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神秘老人

「沒覺醒？」

方羽顯然不太明白小光的意思。

小光解釋道：「現在的綠胖子還只是一個普通人，他未來會覺醒成為真正的綠胖子。到時候實力便可以毀天滅地，絲毫不弱於飛升者。」

方羽聽到綠胖子只是一個普通人的時候立馬眼睛一亮。

「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解決綠胖子，現在可是一個好機會。」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小光看到方羽猴急的樣子就知道方羽肯定輕敵了，「綠胖子現在還沒覺醒，但是你提前過去可能會導致他提前覺醒。

也就是說，如果你決定先去解決綠胖子的話，就一定要秒殺他，不給他任何機會，不然一旦他反抗起來，你就沒機會了。

而且由於你的提前行動，會導致即便你未來打敗了飛升者，也不一定能打贏綠胖子了。畢竟因為你提前出手的原因，綠胖子的發展時間大大增加了。」

方羽思考着小光的話語：「也就是說，提前動手風險會大幅增加，對嗎？」

小光肯定的點了點頭。

「對，因為你和飛升者沒得比，飛升者即便錯失了一次機會，還有無數的機會等着他。而你只有一次機會，一旦你錯過，就再也追不上對手的腳步了。」

方羽明白了，但比起綠胖子來說，飛升者才是更迫切的敵人，如果不提前擊敗綠胖子，僅憑現在的方羽是絕對追不上飛升者的。

「好吧，我明白了！那我怎麼去綠胖子的星球？」

「本來應該是讓你依靠自己的實力橫跨星球的，但是……」

小光無奈了搖了搖頭：「向東偏東南13.5°走380千米，那裏有一處陣法，是某個超級大能留下的。

至於陣法所需要的能源也完全足夠，所以你可以直接通過陣法傳送過去。」

方羽剛想答應，卻發現了一個問題：「過去的話我可以通過陣法，那我回來的時候怎麼辦？我可不相信綠胖子的星球有陣法這種東西。」

「如果你速度足夠快，在三天後會有一次宇宙間的微型蟲洞傳送通道降臨在那個星球。

宇宙中無時無刻不在產生著這種傳送蟲洞，但是降落在星球上的卻十分稀少。

在三天之後，正好有一個微型蟲洞降臨在那個星球，這是極為罕見的宇宙自然現象。

如果你決定要先去解決綠胖子的話，就儘快行動吧。」

方羽聽到這裏，不僅沒有懷疑，反而輕鬆了很多。

「好，如此巧合的事情都能被我遇上，說不定我真的是主角。我這邊準備一下就過去。」

方羽所說的準備自然是交代自家師兄師姐接下來的路程，不然沒了方羽，他們說不定會跑偏，最後完全迷路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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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升者已經離開很遠了，他雖然動了收小弟的念頭，但是他也明白，像方羽這種心思細膩（並不是）的人是不會臣服於自己的。

縱然愛才心切，但到頭來還是要與之為敵。

飛升者漫步在街道上，路人看到飛升者全身的黑袍，或多或少的都不想靠的太近。

哪怕他們只是普通百姓，也能夠看的出來飛升者身上的黑袍是何等的貴重。

細膩的布緞綢絲是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的，這等面料，怕是帝王家也不過如此。

黑袍上的鎏金紋路，織繪出的是無數祥瑞的神獸。

兜帽遮蓋住了飛升者的面容，沒有人能回來看的清楚飛升者的相貌，但是飛升者一舉一動之間，都有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上位者氣質。

「這位公子，能煩請您讓一下嗎？我家主人有些急事。」一個僕從打扮的人低聲下氣向飛升者請求道。

飛升者聞言轉身看向身後，原來一隊馬車從身後奔來，看樣子是某個富貴大家或者什麼朝廷的官員。

周圍的百姓們見到馬車奔來，早就已經向兩邊散去，只有飛升者還在思考着方羽的事情，所以一時之間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

僕從也算是有些眼力勁兒，若是平常人，他這番過來開路便會狗仗人勢，仗着自家主人對擋路者拳打腳踢。

而像飛升者這種一看就是上位者的人，僕從可不敢得罪，即便自己主人真的急着趕路，他也只能低聲下氣的去詢問飛升者的意見。

這是很典型的欺軟怕硬。

在一個月前，飛升者也和這個僕從一樣欺軟怕硬，這種狗腿子的生活飛升者原滋原味的體會過。

現在看到僕從這般低聲下氣，飛升者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稍微愣了一下，飛升者向街道旁邊走了兩步，讓開了道路。

看着僕從向自己點頭哈腰感謝的樣子，飛升者心中湧出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數輛馬車快速的離去，飛升者看着馬車浩浩蕩蕩的路過，不由得再次有些失神。

到底是什麼時候，自己成為了上位者呢？明明一個月前還只是一個狗腿子而已。

飛升者想不明白，他又想起了方羽的話，心中頓時湧現出了極大的恐懼：「我……現在的我，真的還是我嗎……」

飛升者害怕的蹲下身來，他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渾身都在不停的瑟瑟發抖。

他很害怕，曾經的飛升者已經被現在的飛升者吞噬了。而現在的飛升者，誰又能保證不會被未來的飛升者吞噬掉呢？

「如果一艘船，將它所有的零件都替換掉，那麼這艘船還是原來的那一艘嗎？」

方羽的話，如同魔鬼的聲音一般在飛升者的大腦盤旋。

飛升者吞噬別人，如同將破船換上了更好的零件，零件越來越精密，船隻也越來越強大。

但是……

那艘強大的船隻還是原來的破船嗎？如果不是，原來的破船又在哪裏？

如果是，那又怎麼證明它還是那艘破船？畢竟它連一個破船的零件都沒有。

飛升者也是人，哪怕他會不停的向完美進化，現在距離完美也相差甚遠。

飛升者是會害怕的……

街道兩旁的人看着飛升者蜷縮在角落裏，好奇的情緒充滿了他們的內心。

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如飛升者這般看起來就不同尋常的大人物會有這般無助的一面。

但，沒有人靠近飛升者，他們還有家室，不會因為一些好奇的情緒去招惹飛升者。

畢竟在他們的認知中，那些大人物都是喜怒無常的傢伙，遠離他們是最好的選擇。

飛升者的恐懼並沒有持續太久，一個已經白髮蒼蒼的老人向飛升者伸出了右手。

「孩子，你在害怕什麼？」

飛升者聽到老人溫柔的聲音，顫抖的身體也停止了下來，他看向了老人。

那是一個五六十歲年紀的老頭，他長得很是慈祥和藹。他的身上是一件白色的長袍。

和飛升者的黑袍不同的是，老人的長袍並沒有飛升者那般做工精細，面料講究。

而是給人一種很是平常的感覺，哪怕這老人一身白袍和周圍的人很是格格不入。

但是飛升者卻感覺老人彷彿就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根本沒有一絲違和感。

而且和那些人不同的是，他並沒有一點畏懼飛升者的樣子，反而露出了充滿善意的笑容。

他的笑容如同春風化雨一般溫柔，讓人不自覺的想要靠近他。

「起來吧，孩子。」老人的右手並沒有收回，顯然是想扶起飛升者。

飛升者看到老人的善意，也感覺到了自己有些尷尬，連忙站起身來。

老人笑了笑，彷彿飛升者在他眼前就如同沒有任何秘密的小孩子一樣。

「老人家，請問您是……」

飛升者對於這種老人，實在提不起戒備心，反而有種想要哭訴委屈的想法。

老人伸出如枯木般的手掌握住了飛升者的右手。

飛升者剛想掙扎，卻聽到老人說道：「孩子，別怕，跟我來。我們一起走走。」

飛升者沒有拒絕，他隱隱感覺到，這個老人很可能不是普通人，但是這老人並沒有害自己的想法，所以飛升者也就跟着老人一起前行了。

「我是一個書院的教書先生，你和我那些學生很像……」

老人拉着飛升者說道。

飛升者跟着老人不急不緩的漫步著，之前恐懼的感覺也如同冰雪消融一般漸漸消失。

飛升者感覺到自己的心靈彷彿放空了一般，如此的安詳寧靜。

飛升者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形容這種感覺，但是飛升者很喜歡這種寧靜。

「我那些學生有些也和你現在一樣，對於未來充滿迷茫。

他們不知道將來該去做什麼，他們只是知道自己讀書是為了考取功名而已，而功名是什麼，有什麼用，他們都根本不知道。

他們就像是喪失了思考能力的……我後來開導了他們。

你現在的樣子和我曾經的那些學生很像。」

飛升者的眼中充滿了疑惑。

老人沒有直接回答飛升者，反而拉着飛升者的手繼續向著前方走去：「我能夠看的出來你的迷茫，在剛剛，你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對嗎？」

飛升者點了點頭，他在面對這個老人的時候並不想隱瞞什麼，也許是沒有必要，也許……

飛升者也不明白為什麼，但他對於眼前的這個老人確實沒有一絲提防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