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次轉折

第6章第一次轉折

春去秋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離開了幼兒園進入小學，日子變得舒服了很多，雖然學業上媽媽管的嚴厲了，可是只要功課不出錯，她的自由時間也變得多了許多。

現代舞，鋼琴，詠春拳。

三路齊下，可沒有當誤一點時間，著實讓系統對她豎起大拇指。

雖然日子過的有些枯燥，可是卻也十分充實，沒有了發獃空想的時間，讓她不用沉浸於漫無目的的精神旅行。

來到東京之後，哥哥喜歡上了棒球，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學業雖然不再第一，可是卻也沒有讓父母失望。

就這樣過了八年，原本稚氣的孩童，已經蛻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一拳一式都打的有模有樣。

老人家對她也是傾囊相授，二人雖然沒有行拜師之禮，卻比師徒更加親密。

名井南像往常一樣來到公園，等著老頭子過來。

這是她第30天等待了，連續一個月老爺子都沒有出現，她不免有些擔心。

「你好！」熟悉的日語傳來，轉頭望去是一個和老爺子很像的大叔。

連忙從長椅上下來，鞠躬行禮道：「您好！」

「我是嚴修永的兒子，你果然和父親說的一樣，連續出現在這裡。」大叔微笑著說道。

「。。。」她突然感到莫名的不安，這是她從未有過的不安。

「父親已經會回華夏了，他讓我告訴你，以後你們不會再見了，讓你好好生活下去，不要被這個社會影響到純真的心。」大叔變得嚴肅起來，剛才的笑容也全都消失不見。

「我。。。」她欲言又止，老爺子不辭而別，很明顯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兒子過來。

「叔叔！」看到大叔轉身要走，連忙開口喊住他。

「老爺子是不是去世了。」壓抑住心裡的痛苦，問出了那句最不想知道的問題。

臉上的淚水奪眶而出，就是這個大叔不會回答，她也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中年人回頭，看著哪個哭的不能自已的女孩兒，突然眼角出現了淚水。

他這一刻才明白父親的話，老爺子能夠多活這幾年，都是因為這個女孩兒，並不是因為在自己身邊。

走到她身邊，揉了揉她的頭髮，忍住要留下的眼淚，微笑著說道：「父親只是回國了，就是時間會久一點，這裡的東西他讓我交給你的。」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只看到一個藍色的布包裹，然後就是中年男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謝謝你。」

他感謝這個女孩子在父親最後的時間裡讓他幸福的過了八年，感謝她一直以來的陪伴。

她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傷心，她明白這個自己從未叫過一聲的師傅離開了，永遠的離開了自己。

或許是這幾年習慣了這個身份，逐漸忘記了自己已經30多歲的事情，也或許是她只是借著這個事情，爆發自己這些年的不快。

茫然的抱著布包裹坐在長椅上，嚎啕大哭的樣子，惹來路人的側目。

努力的擦乾淚水，抱著這個老爺子的遺物拚命的向家中跑去。

回到家裡直接躲進房間，打開包裹，看到的是一封信。

樣式還是獨有的中式，封面寫著愛徒小南親啟。

剛剛停下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這是她這一生最傷心的時刻。

用顫抖的手打開信封，映入眼帘的是老爺子工整的毛筆字。

「愛徒小南：你是我人生中的最後一抹彩虹，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收你為徒本身就是我的目的之一，而你是RB人的事情也是我早就知道的，我並不怪你欺騙我，反而我要感謝你願意繼承我的衣缽。」

「早在我來到RB的時候，我就得了癌症，原本幾年的壽命，因為你的出現，讓我多享受了這人世間的精彩。」

「未來的路為師不會陪你走下去了，切不可輕易動武，切不可提及我是你的師傅，更重要的是不可意氣用事，不可辜負自己的心。」

「這人世間的一切我早已看透，只是不能看你長大卻是我最後的遺憾。」

「對你我有很多問題想知道，可是你不說我不會問，這是我對你的信任。」

「這裡並不屬於你，泱泱華夏才是你的歸屬，願你可以一切順利。」

「嚴修永絕筆。」

把信抱在懷裡，這是她第一次體驗生離死別，第一次體驗一個至親之人的離開，第一次知道了痛徹心扉的感覺。

許久之後，才把信收好，然後打開包裹，裡面放著一本書。

把東西取出來，放進自己的最寶貴的箱子里，然後鎖好之後，躺會床上發起了呆。

這八年的時間她過的最快樂的時間，或許以後的人生中，這幾年永遠不會忘記。

閉上眼回到系統空間，看著哪份自己的人生計劃書，取下來刪除，她要重新定下自己的人生目標。

「你瘋了！」系統及時出現，阻止了她的動作。

「如果你貿然終止主線任務，系統會自動判定你死亡，會把你從這個世界徹底抹殺，不會留下一點痕迹，哪怕你的父母都不會記得你。」系統恨不得抽她一個耳光，這個心裡年齡已經30多的人，還總是意氣用事。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要明白，你的人生之路很長，嚴修永老爺子是希望你可以快樂的長大，他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難道你還不明白嗎？」系統看著她痛哭的模樣，只能繼續勸說著她。

「你應該有辦法治療癌症吧？」抬起頭看著系統，帶著哭腔的聲音，任誰聽到都會感受到難過。

「我只能治療你一個人，並不能幫助其他人。」系統說道，它說的是實話，它只會對她一個人負責，外人的死活和它沒有一點關係。

「那我就要去打破它，我要去戰勝這個癌症！」名井南歇斯底里的喊到。

「你父親不是正在做嗎？」系統坐下來溫柔的說道，這一刻它才明白她的心理並不是看上去那麼強大，她也會有怕的時候。

她有著自己的保護，可以無憂無慮的活下去，可是她身邊的親人，朋友並不會，他們會生病，會死去，而她最討厭的就是分別。

「父親？」哭泣停止，詫異的看著系統，她想聽它的解釋。

「沒錯，你父親一直在研究治療癌症的方法，並且已經得到了進展，相信不需要我的幫助，他一樣可以成功。」系統說道。

她不懂醫學，所以如果真的是這樣，她想要去做父親的助手，和他一起去對抗疾病。

「要放棄了嗎？」系統看著她，想要確定她的內心。

「放棄什麼？」名井南不明白它的話。

「做一個歌手。」系統問道。

「我。。。」

猶豫著如何去回答，而猶豫往往就是她的內心不再堅定。

拍了拍她的肩膀，系統消失在空間內，它不需要聽到她的回答，因為猶豫就代表她改變了，所以她的主線任務可能永遠不會實現了。

一個人坐在空間的沙發上，看著這裡的一切，系統為了她打造了這個空間。

樂器，舞蹈，唱歌，每一個歌手需要的東西都已經為她準備好，只等著她努力的去練習然後去完成制定的目標，可惜現在好像不需要這些了。

東西在她眼前慢慢消失，一件一件直到只剩下她做的沙發。

「你自己的選擇，那就自己做吧，這裡我會幫你打開雙倍學習空間，只不過要消耗積分，現實時間的1小時，就會消耗一積分。」

系統的聲音在空蕩蕩的空間回蕩，她也退出空間，可能她是唯一一個有了空間，還什麼都做不到的人吧。

她就是如此的不完美，也不想去做一個完美的人，只有這樣她才會覺得自己像一個人類，而不是去成為一個救世主。

雖然系統因為自己的選擇對她冷淡了，可是相信不久后她會理解自己的，而且她不會放棄跳舞和鋼琴。

走出房間。

門口一個紙箱吸引了她的注意，裡面正趴著一隻剛剛出生不久的小狗。

聽到開門的聲音，小狗睜開眼，看著面前的人類，低聲的哼哼了幾句，然後想要站起來，卻又笨拙的趴了下去。

「好可愛！」蹲下去伸出手輕輕的撫了撫小狗，這是一隻金毛犬，性格溫順，並且對人類充滿善意。

「你喜歡就好，這是媽媽答應你的。」母親出現在門口，微笑著看著她。

「謝謝媽媽。」笑著和媽媽說了一聲謝謝，站起來走過去又一次撲進媽媽懷裡，她想要一個溫暖可以得到安慰的懷抱。

名井凜感覺到她的異樣，和以往的擁抱不同，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很傷心。

「怎麼了？」媽媽關心的問道，這一聲問話，又一次讓她哭了起來。

媽媽不停的拍打著她的後背，沒有再繼續問下去，這是她出生以後哭的最傷心的一次，也是懂事以來第一次哭。

「媽媽。。」抬起來在不斷的抽泣后，仰著頭看著母親。

「嗯。」媽媽伸出手把她臉上的淚痕擦乾，然後揉了揉她的頭髮，溫柔的問道：「小南是不是有什麼傷心的事情？可以告訴媽媽嗎？」

搖了搖頭，她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她要守護和嚴修永的秘密，讓這段機緣就此埋沒在回憶中。

「哎！」媽媽嘆了一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那個總是喜歡和自己談心的女兒不見了，有什麼心事只會藏起來，已經不再和自己表達。

「過幾天就要去中學了，好好準備一下吧。」媽媽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壞笑著說道：「小哭包去洗臉吧，不然爸爸回家又要擔心了。」

「嗯，可是狗狗。。。」點頭答應下來，轉頭看著還在嘗試站起來的小傢伙。

「有媽媽在的。」媽媽笑著說道。

「嗯。」離開媽媽的懷抱，去一樓的洗手間洗臉，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頭。

「沒用！一點事情都藏不住！」嘴裡不斷抱怨著自己的性格越來越女性化，總是會因為一些事情變得多愁善感。

「老爺子離開了，可是我卻又多了一個小夥伴，不知道這是命運還是什麼！」臉上的淚痕已經被清理乾淨，只有不斷滑落的水滴，額前的劉海因為洗臉的緣故一縷一縷的搭在額前，眼睛還有些紅，拿過自己的毛巾擦乾淨。

「做自己。」堅定看著自己，然後搭好毛巾離開了洗手間。

走到鋼琴前坐下來，媽媽拿著裝有小狗的盒子走過來。

看到女兒閉著眼睛安靜的坐在那裡，她也沒有過去打擾，而是在沙發上坐下來，靜靜等待著她的演奏。

音樂可以讓人的心情放鬆，而鋼琴正是一個可以調解自身心裡的不錯選擇。

在腦中回憶著那首歌曲的旋律，這是一首能夠讓她擺脫這種心裡以及情緒的歌曲，是對逝去之人的一種思念。

睜開眼，雙手放在琴鍵上的，每一次手指按下，就會又一個音符產生，交織在一起變成一首動聽的音樂。

她沒有唱歌，只是彈奏著歌曲的伴奏，悠揚的鋼琴在房間內回蕩，媽媽坐在沙發上安靜的聽著，地上紙箱內的小狗也安靜的趴在柔軟的棉墊上。

畢竟她已經學了八年的鋼琴，就算是一個傻子都應該學會了，更何況她這樣的「天才」。

琴聲結束，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把鋼琴蓋好，站起來笑著看著媽媽，然後走過去蹲下來用手指戳了戳安靜趴著的小可愛。

「嗯~~」小東西哼唧一聲，然後又開始重複剛才的動作，只是這次突然站了起來，還笨拙的走了兩步，然後又一次趴在紙箱內。

「好笨啊，哈哈！」開心的嘲諷起這個小笨蛋，所有的傷心都在那首曲子里隨風而逝。

「小南，那是剛學的曲子嗎？好像從來沒有聽你彈過。」媽媽問道。

搖了搖頭，用手扶著小狗，不讓它再亂動，緩緩說道：「不是學的，是我自己寫的，就是把剛才的心情寫了出來。」

「。。。」名井凜臉上帶著不相信，可是卻又不會覺得奇怪，因為這個孩子，在3歲就可以寫齣兒歌，現在有了樂理知識，想要作曲好像也不是什麼難事。

「小南的夢想是什麼？可不可以和媽媽說說。」名井凜微笑著看著女兒，從未和她聊過關於夢想的話題，現在她已經11歲了，確實要和她好好談心了。

「夢想嗎，做歌手啊。」名井南笑著說道，只是抬起頭看著媽媽又說道：「我想做醫生，想和父親希望做一個醫學教授。」

原本聽到是做歌手，她覺得還不錯，而且她很有音樂天賦，可是聽到她要去做醫學教授，名井凜的表情立刻沉下來。

家裡一個醫學教授就讓她夠受的了，現在自己心愛的女兒還要去，這讓她那裡能夠接受。

「小南還是做歌手好一些，媽媽想聽你唱歌。」名井凜笑著說道，想要讓女兒取消讀醫學的打算。

「可是我還是想去讀醫學，想去東京大學，和父親一起工作。」沒有因為母親的勸說而動搖，也無視腦海里系統的勸說，她就是要去讀醫，這是她的決定，絕對不會輕言放棄。

回到房間以後，迫不及待的進入系統空間，因為剛才系統提示她解鎖了一個可以兌換歌曲的新程序。

點開兌換系統，果然看到了原本灰色的歌曲兌換已經亮起。

歌曲兌換：根據歌曲的傳唱度，進行分類，最高為金色的傳奇神曲，最低是無人問津的白色歌曲。

每個類別所需要的積分也大不相同，最好的金色歌曲需要消耗十萬積分，而最低的白色歌曲只需要100積分。

金色之下的橙色歌曲也需要5萬積分，然後是紫色歌曲1萬積分，藍色歌曲1000積分，綠色歌曲500積分。

例如很多很都知道的《Flytothemoon》，這首歌曲就屬於金色歌曲。

而例如《我的滑板鞋》這種洗腦類的歌曲，傳唱度很高，可是歌曲質量不好，只有綠色的評級。

現在她手握50萬積分，可以換取金色歌曲5首，這已經是她這些年來的極限了。

只是很多她自己知道的歌曲，這個世界已經存在，隨著時間的推進，她知道的歌曲可能還會在這個世界出現。

「我推薦你看一看韓國的歌曲，積分消耗少，歌曲質量也不錯，翻譯成日語或者英語都會不錯。」系統聲音在空間響起，只是沒有像從前一樣變換成人類。

「你是說《Nobody》？」然後在金色傳奇歌曲類翻找起來，這首歌她不知道發行年月，可是這首韓語歌曲在她腦海里印象很深刻。

「韓國本土的神曲很多，我建議你看紫色，這些性價比更好。」系統說道，雖然她放棄了成為歌手，可是畢竟她是宿主，自己也要陪伴她走過一生。

「哦。」應了一聲之後，然後繼續翻找那首她印象深刻的神曲，終於找到那個在最後的金色歌曲，毫不猶豫的就要兌換，可惜最後就要點擊確認的時候猶豫了。

「十萬積分就這麼換了一首韓語歌？這首歌一定會火？」在心裡問道，然後點擊了取消。

然後去紫色的韓語歌曲內，挑選了歌曲，只是選了幾首歌曲，又想到自己不會做歌手，為什麼還要換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