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揚家學府，登天樓。

光影看着梁曉，「你可知禁忌招式與其他功法有何異處？」

「禁忌功法的威力為天地所不容，或是能追尋到天地的最根本法則。還有最極端的一種情況，這種功法的存在是在強行逆轉天道法則。」

「不錯。」光影點點頭，「接下來你不要反抗。」

「呃？」梁曉不曉得這位揚家始祖要做什麼。

「時光劍-回。」光影輕輕念道。

「唰！」的一聲，光影抽出一部分道影，接連着他的光澤都黯淡許多。

只見第二道形成的光影憑空猛的撕開一道口子，緊接着他漫步於一條長河之間。

「就是這裏，」光影喃喃道，

他緩緩走進了長河之中，

「嗯？」梁曉突然感覺到渾身不適，「什麼情況？」

「好敏銳的感知，」光影望着梁曉居然有所反應不禁感嘆道，「不過這也說明我連這到光影所含的力量也已經十不存一了。」

長河之中的光影突然猛的一掌拍出，接着整道長河都被攪動起來，

「嘩啦啦啦」一道道旋渦轉眼間形成，向著光影旋轉而去。

「卧槽，怎麼這麼凶？」光影嚇得猛的往回跑去。

「嗯？」揚家秘密洞府的某處，一個看不出生死的老人微微一睜眼，「是誰在攪動時光河流？」

而此時登天樓中的梁曉卻是突然向後倒去，「有人...有人拍了我一掌？」

梁曉突然發懵起來。

「不對啊，我不是一直好端端的站在這裏，一掌？啊？哪來一掌？難道我的記憶出錯了？」

梁曉支撐著站起來，卻是滿臉的迷茫，

「前輩...這？」

光影看着梁曉不知所措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同時竭力掩飾著自己黯淡許多的道影，

「不錯吧，這就是時光之劍。」

「這...這怎麼可能？」梁曉震驚不已，「難道...難道是您？」

「不錯，孺子可教也。」光影微笑着看着梁曉。

「怎麼會...」梁曉呆在原地，「這世間居然真的有招數可以跨越時間去攻擊敵人？」

「小子，現在是不是對我的時光之劍充滿渴望啊？」光影哈哈大笑起來。

「我...我現在只有一個問題，如果前輩真的能跨越時間，為何不直接將那妖皇和妖聖在他們年幼的時候統統斬殺？」

光影的笑容瞬間凝住，冷哼一聲，「這劍法能跨越時間不錯，可是那妖皇的修為遠勝與我，我就算跨越時間也無法斬殺。」

「那為何前輩不去看看妖族的攻勢和計劃什麼的，讓人族能多些準備呢？」

「這...」光影一時語塞。

「那...」

「閉嘴，」光影惱怒的迅速堵上了梁曉的嘴，原本想着這小子見過時光之劍會嚇得渾身戰慄或是歡天喜地的求着自己傳授時光之劍，誰知道他不著調的問題這麼多。

「剛剛你也說過了，禁忌功法的威力為天地所不容，或是能追尋到天地的最根本法則。還有最極端的一種情況，這種功法的存在是在強行逆轉天道法則對吧？」

「嗯。」梁曉點點頭，

「巧了，」光影咧嘴一笑，「這三種情況我禁忌四劍都符合。」

梁曉猛的一愣神，「都...都符合？」

光影嚴肅的點了點頭，「不然你以為我禁忌四劍這千年來幾乎從未出世？就是因為它本就為天地所不容！為天地所忌憚。四劍一出，天下共尊！」

「但是天地間的法則豈是我們能隨意挑釁更改的，像老夫的時光之劍，能夠跨越時光之河，但是其中的危機也是常人難以想像的。」

「時光之河是純粹的時光糾合而成的河流，它包納著整片歷史，在其中穿越不僅要小心來自舊時代的道影的危機，更是要小心來自時光之河的吞噬，能破開時光之河的強者也不是沒有，可是更難的是要在時光長河中漫步長游而不迷失。老夫能從時光長河中精準的找到你的位置，你說這難不難？」

梁曉震撼的點點頭。

「你小子說什麼回到妖族大能出生時代將他們滅殺的事情，上古時代的強者們自然也能想到，但是越是強者的時光越是難以探求，像是妖皇這一層次的修士，但想要穿透時光之河的限制便有可能被他直接擊殺，更別說想要再去滅殺他了。而且你還要明白，穿梭時光之河本就是逆天而行，違背世界的基本法則，哪怕是再強的修士，對時光法則參悟的再是深刻，在時光之河面前，我們依舊都是偷渡者。違背法則的原本運行穿越時光本就該遭到時光長河的滅殺，哪怕是時光之劍的創造者，老夫穿越時光依舊要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就要身死道消。」

梁曉無語道，「既然這樣，又何必去時光之河巡遊呢。」

老人搖搖頭，「你還是不懂得時光的力量。世間萬族生靈的生老病死，所有的歷史篇章全部蘊含此中，其中所含的奧妙和不可深究的秘密盡在其中啊。」

老人張開手，「我給你五日的時間，如果這五日內你能領略到時光法則的皮毛，哪怕是一丁點的內容，你都有資格繼續去修行我的時光之劍。」

「有這麼難領悟嗎？」梁曉感到一絲不解，哪怕是因果劍式，自己修行幾年下來也是略有所得，總不會五日下來沒有絲毫所得吧。

「所謂因果，每個人在他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同這個世界產生聯繫，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同這個世界產生聯繫，也正是增加或減少你的因果條鏈。再加上你是來自守衛之城，來自戰火最為嚴重的一個地方，見過的生生死死本就遠超他人，對於生命的理解能幫助你更快的領悟因果劍式，但是時光之劍恰恰相反，雖然我們在這個世界每時每刻都是時間的流逝，但是很少有人能明白時間的力量，因為它比因果要更加的縹緲不可明悟，所以它的入門要比因果劍式更加的困難。但是在我的輔助之下，如果五日之內依舊不能悟明一絲時光之力，那麼也基本宣告着你與這劍式無緣，我會將你的記憶抹去，並將你送出登天樓外。」

「這...這麼狠？」梁曉暗暗咂舌，「連記憶也要清除？」

老人卻是極其嚴肅的點點頭，「禁忌四劍，絕不可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