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原來你是漂人
不過如果凌沖是武者的話，那就能解釋那個怪異的識海了。
聽說武者不開闢識海，精神力卻也能同步上升，尤其是那些領悟了至誠之道的武者，精神力強大得驚人。
張淼觀察著凌沖的一舉一動，發現凌沖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像是擁有預知能力一樣，每每都能避開危險，尋找到唯一的生機。
凌沖使用的力氣並不比她父親大，卻遠比她父親輕鬆愜意得多。
在她看來危險重重的大海，凌沖看上去卻像是在逛後花園一樣。
「你是一名擁有至誠之道的神境武者？」張淼問道。
「嗯。」凌沖點頭道：「大概一個多月前我成功修鍊出了至誠之道。」
「一個多月前嗎？」張淼對凌沖的實力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雖說她還是覺得凌沖的識海很怪異，比如那堆像是厲鬼一樣的東西，但如果對方是武者，還是擁有至誠之道的神境的武者的話，識海會和她平時見到的不一樣很正常。
「我們現在是是前往日耀城嗎？」張淼問道。
「我怎麼知道什麼日耀城不日耀城的？」凌沖反問道。
「那你現在是去哪裡？」
「我只是朝著我感知到的安全的地方前進。」
凌沖現在精神受了重傷，需要數百年的時間才能恢復。
武者是靠精神力吃飯的，精神傷到了，對實力的影響很大。
比如現在的凌沖不僅實力大降到半步金丹境界，連知盡未來際劫智神通都用不了。
不過至誠之道還是沒問題的。
他全力開啟著至誠之道，他的大腦收集著風向、水流、光線、震動……周圍環境所有的信息。
這些信息在他的大腦中經歷一系列複雜的運算之後，得出一個個彷彿能夠未卜先知的結論。
靠著至誠之道，他可以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中乘著木板肆意航行。
他可以感知到哪個方向有陸地，哪裡可以登岸。
「亂走可是不行的，你現在正在前往哪個時區？」張淼問道。
「什麼時區不時區的？」凌沖問道。
「我是日耀城第十時區的，你是哪個時區的？萬一走錯了，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張淼認真的說道。
看著對方一副認真無比的樣子，凌沖歪著頭說道：「是嗎？」
張淼定定的看著凌沖，一副關愛傻子的模樣。
突然！
張淼彷彿想到了什麼，她一下子瞪大眼睛看著凌沖問道：「你不是日耀城的人？」
凌沖老實的回答道：「不是。」
張淼又問道：「你是來自暗之間的？」
凌沖搖頭道：「呃？不是。」
「那你……」張淼驚訝的看著凌沖，「你該不會是漂人吧？」
「漂人？」
「聽說在大海的盡頭之外有著另一個世界，漂人就是指因為某些偶然因素跨越世界盡頭來到日耀城的人。」張淼語氣慎重的說道。
「……是嗎？」凌沖相當之無語。
漂人？
大海盡頭？
另一個世界？
他是剛剛來到這個地方不久，他對這個地方不是很熟悉。
但這裡到底是哪裡，這個空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張淼以及其他人生活在一個怎樣的地方，他還是很清楚的！
需要把事實說出來嗎？
凌沖想了想，搖搖頭沒有說話。
那個事實太過殘酷了，有時候一無所知說不定才真正的幸福。
而且用不了多久了。
等他養好傷，變得更加強大之後，他就能破開這個黑暗絕望的世界了。
那個時候再告訴張淼真相也不遲。
看著遲遲沒有言語的凌沖，張淼以為她說對了，「你原來是漂人嗎？不知道你那邊的世界……算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總之你要記住，到了日耀城之後你千萬不要讓第二個人知道你漂人的身份，一切都聽我安排。」
「……嗯。」凌沖也不多說。
「我不知道你那邊是怎麼樣的，但在日耀城是不能亂跑的，萬一走錯了時區被流放到暗獄，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張淼雙瞳緊盯著大海，「我能感知到日耀城第十時區的方向，你按照我指的反向前進。」
張淼天生擁有強大的靈覺，還開了天眼，感知能力不在至誠之道之下。
不過兩者原理完全不一樣，也僅僅是某些功能看著相似而已，具體作用可謂是天差地別。
在凌沖的至誠之道和張淼的靈覺下，兩人乘坐著木板在大海中快速航行著。
他們以數十時速在大海上連續航行了兩天兩夜，還是沒有走出暴風雨的範圍。
到處都是十幾級的颶風，海面都都是數十米高的巨浪，彷彿整個世界都被大海淹沒了一樣。
「真虧你們能在這種地方捕魚呢。」凌沖感慨道。
「以前大海不是這個樣子的，就算是有暴風雨有海嘯，範圍也不至於這麼大，這次大概是碰到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傾天』大災。」張淼說道。
「傾天？」
「傳聞是四周撐著天的柱子發生了傾斜，天空會被撕開一個巨大的空洞，接下來會持續數年甚至數十年的天災，在這個時間裡，大海無時無刻都被颶風籠罩著。」張淼嘆了一口氣，「怪不得你會出現呢，聽說在發生『傾天』大災的時候，不同世界之間的屏障被打通的概率會增加許多。」
在張淼的一番解釋下，凌沖對於「傾天」這個大災的了解了許多。
大概百年一次。
每次持續的時間長短不一，有數年有數十年最長甚至能達到數百年。
在「傾聽」大災期間，整個大海都變得動蕩無比，所有的漁船都無法航行。
「……你們這裡還真是多災多難啊。」凌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對了，我看你之前一直說著什麼日耀城，那除了日耀城之外，還是其它城市嗎？」
「其它城市？」張淼搖搖頭，「日耀城是我們人類唯一的住所，是我們經歷了無數代先烈的努力才在暗之間建立起來的，只屬於人類的樂園。」
「樂園？」凌沖頓時來了興趣，「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挺有趣的，不知道那些人都建立了一個怎樣的世界呢？」
於是，凌沖一邊划著船一邊了張淼聊起了關於日耀城關於暗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