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她贏了

第一百零一章 她贏了

老爺子給陸明軒安排了醫生,到底是他關係大,把那個著名的腦科教授給請到國內做了手術。

手術很成功,在術后的第二天,陸明軒就醒了。

陸父現在也能下床活動一小會,陸明喬扶着他一起過來看陸明軒。

陸明軒的醒來,讓陸明喬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挪開了。

只要他醒來,慢慢恢復,以後就會好起來。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她最放鬆的時刻。

好像所有的問題,都在迎刃而解。

季肖又過來找到一回陸明喬,像是跟她討要最後的答案。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會不會和我結婚?」

陸明喬肯定回道:「不會。」

哪怕一輩子不結婚,也不可能和季肖結婚。

就算他是一個再合適不過的結婚對象,她也不會。

因為她根本就不喜歡他,所以不可能為了妥協什麼而和他在一起。

那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那我就找別人了。」季肖說道。

「嗯,賈甜其實還不錯的,很喜歡你,雖然她幼稚了一些,但年輕可不就是這樣嗎?找一個滿嘴跟你談條件的女人,不如找個還願意跟你談愛的人。」陸明喬說道。

賈甜為什麼執意要到喬一喬上班,陸明喬是後來明白的。

她不是找不到工作,其實也有去別的公司上班的機會,但她就非得來喬一喬。

一是想經常見到季肖,二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比陸明喬差在哪裏。

這種較勁,要不是愛到無法自拔,干不出來這事兒。

季肖沒有再繼續糾纏陸明喬,對於他來說,要結婚的歲數已經到了,不能再往下拖。

對於結婚,男人相對來說比女人更務實一些,他們沒有什麼非要不可的條件不能改變,找到心儀很好,要是找不到心儀的,和別人也行,總之,這事兒沒那麼多說道,陸明喬不跟他,但總有人跟他。

陸明喬繼續在醫院照顧他們了一個多月,外面的樹木已經掉了葉子,她驚覺,居然一抬眼皮就進了十二月。

這一年像是經歷了一生那樣,充滿了各種意想不到的事。

陸父和明軒都能下床了,他們恢復的特別好。

這一天,她把母親也推來,一家人聚在一起。

「爸,小軒,我有件事想跟你們說。」陸明喬說道。

「什麼事兒?」陸父問道:「這一段時間,你一直在醫院,你的公司真的賣了嗎?以後就不用管了?」

「嗯,不管了。」

「那你回咱們老家找個工作吧。」

「我找好了,我想去支教。」陸明喬說道。

「支教?去哪兒?」

「偏遠一點的地方。」

「這個時候你去做什麼支教?你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個人結婚。」陸父想不到,好不容易讓她把公司處理了,人也回來了,她又要跑去支教?

怎麼就那麼不讓人省心呢?

「我不想結婚,我能不結嗎?我就想去個清凈地方待着。」陸明喬說道。

「讓我姐去吧。」陸明軒說道。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一時半會也很難就全完回歸到正常生活的狀態,不如用一些時間來調整一下自己。

「爸,我姐這些年也挺累的,等我病好了,家裏就不需要她再做什麼了,讓她做一點兒她想做的事兒吧?」陸明軒開導父親。

「結婚生子,不是人生的全部,何況三十歲對於現在的這個社會來說,也不是很晚,再沉澱兩年,或許就遇見了對的人呢,總比胡亂湊合找個人結婚強,我姐這麼優秀,你根本不用愁她嫁不出去。」

「你跟那個小子真的分了?」陸父問道。

「分了,不要再提了。」

「那你去吧。」他也明白,就算不同意,也根本攔不住她。

她什麼性子,當爹的能不知道嗎?

「注意安全,也別待太久了。」

「嗯,謝謝爸。」陸明喬點頭。

綠蟻新焙酒,紅泥小火爐。

陸明喬又和老爺子見面了,這一次,是告別。

兩個人還是在山上的茶舍,茶舍有一整面玻璃牆,兩個人相對坐在茶桌前,窗外的景色一覽無餘。

雖然已經冬天,但這裏依然景色怡人。

湖中水靜靜的流淌,偶爾閃著波光。

山上的樹木,還是很青翠,鬱郁蒼蒼的。

「真美。」陸明喬淡淡的說道。

老爺子將煮好的茶給她倒在杯子中,陸明喬道了謝,並且端起來喝了。

她對茶葉沒什麼研究,所以也誇不出來什麼。

況且老爺子對這麼古文化很精通,就更沒必要在他面前班門弄斧。

「我沒想到,你居然選擇了去做支教。」老爺子說道。

他對陸明喬的印象,她一直都是野心勃勃的,甚至有些狂妄。

算是有些頭腦,也是個不甘於落後的人。

現在說要去一個不通網的地方支教,非常令他意外。

「也許對您來說,是顯得意外了一點兒,但我本身是喜歡教師這個職業的,畢業后一直沒機會,現在有了,正好做點自己想做的事兒。」

「喬一喬就那麼放下,不可惜嗎?」

「有什麼可惜的,錢這個東西,什麼賺都不晚,等過段時間,沒準兒我又做了別的呢。」陸明喬打趣道。

老爺子點點頭,對她有點刮目相看,拿得起也放得下。

喝完茶之後,陸明喬在老爺子的護送安排下,離開了燕京。

走的靜悄悄的。

這個城市從來不會因為少了誰而有什麼不同,甚至一絲異常都沒有。

一切如舊,太陽還是會照常升起。

她走的這一天,是她和蔣琛相識的一周年。

她在醫院照顧家人的這兩個月來,蔣琛給她發信息,她偶爾回。

他只要還能收到她的信息,就知道她還在。

這一天,蔣琛開車來到了醫院。

護士告訴蔣琛,陸明喬一家人前幾天已經出院了。

蔣琛給陸明軒打了個電話。

「小軒,你們都出院了嗎?你姐是不是在老家?」

「我姐......不在家。」陸明軒說道。

「回燕京了嗎?」

「也沒有。」

「那她去哪兒了?」

「姐夫.....不是,琛哥,你別找我姐了,我姐去支教了。」

「支教?」蔣琛沒想到她居然悄無聲息的去做支教。

「去哪裏支教?」

「我也不知道,她沒跟我們說。」

「小軒,你快告訴我,她去了哪裏?」

「我真的不知道。」

「不說,很好,我會查到的。」

「琛哥!你讓我姐獨自一個人安靜一陣子吧,你們又不能在一起,這麼下去做什麼?她去支教又不告訴我們地方,說明這是她自己做好的決定,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想你也應該清楚,她不會做不經大腦的選擇,等她自己調整好了,我相信你不用你找她,她就回來了。」

蔣琛知道她不會胡亂做選擇,但他不相信她會回來。

他開着車,飈速回到她租的那個房子裏。

屋裏的一切東西都在,她幾乎沒拿走什麼。

桌子上放着她的手機,還有一封信。

像是專門寫給他的。

「不要找我,我想一個人靜靜。」

「我從未停止過我對你的愛,只是這一次,我太累了,而且我被兇猛的現實打敗,做起了逃兵。」

「也請允許我逃一次,迴避一下現實,安心做一隻鴕鳥。」

「這一回,我不能陪着你和你一起戰鬥了,所以,你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珍重。」

她連手機都不拿,她真的去過那種與世隔絕的日子了嗎?

蔣琛捏著那封信,一個大男人哭的不能自已。

他記得去年的這一天,他們在上島咖啡廳里,她是怎樣的明媚動人。

明晃晃的閃進他的心裏,他面對着她,緊張的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只好用我不想找女朋友來掩飾自己的慌亂。

今年的這一天,她就這樣決絕的離開了。

她到底就是一個狠心的人呢。

陸明喬走後,蔣琛病了一場。

感冒。

嚴重到住進了醫院。

他找人查過陸明喬的蹤跡,發現飛機,火車,汽車,到處都查不到她買票的信息。

他非常的疑惑,她到底是怎麼走的呢?

把蹤跡消除的這麼乾淨。

他的精神好像一下子就垮掉了。

他覺得,他跟陸明喬一定是那種變老了之後,假如有一個人離世,另一個一定會過幾天就隨着一起走的人。

蔣知理見蔣琛不見好,在病房裏焦急的不行,甚至在心裏埋怨起老爺子來。

好好的人,都讓他給折騰散了。

萬一蔣琛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可怎麼辦呢?

「小琛,你不能這麼下去,你得振作點兒,明喬她只是去做她自己想做的事了,不是不回來了,我都記得她說過,她師範大學畢業,原本就是想做老師的,只是現實條件不允許。」

「她不會回來。」蔣琛說道。

「那你不是喜歡她嗎?你這樣把自己折磨死了,她回來了又有什麼用呢?你要好好等着她,等時機到了,她自然就回來了。」

「她這一次,是把困難交給你處理了,以前都是你們一起,現在是她撒手了,你應該勇於面對,然後變強大一點兒,為她掃清一切障礙,讓她回來的時候,能安安心心的嫁給你。」

蔣知理的話,對蔣琛多少起了一點作用。

住院二十多天後,他出院了。

感冒是好了,但是他整個人的情緒,卻低落下去,對什麼事情都是一副沒有感情的樣子。

他把陸明喬租的那個房子買了下來,她的所有東西,全部都還放在那裏,就像她還在這裏住一樣。

**

陸明喬支教的地方是在雲貴地區的一個大山裏面。

那裏交通非常不便利,光是進山,就開了一天的車。

條件很苦,給她安排的宿舍,都沒有一張像樣的床,是幾塊木頭板子搭起來的。

沒有洗衣機,沒有手機,沒有電視機,很像早期的社會。

但是她很滿意。

這樣斷舍離的生活,正好可以用來沉澱自己的心。

冬天這裏還是蠻冷的,沒有煤,只能靠砍柴燒火取暖。

陸明喬跟着村裏的人一起上山砍柴火,村民們本來想砍好了給她送,但是她拒絕了,她執意要一起去自己砍。

大家紛紛誇讚這個支教老師不僅美麗大方,而且還會勞動。

她本來就會啊,她出生在農村,下地幹活也不輸人的。

陸明喬按照當地的教材給學生們講課。

她很熱愛這份工作,所以給學生講課的時候,既有耐心,又給他們講一些外面的世界。

孩子們的心總是很純真的,他們那一雙雙眼睛,每次在聽陸明喬講解書里的知識時,都是流露着溢彩的光芒。

陸明喬覺得她的狀態又回來了,就是那種充滿希望的狀態。

這個冬天很冷,她的手罕見的生了凍瘡。

但是她覺得內心很寧靜。

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想想蔣琛。

這一年的快到春節的時候,她坐着馬車趕了一天山路,到了鎮子上,用公用電話給家裏報了個平安。

陸明軒接到陸明喬的電話后,很激動。

「姐!你怎麼樣?過年回來嗎?」

「我不回去了,你在家裏照顧好咱爸媽。」

「EN.......咱爸媽被琛哥接走了。」本來陸明喬拜託明軒去給她把房子退租,然後再把她東西給打包一下寄回老家。

誰知道,等他去的時候,才知道蔣琛把房子買下來了,不讓他動裏面的東西。

而且,他還強勢的把陸父陸母給接到燕京去了,他找人照顧。

「什麼?」陸明喬有些意外。

「真的,我攔不住,你租的那房子,琛哥他買了,你的東西他說就放裏面,不讓我拿走。」

她聽到這些,微微嘆息。

他找不到她,應該也很難受吧。

「還有,就是自從你走後,我覺得他像是變了一個人,再沒笑過。」

「嗯,不用告訴他我跟你打過電話。」陸明喬說道。

「姐,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再看吧。」

三十晚上的年夜飯,很熱鬧。

村裏有一家人擺了殺豬宴,周圍很多村的村民都過來吃飯,大家還自己帶着菜,擺了很長的席,吃盡興了,就載歌載舞的。

這樣原始的快樂真的好,一年了,人們聚在一起,吃一點平時不太容易吃到的東西,暢談一下未來,又對新的一年充滿希望。

春節過後,天氣開始回暖。

又是一年春來到。

大山裏的春天美到讓人無法形容。

碧藍的天,乾淨的空氣,嫩綠的枝芽,像是只有在畫里才有的風景。

再回頭想想老爺子的茶舍,和這對比起來,實在是沒法拿到一起做比較。

中午放學后,做飯的人家房子裏就冒起炊煙。

陸明喬踩着小石墩子一樣的橋往宿舍走,有清澈的溪水緩緩流過,偶爾上面還飄着未化的冰塊兒。

一處老屋殘瓦,兩聲狗吠穿崖,幾縷炊煙飄散,最美滿山繁花。

她喜歡這裏,喜歡這份工作,更喜歡現在的自己。

她覺得她現在是自由的,可以直面孤獨,不依戀誰,也不再懼怕什麼。

「又是一年春天,你何時看夠這世界,你何時回來看看我。」

蔣琛實在是忍不住對她的思念,在微博上發了一條關於想她的動態。

所有人都知道燕京院子的繼承人有個心尖寵,但這個女人她不僅不珍惜,還把總裁給甩了,獨自一人去看世界,留下痴情總裁日日思念不止,巴巴的等着她回來。

這一年的十月份,蔣琛負責的這一期燕京院子竣工。

新式豪宅被爭相報道。

果然如他所說,做到了中式和智能家居的相結合。

網上有很多視頻,是關於房子內部的設計,展示不需要再雇傭大量的人力,就可以做到省心省力的居住,私密性更好。

房子大受年輕一代人的喜愛,被搶購一空。

房價儘管很貴,但是富豪們買起房子來,的確像是買白菜。

蔣琛作為燕京院子繼承人,第一份作業交的非常完美,各種採訪紛至沓來。

但他幾乎不怎麼參加社交活動,很難有什麼局能把他叫來。

如果有非要出席不可的公開活動,他總是穿着陸明喬給他買的那身西裝。

那是她第一次給他買的衣服,是為了他上班準備的。

他穿着她給他置辦的行頭,踏進似錦的前程。

只是偶爾,他到沈雲飛的酒吧的時候,才會喝到大醉,誰也勸不下。

喝醉了就一遍又一遍喊陸明喬的名字。

陸明喬離開了,但是蔣家還是沒能如願給他成功聯姻。

因為他壓根就不理會任何人,給他介紹誰他都不見。

這麼對抗了兩年,老爺子妥協了,再這麼下去,怕是他就要打光棍了。

兩年了,夠久了,也驗證了他們之間是真愛了。

老爺子現在終於明白了陸明喬的用意,她看似是聽話的走了,其實是在跟他博弈。

她沒有輸。

她贏了。

她人雖然走了,但是她的影響還在,她賭的就是蔣琛再也找不到像她這樣的人,不會忘記她。

所以,她等到了。

在這一年蔣琛生日的這一天,老爺子給蔣琛送了一份禮物,由管家親自送來的。、

「小少爺,這是老爺子給你裝備的生日禮物。」

「嗯。」蔣琛接過來,隨手放到一邊。

「請您拆開。」管家說道。

「一會吧,我在忙。」

「小少爺,請您拆開,裏面有您想要的東西。」

蔣琛疑惑的打開盒子,裏面只有一張卡片。

除了寫着生日祝福之外,還有一行地址。

蔣琛忽然站了起來,他下意識的覺得,這就是陸明喬支教的地址!

「這是.......」

「小少爺,你可以去找她了。」管家微笑道。

拿着卡片的手,激動到發抖。

他拿起車鑰匙,就準備開車去找他。

不過,管家都安排好了,私人飛機送他過去。

蔣琛下了飛機之後,又開車進山,他開的速度很快,他太想見到她了。

到了山裏的村子,已經到了傍晚。

他找到學校,站在教室外面,心跳的厲害。

他依稀的能聽到她講課的聲音,隔着玻璃,看到她的身影。

她穿着白色的襯衣,頭髮像以前那樣扎在腦後,粉黛未施,卻是清麗出塵。

他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她,沉靜,恬淡,優雅,又充滿力量。

他甚至不敢推開門進去,他怕這就是一場夢,一推門,一切就會化為泡影,消失不見。

直到現在,他都在懷疑他看見她的真實性。

放學后,學生們陸續走出教室,他們對站在門外帥帥的大哥哥非常好奇。

「陸老師,有個長得非常好看的大哥哥在外面!」有個學生進來跟陸明喬說道。

陸明喬走出來,就見到蔣琛站在門外,雙眼通紅。

她也有一瞬間的恍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但是又一想,他可能是問到了她的地址,所以找過來了。

既然他都來了,那說明他們之間的障礙,應該沒有了。

「弟弟,好久不見。」陸明喬笑笑。

她在跟他說話,她是鮮活的人。

以及,她在笑。

這個笑容直擊他的心。

就像第一次見面那樣,讓他的感情無處遁藏。

陸明喬見他不說話,也不動彈,用手在他眼睛跟前揮了揮。

兩年沒見,怎麼變得木木的呢?

蔣琛抓住她的手,然後一把把她拉進懷裏,心裏那空缺的位置,就像是被填滿了一樣。

久久不肯放開她。

然後陸明喬感覺他在哭。

「怎麼兩年不見,變成了愛哭鬼?」陸明喬給他擦擦眼淚。

「跟我回家嗎?」蔣琛問道。

「回。」

陸明喬做了收尾工作,準備回家,蔣琛一直陪着她。

其實他也喜歡這種歸隱田園的生活。

陸明喬走這一天,村裏為她舉辦了宴席,好多孩子在哭,很捨不得她。

「以後我還會來的。」她承諾道。

告別了這個支教兩年的地方,隨蔣琛踏上回燕京的路。

「障礙都解決了?」陸明喬在飛機上問。

「解決了,回去我們就結婚。」

「好。」

誠如蔣琛所說的那樣,她一回來,蔣家把陸父陸母叫到一起,兩家人商定了婚期。

然後舉行了一個盛大的婚禮。

這是一個有雙方家長祝福的婚禮,婚禮上權貴雲集,老爺子當着所有人的面,對孫媳婦誇讚不止,力撐陸明喬,這個姑娘,經受住了他的考驗,以後就是蔣家的一員了。

在婚禮上,蔣琛比陸明喬哭的還凶,這兩年真的把他逼的太害怕了,結個婚感覺像是做夢。

宣誓的時候,他只說道:「彼此忠誠,不離不棄,永不背叛。」

陸明喬回道:「我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的人的忠誠,不拋棄不放棄,永不背叛。」

這是他們誓言,並且也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故事到了這裏,其實也結局了。

一般的故事會說,從此王子和公主踏進婚姻的殿堂,過着童話一般的生活,從此只有甜蜜沒有苦澀。

這些話,騙騙小孩子也就算了,我們都是很成熟的成年人了,要知道,結婚後是新的生活模式的開啟。

這個新模式,誰都沒有經驗,還是需要攜手戰鬥,生命不止,奮鬥不息。

生活不是童話,生活還是瑣碎的。

以前的問題解決了,還會有層出不窮的新問題冒出來。

需要面對的工作,日常,其實並不算輕鬆,因為就算再有錢的人,只要活着,就得生活。

而且生活嘛,總是有很多意想不到的狀況發生。

發生了就要面對,就得克服,不能乖乖躺平做俘虜。

不過有這樣一個堅定的人在身邊,就能勇敢面對生活里所有的難。

理想中的感情就是互相欣賞,互相支持,不攀附彼此,互相成就。

蔣琛在婚後的生活里,一直堅持給陸明喬做早餐。

他們兩個人雖然很忙,但只要他不出差,就從未落下。

因為這是他經歷這麼多年辛苦求來的生活。

我們窮極一生追求的幸福,不在過去,也不再將來,就在當下,眼中景,盤中餐,身邊人。

愛就是日復一日的,做這些細小的瑣事,說那些重複話,永遠也不覺的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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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那麼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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