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馬杆子搞對象了

第056章:馬杆子搞對象了

李家傑和劉奕辰聽著老關的敘述,萌生了去幫孫二叔一把的想法,於是趕緊體驗了一下汗蒸,就匆匆告別了偶遇的老關。

當哥倆做完了汗蒸,渾身舒坦的走出浴區,到了大廳準備再尋馬杆子告別時,卻正遇上了去飯店赴宴的曹俊生等老闆,人群里的田喜農一眼就瞧見了李家傑哥倆,連忙沖李家傑喊道:「嗨!這不是家傑和小辰嗎?」那些個準備出門的老總順勢也停了下來打量起這倆個衣著樸素的後生。

李家傑連忙朝田喜農拱了拱手,問候道:「田師傅,剛才就瞧見您了,沒敢打擾。」

田喜農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有啥不敢的,老崗和你有緣分,以後喊崗就可以,不用田師傅的叫,咱不是外人。」

李家傑恭敬的「哎」了一聲,這時曹俊生也走了過來,端詳著李家傑,覺得面熟,不由的問道:「兩位小兄弟咱見過?」

李家傑連忙客氣的說道:「曹老闆貴人多忘事,泰和春咱一起吃過飯,柳娘娘那桌。」

曹俊生聽了,連忙「哦」了一下,想起了李家傑哥倆,打趣的說道:「原來是兩位小兄弟啊,上次匆忙,還不知道兩位小兄弟在哪高就呢?」

田喜農知道哥倆是車站扛大包的,怕哥倆身份尷尬了,連忙接話道:「我這兩位小兄弟在車站給人辦事。」

李家傑自然明白田喜農的好意,也識趣的很,只是點了點頭沒多言,後邊的劉奕辰卻接話道:「哎,訥倆現在沒營生做了,待著呢。」

田喜農不知道李家傑最近發生的事情,只是和哥倆投緣,一聽劉奕辰的話,以為著哥倆是出來尋營生了,轉身對曹俊生說道:「曹老闆,前幾日你還不是和我說,缺幾個看門護院的保安嗎?我這倆個小兄弟是一把子好手,三五個人近不了身,人品也不錯,當個保安隊長綽綽有餘。」

曹俊生一聽,連忙點頭說道:「那自然是好,兩位兄弟如不嫌棄?……」

李家傑聽了,看著旁邊的馬杆子拉長了個臉,心裡明白,這答應了就是壞了和馬杆子的情誼,只好謝絕了田喜農的好意,接話道:「田崗抬舉了,曹老闆抬舉了,訥哥倆自在慣了,享不了著差事,再說眼下訥哥倆還有其他事要忙,這營生訥哥倆做不了。」

曹俊生聽了點了點頭,不在言語,招呼著眾人都去赴宴,田喜農還準備再和哥倆聊幾句,心裡有想著帶上李家傑和劉奕辰一起赴宴,但是又覺得唐突,不合適,於是和哥倆客氣了幾句,也走了。

這些個老總走了,馬杆子才走了過來,拔了兩根煙遞給了李家傑哥倆說道:「你倆咋奏快就洗完了?不做個足療按摩?我請客怕什麼?」

李家傑哥倆結果了煙,說道:「突然有事,所以得先走一步,謝了啊?」

馬杆子給哥倆點好了煙,尋了沙發幾人又坐下說道:「家傑,你著人脈挺廣啊?城東馬老爺子那就不說了,二嬸不說了,田師傅你也認識?還挺近乎!」

李家傑連忙擺手道:「啥人脈廣不廣的,都是緣分,哎?對了,你們這開澡堂子,咋還有田師傅的事啊?」

馬杆子聽了說道:「啥澡堂子?這是桑拿,高檔消費娛樂場所!你倆沒去休息廳吧?山漢沒見識!」接著有四下看了看沒人,聲音壓低了說道:「你也知道,這地界之前是誰的,韓老五那可是廖志宏的人,那韓老五要入股,訥東家也是聰明人,怕給別人做了嫁衣,於是只給了韓老五一點點乾股,那韓老五說要安排人看場子,訥東家怎麼可能讓他插手?於是只好請了田師傅的人來震場子。」

李家傑瞬間明白了這裡的利益關係,點了點頭,田喜農的罩子門做的就是看家護院、保安保鏢的營生,又不懼怕廖志宏,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馬杆子又說道:「剛才謝了。」

李家傑疑惑的問道:「什麼就謝了?」

馬杆子說道:「保安隊長的事,我還真怕你哥倆接了這營生。」

李家傑連忙打趣的說道:「訥咋還能砸你的飯碗呢,咱是兄弟。」

馬杆子臉色有點窘迫的說道:「訥處了個對象,需要個正兒八經的營生,不能總給人看場子。」

李家傑和劉奕辰聽了大吃一驚,馬杆子劉江,他們是在城東的一條巷子打架認識的,流里流氣的社會小油子,扔到人堆里都是扎眼的主,現在竟然要談對象了?是哪家的姑娘會不睜眼?但是嘴上還是喜慶的說道:「恭喜恭喜,是哪家的女女?」

馬杆子連忙沖吧台喊道:「小麗!小麗!你過來。」

這時吧台那邊聽著「哎」了一聲,緊接著跑過來了個頭不高的,挺俊俏的姑娘,到了馬杆子跟前說道:「劉鍋,喊我做啥子。」那口音聽的出事四川的妹子。

馬杆子一指李家傑和劉奕辰說道:「這是我的兩位好兄弟,這是李家傑,你管叫家傑哥。」那姑娘連忙乖巧喊了句:「家傑鍋」

馬杆子又指著劉奕辰說道:「這是劉奕辰,你管叫小辰哥。」姑娘依舊乖巧的喊了句:「小辰鍋。」

馬杆子又對哥倆說道:「這是我女朋友,張麗,你們管叫小麗就行。」接著一揮手對小麗說道:「行了,小麗你忙去吧。」

李家傑瞧著小麗離開的背影,問道馬杆子:「姑娘不錯,聽口音,南方姑娘?」

馬杆子一臉得意的說道:「前段時間,就咱這裡翻蓋二樓認識的,小麗被包工頭欺負,被我撞見了,搭了把手揍了那孫子一頓,把小麗救了,沒想到那包工頭後來拖欠小麗工資不給,我喊了些人又教訓了包工頭一頓,把工資要了回來,沒想到後來小麗纏上我了,死欠白咧的要做我什麼婆娘,一打聽是要做我媳婦,甩都甩不掉,我只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這不先處對象,合適了再結婚。」

李家傑連忙撇著嘴,說道:「吆吆,這把你裊的,還喘上了,姑娘要是不錯,就好生對人家,丟了油子這身痞氣。」

馬杆子連忙點頭說道:「那是自然,要不然訥咋怕你倆來當這保安隊長?」

此時已是正當午,馬杆子好賴要請哥倆吃過了午飯,哥倆只好隨了馬杆子願,馬杆子隨便尋了個保安交代了幾句,便帶著哥倆尋了個小飯館吃喝了起來。

酒足飯飽后,李家傑哥倆告別了馬杆子,往城北派出所趕去,當初孫二叔給李家傑留過聯繫方式,這唯一的聯繫方式就是,找錢文兵。

這錢文兵和孫廷義之間有著怎麼樣的默契,外人不得而知,李家傑卻能揣摩出些端倪,但是也只是揣摩推測而已,不敢妄下定論,倆人來到了派出所,尋了個小民警打聽錢文兵,錢文兵還真在,哥倆到了錢文兵辦公室門口,敲了門。

辦公室里傳出了錢文兵的聲音:「請進。」

李家傑隨即開了門,前頭走了進去,恭敬的應著:「錢所,您兒好,忙著呢?」

錢文兵看見是李家傑,竟然愣了一下,心裡還莫名的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因為二十多天前,是自己把這後生送到了邢立祥的手裡,從此以後這後生就沒了音訊。

劉奕辰和孫廷義多次來自己這裡尋過李家傑,自己都是按著邢立祥的批示回復的:「不予答覆,不予立案。」自己心裡一度認為,李家傑回不來了,直到市局送走了那些一無所獲的京都首腦後,錢文兵才又小心翼翼的問起邢立祥,關於李家傑的事,邢立祥回復是已經放了,這才讓錢文兵心裡多少安心了點。

錢文兵略顯鎮定的問道:「是你小子?找我有啥事?」

李家傑嬉皮笑臉的說道:「嘿嘿,錢所,訥找您兒有倆個事咧。」

錢文兵假裝不耐煩的說道:「快說快說,忙著呢。」

李家傑趕緊往辦公桌跟前挪了幾步說道:「前不久,訥不是犯了點事嗎?被城南扣了,訥現在人回來了,可是訥的三輪車沒了蹤影,郵局那邊還以為是訥偷了三輪車給賣咧,訥這營生丟了不要緊,可是訥不能平白無故落個賊人的名頭,您看,您能不能行個方便,把訥的三輪車還了訥,還訥個清白?」

錢文兵一聽,是自己疏忽了,當時確實扣了李家傑一輛三輪車,那輛三輪車一直栓在後院里,於是說道:「哦,這事啊?三輪車自然要還你,一會兒你去推走吧。」

李家傑連忙說道:「您還得給訥出個證明,證明訥么偷了三輪車,要不然訥在車站么法混咧。」

錢文兵點了點頭,說道:「行行行,我親自給譚春林打電話,證明你的清白。」

李家傑一聽這事解決了,雙手撐著辦公桌,瞧著辦公室沒有旁人,壓低了聲音說道:「錢所,還有一件事咧,二叔在號子里嗎?訥找二叔有事咧。」

錢文兵一聽,眯起了眼,上下打量著李家傑和身後的劉奕辰,問道:「么在,你咋想起到我這打聽他來了?」

李家傑解釋道:「二叔說過,訥哥倆要是尋不到二叔,就來問錢所您兒,二叔說了,在燕州,只有您兒才是他最信任的人。」

錢文兵聽了,沒有做聲算是默認,過了一會兒又問道:「你找廷義有啥事?」

李家傑思量了一下,說道:「錢所一定知道,周順回來了吧?」

錢文兵聽了眉頭緊皺,昨天市局才傳下了內部文件,「活閻王」周順潛逃回了燕州,讓各街道,各分區嚴格密控,做好抓捕周順的準備,但是這倆小子到底是咋知道的?不由的問道:「你們是咋知道的?」

李家傑也不做解釋,只是說道:「訥猜二叔也聽到這個信了,他這幾日一定想著法逮周順吧,訥哥倆想去幫二叔一把,所以想來這尋二叔。」

錢文兵聽了,釋然道:「你倆小子倒是義氣,只是廷義的事,你倆的本事,我怕幫不上忙,恐怕還要拖累了廷義。」

李家傑連忙說道:「錢所的意思訥明白,訥倆確實么經歷過生死,也沒有殺人的勇氣,但是訥哥倆腿腳靈活,通風報信的營生能做了,訥哥倆也知道二叔的本事,三五個周順也不一定打的過二叔,只是周順那人心腸歹毒,手裡又有火器,二叔一個人單槍匹馬,恐怕討不了好,訥倆真心實意想幫著二叔,您兒看,能不能讓訥哥倆見見二叔?見了面二叔把訥倆趕走,訥倆也認了。」

錢文兵點了點頭說道:「行,沖你哥倆這份義氣,我就違反紀律,破一次例。」說著話,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播了個傳呼號,發了個讓對方回電話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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蟑么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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