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大結局(下)此時星流【全員向/甜寵蘇/精】

第226章 大結局(下)此時星流【全員向/甜寵蘇/精】

處理了一些後續事宜,在心理諮詢室外掛好牌子后,和木姽嫿與涼瀟冰舞二人這才匆匆往目的地趕去。

午時剛過,陽光微暖,金色的光芒透過樹隙灑落,如同給地面鋪上碎金。

兩人到時,已有不少人在忙活。

千燈暮心扎著利落的馬尾,跳躍穿梭在叢叢林間,拿着小彩燈忙得不亦樂乎。偶爾有路過的行人看着這一幕驚訝不已,但下一秒就被一位褐發少年禮貌而疏離的眼光勸退。

還沒倒過時差的葉薰衣瞌睡連天,把畫架歪歪扭扭地放好后,她一手拿着畫筆一手撐著頭,白色畫布上凌亂地染著繁雜的色彩。

眼看她時不時垂下的頭這次就要磕到顏料未乾的畫布上,冷凌易一邊低聲哼著新譜的曲子,一邊走過葉薰衣身邊,順手揉了下對方的腦袋。

葉薰衣吃痛,眼底瞬間恢復清明,眼睛向上一瞪作勢要怒,冷凌易卻已雙手插兜走遠。

露露擺了個攤子,上面七七八八地放着一些礦石。有些礦石四四方方,泛著黃光,有些礦石似乎凍著朵朵櫻花,還有些零零散散著,折射著五顏六色的光芒。璃茉幫忙從袋子裏選出各式各樣的礦石碼放整齊,玖月浠怕她無聊,拈了片葉子吹着清脆的哨音。

「誒,看來大家的興緻都蠻高的耶。」姽嫿四下環顧了一周,隨即皺了下眉道,「好像沒給我指定到底該幹啥……」

正巧著沏茶歸來的封祭聞言淡然笑道:「隨意就好。」

林蔭道后便是一座莫修斯名下的宅邸,剛從倫敦歸來的封祭順手也就接過來打理著這邊的事物。首先聚合的幾個人商量了一番,便決定藉著這個基地來好好佈置——在今夜,有什麼記憶,會成為永恆。

檀木盤上的茶杯中散發出陣陣清香,勾得冰舞的眸色瞬間亮了幾分。姽嫿餘光瞧了一眼,隨即便走上前去,順勢和封祭寒暄幾句后,拿了杯茶遞到涼瀟面前。

「阿嘞……」

冰舞微微一怔。

她想起多年之前在青苔長滿的高牆上看見的那雙眼眸……

啊。

能一直陪伴到如今,真是幸運呢。

眾人飲下茶水后,微微的暖意驅散了不少初春的濕寒。陽光微斜,時光恰好停駐片刻,笑意溫婉地記錄下這個瞬間。

另一邊,七華酒店。

會客廳內,三條海里與三條由佳里起身,送走了東京都電視台的負責人。

由佳里拿起白皮書翻到今夜的演出列表,記下時間后,翻開手機備忘錄調整歌唄的日程安排。

「嗯,是的,我們想更改一下時間並且附加一個環節……」由佳里一邊講話一邊走到包廂前打開房門,「……演出的效果你肯定不用擔心,這對大家都很有利……」

她向房門中看去,歌唄正摁斷了電話把手機摔到一邊,面色略有慍怒。

由佳里:「怎麼了?」

「……沒什麼。」

歌唄扯了張報紙蓋住臉后重新躺回到沙發上,聲音悶悶的。她閉上眼,蔓延的思緒里卻越來越多地浮現出那個活潑陽光的身影。

不來就不來,我一點都不期待的。

-

三條海里來到底樓,目光搜尋了好一會兒,才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裏看見了一之宮光等人。

「……這是?」

看見千棄與一之宮光面對面坐着的時候,他的心情實在微妙。兩任老闆都齊了,很可以的。

「哥哥他們在比賽啦!」千祈撐著腦袋靠在圓桌上,眼睛亮閃閃的,「據說規則是……唔,根據這裏其他人談話的內容,判斷出他們的身份地位和家庭背景之類的!兩個哥哥都特別厲害,簡直不相上下呢……」

「是嗎?」海里唇角一彎,「原來光君有一天也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了呢。」

他就著身高差順手安撫似的摸了下一之宮光的頭,眸帶笑意。

小光炸毛:「……我可是你上司,你這樣是僭越你知道嗎!」

千棄笑看兩人的互動,沒有多言。

但……

「那麼,千祈可以也可以擁有同伴嗎?」

其餘三人皆是一怔。

三條海里沉默了一瞬,但很快他就想起了什麼,於是唇角帶笑地揉着小女孩的臉頰笑道:「有的哦,今天你會認識一個叫日奈森亞實的妹妹。」

千棄:……看在你給她介紹玩伴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你居然摸我妹妹的頭這件事了。

一之宮光聽見那個名字時,眸光微閃。

很快他們就見面了。

二階堂悠牽着小亞實,其實早已經乘車來到附近,只不過在外面閑逛了會兒買點小裙子小零食什麼的。天色很暖很藍,白色的雲軟綿綿松泡泡地鋪在天空中。

一之宮光站在酒店門口看見兩人時,忽然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這才是你會去天網社卧底的理由吧。」一之宮光開口下了定論,轉頭看向三條海里,接着緩緩敘述著以他的視角所了解到的一切。

「……體內被種下了H型毒藥的人,如果加上誘引劑的催化,就會立刻死去……死在什麼時候呢?猜也猜得到……妹妹死在姐姐懷裏,姐姐卻無能為力。」

「所以還是恭喜一下你成功了吧。不然鏡夢的如意算盤也不會被攪黃,畢竟亞實沒真死,如果……」

他沒再推測下去。

三條海里回想起過去的事情,眸光淡了些許。

但,最終的結局是好的,不是嗎?

他想起半個月前亞實在療養院裏最終完全地恢復和蘇醒時,他帶着亞夢和幾斗還有璃茉等人一起去看了她。每個人都發自內心地笑着,亞夢也是。他想,就算是只能收穫那一刻的笑容,就值得了。

其餘的,無所謂吧。

-

少年在鋪滿蕉葉的石床上醒來,而後緩慢起身。

他目光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奇特景象。姿態各異的藤蔓鋪滿著暗紅色的牆壁,幾百隻近似螢火蟲的燈盞在頭頂上散發着幽幽的熒光,有光線從狹窄的門裏透出來,但仍然不能盈亮這一方空間。

玖影愕然。

但他感覺到了莫名的安心。是那種——把整個頭埋進母親懷抱里,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清,在昏暗的世界和模糊的感官下,嗅到母親溫淡的暖香的那種安心。

是在做夢嗎?

因失血過多而產生的暈眩、傷口被毒菌刺激的疼痛、臨近死亡的恐懼、身體漸漸冷卻的麻木……全都消失了。

他彷彿只是睡了很長很長的一覺,除了夢醒時的短暫迷惘,身體沒有任何的不適。

那他此刻,是在夢中醒來,還是在現實中醒來?

「醒了?」

一抹銀白的身影,來到他面前。少年仍身着針織的麻灰色毛衣,外罩着有詭譎符文的白大褂,一雙澄澈如星月的眸靜靜地看向他。

……雲浮?!

「這是……我、我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還是屍體都涼透的那種吧?!但是……怎麼可能又看見雲浮?玖影實在百思不得其解。

「死亡並不是終結。又或者,死亡才是一種永生。」

他垂眸,淡淡地說。

那一瞬間,玖影以為自己見到了耶穌的信使,那人傾聽並傳遞著神的低語——或生或死,天堂地獄。

但……又或許,那只是因為,他對某些信念的執著,異乎常人。

他只願意隨性做事,與世界隔離。是一個純粹的理想主義、篤信一些超越常理的事、想以一己之力去對抗平庸反抗規則的存在。

「畢竟死去的人們從來沒有再開過口,誰又知道他們是否有着魂靈呢?也許,他們只是以另一種方式,在另一個空間里存在。」一道聲音突然插入,打斷了雲浮。清骨邁著步子從門口走了進來,面帶嫌棄地做出掏耳朵的樣子,「來一個人你講一遍,這段台詞我都聽得起繭子了。」

「阿姐!」玖影瞧見清骨進來,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笑意盈盈,「你看你看,我說吧,我們可以再見面的!雖然嘛……時間可能是……久了點,嘿嘿。」

清骨瞥他一眼,冷著臉沒有說話。

但她很快就破功了——玖影飛撲了過來,一邊緊緊地、用力地抱住她,一邊笑言:「如假包換的你的可愛弟弟!這觸感,真實吧!」

是很真實。

他回來了。

少女的眉眼瞬間柔軟下來,眸中生光。

-

幾個人出了房間后,玖影又徹徹底底地震驚了一次。他看見,十三棵高大的樹木衝上雲霄,巨大的藤蔓攀附其上,橢圓形的葉片交錯地層疊著,沒有如清水散漫、墨藍暈染的天空,蜿蜒扭曲的紅色星芒符文拓印在天際之上,隔絕了這一片空間。

「據說這裏是血潭中央擂台賽的下面。」清骨見玖影面露驚訝,隨即解釋道,「具體的原因沒人清楚。但……值得確定的是,我們可能『活着』。至於為什麼這麼肯定……」

她扶額,順手指了個方向。

順着她的方向看去——

如果玖影沒看錯的話,那是鏡夢。扎著麻花辮的少女在篝火前和幾個沒有皮相的骷髏聊著天,說到興緻濃處還碰杯喝着什麼。不遠處好像是夏枝,整個人仍然冒着一股那種生人勿近的冰冷和危險的氣息,凍得和他對戰的那幾隻骷髏也瑟瑟發抖。然後是……是赤焰?天哪那他旁邊站着的那個紅衣女子豈不就是沫華?有生之年能看見赤焰笑得跟……他覺得值了。

然而這還不止。

他還見到了坐在一堆玩著遊戲的……既不是骷髏也不是九殺的人。

「那是怨念之靈。」清骨插了句。

幾個人似乎是在打牌。瓔靈是個性子急躁的,瞧著其他幾個人絞盡腦汁怎麼出牌的模樣,她翻著白眼一臉的不耐煩。妖靈也是個心高氣傲的,對瓔靈的舉動十分不屑。息靈拿捏着手中的牌面,眉頭緊皺,褐瞳總是時不時地往旁邊飄忽一下,兩旁的的忌靈和漠靈達成共識給這位一左一右來了一拳。

這幾個爭執不休的同時,綃靈已經淡然攤牌,來了一句「我贏了。」

其餘五個人頓時悚然驚坐。

-

太陽終於斂去了光輝,沉睡在地平線之下。暮色四合,大團灰色的雲塊緩慢遊動,收攏又聚合。

幾斗被亞夢牽着,走過長長的林蔭道。樹葉搖動,發出沙沙的聲響。兩人拉長的身影,伴隨斑駁的樹影,搖曳著流淌。

「還有一點就到啦。」亞夢笑彎了眼,見到幾斗被矇著眼睛任憑她擺佈的樣子……啊,實在是太可愛了。

等到了目的地的時候,連她也吃了一驚。

璃茉和露露這麼厲害的嗎……她的設想只是很單純的彩石路啊?怎麼會……怎麼會看起來有很多人都在參與的樣子?

粉紫色混雜着藍白的點點結晶顆粒受了魔力似的懸浮在空中,地面兩旁鋪着的礦石路在樹上張掛的彩燈映照下散發着絢爛璀璨的七彩光芒,不知從哪兒升起的朵朵雲霧漂浮在兩人的身邊,營造出一種如入仙境的夢幻感。

一左一右的樹叢里,葉薰衣和冷凌易分別拿着個小風扇對着一盆乾冰呼啦啦地吹。月色有點涼,作為單身狗的兩人有點凄慘。

這時候,紅色的玫瑰花瓣緩緩從天飄落,緊接着是小小的藍色勿忘我翩翩而下,各式各樣寓意美好的花朵如同墜入凡塵的精靈那樣打着趣兒嬉戲逗鬧。

樹冠中,有人在竊竊私語。

「誒,阿舞,這個是什麼花啊?」

「是紫羅蘭啦。」

「那這個呢這個呢?」

「德國國花矢車菊,花語很美,是遇見。」

但除了花雨還不夠。緊接着降落的,是奶糖、花生、瓜子兒,還有被金銀色錫紙包裹着的巧克力什麼的。

在層層葉片,掩映着同樣墨綠的身影。

「我想吃巧克力蛋糕~」暮心一邊撒糖一邊撒嬌似的嘟囔。

「好的,回去給你做。」

那些花和糖……彷彿神諭賜下,帶來祝福。

「喜……喜歡嗎。」亞夢被這浪漫又曖昧的氣息弄得渾身不自在,這這這簡直太超出她的想像了吧?

她的聲音低如蚊蚋,說話也磕巴,整個臉都通紅得徹底。

「很喜歡。」幾斗的笑意難以掩飾,他將頭一低,輕巧地吻住少女的唇,用着那低沉、沙啞的聲音喃喃著,「……很愛你。」

愛你,是深深的喜歡。

-

而今天,最後的重頭戲則是星名歌唄參加的演唱會。

這幾人到時,三條海里與封祭早已等候多時。而玖月浠與真城璃茉則已經在會場里聽了有一會兒的熱場曲——畢竟這個邀請了眾多大腕的演唱會,主題就是「永遠の愛」

「私の心はのんびりしていて

あなたを思うのは切実です

我心悠悠,思君切切…」

歌唄一身星月長裙曳地,眼睫低垂,用獨特而清亮的嗓音吟唱着這首她新作的歌曲——《執子同歸》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她垂著頭,第一次沒有用目光去追尋着觀眾席。但是……等等——她聽到了什麼?

她猛地抬起頭,看見VIP坐席上,少年璨若陽光的笑靨。

相馬空海朝她招着手,大聲地喊著:「歌唄最棒!第一歌姬!你是我相馬空海這輩子只想娶的人!」

她猝不及防,就濕了眼眶。

但她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回以了對方一個大大的、自信而四射光芒的笑容。

藤咲凪彥看在眼裏,腦中不禁回想起,來時空海對他說的那番話——「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你。但是,以後要是遇見了喜歡的人,一定大膽地去追吧!放開一點嘛。」

嗯。他朝自己用力地點頭。

中途休息時,是主持人來了一個抽取幸運觀眾的環節。

「好的,現在大屏幕上的號碼正在迅速跳動——氣氛已經漸漸地緊張了起來!那麼,究竟是會成為今晚的幸運寵兒呢……」主持人拖長了尾音,伴隨倒計時的終止,她也順勢念出了那串數字——

「讓我們恭喜這位08排30號名叫夜殤瀟的幸運觀眾!」

場中頓時掀起了一股熱潮,鏡頭切到了第八排三十號的座位上,就有工作人員蹬蹬地跑過去遞過話筒。

但,場景卻在那一刻靜止了。

亞夢也正興緻勃勃地瞧著,但沒等她回神,眼前的空間卻突然變了。她似乎……來過這裏?是了,是在月牙離開的時候。但,又有些不同。

她感受到清風流漾,拂過她的面頰。櫻色的花瓣緩慢灑落,素白、乾淨,默然無聲,隔絕外界一切嘈雜。只有不知名的鳥兒脆啼、風鈴輕吟。

她見到樹下站着一位有着淡紫長發的少女,笑顏溫和。那好像……正是剛才的幸運觀眾?

「櫻,你知道嗎?」她揪著自己的衣裙,略帶緊張地低聲說着,「我已經期待與你見面,很久很久了。」

「在我眼裏,我的世界裏,你就是光芒,讓我看到希望。

所以,謝謝你,櫻。

我很喜歡你。

願你能永遠幸福。」

這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我的、我們的祝福。

……櫻?

聽到這個稱呼后,亞夢驚訝了一下。接着,她很快地被一種奇異的、溫暖的力量包裹了。她看見,很久沒再有過光彩的Humptylock,重新散發出了奪目的、璀璨的光芒。

等她回神的時候,她看見月詠幾斗也在看她,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一顆蛋突然蹦了出來。

「戀愛指數百分百啦!」

季朦坐在蛋殼上,笑嘻嘻地往天空拋去自己胸前佩戴的那個Dumptykey形的胸針。

——我的心,解鎖。

-

直到很久以後,那個夜晚也不曾被人忘記。

曾見到那一幕的人,此生也再難忘懷那樣光華璀璨的一幕。

萬千顆星流墜下,如同將整個銀河倒擲。輪轉的星光、時間的洪流,全都在此刻靜止。一顆顆曳墜的星流從天墜落,每一瞬、每一剎、都激起空氣中美妙弦音的震顫。

它們透過雲層,親吻大地。祝福所有善良的人們。

亞夢把頭靠在了幾斗身上,歌唄衝下台和空海緊緊相擁,千燈暮心拉着絡紗的手……

冷凌易哼起溫柔的愛爾蘭民謠,葉薰衣在迅速地翻找顏料,涼瀟和姽嫿相識而笑,三條海里摩挲著袖口上的櫻花雲紋,覺得今晚的星夜真美,封祭輕呷口茶,如廣袤深海的雙眸,將這一幕深深地、深深地刻住。

它們透過那紅色星芒圖陣鋪滿的天空,把金色帶來。光輝沒有被血痕溶蝕,而是仍然點點滴滴地灑落下來。

玖影走到一處光陣前,伸出了手。圓片形、桃心形、五角星形的金色小碎片落在他的掌中,而他握住它們,如同握住時流。

時間的流沙。

他笑了,此刻落在他眼中的不是茫茫的霜花,而是星華。

-

夜深時辺里唯世出了趟門。途遇賣花人極力吆喝,塞給他一枝玫瑰。他推辭不過,於是一手拿着玫瑰一手攥著紙條,走過一條長長的路。

然後他終於到了。眼前是大片的花海,被枯瘦的枝丫組成的藩籬圍住。院落里有人在用老式收音機放着歌,有個人正坐在藤椅上輕輕地搖。他沒有再往前,而是靜靜站着。

不知過了多久,他在庭前的泥巴地上放下了玫瑰花,紙條也撕碎了揣在兜里。

正欲邁步離開時,他突然怔住了。

本應遙遠在天際的流星就這樣一簇簇地在他的身邊、在他的面前划落。他目之所及,都是閃著溫柔光輝的金色碎片。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淚如雨下。

而他身後,那坐在藤椅上的人,靜默地站了許久。當她察覺月夜寒涼時,也已滿面淚痕。

此時此刻,萬千星流。

無言、無聲。

它比那一次降落的大雪更為盛大、持久。但再也不是冰封千里,寒冷徹骨,而是放眼天下,儘是繁華。

很久以後有位署名為lavande(薰衣草)的畫家發表了一幅名為《此時星流》的插畫。那畫中的場景被無數人評為「最想前去的世界」。

隨着畫作發表的,還有這樣一段文字:

無論是畫中的我們,還是畫外的你。

我們都將被這溫柔的光所祝福。

能夠一起走到今天,真是太好了。

Ilovethisworld

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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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甜心之冰封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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