人要先戴上手套,否則會留下指紋,而用肩膀打人則不會留下指紋!」

張鐵柱等幾個教官都不禁一愣,用肩膀大人不會留下指紋,這話還真有些道理。

「我去!」一、三班的新生們服了,袁爭的師父究竟是誰呀?連能否留下指紋都能考慮到,該不會是殺手吧?

「你師父的話很有道理。不過,現在我是你的教官,我要教會你一點。」張鐵柱說着伸出一根手指道「能用一根手指解決的問題,不要用兩根手指。能用一秒解決的戰鬥,不要拖到兩秒!能拳頭解決的敵人,不要浪費時間用肩膀,明白了嗎?」

「報告...」袁爭一挺胸道「明白。不過,我的雙手是用來救人的,很少用來打人。」

救人?

張鐵柱等人一愣,袁爭這話什麼意思?

「嘭——」一聲輕微的悶響傳來,隨即就聽一個尖銳的聲音道「來人呀!有人暈倒了!」

武警三院,特殊病房內。

霍江海躺在病床上無聊地看着愛情動作片,黃毛和另一個混混也有幸陪之『同榻』,二人自出道至今大傷小傷也受過不少,但還真是第一次祝特護病房。

「吱呀——」房門被推開,一個身材魁梧青年邁步走了進來,霍江海轉頭看了一眼立刻放下手中的平板電腦,迫不及待地問道「哥,那臭道士進去了沒有?」

霍江山搖頭,一臉陰沉地道「這次非但沒把他弄進去,反而連累了陳哥。說來也奇怪,那臭小子也不知有什麼靠山,連分局的高局長都要對他點頭哈腰的。」

「怎麼可能?」霍江海愣了愣道「他不就是個臭道士嗎?就算是武當山下來的,還能管到蘇海來不成?」

「很難說呀。」霍江山搖搖頭道「他去軍訓了,正好趁這個時間好好查查他。而且,他也得罪了蘇家,而蘇家在軍中很有勢力,這次軍訓估計不死也要八層皮。」

「不行。我一定要親手廢了他!」霍江海咬了咬牙道「哥,你去找顧清然那個賤人。她跟那個臭道士的關係絕對不一般,一定知道他的資料!」

「已經查過了。」霍江山搖搖頭道「談們總共認識還不足四天,而且是在火車上認識的。你第一次被打的時候,他們的確才認識幾個小時而已。」

霍江海先是愣了愣,隨即有咬了咬牙道「才認識幾個小時就那麼親密,這對姦夫淫婦!哥,你派人把那個賤人弄過來,我今晚非乾死她不可!」

「現在想起用強了?早幹什麼去了?」霍江山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霍江海一眼道「先忍着點。只要他沒有靠山,等軍訓結束后哥一定將他們抓到你面前。到那時候,你當着他的面干他的女人豈不是更爽?」

......

「來人呀!有人暈倒了!」

暈倒?莫非是中暑?

袁爭抬頭看了一眼毒辣的太陽,一轉身直奔聲音傳來的放下奔去。

張鐵柱剛想叫住袁爭,但想到他剛剛提到的『救人』二字,敏感的抓住了什麼,轉頭對一三班的人道「原地休息。」說完也跑了過去。

一、三班的新生頓時從軍姿中解脫出來,各個伸著腦袋好奇的張望起來。

三十米外的一個方陣內,一名穿着軍裝的女生倒在地上,袁爭跑過來之時卻見她面色蒼白一臉虛汗,秀眉緊蹙、銀牙緊咬,雙手捂著小腹抽搐著身體,喉嚨內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呻吟,顯然是在極力忍耐着什麼痛苦。

迷彩軍帽下,一縷銀白色髮絲黏在臉上,看到那白色髮絲袁爭不禁一愣,這女生看上去年紀不大呀,怎麼會白有白頭髮呢?莫非是少白頭?

「哇——」女生張開吐出一口穢物,用驚慌不安的眼神不斷地看着周圍的人,無力地吐出兩個字道「救...我...」

「快送醫務室。」方隊的教官說着隨手指了一個男生道「你,幫我抬着她。」

「哦。」男生點頭,立刻伸手去抓女生的雙腿。

「等等。」袁爭山前一步道「她可能是急性胃腸炎或急性闌尾炎,醫務室能治嗎?」

教官一愣,簡單的中暑、胃腸炎醫務室能治,但如果是急性胃腸炎之類的就要送醫院了,否則出了事誰也擔待不起。

地面,女生聽到袁爭的話后,立刻用求助的雙眼盯着袁爭,忍着腹部的絞痛道「我-有-慢-性-闌-尾-炎。」

此言一出,周圍的學生都是一愣,繼而用驚疑的目光看了袁爭一眼,心想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隨後跑過來的張鐵柱也是一愣,如果女生之前有慢性闌尾炎,此刻估計已經轉成急性了。從軍隊去蘇海至少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將人送到醫院她也穿孔了吧?

「我來吧。」袁爭說着上前一步蹲在她身旁,左手催動內氣貼在她小腹上,一邊輕輕按揉一邊轉頭看着那教官道「醫用酒精。」

「胡鬧!」那教官冷哼一聲道「你是誰?醫生嗎?她該立刻送醫院。」

袁爭一皺眉,右手一翻從兜內抽出一根銀針道「等你把人送到醫院,她也可以直接送太平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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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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