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變化

下午接近三點，楊光抵達電視台。

陳海洋和衛澤陪着進去，有工作人員帶着去了化妝室。

沒過多久，劉蔚就走了進來。

簡單的寒暄之後，劉蔚唏噓不已。

「你現在是火了，新書大賣！」

「送你的書沒丟吧？」楊光笑道。

「怎麼可能丟？」劉蔚搖頭，「不知道多搶手。」

今天是國慶第七天，假日最後一天，也是新書上架第五天。

楊光的新書，連續在日銷榜上待到了今天。

最新統計的結果，已經在中午的時候銷售破五十萬冊。

因為突然火爆和暢銷，楊光的新書非常搶手。

更別提還是楊光親手簽名的。

劉蔚說的不是假話，電視台不少人都後悔不迭。

當初楊光參加節目，送出不少書，都被某些人給遺棄。

如今找都找不到，失去了一份談資和收藏品啊！

「多謝了！」楊光感謝道。

劉蔚在新書上架之後，沒少幫忙宣傳。

「客氣什麼？」劉蔚笑道，「有空請我吃飯就行。」

她也算是蹭了一波熱度。

因為楊光的成功，她在電視台獲得了不小的好處。

比如姚導的新節目，就她一位主持人。

這是獨挑大樑，對劉蔚來說還是第一次。

時間有限，劉蔚和楊光閑聊之後，就詳細說了一下節目流程。

本來這些根本不需要劉蔚親自過來。

但楊光如今終究和以前不同。

以前是楊光求着節目組，如今卻是節目組求着楊光。

姚導的打算很明確，就是要藉助楊光的熱度。

自從新書發佈之後，楊光可沒在出現過電視上。

如果能抓住這一點，對姚導的新節目有很大的好處。

劉蔚很快離開，電視台的化妝師過來幫楊光化妝。

衛澤和陳海洋站在一邊，拍了不少照片。

「楊老師真大牌，竟然連劉蔚都親自過來。」衛澤輕聲道。

「楊老師和劉蔚是朋友，不是什麼大牌，」陳海洋搖頭，眼中多了一抹厲色，「以後這種沒腦子的話別開口，省的讓人笑話。」

衛澤悻悻然閉嘴，他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處。

畢竟楊光是老師，又不是明星，哪怕出版社有意捧，也不能亂說。可在衛澤心裏，對楊光真的是刮目相看。

他本來還有些看不起的，畢竟楊光只是個普通的老師。

誰想到電視台這麼重視呢！

拍攝節目並不複雜，有過一次經歷的楊光算是輕車熟路。

節目開始拍攝之前，姚導還特意過來打招呼。

順便介紹了兩位教授和三位退休的老教師。

楊光並不是普通的老師，他還是書法家，得到鞏季梵的稱讚。

桃李杯大賽結束也才幾日的功夫，不僅熱度還在，人氣也在。

所以極為老前輩，對楊光倒也和顏悅色，並沒有為難打趣。

大家萍水相符，拍好節目，拿錢走人就行。

所以接下來的拍攝非常順利。

楊光按照節目流程走，完全沒有任何不適應。

儘管如此，時間也耗費不少，等錄製完后已經是晚上七點多。

和姚導等人告別之後，楊光坐車連夜返回童話鎮。

車上，楊光一邊吃着炒粉，一邊詢問。

「我表現怎麼樣？」

「還行吧！」陳海洋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我問過了工作人員，節目效果還算可以，但鏡頭能保留多少就難說了。」

「我已經拍攝了短視頻，都是錄製節目時候的片段。」衛澤說道，「問過電視台的人，說是可以在節目播出前兩天放出。」

「什麼時候播出？」楊光問道。

「下周。」衛澤說道，「不過咱們在化妝間的視頻可以今天就放，只要不涉及節目內容就行。」

「離開之前徵詢了劉蔚小姐的意見，她沒有問題。」陳海洋道，「她還要了一份，說是會在威客上幫忙宣傳。」

「又欠人情了啊！」楊光失笑道。

「這是好事吧？」衛澤小聲道，「有她幫忙宣傳……」

陳海洋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人情債難還，說不上好事壞事。」楊光搖頭道。

「這次節目的勞務費已經到賬了，」陳海洋轉移話題道，「給了三萬塊，算是高價了。按照您的要求，錢打在我賬號里。」

「兩萬划給我，你們一人一千算作獎金，我會和周佳說明。」楊光邊吃邊說道，「八千塊放在你那裏，以後算作公務費，比如這次的油錢和伙食費，你都可以進行扣除。」

「不用吧？」陳海洋有些糾結，「油錢會報銷的。」

「那就扣除伙食費，以後咱們的標準費用就是一餐三十塊。」楊光說道，「沒必要委屈自己，也不需要鋪張浪費，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畢竟上節目是我自己的事情。」

衛澤有些興奮，一千塊不是小數目，抵得上他半個月的工資。

他只是跟着過來拍照和拍視頻，頂多買了份晚餐，一千塊就到手了，這可比其他的事情輕鬆很多。

「我會向佳姐彙報，如果同意就按照您說的做。」陳海洋開口道，「多謝你，楊老師！」

「多謝楊老師！」衛澤也說道。

無論如何，楊光給的獎金是實打實的，不會被否掉。

就算周佳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

楊光揮揮手，沒有在意。

他其實挺看好眼前這兩個傢伙，雖然很年輕，也有些瑕疵，但瑕不掩瑜，跟在身邊能讓他省心不少。

他既然對未來有打算，那身邊值得信任的人自然是要培養起來的，這兩位雖然是出版社的人，但也不是不能挖過來。

金錢是小事，人能抓得住就可以。

另外，規矩肯定要有。

出版社捧是一回事，關鍵得分清楚公事和私事。

他很清楚周佳留下陳海洋的目的，但他不會模糊界限，肯定會做到公私分明，不然未來扯皮不少。

晚上九點，楊光才返回家中。

大雷和蕾兒已經熟睡，母親在家裏看電視。

謝過母親之後，楊光讓陳海洋送母親回家。

電動車在家裏充電，顯然是父親幫忙送了過來。

楊光看着空蕩蕩的家裏，微微鬆了一口氣。

看了一眼熟睡的兩個寶貝，大雷睡的很香，蕾兒眼角含淚。

調整好燈光之後，楊光就去洗漱、洗衣。

晚上十點，他才整理好一切。

來的書房，他打開電腦，登錄了書友群。

幾天的時間，書友群人數沒變。

因為楊光設置了許可權，這個群不會在繼續加人。

但有書友創建了其他群，楊光也加入其中。

他不會冒頭，只是在暗戳戳的看着大家水群。

說的最多的就是劇情，討論的是各種角色和力量體系。

有人喜歡陰陽家，有人喜歡墨家，有人喜歡道家。

每個人的偏好不同，自然會有更激烈的討論。

楊光沒在這裏浪費時間，而是打開文檔繼續碼字。

雖然有些疲憊，今天甚至沒有好好休息一天，可他精力充沛。

甚至是有點鬥志昂揚的意思。

相比離婚時候的頹廢，已經嘗到了成功甜頭的楊光，自從魔都回來之後就有了鬥志，他準備早點把第二冊寫出來。

這對他來說並不困難，在身體素質提升之後，他的腦力也提升不少，如今的他甚至都不用多想，手指翻騰就有流暢的文字出現。

叮咚！

零點，楊光的手機響起提示音。

他緩緩吐氣，微微轉動頸脖，甩了甩手指。

這才保存好文檔，關了電腦。

來到卧室，躺在床上，他打開了手機。

是李玉蓉的朋友圈，發的一張自拍照。

暖燈，紅酒，美人，她看起來充滿誘惑，又有一點幽怨。

「離別的第一天，想他！」

簡單的幾個字，配合照片，似乎蘊含無限遐思。

雖然是朋友圈，但僅楊光可見，也是沒睡了。

他嘴角浮現淡淡的笑容，隨手關閉，而後躺在床上睡覺。

……

新的一天開始了。

癲狂的假期結束了。

一大早，陸陸續續的學生歸校，讓這個陰暗的早晨熱鬧不已。

楊光和往常一樣騎着電動車，在校門口下車。

和以前不同的是，越來越多的人在看他，行注目禮。

不僅是老師、學生，就算是送孩子過來住宿的家長們，也紛紛看着楊光，一個個臉上露出了稀奇之色。

就是稀奇。

桃李杯大賽帶火的可不僅是楊光，還有實驗中學。

畢竟桃李杯是學校老師之間的比賽。

童話鎮難得出了一位名人，還是書法家和作家。

大家都很稀奇，尤其名人還就在身邊。

一開始楊光還真有些不自在，但很快他就調整心態。

畢竟自從奪冠回來之後，他就有過類似的體驗，心裏有了準備。

儘管如此，抵達辦公室的時候，他還是接到了諸位老師的祝賀。

不僅是奪冠，還要新書大賣。

他的作品依舊在日銷榜前十，昨日甚至到了第五名。

很多書友都對望鄉出版社嗤之以鼻，認為是出版社拖累了楊光。

如果不是楊光，以前誰聽說過望鄉出版社？

不僅是書友，網上對望鄉出版社質疑的不少。

儘管昨天的總銷售量突破了六十萬大關。

可不少網友認為，出版社的產量拖累了銷量。

因為迄今為止，仍然有很多書友買不到書。

網上已經有黃牛出現，而且出版社的官網擠爆了。

各大經銷商們更是不斷的下訂單。

出版社卻像是在擠牛奶，一點點的弄出來，讓人難受的很。

沒人懷疑這是飢餓營銷，全都知道望鄉出版社有多差。

所以很多網友們在威客下替楊光打抱不平。

他們認為楊光被出版社拖累，如果換一家肯定成績會更好。

楊光對此不做評價，反正對他來說，賺錢依舊是首位。

早上的辦公室里很熱鬧。

每位來上班的老師們都會過來和楊光寒暄一番。

彷彿不和楊光說幾句話，就不會做人似的。

楊光也從邊緣人物，一下成為了中心人物。

各種感受，真的是冷暖自知。

好在沒過多久，曹凱峰來了。

他把楊光叫到了辦公室里。

「你現在可不一樣了，」曹凱峰感慨道，「校長在三號那天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問你有神馬需求，只要不過分學校都會滿足。」

「我覺得現在挺好。」楊光笑着搖頭。

「你別有顧慮，放心大膽的說。」曹凱峰道，「經過桃李杯，學校名氣大漲，預計明年招生不僅順利，還會有額外收穫。」

名氣增長，帶來的隱形好處不少，曹凱峰只是說了一下招生的事情，真正的利益並沒有說出口，也不必說出口。

「我真覺得維持現狀最好。」楊光無奈道。

「就沒想過換一個班？」曹凱峰似笑非笑的問道。

「為什麼要換？」楊光搖頭，「這樣挺好的，清凈。」

曹凱峰失笑，如果是以前，他還真看不慣楊光這態度，但是現在他卻明白楊光就這性格，畢竟一起去參賽，算是對楊光有了了解。

「那給你換個辦公室吧！」曹凱峰道，「單獨的辦公室。」

「別，」楊光搖頭，「那樣不好，我不想自己太特別。」

「總要有點改變。」曹凱峰無奈道，「不然不好交代。」

「那就給我配個電腦，順便給辦公室安裝個空調，」楊光立馬不客氣的說道，「有條件的話，弄個咖啡機。」

「你呀！」曹凱峰哈哈大笑。

電腦是小事，有現成的。

剩下兩個都是為大家謀福利，曹凱峰也不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