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 幫你打個天下 第二十六章人是為了自己而活的

一卷 幫你打個天下 第二十六章人是為了自己而活的

再次回到王爺府的時候,已經是肉眼可見的凄涼。

葉清抱緊了手中的陶罐子,往大門口走了過去,門外沒有侍衛,她只輕輕用手推了推,門便「吱呀」一聲開了。

還是沒有人。

「小蘇,這是這麼回事啊,總感覺有那麼一絲絲的詭異啊。」

【今早秦艽回府的時候,下令解散了府上一大部分的傭人,所以顯的有那麼凄涼。】

「聽你以前那樣說,這個時候,白潯已經消失不見了對吧?」

【是的呢。】

葉清走了進去,腳步輕輕的落在地上,「他們一家可真是慘啊。」

【還好吧,他們還不是最慘的……】

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葉清與系統的說話,一個穿著青綠色長裙的小丫鬟快步走了過來,嘴裡喊道:「郡主!你可算是回來了。」

葉清聽她這麼急切的聲音,先是一愣,然後問道:「怎麼了?」

「郡主,王妃她的病情又加重了,您還是去看看吧。」

葉清一邊被她拉扯著離開,一邊問道:「母親她怎麼會生病呢?」

小丫鬟低垂著腦袋,沉默不語,看樣子像是不願說出實情。

葉清準備換個問題問的時候,丫鬟開口了。

「是寒疾,王妃早先的頑疾,前幾年還好,這幾年發作的頻率越發的多了起來,王妃娘家有位年事已高的嬤嬤,每過一段時間,王妃都會回娘家讓嬤嬤為她施針。今早回來的時候,本來是好好的,但是……但是她不知道看了誰送來的信,當場昏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便……不行了。」

葉清低聲嘆了一口氣,她想大概是看了父親的書信吧。那晚白臨弦好像知道了自己死期將近,把自己一個人鎖在屋裡,悄悄寫了幾封信,連夜喚人送出了城。

葉清站了房門口,深吸了幾口氣,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咳咳……咳咳咳。」秦艽用帕子捂著嘴撕心裂肺的咳嗽著,隱約間看能看到几絲紅色血跡。

長青坐在旁邊輕輕的順著她的後背,「王妃,還是派人尋醫師來吧。」

秦艽閉眼輕輕搖了搖頭,「咳咳……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咳咳咳。」

「王妃……」

「你就先出去吧,我,我睡會兒。」

長青站了起來,小聲應了一聲,「好的,王妃。我就在外邊,有事叫我。」

說完,轉身便離開了。剛走出裡屋,卻看到了葉清,一臉驚喜準備喊出聲的時候,葉清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葉清湊近她的耳朵旁,悄聲道:「你先出去,我想和她說一些話。」

長青睜大了眼睛,點了點頭。

葉清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將手中裝有白臨弦骨灰的罈子放在了桌子上,看著床上躺著的面色蒼白的女人目光深幽。

秦艽皺了皺眉頭,輕聲道:「長青,不是讓你出去嗎?」

葉清張了張口,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母親。」

秦艽猛的睜開了眼睛,望向了床邊,視線交接之中,她終是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一邊掙扎著坐起身來,一邊顫抖著說出了聲音,「歡兒……」

葉清過去半蹲在床邊,扶著秦艽,輕聲道:「我回來了。」

秦艽輕輕撫摸著葉清的腦袋,忍不住哭出了聲,「歡兒……你父親他……」她說不出來那個惡訊,只是不停地流著眼淚。

「我知道,母親,我知道。」葉清拿著秦艽蒼白又冰涼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一雙眼也已經紅了,「母親,我把父親帶回來了。」

「什麼?!!咳咳,咳咳咳……他在哪?」秦艽雙眼朦朧的看著葉清,像是在看希望。

葉清站起身來,將桌子上罈子抱在懷中,走到秦艽面前,遞給了她,「父親身染瘟疫,只能以這樣的形態來見你了。」

秦艽泣不成聲,只是抱著罈子死死不放手,幾滴滾燙的淚珠滴落在罈子邊緣,滑落下去,「阿弦……」

「母親,你和父親單獨說會話吧。」說完,葉清又留戀的看了秦艽幾眼,出去了。

門一開,長青便喚住了她,「郡主!」

葉清斂了斂情緒,淡淡的應了一聲,「何事?」

「郡主你知道世子的下落嗎?」

葉清搖了搖頭,抬眼望向了遠處,心事重重道:「不知。大概是去做自己的事情了。」然後她轉眼看向了長青,輕聲說:「長青,你可要好好的啊!」

「我會的。」

葉清看了她好半天,然後從袖口中拿出了一隻朱釵,拿起長青的手,放在了她手中,「這是公主給我的,我也沒多大用處,你拿著吧。」

長青縮了縮手,忙道:「不,長青不能要!」

「拿著,我也沒什麼其他的財務,身上比較值錢的也只有這個了。你別嫌棄,這也能值不少,總能有個保障。」

「郡主……」長青快哭了出來,她還想意識到什麼,帶著哭腔說:「郡主你也要走嗎,可以帶著長青一起嗎?」

葉清搖了搖頭,「你要明白,人是為自己而活的。你會有自己的生活,同時我也有,不必跟我一起。」

「可是……」

「沒有可是,我來這裡是為了一個人,完成之後……唉,跟你說這麼多幹什麼。總之,你要好好的。」葉清抬手拭去了長青眼角的淚痕,露出了一個很是溫柔的笑容。

長青望著她的眼裡滿是眷戀,「我知道了。」

「好了,你在這裡守著,我去散散心。」

……

謝慎之找遍了整個縣令府,也問了所有的人,也沒找到葉清的蹤跡。他喚出了一個身如魅影的黑衣男子,問道:「郡主呢?」

男子半跪在地上,雙手握拳,滿臉羞愧,「屬下無能。今早郡主回了房間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你說,她是憑空消失的?」

「……是。」

謝慎之一掌將男子拍倒在地上,那人猛的吐出了一口鮮血,可是他來不及顧及自己的傷勢,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在地上,道:「屬下無能,請主上賜死!」

謝慎之全身上下散發著恐怖的氣息,他琥珀色的眼眸隱隱約約有變紅的趨勢,兩側的手緊緊攥成拳,青筋暴起,節骨泛白,但他說出的語氣卻是十分平淡,像是在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那你便去死吧!」

男子緊閉著雙眼,毫無怨言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但結果,什麼也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一個身穿黑色錦袍的男子站在了那人面前,對謝慎之笑道:「主上未免太過激了,為了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女人,就要殺了守護你多年的暗衛。請主上深思。」

謝慎之嘲諷一笑,「深思?呵呵,我的屬下我做主,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讓開!」

「主上,時機已到,還請主上快些做主。」

謝慎之淡漠的雙眸望向國師,語氣十分平淡,「我只說一遍。」

國師無奈的側了側身,讓出了身後那名受了重傷的男子。

謝慎之毫不猶豫的一掌打在了他的頭上,幾乎是一瞬間,男子口中噴出大量的鮮血。謝慎之一個轉身,身上沒有染上半點血跡。

他背著雙手站在那裡,全身的氣勢像極了那凌駕於眾人之上的皇。「這次你命好,下次就沒有機會了。」說完,便抬腳離開了原地。

良久,躺在地上的男子猛地咳出了一灘血,醒了過來,嘴裡喃喃道:「多謝主上。」

「真是忠心耿耿啊。」說完這句話,國師便離開了。

謝慎之準備提前離開渠縣的時候,他的屬下突然查到了一些關於此次瘟疫的端倪。

「主上,是沁泮河上游有一洞穴,裡面橫七豎八足有十五具屍體,看樣子已有二十日左右了。」

「只是因為屍體?」

「並不是。」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竹筒,打開后,裡面密密麻麻爬著白色細小的卵蟲,「河水把這些白蟲帶入了下游,民眾不知,下水時,被它們鑽入了身體之中。」

謝慎之看了那些白蟲幾眼,淡淡的說:「是北洙國特有的產種。將這個消息傳回京城吧,最好要人盡皆知。」

「是!」

當晚,謝慎之便快馬加鞭離開了渠縣。不過,依照這個速度,最快第二天午時到達上京城。

這天晚上,秦艽便已經是明顯的支撐不住了,葉清陪坐在她身邊,另一側則放著白臨弦的骨灰。

「歡兒,以後我不能陪你了,咳咳咳……一定要,要好好照顧自己……」

葉清點點頭,沒有開口打斷她的話,只是淡淡的聽著。

「記住,要找到你哥,若是,若是找不到,便隨他去吧。」秦艽慢慢閉上了眼睛,輕輕開口說道:「惟願你們安康,我便能安心離去了。」

「母親……你放心吧,我會找到哥哥的,而且他一定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秦艽緩緩抬手,落在了葉清的手上,「我知道……你來我們這裡,定是有別的事情,但我卻是,咳咳,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女兒對待的。我心裡有預感,你終會離去,咳咳咳……」她咳的直不了身體,蜷縮在床上,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便緊緊的攥著葉清的手。

「母親,你怎麼樣了,我去……」

「不用了。」秦艽虛弱又帶著些許乞求,開口道:「歡兒,無論你去到何處,你都不要忘了我們,好嗎?」

葉清哽咽道:「我會的,母親,我一定不會忘了你和父親,還有哥哥的。」

「那就好……」秦艽說完了最後一個字,眼睛慢慢的閉上了,原本攥著葉清的手也毫無聲息的吹落下去了。

她去陪白臨弦了。

白潯還是沒能見到他們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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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與男配談個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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