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第358章

有人歡喜有人憂愁,周傳銀在那邊玩的倒是挺熱鬧的,但是我這邊......卻一點也不差。

我被唐家大小姐生拉硬拽的給整上車后,豐田保姆車就輕車熟路的朝着市區方向開區,走走停停的一個小時之後,停在了城隍廟附近的停車場里。

「下車,到地方了。」

唐夏戴着蛤蟆鏡打開車門拎着小包甩開兩條大長腿就奔著城隍廟走去。

我在她身後狐疑的問道:「你挺熟悉路的啊,連導航都不用,常來啊?」

「嗯,一年怎麼也得來四五次吧,是我負責的。」唐夏回答道。

我頓時屈辱的感覺到自己被戲耍了:「說好的剛來沒人陪的呢?」

「啊,是滴呀,我昨天剛過來的。」唐夏眨着眼睛,顯的非常天真。

「女人是狡猾的,不但不能跟她講道理,也不能去跟她們掰扯道理,因為你根本就說不通。」我認命了,老老實實的跟着唐夏在城隍廟逛了起來。

唐夏到了小吃一條街后,就像魚兒入了水,頓時滿血復活的捏著一把錢從街頭開始一直吃到街尾,我跟在她身後完全充當了跟班的角色,拎包,拎吃的,拿着水,餓了一早上的他居然還沒時間給自己填飽肚子。

「女人摸不透的除了脾氣和內心外,我發現女人的胃也是摸不清的。」

...............

我感嘆,颳風的時候唐夏瘦的可能放個屁都得扶著電線杆子,可就這身條怎麼吃起來就沒完呢。

一直吃到午後,唐夏似乎才善罷甘休,美滋滋的喝了點水后伸了伸那秀氣的小蠻腰問道:「看你這樣子.....應該是修道的吧?這裏有個道觀我們去看看唄?」

「咋的,你想讓我去砸場子啊。」我沒好氣的說道。

城隍廟是個小道觀,裏面是有幾個道士的,但肯定不是正經道士,基本上就是藉著城隍廟幾百年的歷史在斂財的,收點香火錢和門票什麼的,這種被旅遊氣息籠罩的道觀,已經算不上道教的正統道觀了。

在城隍廟外面,人還挺多的,都在排隊買票然後買長香,唐夏居然也買了三柱長香像模像樣的拿在手裏點燃了打算上香。

「你好像興趣不大,這裏是道觀,你不該一本正經點的么?」

我十分不耐煩,齜牙說道:「這也算道觀啊?也就糊弄你們這些啥都不知道的遊客吧」

「為啥不算道觀啊?都幾百年了,幾乎每天都有人來這上香祈禱的,聽說也挺靈驗呢?」唐夏有些不明覺厲的說道:"我知道,你們算是正經的圈內的人,是有傳承,有自己靈炁來源...."

我幽幽的嘆了口氣,我真沒法跟唐夏解釋這事。

「打住打住,咱們還是繼續正常的話題吧,說這靈驗,那純粹是人的心裏作用,那麼多人來祈禱就算碰運氣也能碰到幾個祈禱之後心想事成的,所以他們會對外傳言這種地方很靈,至於那些不靈的也沒人會在意,所以久而久之多年過去了,傳言多了就有人會誤認為這裏很靈了,其實呢?屁用沒有,跟來這祈禱一點關係都不搭的。」

唐夏捏着手裏的長香,尋思了片刻后居然還是點讓插在香爐里,裝模作樣的嘀咕了一陣。

正統的有歷史的道觀和城隍廟這種道觀肯定不一樣,普通人是分辨不出來的,但是唐夏肯定是分辨的出來,她這麼做,我想無非就是想藉機和我拉近一些關係罷了。

我到城隍廟后就發現,這裏的念力非常淡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估計也就是上香的人多,其中也有些誠心的香客,祈禱後會產生念力,但這麼點念力有跟沒有基本一樣。

「你看那一家三口,拜的到是挺誠心的呢。」唐夏插完長香后就發覺自己不遠處有對年輕的夫妻帶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正三拜九叩的沖着道觀大殿內供奉的三清祖師祈禱著。

尋常的人只是上上香,這三人完全是在行叩拜大禮。

「失望的人多了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我不以為意的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就看見年輕夫妻身旁的小姑娘身子開始突然抽搐起來,她爸爸慌忙按住小姑娘然後摟在懷裏,媽媽在旁邊手足無措的不停的叩拜著,神情非常焦急。

「她,她······這孩子好像有病?有病怎麼不去醫院跑這來幹嘛?」

「不是病,是身上帶事了」我眯眯着眼說道。

「什麼意思?」唐夏反應的很快,連忙使出了自己的手段,定睛看去后,說道:「那個孩子身上有髒東西!」

唐夏和我畢竟還是有些不同的,在他的眼中,不管什麼東西,只要是看着不對勁的,那就是髒東西!

畢竟家族之間的傳承,難免還是差了一些東西。

我搖頭說道:「沒那麼嚴重,就是受了一絲邪氣的侵擾,真要是糟了髒東西的話這女孩早就抽搐的連爬都爬不起來了。」

過了片刻后,夫妻懷裏的孩子似乎恢復如初了,就是小臉看着挺白的,額頭上全是汗水。

唐夏忽然低聲對我說道:「幫幫他們吧,那孩子挺可憐的,在這裏祈禱又沒什麼用,她父母肯定會很傷心,你們不都是慈悲為懷么?」

「你說的是和尚,給整反了。」我苦笑道。

..........

「別管道士還是和尚,總歸都是人吧?」唐夏看那小女孩抽搐的時候很可憐,居然拉着我的手讓他普度眾生。

我不為所動的搖了搖頭,這種和自己無關的因果他實在是不想沾身,濫好人這個詞絕對不能在自己的身上體現。

讓我有些崩潰的是,唐夏居然把他的拒絕給無視了,直接走過去和那對小夫妻低聲交談起來,然後手指着我這邊指指點點的,小夫妻臉上露出一副狐疑的神色,但還是起身抱着孩子走了過去。

「哎呀我去,這他媽女人心海底針真是摸不透啊,做事簡直防不勝防啊。」我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然後伸出兩個手指捻了捻。

我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自己可以解決的事情,非要賴到我的身上去,賊討厭。

孩子的父母頓時遲疑了,放慢了腳步。

看見小夫妻皺眉,唐夏笑呵呵的指著自己身上背着坤包,然後又指了指孩子他媽肩膀上挎著的驢牌的包說道:「都是一個牌子的,真假你肯定能分辨的出來,就算是江城的江湖騙子,估計配置也沒這麼高檔吧?」

孩子他媽掃了一眼唐夏的坤包,低頭對老公說道:「是真的,不過人家那是定製款的跟我這專櫃買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

這下我沒轍了,他沒等開口呢就要錢,就是想讓孩子的父母知難而退,沒想到陳大小姐一句話就把這事給擺平了。

孩子的父親接着說道:「先生您好,給看看我女兒怎麼了,這孩子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病,最近幾個星期總是莫名其妙的抽搐,旁邊要是有人按著還好,要是沒人的話她能直接抽的暈過去,看了不少的大夫,都說是神經性抽搐,也治不好但也不是什麼大毛病,我們原本沒當回事,可是近幾天抽的更厲害了,以前一天三四次,現在每隔一兩個小時就抽一會,再這麼下去孩子沒好呢,我們兩個估計也得被氣抽了」

抱着孩子的母親眼淚婆娑的說道:「孩子還小,這到沒什麼大問題,可等她上學了怎麼辦?我們也不能天天跟在她身邊防止她抽搐啊,也有人說孩子可能是中邪了,讓我們帶着女兒來廟裏上香給求一下,上海沒什麼靈驗的廟,就聽說城隍廟這還可以我們就過來了」

我嘆了口氣,說道:「前段時間,家裏有老人去世了吧?」

孩子父母一愣,然後頓時就驚了,爸爸反應非常快居然直接就跪了下去然後磕了個頭:「先生看的真准,求求您救救我女兒,你要多少錢我都給」

唐夏在我耳邊笑眯眯的說道:「你看,是不是很感動?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善哉善哉。」

我白了他一眼,然後把爸爸給攙扶起來,安慰著說道:「小事,不是很嚴重,你照我說的去做就行,明天孩子就能好了」

孩子父親從錢包里抽出一疊鈔票也沒數直接就塞在了他手裏:「這點錢您收著,只要孩子能好回頭我再重謝您」

我也沒客氣,收了錢后說道:「回家后拿個碗裏面裝滿水,碗上擺雙筷子筷頭沖西,讓孩子念老人的名字三遍,然後再說一聲您走了就別再回來了,逢年過節我會給您燒紙錢的,念完之後再找一雙孩子平時穿的鞋子,你們在附近找條河扔進去就行了」

「這麼簡單就可以了」孩子的媽媽不可置信的問道。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毛病,你們肯定是給老人燒頭七的時候也帶着這孩子去了,然後陰陽先生交代的事這孩子有哪點沒照做,老人那天晚上走的時候就多看了孩子一眼,導致你女兒沖着了,好在你們平時都很孝順孩子跟老人也挺親的,老人死了后估計是想念這孩子也沒想到自己會沖了她,照我說的去做把人徹底送走,她就能好了」我交代完后拉着唐夏就走了,他是真怕這姑奶奶再碰到祈禱的人又給自己找事幹了。

出了城隍廟,地鐵口外有幾個乞討的人趴在地上,我從身上掏出那疊鈔票留下一張后把其餘的都扔給了其中一個乞討的。

乞討的眨着迷茫的雙眼用手指捏著一張鈔票沖着陽光看了半天後才沖着走遠了的我連連點頭致謝。

「那裏好幾個乞討的,你怎麼就給了那一個人?」唐夏好奇的問道。

「除了那個外,其他的人沒準吃的比我都好」

「裝的?」唐夏有些納悶:「不愧是科班出身的,還會看相。」

「肯定比現在的我有錢是了。」

上了唐夏的保姆車,我讓她把自己送回去,陳大小姐頓時我見猶憐的說道:「惹到你了唄?這才下午正是大好時光,我們可以看個電影在吃個晚餐的。」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鈔票晃了晃:「姐們,咱能注意下細節么?我他媽兜里就這一張鈔票了,你還讓我給你來個全套的服務,我用啥服務你啊?一百塊錢都不夠你這車一天油錢的」

唐夏愣了半晌,捂著小嘴樂個不停,但她終究沒有說出「你沒錢,可我有都是」這句話。

男人可以沒錢,沒女人,沒房子,啥都沒有都可以,但惟獨不能沒有尊嚴。

唐夏估計,自己要真是跟我說那句話,可能以後兩人再見面就得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關係因為那句話給碾碎了。

到了住處樓下,我揮手跟唐夏道別上了樓。

唐夏望着我的背影:「世間文字八萬個,唯有情字最傷人」

上了樓回到屋內,周傳銀正翹著二郎腿唐在床上哼著小調:「穿林海跨雪原氣沖霄漢,抒豪情寄壯志面對群山,誓把座山雕埋葬在山澗,壯志撼山嶽,雄心震深淵·····」

我掏出煙來點上,坐在床頭看着一臉春意盎然的周傳銀說道:「你跟我講講,明天早上咱倆咋整?房東要是繼續蒸包子,咱倆還能對付一頓,要是沒蒸咱倆就得飢一頓飽一頓了」

周傳銀停下小曲,努力擠出一副茫然的表情:「哥,你這是說啥呢?」

我嘆了口氣,很想有一種把煙頭按在他臉上的感覺:「你嘴唇邊有道虛線一直延伸到鼻樑,雙眼有一股桃花氣在閃現,這是發-春了的徵兆,這有兩種可能發生,一是你戀愛了,還有一個就是你之前行了房事,你他媽天天跟我在一塊,你也就只有機會愛上我,你他媽上哪戀愛去?我身上的錢又沒了,所以你肯定是肆無忌憚的嫖個娼去了。」

要不是因為發現自己兜里毛都沒剩,我可能連這一百塊錢都給乞討的扔下。

........

周傳銀放下二郎腿,羞澀的眼神言不由衷的望向了窗外「可能是貴了點,但必須物超所值,這種享受是金錢難以衡量的,心靈和肉體的升華讓我整個身心都愉悅了,我啥時候也帶你去爽一次唄?」

「你也算是完成了你還俗時候的夙願,睡吧,睡吧,我跟你沒辦法溝通。」

周傳銀好像還來了興緻,腦袋枕着胳膊一臉憧憬的問道「真的,九十分鐘的服務讓你直接從地球干到月球去了,以為自己在和嫦娥小姐翻雲覆雨呢,太得勁了。」

我都要哭了,說道「你缺心眼吧?你沒抓住我剛才說的重點啊,我是說咱倆沒錢要斷糧了,明天早上吃啥?中午,晚上吃啥?注意下重點好不好?」

「哦,這麼回事啊?」周傳銀沉思片刻,打了個響指,剎那間茅塞頓開了「那胖子不是說這兩天要找咱倆去幹活么?要不咱乾脆明天就讓他來找我們,既然是跟他幹活那肯定管吃管住啊,那就不用操心一天三頓飯這樣的小事了對不?」

我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人家說是最近,這才剛過一天就找他?得等人主動聯繫咱們的吧?多着急啊,這樣會顯得咱倆很不矜持的?」

周傳銀嫌棄的看着他說道「都要餓死了你還好意思考慮矜持不矜持的?趕緊打電話吧」

我真崩潰了「我他媽咋跟人說啊?告訴胖子你嫖了個娼把飯錢給嫖沒瞭然後快餓死了,我們想提前跟你混?」

周傳銀從我身上翻出手機直接就撥了過去:「麻溜的哦,你知道馬云為什麼能把阿里巴巴做的這麼大嗎?因為馬雲曾經說過人在路上走該低頭時就得低頭,不能一味的仰著腦袋往前趕,因為路上會有許多坑的」

「草,馬雲說過這話?」

「記錯了,應該是周彥祖說的」

「周彥祖又是誰啊?」

「我做大保健的時候,人間天堂那小妞說我很有彥祖哥的氣質,鼓勵我把自己的名改了」周傳銀羞澀的掩面說道。

我剛想還嘴沒想到電話被接通了,王向秋在電話里挺詫異的問道「找我什麼事?」

「那個,那個....」我吭哧癟肚的琢磨了半天,才低眉順眼的說道:「王向秋,你不是說要我倆幹活么?我覺得既然是第一次合作咱們需要好好磨合一下,這兩天你要沒啥事咱們就開始進入磨合階段唄?為了活能幹的輕鬆點,我覺得這一步很是有必要走的」

周傳銀眉開眼笑的豎起了拇指:「哥,霸氣」

王向秋愣了,相當不解的問道「不用磨合啊?到時候你們跟我走按我說的做行了,不用整演習這一套」

我挺不甘心的說道:「哥們你是不了解我們兩個,咱有個優點就是做事必須要做好,做好就得要用心,懂么?我們這對拍檔做事是講究走心的,要是不跟你磨合的順手了我怕到時候會出現失誤,這對我來講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的。」

「怎麼這麼專業呢?你這工作態度相當了得啊」王向秋讚歎的說道。

我重重的點了下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明早你來接我,咱們開始進入磨合階段,務求這次幹活的成功率要達到百分之九十九,留下那一分是防止我們以後做事不能太驕傲了」

「妥了,哥們欣賞你的工作態度,明早我給你電話」

「啪」電話掛斷了,周傳銀頓時五體投地佩服道「哥,我還是需要那個能讓我讀懂你的機會,你這張嘴就吹牛比的性子,太讓我頂禮膜拜了,你教教我唄」

「滾,我他媽這輩子算是毀你手裏了。」我仰天長嘆,倒在床上不打算在搭理他了。

睡了一夜后,第二天一早兩人起床用我身上僅有的一百塊錢吃了頓非常奢華的早餐,反正從今天起就要跟胖子王向秋混一段時間不用再考慮錢的事了,所以他們兩個吃的非常淋漓暢快,光豆漿就點了四碗,包子全是肉餡的。

早飯剛吃完,一輛別克l商務車就停在了早餐店外,王向秋露出腦袋喊道:「給我帶四個包子,兩茶葉蛋和一份豆漿要加糖的。」

我和周傳銀面面相覷對視着望了一眼,周傳銀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趴在車窗上笑道:「拿錢啊」

王向秋皺眉問道「不是,就幾吧一份早飯你還管我要錢啊,這麼摳搜的呢」

周傳銀笑眯眯的說道「本來我挺大方的,但今天有點例外」

「怎麼的呢?」

「我倆身上的錢剛買完單,不夠了。」

王向秋頓時懵逼了「合著你倆他媽沒錢了想提前跟我混啊?還他媽說要跟我磨合一下,我昨晚還那麼小小的感動一番,整了半天我的感情全他媽喂狗了」

「來吧大哥,馬上就是一個團隊的人了,小事咱就別計較了,趕緊拿錢,一會包子就涼了」

等我和周傳銀上了車,王向秋忽然覺得自己找他們幹活這事好像挺不靠譜的,他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著調的人。

舒舒服服的窩在車裏,我打開車窗抽起了煙,周傳銀問道「胖哥,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王向秋白了他一眼一邊吃着包子一遍說道「你們現在沒權利問我,走就是了」

我樂了,說道「你是吃准我們必須得跟你混了唄?連問話的權利都沒有了」

「要不你倆現在下車,我肯定不帶攔著的」

周傳銀正色說道「我們雖然不是能為了五斗米而折腰的俗人,但說話肯定靠譜,答應你的事就不能半途而廢」

「草,你倆這嘴真是沒少練過」

別克商務出了上海直奔高速,一路風馳電掣的就壓根沒怎麼停過。

周傳銀聽不解的問道「胖哥,跑這麼遠啊?幹啥不坐灰機啊?」

「不能坐,容易留下太多線索,開車比較安全」

「嘶」周傳銀倒吸了一口冷氣問道「這是要干點國家不允許的事么?」

「呵呵,真有意思」王向秋一臉冷峻的說道「合法的事我還找你們?上勞務市場雇倆民工就能幹了,我們要的是專業的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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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陽小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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