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班
葉娟下了昊宇的電單車，說了聲謝謝，然後轉身就往辦公大樓走，昊宇望著葉娟的背影許久也不願移開目光，直到葉娟進了辦公樓，消失在視線里，昊宇才收回目光，騎著電單車往自己公司方向去。
一刻鐘后，昊宇到達公司的樓下，昊宇將電單車鎖在樓下的停車棚。
昊宇工作的公司在第二十層，公司的員工不多，十個人左右，工資最高的是業務經理，每個月可以拿三到五萬，其次便是財務主管，每個月也差不多有一萬五。
昊宇因為是技術工，所以工資是固定的，每年漲二百元工資，聊勝於無。
昊宇從車簍里拿出已經冰冷的包子，邊走邊吃，沒幾口便下了肚。
昊宇進入辦公大樓，按下電梯鍵，等待電梯。
等待是漫長的，有時候需要二三十秒，有時需要二三分鐘。
昊宇拿著手機，刷起新聞。
「吃早餐了沒？」
昊宇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昊宇抬起頭。
「傑哥，是你，嚇我一跳！」
傑哥姓陳，公司的銷售，比昊宇年紀只大幾個月。
陳傑道：「又送女朋友上班去了？」
昊宇按了一下手機側面的按鍵，將手機裝進口袋。
「陳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的，這不是明知故問。」
「你們兩個人感情到什麼程度了？什麼時候請客？」
這句刺痛了昊宇，昊宇心裡嘆氣：「人家葉娟嫌我窮！都不想跟我結婚。」
昊宇這些話並沒有說出口，只是沉默以對，陳傑見昊宇臉色並不好，走神發獃，也沒再問。
兩人沉默不語，氣氛略顯尷尬，昊宇望著電梯門發獃。
陳傑道：「電梯到了。」
昊宇嗯了一聲，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電梯，身後還有五六個人，也跟著進了電梯。
陳傑按了一下電梯裡面板上20的數字，電梯里上班的人紛紛側過身子按電梯面板上的樓層數字。
電梯里沒有人聊天，有些人拿出手機玩，有些人目視電梯門發獃。
昊宇望向陳傑：「陳傑，你這個月接了幾個客戶了？」
陳傑回道：「五六個。」
昊宇心算了一下，陳傑這個月大概也能拿一萬多工資。
銷售底薪不高，陳傑的底薪也就3500元，不過接到了訂單就有提成，好的時候一個月能拿二三萬。
昊宇望著陳傑擠出一絲笑容：「陳傑，我跟你學跑業務怎麼樣？」
陳傑露出玩味的表情，電梯里的人紛紛側目看了昊宇一眼又將臉轉了回去，有些人繼續玩手機。有些人低下頭，若有所思。
陳傑道：「小宇你是搞技術的，挺好的，座辦公室吹空調，即輕鬆又沒壓力，我們做銷售常年在外，日晒雨淋，辛苦不說，還經常被客戶冷嘲熱諷的，接不到單的時候壓力又大，連覺都睡不好。」
昊宇思索了幾秒鐘，回道：「我不怕吃苦，只要能賺更多的錢就行。」
電梯里昊宇左手邊一個腦袋半禿的中年男人，嘆了口氣，收回直視電梯門的目光，低下頭望著自己的腳，好像在回憶往事。
昊宇側目盯看了數秒，又轉過頭繼續望著陳傑。
陳傑笑道：「今晚我有空，你請我喝酒，我們好好聊聊。」
昊宇道：「沒問題，晚上我給你電話。」
陳傑伸出右手輕拍了幾下昊宇的肩膀鼓勵道：「加油。」
昊宇嗯了一聲，兩人不再說話，靜靜的等電梯到達第20層。
電梯里又陷入了安靜，電梯里不過幾個人，進進出出，到第20層的時候，電梯里不過二三個人。
電梯門開了，陳傑和昊宇走出電梯。
出了電梯右拐十米，便是昊宇上班的公司志宏偉業，整個第20層，公司就有七八家，志宏偉業是一家做環保用品的貿易公司，昊宇的工作是負責公司產品圖像設計和公司產品廣告海報設計。
兩人在公司門前打卡，進了辦公室。
昊宇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按下電腦主機的開關，一天的工作就開始了。
公司的銷售加上業務經理有四個人，文員有兩人，財務一人，技術人員三人，昊宇負責圖形設計，另一名技術負責網上營銷兼公司網管，最後一名技術則負責公司產品的售後。
辦公室里擺了兩排屏風辦公桌，一排四桌，座四個人。
老闆，經理，財務，產品工程師都有自己的小辦公室，銷售，設計，網管，文員則聚在廳里的辦公桌前辦公。
昊宇位置是靠窗的一個辦公桌，右手邊是網管李銳，比昊宇還要小二歲，身材瘦弱，臉色暗黃。
昊宇到公司的時候，李銳已經在公司里了，昊宇坐在辦公椅上，打開電腦，李銳只是將頭扭了過去看了一眼，又轉了過去，盯著屏幕上的遊戲，英雄聯盟。
昊宇座好后，看了一眼李銳，又望了一眼李銳的電腦屏幕，說道：「這麼早你就玩遊戲，被經理髮現會被扣工資的。」
李銳戴著耳機，只戴了一邊，能聽得見昊宇跟他說話。
「沒事，經理沒九點鐘不會來的。」
昊宇道：「你就不能做點正事，老是玩遊戲，連女朋友都找不到。」
李銳嘆道：「好像我不玩遊戲，就能找到女朋友似的！」
昊宇嘆了口氣，「李銳，你也別玩遊戲了，咋倆聊聊天。」
李銳回道：「別急，等我幾分鐘，把對方水晶推了就和你說話。」
昊宇的電腦已經開機進入桌面，昊宇正過頭望著電腦屏幕，移動手上的滑鼠，登上QQ號，點開CoreDX軟體，打開昨天還未完成的產品宣傳海報。
昊宇盯看了十幾秒，接著將窗口最小化。
昊宇拿著手機刷起朋友圈，朋友圈更新的人越來越少，大家娛樂變得單調，要麼忙著玩遊戲，要麼看直播。
昊宇退出朋友圈，打開頭條刷起新聞。
李銳滑鼠一拍，「傻X，關鍵時刻掛機。」
昊宇搖了搖頭，將手機放在辦公桌上，「我幫你沖一杯咖啡過來。」
李銳頭也沒轉回，應道：「謝謝！」
昊宇拿起自己辦公桌上的咖啡杯，又側身拿起李銳辦公桌上的咖啡杯，往咖啡機去。
辦公室有兩台咖啡機，員工想喝咖啡，直接按下咖啡機上的按鈕，用杯子接。
昊宇很快接滿一杯，正接第二杯的時候，文員宋婷上班經過昊宇身邊，停了下來，笑道：「小宇這麼早就喝咖啡，咋晚又熬夜了？」
宋婷是公司的跟單文員，公司規定上班的時間是八點半，昊宇是八點十分左右到的公司，宋婷是八點二十分左右到的公司。
宋婷二十三歲，人長的甜美，人也和善。
昊宇苦笑：「沒辦法。」
宋婷道：「那你要注意身體喲！」
昊宇笑道：「謝謝！」
宋婷講完便向自己的辦公桌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