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底線

趙陵躲開老鴇的攙扶，並且把撲上來的姑娘毫不客氣的推開，「你別找我，來這裡的是她。」

老鴇看向張若予，上下打量了幾下，「您快別逗我了，這一個姑娘，那裡是來逛花樓的？是來做生意的還差不多。」

張若予被拆穿，強硬嘴硬，「我男的！」

「誒呦喂，那個男的能沒有喉結，還有你那個小身板，你那個小手指，就算是年齡小，外加吃不飽，強行當做腦子，騙騙別人還行。」

「我這雙眼睛，毒的很，見過的女人，比你吃過的鹽都多，你一定是女人！」

張若予不再說話，女人就女人吧。

他們兩個跟著老鴇一起走進教坊司。

在教坊司門邊站著的張若巧將這一切都聽到了耳朵里。

本想著，看到兩個人來找姑娘，過來抓住張若予的把柄，沒想到聽到這個驚天消息，張若予是女的！

她要立馬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祖母！

張若予和趙陵一起走進教坊司，他們兩個點了雅間，讓所有姑娘都出去，老鴇留下。

老鴇用手絹捂嘴笑，一副嬌羞的模樣，「沒想到你們兩個小年輕，竟然好我這一口，來者是客，既然你們要這樣，我就看在這位公子的面子上，應下了。」

她說著，給趙陵拋了一個眉眼。

「噗嗤~」

張若予忍不住笑了出來，往趙陵跟前挪了挪身子，附耳道，「這位俊後生，人家看上你了，你說你這多吃虧，是不是還得讓人家倒貼你錢？」

「砰！」

趙陵將手裡的茶杯狠狠的放在桌子上，茶水濺到了張若予臉上。

張若予看向趙陵，只見他滿臉的寒意，那裡是美少年，整個冰塊。

「好了，好了，就開個玩笑，一個大男人，別小心眼。」

小心眼？！

趙陵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這個女人，說如此下流不堪的話，竟然還說自己小心眼！

張若予看到趙陵的模樣，怪害怕的，於是把身子往外挪了挪，和老鴇說正經事。

「姐姐，這次我們來是談生意的，我是釀酒師，這裡有小壺酒水，你可以先品嘗一下，如果可以的話，以後就找我預定吧。」

「你放心，我的貨源足，質量好，送貨上門，還管售後，不滿意，包退款。」

老鴇聽到這話，瞬間沒了興緻，應付的說了一句，「是嗎？」

那起來，抿了一小口，老鴇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緊接著，又喝了一大口，閉著眼睛細細品味。

「嗯，是好酒！」

「不過，我說好不管用，你得給我送回來幾壺，我看賣的怎麼樣，才能決定買不買，對了，送的那幾壺，是免費的，我不出錢你能同意嗎？」

張若予搖頭，「只能免費一壺，如果賣不出去，我全額退款。」

做生意，得有底線，不然第一次這樣，以後這個老鴇還會殺價，還顯得自己產品滯銷，賣不出去。

「那好吧，就這樣。」

……

上陽村，張家。

張若巧把聽到的話，一五一十的都說給張玲聽。

有了昨晚的教訓，張玲有些害怕，「這會不會是張若予給下的套，就和昨晚的一樣？」

「千真萬確！張若予他們兩個，根本沒有發現我，張若予真的是個女的！」

「媽這次叫上祖母，咋們肯定能找到證據。」，張若巧非常有信心的開口。

張玲考慮再三，「這樣，你去找你祖母，我在後邊幫襯你。」

張若巧以讓祖母看戲的由頭，把張老太叫到劉文一家所在的三所屋子前。

劉秀弱弱的問，「巧兒，你這是有什麼事嗎？」

張若巧一把推開劉秀，闖進張若予的房間，翻箱倒櫃。

劉秀在一旁，焦急的問著，「你這是在找什麼啊？你等你弟弟回來問他啊。」

她只能幹著急，外面站著張老太，擺明這事是她允許的，劉秀一個兒媳婦，怎麼敢去阻攔？

終於，張若巧在張若予箱子地下找到了月事帶。

「嬸母，你總不會說，這是你的吧，你用的月事帶會放在弟弟的房間里？」

聽到裡邊的話，張老太，立馬從屋外沖了進來，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月事帶。

「這……」

「難道乖寶是女娃？」

張老太，被氣的發抖，拿著月事帶，丟在劉秀的臉上，「好一個兒媳婦，我還以為你是個金肚子，一生就生了個帶把的，沒想到啊……」

「啪！」

張老太氣極，直接給了劉秀一巴掌，力道之大，劉秀差點跌倒。

「婆婆，我……我……」

事實擺在面前，劉秀無法解釋，只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