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是變態嗎!

第7章 他是變態嗎!

視線再黏在我身上一會,李岩聲調平穩:「那好,晚點我會把地址給你,你穿像樣些,那輛破自行車別騎來丟人,打的,多少錢我報銷。」

他剛說完這話,能到地下停車場的電梯下來了,李岩就進去了。

我從涼快的大廳出到炙熱的外面,被晃成一團亂的心神才重新架構起來,我猛的想到我沒李岩手機號這樣比較便捷的聯繫方式,我只能被動等著他找我。

生怕我一個不小心錯過李岩的來信,我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我穿針引線的過程里幾次走神,把自己的手指戳禿嚕皮了好幾塊。

在等待的煎熬里沉淪到下午六點出頭,我終是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的信息。

看起來是李岩的口吻,他只是簡簡單單的闡明了地址和時間,連半隻標點符號的多餘都沒有。

靠著他現在是我財神爺我把他手機號存下來可以蹭蹭財氣這樣的借口,我很麻利把李岩的手機號放進了通訊錄里,我像打了雞血似的翻箱倒櫃選了件我前陣子有剩餘布料給自己弄的一條連衣裙,我再給自己擼了個看起來挺人模狗樣的妝,這才出門。

比我晚一些到,李岩一下子就揣著個手機接個不斷,我見他忙著也不敢吱聲,只管跟在他後面進了包廂,在他旁邊尋了個位置坐下。

李岩結束電話,他環視一圈淡笑:「我來晚了。」

這時,坐在我斜對面一個男的很藐視的嗤笑了聲,他陰陽怪氣:「李總你可是日理萬機的大忙人,別說你才晚那麼半個小時,你就算是晚點一整夜,也沒人敢嚼舌根。」

我循聲投去餘光,只一眼我就微滯。

說話的男人看起來比李岩年紀稍大,他青色的胡茬已經長得十分茂密,這讓他看起來更多了份別樣粗狂,而他竟是眉宇間與李岩有幾分相似。

感受到這個男人對李岩濃濃敵意,我心裡不禁起了嘀咕,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別一會兒他將仇視同化到我身上,也卯足勁整我得了。

然而我保持低調弱化自己存在這招數壓根沒能用得上,這個男人很快朝我吹了個口哨:「喲,這妞長得挺美,胸挺大,看樣子李總你給開發得不錯,不然今晚賞我玩玩,我一頭半個月沒開葷了都,傢伙怕是生鏽了。我也好試試李總你都啥品味,我好跟著李總的步伐走,進步進步。」

隨著他這番下流調侃,在場的男男女女發出了一陣走過場似的鬨笑。

要說這飯局,我是直接的被邀請人,我要遇到這麼個神經病,我大不了甩手走人,但眼前我是拿著李岩工資的出來湊個熱鬧,我要貿貿然甩臉子,那我不是太沒職業道德了。

我正在如坐毛氈進退維谷,李岩緩慢看向那個嘴賤男:「李純,你吃了狗屎沒刷牙這事,你捂著就行,不需要昭告天下。」

哦,李純?李岩?那他和李岩,大概是兄弟?至於是親兄弟還是堂的,還有待考察。

而李純,可謂是真正的沒臉沒皮,他被李岩換著法子罵他嘴巴臭,他壓根不當一回事的置之一笑:「我總算知道了,讀書沒讀書,看說話就知了。李總飽讀詩書就是不一樣,不是我這般肚子里沒半點墨的大老粗能比的,慚愧。」

彼時有個一副圓滑相貌的男人蹦出來當和事佬,這場鬧劇才算是平息。

但也不過是假意的平息罷了。

整個吃飯過程里,李純抖著腿不斷給好幾個事兒精閃眼神,那些人就輪著番的給李岩敬酒,那勸酒詞還踏馬的像提前寫好了似的一個比一個溜,我這個擋箭牌一張嘴說不過一群不講理的賤人,我只能懷著悲壯豪情捨身喝了一杯又一杯。

十幾圈下來,那些戲精也乏了,他們抽煙的抽煙吹牛的吹牛,我不經意發現李純盯著我時不時壞笑,我怕他再支人給我灌酒,我跟李岩打了個招呼,就到了餐廳架空層的平台處緩氣。

可我著實是低估了李純的無聊程度,已經被酒精上頭的我剛扶著站穩,他就掂著一瓶紅酒跨進平台處,他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吹著口哨,李純在我旁邊站住,他睨著我:「小美女,你咋的跑這來了,讓我一頓好找。你叫啥名字,來認識一個啵。」

一聽他沒點正經的調調我就頭疼,我行走江湖也最怕這種看起來幹啥事都沒譜的人,我也深知與李純獨處對我來說肯定沒啥好處,我擠出一些笑容當做禮貌回應,隨即作勢往門的方向走。

然而相對已經被酒精慢慢侵蝕的我,李純動作要靈活許多,他很快擋在我前面:「你怎麼還跑了呢,你這麼沒禮貌,我可是要生氣的。」

剛剛在飯桌上我聽到大家都喊他作大李總,我也就依葫蘆畫瓢的:「大李總,你說笑了,我…。」

猛的喝了一口酒,李純大手一抹嘴,他盯著我笑得特別邪惡:「你那名字有黃金吶你藏那麼嚴實。得嘞,我懶得再問,我就好奇啊,如果我在這裡把你給上了,李岩得是啥反應,你覺得他能為了你出頭,跟我幹起來不。」

他是變態嗎!

頓覺後背是涼颼颼的寒風追過,我下意識連連後退,李純卻是步步緊逼,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手扣住我的下巴,他把他剛剛才對嘴喝過的酒瓶口粗暴的插入我的嘴裡,他倒掛著豎起瓶身,那些濃冽帶苦夾辣的液體隨之被動傾入我的咽喉,再奔流不息著捲入我的胃裡。

這一切變故發生得太快,我反應過來時那大半瓶酒已經全部被灌進我的身體,肆意霸道的酒精再伴隨著我的心理作用,我的胃火燒火燎翻騰不止,我好不容易按捺住想要痛快吐一場的衝動,我兩隻手摁住酒瓶用力往下扣,我終於甩開了李純,並把空掉的酒瓶作了自己臨時的武器。

為了壯膽,也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具氣勢一些,我將瓶子舉高一些,我故作鎮定沉嗓說:「我不知道你和李岩之間有什麼誤會,我更沒有興趣知道,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只是李岩花錢請來幫他擋酒的,現在飯差不多吃完,我該喝的酒也喝了,李岩大概已經是自行離開,你在這邊鬧得再不可開交,他也不可能知道更無從參與,你跟他有賬算賬去,你針對我,傷不了他筋骨更損不了他的皮,這樣只會顯得你無聊而又神經兮兮。」

用手指輕佻的刮蹭了一下被酒瓶子磕碰到的臉頰,李純嘴角揚出一個陰冷的弧度:「喲,還是個小野貓呢,我更想玩玩看,到底啥滋味兒了。」

四處環視,我確定這裡唯一的出口只有那個安全消防門時,我的心一路往下跌,可我畢竟也是幾經沉浮過的人,我竭力按捺住慌張,我拿著瓶子往後的護欄上狠狠一撞,在玻璃碎屑飛濺里我把已經延展出獠牙的瓶把子對準李純:「你要敢碰我根手指頭,我就敢廢了你…。。」

眉梢捲起一層層的似笑非笑,李純頗是玩味的睥睨我:「小美女,我坐過四年牢呢,你知道我為啥要去坐牢嗎?」

心越是往下沉陷深淵,我保持聲音穩度不變:「我沒興趣知道…。。」

李純眉梢間笑意更濃:「你有沒有興趣管我屁事,關鍵是我想讓你知道。之前,看上了個長得很美的姑娘,我就用四年牢獄之災換了與她一夜春宵,你覺得酷不酷。」

酷他麻痹的祖宗十八代!

我生怕最踏馬的討厭那些沒有道德沒有人性的強姦犯!我認為他們每一個都應該被化學閹割拆皮剝骨永不超生!

被李純那些噁心至極的話勾起了那個暗夜連綿不絕的回憶,我似乎被時光拽回到那個動蕩傾覆一切的雨夜,我當時經受的無從回擊仍然支配著我的遺憾,再加上剛剛跑到我身體裡面作亂的酒精慫恿,我忽然瘋了似的朝著李純撲上去,我用碎裂酒瓶的尖銳處對著他身上就是一頓猛戳:「放你大爺的狗屁,酷你媽!你踏馬的覺得你強姦一個女孩子很踏馬的光榮是不是,像你這樣的人渣只坐四年牢太便宜你了,你就該被爆頭被槍斃,你就該立馬去死,你就該以死來清洗你留給別人的罪惡…。。」

到底是男女力量懸殊,李純反應過來后,他卡扼住我的手很快搶走了我的武器,他再將我狠狠推搡開來,他瞪著我張嘴就是罵罵咧咧的:「你說你好端端的來什麼勁,麻痹老子當年艹你又不是你,你有神經病嗎跑來打我。」

一個重心不穩,我一屁股摔坐在地上,碰撞帶來的鈍痛使我尋回一些理智,可我還是不願就此放棄與李純硬杠,我也瞪視著他:「你知道不知道你踏馬的一時爽,極其有可能毀掉那個女孩子大好的前程和美好的一生…。」

「我爽就得了,我哪裡管得了別人死活。」

李純扯了扯領帶,他的眼神陰冷而暴戾漸露:「我叫你句小美女,就是個沒什麼特殊含義的稱呼而已,其實我這人壓根沒半點憐香惜玉的風度,我更沒那麼多時間與你探討什麼人生才好什麼人生是壞這樣的有毒話題,言歸正傳,你剛剛像瘋子似的拿著個破瓶子差點捅破我喉嚨要我命這事,要怎麼辦。」

隨著時間推移,那些被動灌到我身體裡面的紅酒越來越能麻痹我的行動力,我幾次用手撐著地板才勉強站起來,我跌跌撞撞後退幾步:「是你先攻擊的我,我覺得我們算是扯平…。」

「在我的遊戲規則里,就沒有扯平這個說法。兩方相鬥,必須分出勝負來才行。很明顯剛剛贏的是我,那你這個小獵物,是我的了。」

再將領帶扯幾下拽下來丟到一邊,李純輕佻的朝我打了個響指:「躺下來敞開雙腿,給你半分鐘就位,不然有得你好受。」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情深如獄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情深如獄
上一章下一章

第7章 他是變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