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準「白嫖」
東岸鎮。
雅達克哼著小曲走在河邊的小路上，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最近幾天，「鋼鐵之鷹」增加了三成的客人，這當然是撞球的功勞，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一群人圍在撞球桌前，熱鬧的喧囂聲更是此起彼伏。
很多人光顧酒吧，就是為了這種熱鬧的氣氛，如果喜歡安靜的話，不如買酒回家喝，而這種熱鬧的氣氛，也帶動的酒吧的人流。
面對這種情況，雅達克也不得不承認，撞球對於酒吧來說，真是吸引顧客好東西。
其他的酒吧已經開始訂購新的撞球桌，作為吸引顧客的利器，雅達克也曾經考慮過這麼做，但想到買撞球桌要花錢，雅達克就退縮了，這個摳門的酒吧老闆不願意多花一分錢。更何況現在的「鋼鐵之鷹」也不是沒有撞球桌，那個「試用品」一直擺在那裡，也一直在為雅達克吸引客人。
既然可以「白嫖」，傻子才會花錢呢！
不知不覺間，雅達克走到了「鋼鐵之鷹」的門口，卻看到有人正朝外搬東西。
雅達克立刻上前制止：「怎麼回事？誰讓你們搬的？趕快給我放回去，要不然我可要報治安官了！」
「我讓搬的！」一個聲響起，雅達克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剛好看到老哈利站在那裡。
雅達克遲疑了幾秒后，這才想起來老哈利的身份。
「你是落葉鎮菲爾的那個老僕人？」雅達克開口問道。
哈里點了點頭：「我叫哈利-波特。」
雅達克已然猜出了哈利的意圖，但還是明知故問的說：「你來這裡做什麼？為什麼從我的店裡搬東西？」
「雅達克先生，你應該記得，之前你跟我家少爺有過約定，將一張撞球桌借給你，如果你覺得撞球桌有用的話就買下了，如果你覺得撞球桌沒有用的話，我們就將撞球桌拉回去。如今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你也沒有打算買下這張撞球桌，我想撞球對於你的酒吧應該沒有用。所以我們要遵守約定，把撞球桌拉回去的。」哈利開口說道。
「等一下！」雅達克本能的阻止道。
「怎麼？雅達克先生，你是打算買下這張撞球桌么？」哈利笑著問。
「不不不。」摳門的雅達克當然不願意多花冤枉錢，他現在只是想白嫖，於是他開口解釋道：「其實撞球對我的酒吧來說還是有些作用的，只不過我還需要一些時間詳細的驗證一下。所以我覺得，你還是現將這張撞球桌留下來，讓我再試用幾天。」
「那麼究竟是試用幾天呢？」哈利立刻問道。
「怎麼也得一個月，不，是三個月吧！」雅達克伸出了三根手指。
「這個老摳門！白嫖黨！只是一張撞球桌而已，價格又不貴，只要十幾枚銀幣而已，這都不捨得買！」哈利心中暗道。
雅達克是有名的摳門，哈利人老成精，當然知道雅達克是想白嫖，於是他開口說道：「實不相瞞，我們收到了很多的訂單，我們的作坊已經快要忙不過來了，所以我們沒有多餘的撞球桌再給客戶試用，這一張撞球桌，我們也要馬上拉到西岸鎮的酒吧，那邊向我們訂購了四張撞球桌。」
望著搬運工將撞球桌拆開，然後裝上車，想著西岸鎮的方向走去，雅達克嘟了嘟嘴，一臉很不爽的樣子。
「不就是一張破桌子么，多用幾天都不行，真是一群小氣鬼，老子肯用你的撞球桌，是給你面子！區區一個簡單的遊戲么，有什麼大不了的，沒有撞球的時候，我這裡的生意一樣很好！老子的酒吧不需要你的撞球桌！」
……
臨近傍晚，又到了酒吧最熱鬧的時間段，東岸鎮的小鎮青年們喝往常一樣，三五成群的走進了鋼鐵之鷹酒吧。
「來三瓶啤酒，要冰的！走，咱們去打撞球。咦？撞球桌呢？」幾個小鎮青年望著空蕩蕩的角落，一臉不知所措。
其中一個小鎮青年叫住服務生：「喂，你們的撞球桌呢，弄到哪裡去了？」
「那個撞球桌已經搬走了。」服務生開口答道。
「搬走？為什麼要搬走？搬到哪裡去了？」小鎮青年急切的問。
「聽說那個撞球桌是借給我們的試用品，現在試用期結束，所以就搬走了。」服務員老實的答道。
「也就是說以後都沒有撞球了？」小鎮青年頓時一臉不爽的表情。
「我一下班就跑過來，就是為了打幾桿撞球，這撞球桌竟然被搬走了，真是太掃興了。」另一人開口說道。
「要不然我們去西岸鎮的酒吧看看吧，那裡也有撞球桌。」小鎮青年開口說。
「也好，反正只是過一座橋而已。啤酒不要了，給我退了！」
還沒等酒保反應過來，幾個小鎮青年便離開了鋼鐵之鷹酒吧。
雅達克站在吧台里，望著客人離開的一幕，臉上卻是一種抽搐的表情。
這樣的場景，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前面有幾波客人，也是因為找不到撞球桌而選擇離開，前往河對岸西岸鎮的酒吧。
「這些人到底是來喝酒的，還是來打撞球的！」雅達克一臉不爽，他並沒有意識到撞球究竟有多大的吸引力。
雅達克看了一眼酒吧里的幾張空座位，隨手拿起一瓶啤酒狠狠的灌進了肚子里，然後擦了擦嘴角，頗為自負的說道：「只是少了幾個貪玩的客人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裡是酒吧，為了喝酒而來的人還是占多數的！」
……
幾日後的傍晚，雅達克望著酒吧內寥寥無幾的客人，再也沒有了幾日前的自負表情。
「今天的客人怎麼這麼少，客人都去哪兒了！」
鋼鐵之鷹酒吧的客人，當然都去了西岸鎮。
西岸鎮的酒吧新購買了四張撞球桌，客人們除了喝酒之外，還可以打撞球，這使得東岸鎮的小鎮青年也都涌到了西岸鎮的酒吧。反正兩個鎮子之間只是一橋之隔，步行的話也就是幾分鐘而已。
現在的鋼鐵之鷹酒吧，有些像不久前的凱旋酒吧，客人越來越少，酒吧越來越冷清，而酒吧越是冷清，客人就越少，結果形成了惡性循環，使得生意越來越差。
晚上九點多，酒吧里最後一位客人也離開了，只剩下一群服務生大眼瞪小眼。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依舊沒有客人光顧，而雅達克則在後面的房間計算一天的收支。
「今天又虧錢了！」雅達克望著賬本上的數字，心情無比的鬱悶。
「快要十一點了，應該不會有客人來了，提前打烊吧！」雅達克無奈的宣佈道。
鎖上了店門，雅達克轉身離去，路過橋頭的時候，卻看到從橋的西邊，三三兩兩的走來了幾個年輕人。
「剛才實在是太可惜了，要是那一球稍微再用點力的話，我就贏了！」
「其實對方的失誤也挺多的，只是你沒有把握住。」
「是啊，我也覺得我比他厲害，只不過運氣差了一些。」
「說到厲害，你看到旁邊球桌的那個大鬍子了么？幾乎每一桿都能打進一個球，那才是真的厲害啊！」
「對，我也看到了，他還打出了一個漂亮的反彈球，那球是彈在球桌邊緣改變了方向，然後又滾進了球洞……」
幾個小鎮青年很明顯是在談論撞球的事情。
雅達克撞球望去，發覺這幾個小鎮青年還有些臉熟，他們都是東岸鎮的居民，往常也都是鋼鐵之鷹酒吧的常客，不過現如今卻成了西岸鎮酒吧的客人。
雅達克猶豫了幾秒，還是上前招呼道：「幾位客人，好久不見啊，最近怎麼不來我的酒吧了？」
「是雅達克先生啊，你今天這麼早就打烊了？」其中一人看了看已經打烊的鋼鐵之鷹酒吧，接著說道：「不是我們不想去，只不過你的酒吧里沒有撞球，去了只是干坐在那裡，太沒意思了！」
「是啊，雅達克先生，等你的酒吧也買了撞球桌，我們一定光臨！」另一人開口說道。
望著幾個小鎮青年離去的背影，雅達克不甘的攥緊了拳頭，而眼神中卻透出了妥協的色彩。
「看起來有必要買上幾張撞球桌了，明天就去落葉鎮問問，看看他們能不能賒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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